第九章
綿密的吻,持續許久、許久。
直至兩人都喘不過氣,近乎窒息,四片潮濕密貼的唇瓣才分開,陣光依然眷戀不舍相纏。
「可是我不懂,爲什麽來到這裏,我們都換了新身分,你還是想推開我?」思及他的冷酷無情,她的眼神添了 一絲幽怨。
他沈默片刻,才把自己的想法源源本本告訴她。
包括他認爲她的生命中如果少了他,也許一切都會更好,她可以重新來過,徹底遺忘二十一世紀所受的屈辱與傷害。
但是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她對他的愛實在太深,太深。他一相情願的想法,反而讓她傷得更重。
未了,他又神情陰郁的說:「而且,不管那場車禍的肇因是什麽,都是我害你送命,我不想再讓你爲了我受到任何傷害,遭遇更多不幸,於是我的腦中浮現一個很強烈的念頭,也許只有讓你跟我徹底切斷所有牽連,才是愛你最好的決定。」
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心意。才剛止住淚意,她立刻又起了痛哭的衝動。
「我想要見到你過得比和我在一起時還好,不要再委屈自己,也不要再爲了什麽配不配得上誰的蠢問題,受到任何羞辱。我害怕是不是因爲我的緣故,才讓你變得這麽不幸……你懂我的,我從來不相信那些無稽之談,可是我害你死過一次,所以我真的害怕,害怕會不會你跟我一牽扯上,又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
他沒有錯,從頭到尾都沒有。
他太愛她,所以害怕她會再遭逢不幸,因爲這份恐懼,所以他千方百計想推開她,讓她遠離他。
這是他愛她的方式,是他想保護她的方式,盡管過程是那樣折磨與殘忍,可說到底,他全是爲了她好。
他的出發點全是因爲太過愛她,愛有多深,恐懼便有多深。
當他對她殘忍時,同時也是在傷害他自己,因爲他是這麽的愛她,而她竟然還揣測著他是否愛上了別人。
猜忌,果真使人變得盲目且愚蠢;一如愛情,也令他做出這麽自私又殘酷的決定。
她幾乎真要以爲他是徹底的不愛她了!老天,那比直接撕裂她的心,還要來得痛苦折磨!
忍下幾欲潰堤的淚意,所有的怨慰都化作深濃的愛意,她把臉埋進他胸膛,雙手圈緊他的腰。
「答應我,不要再用這麽殘忍的方式爲我好……我甯願遭逢各種不幸也要跟你在一起。」
他的答覆是一記深深的回擁,像是要將她嵌入胸坎似的,環住她的雙臂緊得不能再緊。
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感受彼此的溫暖與不再遮掩的愛意。
直到激動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她才有些埋怨的低問:「是因爲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所以你才願意向我坦白這一切?」光想到若是她沒走這步險棋,結局會有多令人心碎,她的心口不可自抑的顫抖。
「那是我們的孩子。」他特別加重語氣強調。
她一窒,望著他殷切灼亮的眼神,不禁有些心虛,面色微窘。
要是他知道,她根本沒有懷孕,他會不會又想逼走她?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再發生!
如今兩人已經把話說開,往後還怕沒有機會懷上孩子嗎?秀顔一整,掩去心虛之色,她揚起甜笑,雙陣燦著晶亮的狡诘。
「對,這是我們的孩子。」將臉埋入他渾厚的胸膛,纖細的手臂將心愛男人圈緊,這一刻,她只想感受他。
至於孩子……日後加緊「補上」就好。
「現在可好了,所有人都知道,柳茜被濬王玩弄,還被趕出府的醜事,往後在京中,我要怎麽生活下去?」她無奈的歎了 一 口氣。
「跟我回濬王府,明日我就入宮告訴皇帝,我要娶你當我的王妃。」
「可是柳茜只是一個平民百姓,太後和皇帝會允許嗎?」她憂心的說,心中卻在竊笑。
因爲她很清楚,不論是簡書堯,還是翟紫桓,只要是他決定的事,就算前方擋著千刀萬劍,他都不會放手。
原來有些男人,就算平時再精明,只要搬出孩子的名義,就可以治理得服服貼貼,所有難題迎刃而解。
早知如此,當初真不該離開濬王府,應該直接撒謊自己已經懷孕才對……算了,不去想那些,當務之急,她應該趕緊讓自己真的懷上孩子。
「只要翟紫桓堅持,皇帝跟太後遲早要同意。」他的口吻萬般笃定,摟在她腰上的鐵臂微微放松,生怕弄傷她依然平坦的腹部。
「嗯。」她垂眸,心虛一笑,腦中只想著該怎麽快點「趕進度」。
「走,現在就跟我回王府。」大掌攢緊她的小手,他一心只挂記她的身子。
柳茜現在的身子單薄嬌弱,年紀又這般年輕,現代醫療技術也不發達,懷孕生産可是大事,當然要嚴陣以侍。
「不行。」她反拉他的手臂。
「你不想跟我回去?」眉頭一緊,俊美的面龐不安地凝睇她。
「柳茜的爹娘還在茶樓等著我,我得趕過去。」
「我派人過去說一聲。」
「媒婆帶了有意入贅柳家的人要與我見面,於情於禮,我都該過去打個照面。」她一臉無奈的回瞅。
「好,我和你一起過去。」他不容拒絕地重新牽起她的手,面上有著清晰可見的醋意。
她低垂臉兒,抿唇一笑,胸中直泛甜蜜。
王記茶樓的二樓雅座,一片鴉雀無聲。
在場衆人下巴直落,眼珠子瞪大,齊齊望著被濬王一路挽在身側的柳茜。
「這、這是怎麽回事?」頭簪紅花,眼角點了顆朱砂痣的媒婆撇首,望向同樣怔忡傻眼的柳家兩老。
柳智博與蕭靜互望一眼,愕然無言,倒是方才趕來通報的吳桂雪,別具深意的直笑。
一旁面貌斯文的青年更是急得滿臉淌汗,頻頻擡袖拭額,時不時壓嗓低問媒婆:「王大娘,你不是說柳家要招贅嗎?」
「柳茜的爹,柳茜的娘,你們兩個倒是說句話啊。」王媒婆急嚷。
「哎,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柳智博直搖頭。
「柳大叔,蕭大姊,現在你們總算相信我說的話了。」吳桂雪前不久如實將情形轉告柳家兩老,還被斥爲胡扯,當作是幫著柳茜開脫的幫手。
「爹、娘,對不住,方才有些事耽擱,所以來晚了。」柳茜盈盈上前,對久候多時的爹娘和媒婆回以歉笑。
無人應聲,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她身後的翟紫桓。
「民婦見過濬王爺。」媒婆早已起身行禮,覆在臉上的厚厚脂粉微微抖落。
「嗯。」翟紫桓淡淡擺手。
「爹、娘,我……」柳茜秀顔微窘,欲言又止。
蕭靜揚手,制止女兒繼續往下說,一手攔住想起身行禮的柳智博,更不忘剛他一記冷眼。
柳茜悄悄側眸,偷偷抛了 一記無奈的眼色,翟紫桓見了,嘴角一挑。
當初結婚時,簡書堯不必接受嶽父嶽母的考驗,如今看來,翟紫桓恐怕沒這麽好過。
蕭靜一派惬意的坐於原位,涼涼開口:「王爺真是好興致,平日不是上茶樓品茗消遣,就是待在王府欺負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娘,他是王爺呀。」柳茜低聲提醒。
「是呀,我當然知道,他就是欺負我家閨女的那個濬王爺。」
蕭靜脾氣一上來,膽識可不比男子差。再說,又有哪個爲人爹娘的,見到害自家閨女名譽盡毀的罪魁禍首,還能躬身迎接?
「靜兒,你可別惹禍上身啊。」柳智博急得渾身大汗,猛扯愛妻的手臂。
「別吵。」蕭靜甩手不理。
「王爺,他們這般放肆無禮,屬下這就上前教訓。」主子雖未面露不悅,一向忠心護主的楊青已經沈不住氣。
「退下。」翟紫桓眸光一橫,淡淡下令。
「哎,欺辱我家閨女還不夠,現在連我們兩個老的都不放過?」蕭靜語氣極酸的嚷著。
「娘,王爺他沒那意思。」柳茜連忙出聲緩頰。
「濬王爺,正所謂民不與官鬥,方才的事我也聽說了,端王爺找茜兒的麻煩,勞您高擡貴手,替茜兒解圍,我們心中甚是感激,日後還望您繼續高擡貴手,離我家茜兒遠一些。」
蕭靜讪讪地說罷,起身拉過柳茜便走,翟紫桓立時往前一站,阻攔兩人去路。
「茜兒要隨本王回府。」他斬釘截鐵的朗聲道,茶樓內登時喧嘩四起。
「敢問王爺,當初是誰把茜兒攆出王府?」蕭靜氣定神閑的反問。
柳茜揚眸與他對視,苦笑搖首,透過眼神轉達,千萬別和他未來的丈母娘計較。
翟紫桓輕扯嘴角,倒也不以爲意,反是替她感到高興。他知道,父親去世是吟恩心中淡不去的傷痕,如今能有雙親依靠護持,想必她對柳茜爹娘甚是珍惜敬愛。
「先前之事,全是本王的錯,如今本王已經決定娶茜兒爲妻,然後必當盡力補償茜兒。」
「哇,茜兒要當王妃了 !」吳桂雪喜孜孜的拍掌大嚷。
「王爺,飯可以亂吃,承諾可不能亂給,王爺可是皇親國戚,怎可能娶一介平民爲正妻,縱然王爺是要立茜兒爲側妃,恐怕皇帝爺還不肯。」
「柳大娘如若信不過本王,本王這就入宮請旨。」
「請旨?王爺想請什麽旨?」
「自然是請陛下賜婚,讓本王名正言順迎娶茜兒。」
此話一出,四下譁然。
竟然能讓濬王親口許諾,入宮請旨賜婚!柳家可不是王公貴族,只是一般尋常百姓哪,這個柳茜當真是好大的面子哇!
「光說不練,又有何用?我們這就回家等著王爺拿指婚聖旨來娶。」蕭靜不疾不徐的輕笑回應。
「娘……」哎,蕭靜這回可真是炸毛了。真糟,要是不能跟書堯回濬王府,她一個人怎麽懷孩子?
「走,我們回家等著。」瞧見女兒一雙水陣盈盈直望著翟紫桓,蕭靜撇唇,不由分說的強拉她離開茶樓。
真沒骨氣!她蕭靜的女兒,可不是說娶就娶!管他是王爺還是皇帝爺,想娶茜兒當妻,都得先過她這個檻!
不多不少,一日不差,一個月後,北宸國最是尊貴,受盡皇帝榮寵的濬王爺,由太後親自下旨指婚,將民女柳茜許配爲濬王正妻。
濬王更是帶著聖旨,帶著數十輛馬車的豐饋聘禮,親自上柳家提親。
那當下,未來的丈母娘蕭靜,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要娶我女兒可以,但是王爺必須承諾,日後王爺身邊只會有茜兒一人,不會再納側妃與侍妾,如若不願,那麽柳家哪怕是抗旨斬頭,也不願把女兒嫁入濬王府。」
濬王一笑,當場允諾。
在場有幸目睹此事的人,無不四處大肆宣揚,褒贊濬王是千古難逢的一等夫婿。
濬王大婚的消息一出,一時轟動帝京,京中人人皆道,柳家閨女手段一絕,竟能「治癒」濬王的龍陽之癖,一夕翻身,地位顯貴。
這夜,濬王府喜事臨門。
龍鳳對燭,喜字剪紙遍貼,大紅燈籠高高挂,文武百官輪番親送賀禮,來往祝賀的賓客絡繹不絕。
當初她和書堯的婚禮,被媒體譽爲灰姑娘嫁入豪門,想不到再嫁一回,情勢依然相同。
穿越時空,人事全非,不變的是,書堯依然是高高在上,她仍是身分矮上一大截,莫非這真是上天給他們的考驗?
思及此,她不禁想笑,這嬌媚一笑,正好落入了挑開紅蓋頭的翟紫桓眼底。
兩人今晚同樣被古人繁瑣的婚嫁禮儀整慘了,加上翟紫桓是貴族子弟,太後與皇帝又各自派人來觀禮,幾番折騰下來,再好的耐性與體力都被磨光了,真不曉得古人是怎麽撐過來的。
他拿掉了壓得她整晚喘不過氣的沈重鳳冠,放掉盤起的長發,大手體貼地輕揉她的後頸。
「嗯……」她發出慵懶舒服的呻吟,水眸微彎,柔睇著身穿一襲貴氣新郎紅袍的翟紫桓。
「古人的婚禮可真夠煩人的,你一定累壞了。」颀長身軀往她身旁一坐,讓她將頭枕上他的肩膀,大手順著嫩白的細頸一路往下,按摩起她酸疼的腰背。
他按摩的技巧真好……她舒服的輕咛一聲,任他俐落的解她胸前的繡扣,脫下身上那襲太後禦賜的華貴嫁衣。
「呼,總算可以喘口氣了。」不出片刻,她身上僅剩抹胸與亵褲,自然都是喜氣洋洋的大紅色,上頭密密繡滿如意吉祥的細致紋飾。
他亦已褪下長袍,光裸著渾厚堅實的胸膛,下身僅著一條黑綢裏褲,白玉簪子抽起,流墨似的長發垂散而下。
她癡望片刻,細軟的藕臂勾上他的頸子,笑容甜似蜜,嗓音嬌嬌軟軟的道:
「我從來沒想過,你留長發的模樣會是這樣,真好看。」
「不覺得很娘娘腔?」他輕笑。
「不會,很適合你。」她湊上妝點得如豔花的秀顔,啄吻他上揚的薄唇。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端起擱在幾案上的合卺酒,餵著她喝了幾口。
「我已經讓人把酒換掉,杯裏裝的是菊花茶。」他貼心的說,沒發覺她眸內一掠而過的心虛。
啊,差點忘了,雖然所有難題看似都已解除,可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沒懷上,萬一謊言露餡,書堯不知會有多生氣……
思及此,她連忙收起慵懶倦意,笑容更添嬌媚,將金盞杯擱下,跪坐在榻上,把男人強壯的身軀拉向自己。
纖白的細指輕畫過堅硬的胸膛,刻意在褐色小點上繞圓,她揚起水光潋的眸,凝視他的神情千嬌百媚。
他胸口一緊,喉結上下滾動,感覺下腹開始發硬,體內的慾望開始沸騰。
「吟恩,不行。」強壓下幾乎快失控的渴望,他拉開她不安分的小手,抗拒腦中竄動的無數邪惡念頭。
「爲什麽?」她輕咬下唇,眸光無比嬌媚的瞋著。
「還是懷孕初期,你現在的身體又這麽單薄,我怕會影響胎兒。」他伸出寬大的掌心輕擱在她的小腹上,俊顔洋溢著即將爲人父的驕傲。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她的謊言可就圓不了。
秀顔甚是苦惱的微皺,她決定改變策略,先放低他的戒心,再慢慢誘惑他。
「你是怎麽讓太後答應這門婚事的?」
她靠在他的胸口,稍稍收斂起嬌媚,端著純潔無辜的神情瞅他,纖手卻是若有似無的,在他的腰腹間遊走。
「很簡單。」他半掩長眸,嘴角上揚,大手忍不住撫上她細膩如絲的美背,帶繭的指腹來回輕畫過雪膚,稍解體內奔騰的慾望。
「怎麽說?」她嬌瞋一眼。
「你想聽哪個版本?文雅一點的?還是將文绉绉的話直接翻譯?」他笑問。
「直接翻譯吧。」她受夠了那些饒舌的言詞,一句話往往得繞好幾個圈,有時話中深意還得自行深入挖掘。
「我告訴太後,柳茜治好了我的特殊癖好,原本我只要碰上女人就會全身不舒服,只對男人有感覺,除了柳茜之外,我對其他女人起不了任何反應。」
聽著他露骨的告白,心口悸跳,她臉頰瑰豔似火,又窘又羞的抿唇直笑。
他勾唇,長指輕畫過她柔嫩的臉頰,撫過她羞赧的嬌笑。
「至於爲什麽太後會這麽快就下旨,則是因爲我告訴太後,你的肚子裏已經懷了我的孩子,難道她忍心看到我的骨肉流落在外,沒有名分?太後一聽,當場比我還急,立刻召來太監擬旨,還把皇帝一起找來商量婚事。」
糟了……這下連皇帝和太後都以爲她懷孕,要是不快點把孩子「弄」出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心中火燒火燎,偏生又急不得,她垂著眸,一雙黛眉微蹙,皓齒輕咬住軟潤紅豔的唇瓣。
「怎麽了?瞧你一臉不開心的樣子。」長指勾起水嫩下巴,他溫柔地笑睇她。
「書堯,我……我不舒服。」她紅著臉嗫嚅。
「哪裏不舒服?是不是肚子?」他斂笑,俊顔一肅,連忙要起身下榻。
「不是、不是。」藕臂一勾,連忙將強壯精實的身軀拉回來,她嬌軟的偎近他胸膛。
「不是肚子,那是哪裏不舒服? 」他話才剛說完,她已經伸出一雙纖手,將他按倒在榻上。
「我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忍下羞意,她敞開滑膩玉白的腿根,往他堅硬如磐的腹部壓坐而下。
他低哼一聲,呼吸加重,眸光漸沈,閃爍起慾望的火焰。
媚眸挑起,軟唇一勾,秀麗小臉懸著嬌柔可人的淺笑,她將雙手繞到頸後,解開了抹胸的系繩。
片刻,雪白飽滿的圓乳躍入他眼底,早已翹立的乳尖,殷紅如嫩果。
他咽動著喉結,腹下的男性堅硬勃起,緊抵著她柔軟圓翹的蜜臀。
「這裏,不舒服。」她拉起他的手覆上豐軟的雪乳,又拉起他另一手探入亵褲內,嗓音甜膩媚人的輕喃:「這裏也不舒服。」
「吟恩,別鬧,你的身體受不住。」他的嗓音粗啞,嘴上雖是這般說著,身體卻背叛了理智,大掌輕揉著軟腴的嫩乳,拇指來回刷弄硬挺的乳頭。
好軟,好嫩……他半是壓抑、半是著迷的緊瞅著被搓揉得泛紅的雪乳。
「嗯……這樣舒服多了。」她仰起小臉,神情沈醉,越發挺起上身,讓他的大掌得以輪流狎玩揉弄。
「書堯,別用手,我想要你親親我。」長發隨著她俯低身子的動作,如流墨一般的垂滑而下,她主動將被玩弄得飽脹難受的軟乳送到他的唇邊。
嬌豔的乳頭摩擦過緊抿的薄唇,彷佛戲弄一般,她媚笑,故意輕輕晃蕩雪白乳波,迷眩他越見深沈的黑眸。
「書堯,你親親我好不好?」嬌甜的嗓音聞之酥骨,水滴狀的雪乳在長眸前蕩漾如浪,淫蕩翹立的乳尖時不時刷過他的唇。
看著他極力壓抑的神情,弧線漂亮的下颚抽緊,俊美的面龐發僵,胸膛緊繃,她故意壞心的擺動腰臀,抵著頂在臀後的昂揚磨蹭起來。
「該死!」忍耐已達極限,他低咒一聲,張唇含住誘人墮落的乳尖,狠狠地吸咂起來,焊舌用著急躁的節奏刷舔。
「啊……好熱……」她的雙手撐在他臉側,水眸半掩,看他輪流以唇舌含吮胸前硬挺的兩朵乳蕾。
在他孟浪毫無節制的吸吮之下,淫浪的吸咽聲傳出,雪白的嫩乳不出片刻便被舔吮得一片濕亮。
舌尖繞著乳暈打轉兒,挑開乳頭蕾心的嫩褶,用牙齒輕齧,刺激的快感直竄入她體內,她不住的吟哦。
「好舒服……啊……別那麽用力……」
「你喜歡我這麽用力,不是嗎?」男人揚起低沈邪氣的朗笑,另一手勾下亵褲,按上覆著細軟黑絨的蜜蕊,長指輕壓重捺,撥開粉嫩的肉瓣,旋入潮濕的花口。
軟若絲絨的肉壁即刻將粗長的指頭含緊,隨著他的抽撤動作,發出水澤聲。
俊臉微仰,他一臂平貼在她滑膩如錦的背後,大口吞含嬌嫩的雪乳,一手探在她大敞的腿心,狂肆掠奪。
「都硬成這樣了……這下舒服了?」他稍稍退開俊臉,探出火熱悍舌,勾舔過硬如小石的乳珠,上頭還牽著他方才舔舐留下的銀絲。
「嗯,舒服了……可是這裏……還是很不舒服。」她翹起圓臀,輕輕挪動妖娆的嬌軀,忍下渾身酥麻的快感,纖手挑著他的褲頭,往下一拉。
勃發的男性登時彈跳而出,盤繞的青筋脈脈突起,前端小孔泄出一縷濕痕。
一手撥開滑下的青絲,她俯下小臉,輕舔過圓碩頂端,耳畔立即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以及幾近瘋狂的低咒。
「該死!」熾熱的肉莖被溫暖小嘴含住,持續腫脹,不出片刻又變得更加粗硬。
她那雙小手更輕揉起兩側圓囊,配合著嘴裏重複吞吐的節奏,兩相配合折磨著他。
兩眼赤紅,他的冷靜與理智早已被慾望燒成灰燼,他低吼一聲,猛然推開她。
他讓她後背靠著床柱,用力拉開她的雙腿,屈立在兩側,嬌嫩的秘花正涓流著愛液,兩片花唇微顫,渴望著他的疼惜。
「啊!」
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同時,也將粗壯的男根狠狠插入花穴,她敏感的身子一縮,濕熱綿軟的肉壁緊緊咬住他。
「這樣舒服了嗎?嗯?」
屢受她誘惑的男人,貪婪地吮吻她的小嘴,舌頭模仿著身下插抽的動作,不斷進進出出。
「嗯……啊啊……好深……舒服啊……」
花穴被粗壯的男根塞滿,他不停縮臀挺腰,插得凶狠,又淺淺抽出,肆意摩擦著花徑。
「書堯……不要停……」
纖纖十指攀緊了男人厚實的後背,她被撞得渾身顫抖,嬌啼不斷,甚至激動得流下淚水。
「讓我更舒服……啊啊……再用力一點、用力一點……」
「書堯,你親親我這裏,好不好?啊……你瞧,都硬了……」
「書堯,你幫我揉揉那裏,好不好?」
「書堯……」
爲了圓謊,也爲了快點懷上兩人的孩子,這一夜她可是徹底撇下羞恥心,努力施展媚術,讓他一次又一次隱忍不住,翻身壓倒她,用灼熱的白液將花穴灌飽。
那一夜直到天亮,守在新房門外的隨從與新入府的丫鬟都臉紅似血,不自在的低著頭。
直到最後一回,他將精華一滴不剩的射入花心,汗濕的強壯身軀壓覆在她身上,同樣筋疲力盡的她,依然盈盈甜笑。
纖手輕撫過他俊美的面容,她湊近微腫的唇,啄吻他優美的薄唇,卻見他緊皺眉頭。
「我們這樣……會不會傷到孩子?」他憂心的問。
「不會,你多心了。」她狡黠一笑,趕緊轉移話題:「我很高興可以再嫁你一次。書堯,我愛你,這輩子我只嫁你一個,絕不二嫁。」
「對不起,之前我那樣傷了你。」纖手按上他的薄唇,她輕搖螓首,軟聲道:「都已經過去了,你已經又娶了我一次,還答應柳茜的娘,往後只能有我一個女人,這就夠了。」
他何其有幸,可以被這樣一個擁有堅強心志,卻又溫柔包容的女人深深愛著。
俊顔微微動容,他不住的啄吻她的眉眼,她卻不安分的扭動嬌軀,探舌輕舔他的下颚。
他垂眸一睨,瞧她笑得嬌媚柔情,軟唇輕啓,徐吐蘭息……分明是又想誘惑他。
「吟恩,我們不能再……」他的唇被堵住,纖白的小手撫弄著他的胸膛,繼續壓榨他的精力與熱情。
當務之急,是快點趕進度,萬一她的謊害他背上欺君之罪,那可就糟了。
窗外,天邊雲外曙光方亮,布置得一片紅豔大喜的新房內,依然是春色無邊……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