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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嬉笑怒駡》第57章
  第五十八章

  一抹陽光投射而下,枯黃的草地上一點點冒出嫩色的綠芽,隨著暖風的拂過,一扇窗戶從裡面被人推開,一個女人站在窗戶前面閉起了雙眼,她深深的呼吸了口早晨特有的清新空氣,然後抬手用力揉了揉臉頰,在陽光朝霞下,露出了那張滿是胎記的臉。對方做了個加油的動作,然後轉身消失在窗臺裡。

  視野又轉換到另一個位置上,此時這裡正上演著不同的畫面。

  同樣是帶著青草的泥土,但是此刻卻不平靜的翻滾著,似乎下方有著什麼東西正要鑽出來一樣。裡面的東西並沒有讓人等太久,很快一抹綠色從泥土裡鑽了出來。

  那細嫩的綠芽在接觸到空氣之後,仿佛像是吃了生長激素一樣瘋狂的猛長起來,那細小的莖幹沒多久就變得極為粗大,同時它的邊上接連出現了相同的植物莖幹,那些綠色的植物仿佛存在著自我意識一般,飛快的互相交織著,沒多久面前就出現了一層巨大而厚重的綠牆。

  牆體出現沒多久後,不遠處憑空出現了一大團豔紅的火焰,火焰很快細分出數量可觀的細箭,火焰形狀的細箭帶著熱浪射入綠牆後,在牆面上炸開大量的火焰。

  站在不遠處的人幾乎可以聞到牆面被火焰燒灼的焦味。

  沒等火焰燃燒殆盡,植物的上空一簇雷電漸漸形成,那青藍色的雷電沒多久就落了下來。一層白煙隨著雷電的消失而彌漫出來。

  綠牆開始變得焦黑,被雷電擊中的地方也變得坑坑窪窪。但是隨著牆面的不斷蠕動,那些坑坑窪窪被修復,恢復了之前的光滑如初。

  但是這卻並不意味著結束,從地底下冒出的土刺,蔓延而來的冰凍,而捲土重來的雷電。

  仿佛都卯足了勁想將這面牆給打破。

  這種只有電影裡才會出現的奇幻畫面,此刻卻真真實實的在草地上上演著,就像一場攻防戰一樣,誰先倒下誰便是失敗。

  等一切停息下來的時候,站在不遠處的顧南最先把持不住的軟了身體,在也站不住的身體,脫力的往後仰倒同時伴隨著他粗重的喘息聲,直到他摔入一個溫暖而堅實的懷抱裡。

  顧文舒抬手給顧南擦了擦汗,又給他送上早就準備好的水,這才說道。「今天就到這,我們明天出發,晚上注意休息。」

  顧南等恢復了一點力氣,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顧文舒的懷裡,他伸手將被汗水沾濕的頭髮往後拂去,露出他光滑的額頭。

  袖子下滑,露出那纖細的手腕,顧南甩了甩手,還是有些不滿自己的體力,雖然他知道他的異能也是需要體力來支撐,但是他依舊沒有選擇增強自己的體力。

  沒錯,現在的顧南還是原先那個看起來纖細柔軟的少年,在發現了身上的異能之後,他放棄了鍛煉肌肉的念頭,改而選擇了異能。

  雖然現在這個身體依舊沒有爆發力沒有體力,甚至長時間的使用異能之後,他總是比其他人更容易疲倦和力竭,他也不是沒時間去鍛煉體力,但是那異能太讓他著迷了,可以操控植物,甚至能衍生出各式各樣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植物。

  每次異能的更進一步,他就能發現新的變化。他也因此忘記了鍛煉體能,轉而瘋狂的鍛煉起身上的異能,雖然每回的精疲力竭並不好受,可他的心裡卻塞滿了滿足和高興。

  因此,雖然他的體力是這裡最差的,但是異能卻是鍛煉的最好的一個。

  顧文舒看著明明連走路都搖搖晃晃卻依舊堅持不讓自己扶的顧南,心口有些泛疼。空間裡還堆著不少灰雪,現在的時機應該是最合適使用的,顧文舒卻沒有動它們,既然當初他能憑著自己的能力活下來,他並不覺得在多出一個異能會更好。

  怎樣用身體殺喪屍他研究將近一輩子,這是他最擅長的,也是他不會放棄的一種方式。

  「不能在呆上一段時間麼?」顧南脫□上濕漉漉的上衣,露出光滑白皙的背部,他一面問顧文舒,一面甩了甩汗濕的頭髮。

  「方老來了好幾個電話,而且我們在這裡耽誤的實在太久。」從冬天到初春的時間,他們為了鍛煉手上的異能,增加以後生存的籌碼,實在耗費太多時間。

  顧文舒習慣性的伸手接過了顧南脫下的衣服,但是視線卻在接觸到對方□的上身的時候微微停留了一會。

  顧南卻毫無所覺的推開了房間裡附帶的浴室,大量的出汗讓他渾身濕粘粘的極不舒服。

  聽著浴室裡傳出的嘩嘩水聲,顧文舒的視線在那白蒙的玻璃門上停留了一會,這才從床底找出行李袋,將櫃子裡放著的行李大致的收拾收拾。多出來的丟空間,只留下兩個小黑袋子稍做掩飾。

  之後顧文舒便無所事事地坐到了床上,他聽著浴室裡未停斷的聲響,心裡跟貓撓似的,在重生前他就對顧南有了意思,更別論現在,在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後,面前的顧南所展露出來的信任、堅韌和柔軟都讓他越陷越深。

  正想著,浴室的門卻被拉開了一條縫,探出顧南那顆濕漉漉的腦袋,他抹了把臉上的水說道。「文舒,給我拿套衣服。」

  說完就重新合上了浴室門,反倒是顧文舒被他的動作弄得口乾舌燥,他咽了咽口水,很快就翻出套衣服就送了過去。

  結果遞上去的衣服還沒被接過去,他就被裡面伸出的手一把拽了進去。

  本來就不大的浴室,一時間擠進兩個大男人,兩個人幾乎是臉對臉的貼在一起,從蓮蓬頭上灑下的熱水一下就將顧文舒從頭淋到了腳。

  「你做什麼?」顧文舒原本就不平靜的眼眸越發黑沉,他看著腦袋只到自己肩膀的顧南,對方赤身裸體的站著,卻絲毫不見被人看見身體的窘迫,甚至極為自然的仰起頭笑道。

  「當然是跟哥哥一起洗個澡。」顧南也發覺兩個人貼的近了點,見浴室還有點空間,便往後退了幾步,於是顧南的那具身體顧文舒更是看的一清二楚。

  包括顧南□那疲軟著的。。。

  顧文舒只覺得一股熱氣從心口直沖□,差點沒直接撲上去,只是那殘留的理智讓自己死死捏著被打濕的衣服站在那。

  經過幾個月的磨合,顧南早就習慣了這個不一樣的弟弟,因此他才會做出以前根本不會做的事,因為他看得出來顧文舒對他的包容度似乎特別的高。

  而且和弟弟一起洗個澡,這是每個哥哥都想做的事吧?好吧,不管其他人,反正他是想幹這樣的事。

  但是此時顧南見顧文舒站在那一動不動,跟出了神一樣,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衣服濕了。」顧文舒極為鎮定的回了一句話,他抬起手裡的衣服,恰好擋住顧南往下的視線。

  「沒事,不是還有其他衣服。」顧南卻沒在意那套濕了的衣服,他一把抓過顧文舒手上的衣服丟到一旁的架子上。轉過頭發現顧文舒像是沒有脫衣服的打算,而是肢體還顯得極為僵硬。心頭忍不住因此一樂,覺得顧文舒這是害羞了,立馬摩拳擦掌的打算著怎麼幫他親愛的弟弟脫光。

  這幾個月來他可是第一次見到顧文舒這種緊張又矛盾的模樣,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對方了。

  「我覺得,我還是先出去比較好。」顧文舒已經感覺到自己起了反應,他嘴上說著,卻不等顧南回答就轉過身子打算先離開,他還不想嚇到顧南,畢竟他並不知道上輩子顧南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我就知道你嫌棄我。」還沒等顧文舒拉開門出去,顧南的聲音卻從後面傳了過來,帶著難得一見的低沉,就像是被顧文舒的舉動傷到了一樣。「我就是想跟弟弟親近一下,以前我都沒這個機會。」

  真他媽的。。該死!

  顧文舒手都已經按在了門把上,結果在聽到顧南的話之後,他忍不住打心底裡爆了口粗。他這哥哥到底知不知道,他為什麼急著出去?

  顧南原本覺得一起洗澡這事估計沒戲了,那句話也只是最後的掙扎而已,但此時見顧文舒並沒有馬上拉門離開。眼前立馬一亮,覺得這事有戲。

  但是卻又不敢讓顧文舒發覺到自己的心思,於是他摩擦著手作勢就要撲上去,嘴上卻繼續壓抑著嗓音說道。「是我自作多情。」

  顧南這話一出來,顧文舒徹底軟了,他本身就見不得顧南受點傷,更見不得顧南用這種話來貶低自己,於是只好無奈的轉過身子想要解釋。

  結果一個滾燙的人影猛地就撲了上來,顧文舒沒想到顧南會突然撲上來,生怕對方摔了,忙伸手一把摟住,於是邊被外力弄的撞上了身後的玻璃門。

  等顧文舒在回神的時候,從唇上傳來的柔軟,卻讓他整個人再一次愣住了。

  顧南本意是從顧文舒背後撲過去,但是沒想到最後對方會突然轉身,但是撲過去的動作卻無法停下來,等他結結實實的摔進顧文舒的懷裡之後。

  卻發現他的嘴已經和顧文舒撞在了一起,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又嘴對嘴的僵持了一下。

  最後是顧南猛地退了一步,從顧文舒身上離開,整張臉立馬從耳根到臉紅了個徹底。

  顧文舒見顧南這副捂著嘴像是被調戲了的模樣,心裡不由有些無奈,他真是拿這個哥哥越來越沒辦法了。但是想到之前顧南說得話,他也沒就勢離開,而是留下來等對方回神。

  「我不是嫌棄你,浴室就這麼點地,動作大點給摔著碰著了,多麻煩?」

  顧文舒在原地等了一會,卻發現顧南低著頭像是沒有在開口的意思。自己的狀態又實在不宜繼續呆在這裡,只好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轉身就出去了。

  等顧南從思緒裡掙扎出來的時候,面前早已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頭頂處的熱水還在不斷的往下流淌著,顧南動了一下手,發現自己的手還按在唇上。

  在意識自己舉動的那一刻,顧南的手就像觸電了一樣猛地收了回去,他抬起手接了熱水用力撲到還發燙的臉頰上。

  真是奇怪,剛才那只是一個意外。一笑而過才是應該有的狀態不是麼?那他臉紅什麼?為什麼心跳還跳的這麼快。

  顧南使勁拍了拍臉,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詭異的狀態。最後只能歸咎於太久沒碰女人的原因,雖然知道有些勉強,他卻不願去深想裡面的原因。

  等顧南裹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之後,床上除了放著一套衣服外,房間裡並沒有人。

  見沒人,顧南反倒松了口氣。

  ***

  無法掩蓋的馬達轟隆聲從遠處傳來,茂密的灌木叢從內突然被撞開,四濺散開的灌木叢枝下一輛墨綠色的大卡車現出了身影。

  卡車率先駛向空蕩無人的馬路,緊跟在它身後的還有裝甲車和紅色卡車。

  顧文舒嘴裡咬著煙嘴,手裡把這方向盤,仔細的觀察著面前的路面。而他旁邊坐著的則是顧南,對方看了看後視鏡,那個被撞開的灌木叢隨著他們的離開逐漸變小,直至消失不見。

  沒有人知道,那個農場對顧南的意義,那裡是他重新熟悉這個世界,認識那個陌生弟弟的地方。

  去A營的路線顧文舒早就研究過,此時更是駕輕就熟。但是車子還沒開多久,一頭喪屍就搖搖晃晃的出現在眼前。

  顧南見到喪屍就要去拿槍,這種遠距離的喪屍還是開槍比較方便。正上膛要開槍的時候,卻被顧文舒一把按住了,對方從嘴裡呼出口白煙。

  腳下油門狠踩,直接將那頭喪屍撞飛起來,喪屍從車頭一路滾上車窗,再從車頂重新摔落在地面上。

  最後被跟上的卡車碾壓過去,而顧文舒則從嘴裡發出了聲口哨。

  顧南忍不住白了一眼重新叼起香煙的顧文舒,但還是將槍收了起來,起碼省了一顆子彈。

  約定好的位置距離農場並不遠,又在大白天,顧文舒他們並未遇到多少喪屍。

  隨著景色越來越荒涼空蕩,甚至連植被也變得稀少,等眼前在也看不到一點綠色,車子也因為開到馬路盡頭而不得不停靠下來。

  在那滿目的黃沙中,顧文舒他們終於看見了一棟氣勢磅礴的建築,占地十分寬廣的建築彰顯了裡面所花費的人力物力。

  即便站在遠處,顧文舒也能感受到那棟灰色建築所透露出來的強大防禦和殺傷力,或者變相的說,是一種安全感,倖存者才能感受到的安全感。

  雖說眼前只有黃沙而沒有直達的路面,但是既然A國將安全所定在荒漠裡,自然能有條路能夠讓車開進來。

  顧文舒之所以沒有貿然往裡面開,那是因為他知道這平靜的荒漠地下暗藏著大大小小的流沙,只要一步踏錯,那麼無論多大的東西都會在最快的速度裡陷入而被流沙淹沒。

  他自然知道正確的路線怎麼走,坐在他身邊的顧南也知道,只不過兩個人卻都一致保持了沉默。

  顧文舒來之前就打過電話,所以顧文舒他們的車子剛停下來,就有一個軍人從某處小跑著到了他們面前。

  很快剛停下來的車重新發動起來,顧文舒跟著前面帶路的軍卡開著車子,因為之前跟蘇執言他們打過招呼,因此他們有驚無險的到達了A營的大門口。

  這時候A營大門特有的端莊森嚴也浮現在他們面前,帶路的軍卡早已經停了下來,但是顧文舒卻沒有馬上下車,他看著面前這扇大門,他還記得曾經他和顧南逃亡到這,用那滿是汙黑的手指用力拍打鐵門的場景。

  他還記得,他趁著夜色是如何拉著已經變成喪屍的顧南離開這裡。

  兜兜轉轉,他們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一時間,監獄特有的高大鐵門就像一座山一樣壓在了他的心口,張牙舞爪的像是要將他拖入其中。

  就在顧文舒有些失神的時候,自己的手卻被按住,他扭過頭,撞上了顧南有些疑惑的神情。「不下車麼?」

  顧文舒仿佛被顧南臉上的神情給驚醒了一樣,他反手握緊了那雙手,黑眸裡透出一抹認真。

  「我們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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