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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授魂與[修真]》第40章
第四十章

 極其輕微的“喀拉”一聲——

 胸前的那粒血紅色玉石,終於碎裂成兩半。

 張小寧就感覺自己突然被迎面潑了一盆冰冷的雪水,一下清醒過來。而之前一直閉目跌坐的那個老者,驟然睜開了雙眼。

 雙眼精光亮起,如同刀鋒撕開迷霧——那根本不是一個垂垂老者的渾濁雙眼。張小寧心裡一驚,不由自主坐直了身體。但是馬上,他就意識到了什麼,彎腰把裂成兩半的血色玉石撿了起來。

 那個老者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張小寧清楚察覺到,對方的目光落在他手心,裂成兩半的玉石上面。然後,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他的身體,全身上下,除了腦子之外,突然全部不受控制——他的胳膊在一股不知名卻又不可反抗的力量控制之下,抬了起來,恭恭敬敬把那兩半玉石奉到了老者身前。

 他他……他竟然不能控制身體了!

 饒是最近經歷都頗為驚奇,張小寧心裡還是又驚又詫。

 那個“大領導”也沒有伸手從他掌心裡拿走玉石,而是眼睛微垂,念了幾句什麼,那兩塊血色玉石就自動飄了起來,直接飄到了他手裡。

 而這個角度剛好背著張小寧父母,因此他們只能看見自家兒子在地上撿了什麼,恭敬的奉了上去。張母心裡還略有擔心念叨了一句,小寧可別不著調。然後升起些好奇,就再無其他了。全然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完全被人控制。而這個人還是他們寄予希望的“高人”!

 那玉石被取走之後,張小寧卻仍舊被限制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漸漸不安起來。一動不動,還是一動不動,無論他心裡掙扎呼號,還是發狂驚叫,拼盡了力氣用盡辦法,都還是完全不能自控!

 張小寧終於忍不住驚慌起來。

 那位老者忽然輕輕瞥了他一眼,捏著金色念珠轉動的手指微微一定。馬上,張小寧發現身體重新屬於了自己。

 他胳膊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又怔怔然收了回去。

 老者目光也只是在他身上一沾即收,金色念珠也繼續在手心裡一顆顆轉動起來。張小寧心中輕慢和不耐煩頓時一掃而空。

 緊繃著身體,目光下垂,緊張小心的落在撲在檀木上的錦緞一角上。

 老者取過血玉之後,放在手心仔細把玩了,忽然閉上了眼睛。

 張小寧耳邊卻忽然響起一個蒼老平和的聲音,“這玉石你是從哪裡來的,細細道來。”

 張小寧下意識就看了過去,卻驚恐的發現對方嘴巴緊緊閉合,根本不曾張開。

 他咽了咽唾沫,有些緊張的開口,“大,大師。”

 老者雙目微闔,只是又傳音道,“無需緊張,仔細回答我就是。”

 張小寧立馬又把目光落了下來,落回到之前盯著的錦緞一角上的雄鹿身上。

 在經歷之前全身被定住後,張小寧心裡已然升起敬畏之心,不敢再隱瞞敷衍。這時連忙低聲道,“是一個朋友送我的。”

 說完又想起了什麼,急急補充道,“他也是在古玩街上隨便買的,三千塊稱了一斤,裡面就有這個東西。我看著喜歡,就要來了。”

 “三千塊?稱了一斤?”那老者的傳音也古怪起來。

 張小寧心裡一定,連忙點頭肯定,“可不是啊,我就說他運氣好,撿了個打漏。敢問大師,這個玉石上……可是有什麼……?”

 “你哪個朋友,叫什麼名字?”老者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复端詳著手中的玉石,又問了一個問題。

 張小寧心裡咯噔了一下,敏感的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他心念一動,才想到究竟要如何敷衍過去。

 一道清透的目光忽然落在他的眼瞼之上,好似直直射進他心裡,竟然讓他頓時升不起含糊隱瞞之意。

 “叫……方婪。”

 “咳……”

 方婪不舒服的輕咳出聲,卻伸出胳膊抵住了厲榮澤。在他表現出十分難受的樣子的時候,厲榮澤就急急靠了過來——他還記得,只要他親親方婪,方婪就會好受許多。

 周敏敏逃離之後,窗外的漆黑就被沖刷幹乾淨淨,日光重新照進了房間裡,灑落在地板上,就像是之前的那一切都全部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方婪的狀況卻不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死黑之氣已經在他身體裡逐漸蔓延開來,一大片濃郁的黑色,像是暈染開了的墨水一樣,從後背逐漸蔓延到脖子、手臂、大腿,他右手臂上已經出現了一縷縷觸鬚狀黑色的末端。

 方婪捏著靈草的錦囊,皺眉試圖沉入識海,嘗試了幾次卻都不能成功。小獸已經縮回了巴掌大小,窩在他懷裡休息了一會,就察覺到方婪身上氣息有異,鼓動翅膀騰了起來,來來回迴繞著他轉圈子。中間還嘗試好幾次——閉眼炸毛,身上騰起藍色虛影,卻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淡藍色虛影才一升起馬上就消失了,幾次下來都是這樣。小獸惶急起來,發出哀哀的鳴叫聲。

 方婪又重重咳了一聲。

 厲榮澤屏住呼吸看著他,這時馬上又想靠過去。方婪強硬的按住他肩膀,皺眉看了他一眼。

 厲榮澤動作一頓,眼神卻依舊迫切不安。

 方婪手下更加用力,“不聽我的話,嗯?”

 厲榮澤有點委屈的別過目光,啞聲道,“聽。”

 方婪放鬆下來,手指一鬆,隨即抓過身上的那隻小獸,停頓了一下,忍住疼痛,才開口道,“去把那個爬窗戶的人帶進來。”

 小獸嗷嗚了一聲,定定看著他幾秒,忽然振翅就飛了出去。

 方婪閉目喘息。

 沒過多長時間,先是“划拉”一聲,又是“砰”的巨響,一個人已經被重重砸在了地上,周圍是一片的玻璃碎屑。

 方婪:……真夠狠的。

 小獸喘著氣從後面緊接著飛進來,直接一頭扎進方婪懷裡,肚皮一鼓一鼓的,顯然費了不少力。

 方婪勉力站起來,走到何洲身邊。

 何洲被這樣砸進來,卻仍舊沒有清醒,就可以知道之前小獸給他造成的傷害值有多高。雖然進入房間的方式是幸運的背部著地,但是臉上以及脖子上還是沾上了不少的玻璃渣。而他周圍一圈都是玻璃。方婪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

 於是膝蓋一沉,直接碾壓在他的胸腔上。

 同時,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叫醒他。”方婪看著小獸說道。

 外面的陽光灑落進來,滿地的玻璃碎​​屑折射出璀璨的光彩。

 “等一下,”他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收回了胳膊,說道,“封了他全身靈力。”然後一用力,站起來坐到窗戶下的白色密斯椅上,雙腿交錯,雙手搭在扶手上。目光自上而下緩緩垂落,然後定在何洲的臉上——

 “讓他醒來吧。”

 小獸還窩在他肩膀上大喘氣,聞言一個打滾站了起來。抖了抖毛,隨即一個藍色光點拖著長長的銀白色光絮飛射而出,落在何洲眉心之處。

 一接觸皮膚,就快速的滲透進去。何洲眉心驟亮,隨即他眼皮一顫,緩緩睜開,眼睛裡還帶著些許迷茫,但是馬上,他就清醒過來。

 在意識到現況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探自己體內是否被設下了什麼禁制,或者是受了什麼傷害。果然——

 之前靈脈之中還緩緩運轉的些許靈力現在竟然全部靜止住了。就像是被冰凍住,無論他怎麼催使都紋絲不動。何洲也算成名久矣,年少時初入此道,便負盛名。一直都是各個世家子弟爭相效仿的對象。就算也必然歷經艱險,卻從沒有像是今天這樣——先是一場生死惡戰,本以為獲救,卻被神​​獸坑走了靈草,這還不算,醒來之後又發現靈力被封。

 這麼一系列處處受挫,波瀾百轉的經歷,卻還從來沒有過。

 靈力被封,還是完完全全被封。

 這意味著他無法催使任何法術,就和一介普通人無異。這同樣也意味著,無論方婪想要對他做什麼,他根本毫無反抗之力。何洲強壓下心裡驚慌不安,表面上仍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然後看向坐在他身旁不遠處的那個青年。

 “道友,我本無惡意。”

 他謹慎開口,同時,自以為小心的打量著對方。

 方婪忍著胸口的悶痛和後背上陰寒冷厲,沉沉看著對方。何洲的小心打量自以為不著痕跡,卻都被他看在眼裡。

 此人雖然不請自來,外表看起來骯髒可怕,卻畢竟沒有真的對他們出手。和當初驟然出現的靈魅子相比,雖然來意不正,卻並非邪獰,甚至尚有單純。

 方婪心中更加沉穩。

 “這位……,”方婪嘴角微微一抽,終究還是覺得十分彆扭,說不出道友兩個字。索性直接跳了過去,“不請自來,可並非嘉賓。”

 何洲心裡微微一鬆,對方語氣平和,看來境況還不算最差。

 正在心中斟酌著如何開口解釋,然後才能簽訂雙邊友好條約之時。忽然注意力被方婪肩膀上臥著的一隻白色小獸吸引住了。

 這……這不是上古靈獸麼?

 頓時,昏迷之前的一幕幕浮現出來。他記得,他看到這個青年竟然兇猛的把上古神獸握在手裡,頓時覺得這是極大的褻瀆和不敬,忍不住出聲喝止。沒想到那白澤神獸竟然突然朝他飛來,本以為自己獲得靈獸青睞,正驚喜不已,卻被白澤搶走了他脖子山珍而重之,捨不得使用的無花草。

 對了,他的無花草。

 果然,就在方婪的手裡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錦囊。

 何洲眼神變了變,形勢比人強,若是今天他僥倖無事,日後也必要將靈草奪回!

 方婪自然馬上就看到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厲色。心中微動,隨即捏緊了錦囊。

 何洲目光馬上一軟,心疼不已的看向方婪。

 這人怎的這麼不懂得珍惜靈草?雖說無花草被放置在錦囊裡面,未必會受什麼傷害,但終究是要小心翼翼輕拿輕放的啊!

 難道,無花草對他來說已經算不得什麼珍貴之物?這時,就見到方婪把錦囊在掌心裡隨意轉動了一個圈。然後隨意拋到空中。接著就看到那隻白澤一躍而起,啊嗚一口叼住了錦囊的一角,在空中打了個圈子,巴巴的把東西撿了回來飛到方婪面前,邀功討好。

 就差搖尾巴!

 簡直就像是人類經常和某種人類最好的朋友玩的那種遊戲。

 老天哪,這可是白澤!

 敢不敢放尊重點?

 然而馬上,他心裡就打了個突。這隻白澤,該不會已經認了眼前這人為主?

 否則,他怎會甘心任憑對方驅使?甚至……甚至還心甘情願被“褻/玩”!想到最後那兩個字,何洲心痛不已。真想撲上去無比真誠的給神獸說,要是願意認他為主,不,哪怕是作為契侶,他也會日日誠心供奉,不敢稍有怠慢!

 白澤!那可是白澤啊!

 何洲看著方婪的表情立馬不一樣了。不說別的,單單是這個人,能夠讓白澤心甘認主,那就必然不簡單!

 但是對方又確確實實只有第一層境界修為。

 難道……?

 一瞬間,何洲腦子裡冒出各種不可思議的想法。

 想來想去,只剩下一個最為可能。

 奪舍!

 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什麼二十多歲的青年,而是一個說不定已經千八百歲,修煉到後三層境界的經世老妖。

 若是那樣,那他今天這種種經歷就說得通了。

 說不得那神獸本身就是被這人派去的,那救了自己,是為了自己脖子上的靈草還是……?

 就听方婪對著何洲緩緩開口,“既然並無惡意,那麼我要問你,這株無花草,你是從哪得來的?”

 何洲頓時驚疑不定,說話也客氣起來,“這乃是我想盡辦法,歷盡辛苦從旁人手中得來。”

 雖然他說的委婉,更是強調自己在其中辛苦之處,方婪也一下就听明白,又是一樁奪寶之事。

 他有心想要探明詳情究竟,只是現在卻並沒有時間追問,後背上的黑色觸鬚幾乎已經覆蓋了他整個手背,正順著脖子往臉上攀爬。

 何洲早就注意到方婪身上的不對勁。但是眼前這個青年身上不對勁的地方太多了,他竟一時之間分辨不出這究竟是不是他修煉的某種特異功法。畢竟方婪臉色平靜,眼神也毫無波動,這時忽然看到他微微顫抖的指尖,心頭一亮。

 隨即有些小心的開口說道,“閣下受傷了?”

 方婪眉頭微皺,有些納悶自己是怎麼突然間從“道友”上升到“閣下”的?

 何洲還當是對方對自己的稱呼不滿。心中警鈴大作,說的也是,若是對方真是如他猜測,乃是當世大能奪舍重生,自己用平輩尊稱已經是大大不敬了。

 立馬就改了稱呼,“前輩……晚輩道行淺薄,不識泰山,衝撞了尊上,還訖尊上宏量。”

 方婪被對方文縐縐一段話弄得眉頭更加皺緊。但是對方口氣裡的小心尊敬之意已然表露無遺。

 這個……這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何洲看出方婪臉色更加變化多端,心中惴惴,目光落在白澤身上,頓時又說道,“是晚輩唐突了,這著些許的陰邪之氣前輩自然不用放在心上,就算前輩如今道行被限,白澤素來為天下正道之表,也自能令邪獰退散。”

 他這麼說著,同樣也是在試探對方。

 若是這人真的是白澤之主,那麼他就真的要好好思量一番了。

 方婪已經斷定這人是誤會了什麼。

 他看了眼已經自發窩在他肩膀上的小獸,索性順水推舟,有所保留的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確是受了邪獰侵體,而它,現在卻使不上力。 ”

 何洲目光變了。

 方婪輕飄飄看了他一眼,隨即補充道,“大概是它現在還太弱了。”

 小獸立馬就听懂了他的意思,一躍而起。 “嗷嗚嗷嗚”的叫了幾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但是馬上,他又垂頭喪氣把自己盤成了一個白團子,窩在方婪肩窩裡不動了。

 一副被人戳中傷心事的樣子。

 方婪把小獸拿到手裡,一下一下順著他的毛。然後看著何洲,“你可有別的辦法?”

 何洲心裡先是恍然大悟,心中頓時更加敬畏。

 現在,還,太弱?

 難道,白澤不但已經認他為主,還成為了他的本命靈​​獸?

 那可就……!

 正是因為本命靈獸,才會受到對方本身靈力的影響。對方現在估計奪捨不久,修為才剛剛起步,因而靈獸的修為威能也受到壓制,才“還太弱”?

 若是如此…​​…

 何洲心裡一瞬間千迴百轉,雖說對方如今只有第一層境界的功力,但是轉世奪舍的老妖,那可是有著後三層境界的道心,根本不會受制於肉身低微境界多久。

 他今天已經衝撞了對方,並且還落在對方手裡……

 而對方問他“可有辦法”,究竟是真的問他,還是在考驗他?

 何洲思索著,卻馬上開口道,“白澤既然已經是前輩您的本命靈獸,受到前輩如今境界制約,無法施展威能……晚輩家裡還算有些收藏,其中想必有能夠祛邪之物,若是前輩不棄,我這就……”

 方婪目光落在手背上黑色觸鬚上面,雖然他最開始打得是誘之以利,再好好商量,做一筆買賣,終是能讓他心甘情願出手相助的主意。

 但是現在麼,卻變成脅之以勢?

 雖然不是原來的辦法,但也算殊途同歸。

 只是他卻不能放何洲回去,雖然對方不知誤會了什麼,一口一個前輩尊上,但若是放他回去,只怕立馬就會反應過來種種不對。再別提等他帶“靈寶”回來了。

 因此方婪馬上就回答道,“不必。”

 何洲想也知道對方不會讓他就這麼輕鬆離去。但是一時之間,他又確實想不出什麼辦法,能夠讓只有第一層境界的修真者自己祛除陰邪。

 這麼想著,他目光在屋子里胡亂轉著,隨意落在了房間裡另外一個人身上。

 剛看了第一眼,他就是一愣。

 這人長得還真是……耐看,讓人第一眼看過去便挪不開眼。何洲自認道心穩固,還不至於輕易為美色所惑,並且還是男色……但是,他又確確實實被吸引住了。

 忽然間,他身體一顫,警醒過來。才發現那個“美人”正冷​​冰冰看著他。

 長眉入鬢,表情卻鋒利逼人,就那麼不帶感情的看著他。何洲竟然覺得渾身發冷。

 他知道了!

 是的。

 應該就是這個人,他之前感覺到的,那股奇異的靈力波動,蘊含充沛的治愈之力!可是他分明不是修煉之人啊?

 何洲困惑不解,目光來回在厲榮澤身上打量著。

 方婪握住扶手,雙手不住收緊,已經準備讓小獸把對方弄暈過去。

 何洲卻突然“啊”的驚叫了一聲,“我知道了。”

 他急匆匆看向方婪,“前輩,敢問這人可是前輩的子侄親人?”

 方婪目光在厲榮澤身上落了一落,“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何洲心裡躊躇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出那個剛剛冒出腦袋的主意,“若不是,我或許有一個辦法,”他復又重新看了眼厲榮澤,若不是仔細觀察確定,厲榮澤確實隱隱服從,受製或從屬於方婪,他也不會說出這一條出來,“這人體內蘊有極具治愈之能的靈力,可以輕易和他人靈力融合,且十分純粹潔淨。有此三條,便說明這靈力應是具有祛邪之功,前輩可取一些他的靈力,化解體內陰邪……”

 說到後面,他聲音漸低,因為方婪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若是要用吸他靈力的法子,還需用你來說?”方婪冷冷道,正在給小獸順便的手也一頓。

 看來這個人是真的別無他法了。

 方婪臉色更沉。

 何洲被嚇了一跳,想了想連忙補充到,“倒也並非對他全然不利,尊上日後大可以傳他功法,或是稍稍點悟他,就足以令他受益了。”說著,腦子裡又靈光一現,不知怎的想到了另一種法子,“其實,若是與此人雙/修,同樣能起到此種作用,不但絲毫不費他體內靈力,且還會令他靈力大漲。”

 方婪臉色不變,只是一揉小獸腦袋,“讓他閉嘴。”

 小獸甩了甩腦袋,藍光閃過,何洲如願以償暈了過去。

 方婪盯著何洲暈倒在地的身影,臉色陰晴不定,最終無奈嘆氣。那濃郁的黑色已經蔓延過了他的手背,逼上指尖。

 落地玻璃上,隱約可以看見他現在的狀況。從脖子往上,到下巴,也都全部被烏黑侵占,可怖不已。

 他低頭皺眉,迅速思考著辦法。

 忽然頭頂一暗,領子被人狠狠揪住。

 厲榮澤冷著臉揪住他的領子,卻也不知道是想要拉進自己,還是要將對方按壓住,竟然一下就那麼僵住不動。

 “咳!”方婪不舒服的輕咳一聲,伸手敷在厲榮澤的手背上。

 厲榮澤手指馬上鬆了松,卻並沒有完全鬆開。

 “你別聽那人亂說。”方婪皺眉道。

 厲榮澤卻沒回答,反而問道,“雙/修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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