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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叔叔難當》第71章
  71、

  邵峰終於回國了。

  說終於是因為他比原來的預期晚了一段時間,畢竟是他的最後一場走秀,總不能馬馬虎虎湊和過去就算了,所以時間上是一拖再拖。

  他一回來就聯繫了楊光,於是很久沒有見面的幾個人都抽出了時間又聚在了一起。

  按說這次的聚會應該跟以前不一樣的,畢竟大家都定下來了,那攜伴前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然而再見面的幾人除了司徒磊和莫靖誠之外,竟都是單身前往。

  被詢問到不帶人前來的原因,各自反應也不同。

  邵峰說:「他沒空。」乾淨利落又簡單明瞭。

  至於是不是真的沒空……聽說有位老總搞突然襲擊,在媒體面前玩浪漫求婚,不過很可惜失敗了。

  看了看邵峰的冷臉,莫靖誠和司徒磊也沒敢多問,識趣的把目光移到了嚴楓身上。

  嚴楓的腿經過這段時間的復健基本上已經沒有問題了,好歹是親生兒子,他家老頭再狠再不至於把他真弄成個殘廢。

  莫靖誠問他:「怎麼沒把謝老師帶來?」

  嚴楓攤手,有些無奈道:「他說他總是說錯話,來了也只會惹楊光生氣。」

  其實他家那口子還不至於膽小到那個地步的,只是不知道怎麼在楊光面前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也許是黑道大哥的身份給了他壓力?

  事實的**是:楊光打過那個謝老師。

  可能是受□拳的影響吧,楊光下手總是帶著幾分狠決,這跟拳頭打在人身上不一樣,拳頭打在身上那是要斷骨頭要出血的,但是被楊光甩耳光,只是痛和怕。而且楊光的眼神太利,像刀子一樣扎人,只是安分守己的普通老師可承受不住那種心理壓力。

  司徒磊打抱不平,說楊光:「你看你都把人嚇成什麼樣了?」

  楊光撇撇嘴,沒說話,但看他的意思也知道他估計是想說:沒來更好。

  「你怎麼也沒把希言帶來?」本以為兩人攤牌了必是出雙入對的,卻沒想到楊光也只是一個人來的,往他身後看了看,司徒磊有些疑惑。

  「不方便帶他來。」楊光的回答,讓幾個人把目光都聚焦到了他身上。

  「不方便?」刻意拖長了音調,司徒磊挑了挑眉,幾人都是看著那孩子長大的,哪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說法?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眼珠一轉,笑的別有深意。

  帶著一幅『我都懂』的表情,他拍了拍楊光的肩,有些遺憾道:「沒想到你一想通發展就這麼神速了啊,直接就到本壘了,我還以為需要我幫忙呢!」

  「收起你腦子裡那些下流的想法。」楊光沒什麼表情的睨了他一眼,忽而眼睛一瞇,「你準備幫什麼忙?」他要是敢把那些奇怪的藥用到自己或者那個孩子的身上,楊光絕饒不了他。

  「沒什麼……」被他一瞪,司徒磊的表情有些訕訕的,看向莫靖誠,後者甩給他無聲的兩個字:活該!

  不過本來也想跟著打趣幾句的莫靖誠在看了看楊光的臉色後,識相的沒再開口,只是朝著嚴楓抬了抬下巴,示意對方問問這是怎麼了?

  「所謂的不方便……」被他慫恿著的嚴楓,一邊打量著楊光的神態,一邊猜測著:「你有事情要跟我們說?不方便讓希言知道?」

  「嗯。」收回視線,楊光恢復了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盯著面前的酒杯,半晌不語。

  不是不想說,是還沒想好要怎麼說。

  「在你想好怎麼開口之前,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邵峰永遠都是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就直奔主題。他問楊光:「關於我的多事,你後不後悔?」

  回來後也從紀默優那裡聽說了詳細的全部事情經過,在邵峰看來,這算是他們幫著楊希言逼著楊光妥協了。

  雖然如今的結果在眾人看來還算不錯,但是這也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問題。不是當事人,就永遠沒有評論的資格,風涼話誰都會說,會說風涼話的卻不會是朋友。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根本沒有想過邵峰會這麼問,楊光的臉上多了一些迷茫。

  後悔嗎?如果邵峰不插手,他跟楊希言之間可能還在糾結不清吧,也許會一直就那麼不清不楚的直到死的那一天,才會看清楚所有的一切。

  「那我換個問題。」像是要給出楊光緩衝的時間似的,邵峰刻意的停頓了一下,他看著楊光,問出曾經問過的卻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你當初不是不想接受希言,是不能接受他?」

  「對。」這一次,楊光沒有沉默。

  邵峰又問:「為什麼?」

  「如果我死,他也會死。」

  「楊光?」驚疑不定的聲音來自其他三個人。

  楊光看了幾人一眼,擺擺手阻止了眾人詢問的聲音。他問:「你們有沒有做過夢?」——

  想了半天,楊光覺得還是以這種方式來訴說那些曾經比較好,畢竟別說別人了,連他這個當事人都覺得太過於匪夷所思,如果換個人,他也不會相信的。

  只有讓他們相信,接受,之後才能配合,所以就一定要告訴他們原因。

  「廢話!誰沒做過夢?」司徒磊覺得楊光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那你們有沒有做過同樣的夢?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像是反覆播放的錄像帶,只能看著,在夢裡重複同樣的結局?」

  幾人思索了一下。

  邵峰和嚴楓說:「沒有。」

  司徒磊和莫靖誠則是搖頭。

  嚴楓問:「你要告訴我們的事情,跟你的夢境有關?」

  「對。」點點頭,楊光扯了扯唇角,為幾人眼裡的不以為然。

  楊光說:「我知道你們不信,就跟我當初問過你們相不相信命運時,你們的回答一樣。」

  「你要我們相信什麼?」一談論到這種跟封建迷信有關的問題,司徒磊就有些沒好氣,「就算是做了同樣的夢那又怎麼樣?夢是夢,現實是現實……」

  「那如果夢到的事情發生了,變成了現實呢?」

  司徒磊一哽,而後一臉懷疑的瞪著他,「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楊光只是笑,並沒有說服他相信的打算,他知道做為科研人員的司徒磊對這些事情有他自己的堅持。

  但是別忘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不理會想反駁的司徒磊,楊光看向沉默的其他人。

  「說下去。」嚴楓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很是嚴謹,顯然他是打算聽完之後再下結論。

  「你夢到了什麼?」邵峰只關注重點。

  「我不信夢,但我信你。」似乎莫靖誠的話才是朋友之間應該說的。

  「好吧,我不信,但不妨礙我聽一聽。」既然其他人有興趣知道,司徒磊也只好妥協,他順口問了一句:「你做這個夢多久了?」

  「快十年了。」

  「十年?」

  本來不當回事的幾個人神色都嚴肅了一些。

  「同樣的夢做了十年……」嚴楓語帶遲疑,問司徒磊:「這個問題好像有點嚴重吧?」

  「可能……」司徒磊想了想,而後斜了楊光一眼,「你真一個夢做了十年?噩夢?」

  「對。」

  「那你的態度……」他打量著楊光,認認真真,仔仔細細,「我怎麼覺得這麼不正常呢?」

  還是很難相信,但是從楊光嘴裡說出來的話,幾人也只好半信半疑。

  誰也沒有過這種經歷,但是換位思考,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一個噩夢一做就是十年,正常人會用這麼若無其事的態度說出來嗎

  司徒磊再次確認道:「你真沒撒謊?」

  楊光思索了一下後,說:「如果九年零七個多月不算十年的話,那就是我撒謊了。」

  「你在看什麼?」被司徒磊一直盯著不放,楊光眼神不善。

  「沒什麼。」

  「沒什麼?」楊光不信,「沒什麼你那跟看精神病似的眼光是怎麼回事?」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司徒磊摸了摸鼻子,小聲道:「看來人還是正常的。」

  坐在他旁邊的莫靖誠聞言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然而再回過頭來看著楊光時,臉上也帶著一絲擔憂。

  他問楊光:「你還好吧?」

  楊光挑了挑眉,怎麼這兩個人相處久了,連思考問題的方式都被同化了?他聳聳肩,打趣道:「雖然沒有看過醫生,但我想我應該是正常的。」

  「應該?」

  「這要看你怎麼去區分正常人和不正常人了。」

  司徒磊撇撇嘴,說:「正常人如果一個噩夢做了超過三次以上,就會去醫院。」

  他見多了那些因為做夢而抓著醫生不放,生怕自己得了治不好的病的人。

  一般對於這種人,醫生會開藥給你,不過如果你對藥品稍微有一點常識的話,那你就會知道那些藥物頂多就是維生素類和帶點鎮定類的東西。

  有兩種病人是司徒磊最討厭的,一是有病不治,相信自己身體好百毒不侵的人,這種人在現在這個社會比較少見了。還有一種就是沒病老懷疑自己有病的,社會進步發展太快,人類生存的壓力越來越大,誰沒個心理上的小問題都不好意思見人。

  楊光這種問題就被歸類於心理疾病,不過真一個夢能做個十年的話,也說明這是真的有問題了。

  他問楊光:「你到底夢到了什麼?」

  「夢到我跟希言……」瞳孔有一瞬間的放大,楊光看著他,幾乎是面無表情的吐出那兩個字,「死了。」

  這是間很熱鬧的酒吧,即使包廂門緊閉,隱約也能聽見外面的音樂聲,不是音樂聲太大,而是這間包廂太靜了。

  說出那句話之後,楊光就一直在喝酒,其他人也沒攔他,面面相覷著,臉色都有些不太好。

  司徒磊覺得或許他們不應該再詢問下去了,但是如果什麼都不問,也什麼都解決不了不是嗎?

  「心理學上來說,夢代表人類的潛意識,夢到的東西有的是害怕的,有的是嚮往的,總之都代表了現實裡不太可能會發現的事和觸碰不到的人或物。」用很平靜的聲音分析著,司徒磊帶了些安撫的拍了拍楊光的肩,說:「別擔心,誰都怕死,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楊光打斷他,頭也不抬,「我說過,我夢到的一些事情成了現實。」

  「比如說?」

  「以我哥和我**子的死為開頭,希言會來我家,跟我住在一起,然後……愛上我……」

  邵峰皺了皺眉,說:「詳細一點。」

  楊光點點頭,掀開那段他不願意去回憶的曾經。

  「夢裡我哥和我**子飛機出事,希言被律師帶到我面前,做為唯一的親人我不可能會不收留他,所以他就在泌園裡住了下來。他很安靜,安靜到異常,我送他去司徒那裡,才知道他有自閉,自閉治不好,所以我也就沒太管他……」

  「居然還有我的事?」司徒磊手指一下一下的戳著下巴,思索著的同時問楊光:「不是什麼詭異的夢境?是跟現實中一樣的,我們都會出現在你跟希言的生活中?」

  「嗯。」楊光一語雙關,「或許你可以理解成同樣的我和希言,在另一個現實裡不一樣的故事。」

  「真實到這個地步嗎?」司徒磊困惑,示意他,「繼續說。」

  「夢裡希言很怕我,我也不太喜歡小孩子,所以跟他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多,泌園裡有人照顧他,我也就沒管過,他不聲不響的長大,直到十八歲,直到我死……」

  邵峰驚訝的發現坐在身邊這個一向沉穩的男人端著杯子的手居然在抖,也因為這個原因他試圖阻止,「難受的話就別說了。」

  「讓我說完。」搖了搖頭,楊光深吸了一口氣,對眾人道:「我需要你們的幫忙,不管你們聽完之後是什麼感覺,覺得無稽之談也好,說我杞人憂天也好,我都希望你們能配合我接下來的計劃,希言太敏感,我不想讓他察覺到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見幾人點頭,楊光笑了笑,然而唇角上揚的弧度卻像是被什麼拖著往下墜一樣,有些勉強,「夢裡我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就在於我跟希言根本不親。同住一個屋簷下,見面的次數比我的手下還少,談話的次數更是一隻手就數得過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愛上我的,或者是因為他的世界仍是封閉的,只是因為我當初救過他,所以才會誤解那種感情是愛情……我死後他曾找過幕後的主使者報仇,他當時應該是不會槍法或者拳術的,我沒有找人教過他那些東西,但是他卻成功了!成功了,人也受了傷,搖搖晃晃的回來,在我的葬禮上……親了我……然後飲彈自殺了……」

  楊光說:「因為做了這種夢,所以當初我從我哥的葬禮上接他回來的時候還猶豫過,但是我哥的親戚沒一個靠得住的,我只能把接回來……以前你們總說我對他太嚴厲,其實是因為我不敢對他太好,我怕他分不清感情,再陷進去……他跟我相處那麼幾年裡,沒有一件事情是跟夢裡一樣的,包括我送他去學校,給他找老師,帶他進焰幫,還有後來送他走……我嘗試著改變了所有的經過,但是……」

  「希言到泌園和愛上你這兩件事,沒有變!」

  「對。」

  嚴楓疑惑,問楊光:「只是因為這兩件事就覺得結局也一樣,會不會太草率了?」

  楊光苦笑,說:「我不能賭!也不敢賭!」

  看到幾人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楊光笑笑,「你們也相信了,不是嗎?」

  只是當成夢,就有這種擔心,那如果是自己親手經歷過的事情呢?

  如果是夢,那或許叫做預言,但是如果是親身的經歷,那叫做……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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