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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機甲橫行(軍文)》第42章
42、親兄弟 ...

  那個所謂的餐前酒會,和韓崢想像中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他原本以為會有的很多人參加,就像記憶中的那樣,許多人穿著禮服西裝,手裡拿著香檳紅酒,到處談笑風生,走過的時候都能帶起一陣香風。這似乎便是傳統意義上的酒會該有的模樣吧。

  但陸戡舉行的這個酒會,顯然和傳統的很不一樣。韓崢那天穿著簇新的軍裝,身姿挺拔地陪在陸戡身邊,當他們一同走進酒會大廳的時候,韓崢顯然愣了一下。

  因為大廳裡幾乎沒有人。除了來來回回不停忙碌的管家和傭人外,一個賓客也沒有。韓崢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一下大廳的狀況,忍不住開口道:「就我們兩個,沒有其他人嗎?」

  「大約還有兩個。不過咱們是主,他們是客,主人等客人,也是應該的。」

  陸戡說著就往中間擺放的超大沙發裡一坐,揮手示意旁邊的人上酒。他雖然穿著一身軍裝,舉手投足卻有點生意人來跟人談判的意味。韓崢跟著他坐了下來,立馬就有人倒了杯香檳給他。

  陸戡拿著手裡那杯葡萄酒晃蕩了半天,卻還是一口也沒喝,只是瞇著眼睛問韓崢:「酒的味道真的很好嗎?能不能給我形容一下。」

  韓崢拿杯子的手停頓了一下:「你以前沒喝過嗎?」

  「喝過,什麼味道又給忘了。不管什麼東西,吃到我嘴裡,味道都差不多,都是這麼淡淡的,不鹹也不甜,反正吃什麼都一樣。」

  這是韓崢第一次聽陸戡說起吃東西的感覺。他知道機甲和人類是有些不同的,他們對於食物的味道沒有那麼敏感,所以在集鷹的時候,食堂的飯菜調味也很隨便,經常所有的東西都做一個味道。反正機甲都不挑剔,能吃飽就好。他們在美食方面,真的不如人類享受得多。

  今天聽陸戡一說,他才真正明白,原來對於機甲來說,食物的味道就是一種奢侈的享受。想像一下吃什麼都一個味道的生活,韓崢真心覺得當機甲真是一件不痛快的事情。

  他把手裡的酒杯舉在嘴邊,幾乎將裡面的香檳一飲而盡,然後故意舔了舔嘴,做出一臉無奈的表情:「其實也不怎麼樣,我不喜歡酒精的味道,酒對於我來說都一樣,能不喝盡量不喝。」

  「你這是在故意安慰我嗎?」

  「我有必要安慰你嗎?像你這樣的人,自信心已經膨脹到了一定的級別,還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安慰嗎?」

  陸戡想了想,失笑道:「這倒也是。既然你不喜歡喝酒,一會兒就別喝了。喝點別的,果汁、牛奶還是汽水?」

  韓崢頓時滿頭黑線:「我,我還是喝酒好了。」當著賓客的面喝那些東西,他還丟不起那個人。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還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他們的心理總是很微妙,急於向世人展現他們成熟的一面,害怕被人當成小孩子一般對待。喝酒就是表現他們成熟的一種既傻冒又莽撞的方式。

  韓崢雖然比同齡人略成熟一些,但在遇到某些問題時,特別是在陸戡面前,他卻又總急於表現自己,深怕被對方看輕一般。

  兩人正在就香檳到底好不好喝進行一番深入淺出的討論,突然大門就被從外面推了開來。韓崢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見一個軍官走上前來,大幅度彎下腰來,湊近到陸戡耳邊道:「大帥,他們來了。」

  「嗯。」陸戡微微一點頭,卻絲毫沒有起身來迎接的意思。韓崢坐在他右手邊,一時也想不好要不要起來。他不知道來的人是什麼級別,但能讓陸戡單獨開個酒會歡迎的,肯定不是小人物。至少要比自己級別高得多。

  一想到這裡,他便趕緊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正準備站起來迎接大人物,就被陸戡伸手一把給按了回去:「不用了,坐著就好。」

  「這樣好嗎?」

  「沒關係。」陸戡說完這話,目光透過他那個軍官,望向門口來人的地方。韓崢順著他的目光一同望過去,只見兩個身材頎長的男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後面那個居然還坐在輪椅裡,由人給推著進了屋子。一時之間屋裡的氣氛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旁邊站立的每一個人,臉色似乎都微微一變,雖然沒說什麼,但從大家的表情上看得出來,這進來的兩個人,意義非凡。

  韓崢只掃了那兩人一眼,身體就像被水泥突然澆灌了一般,完全僵在那裡動不了了。這兩人並沒有穿軍裝前來,倒是一身西裝襯衣,顯得非常斯文,越看越像是來談生意的。

  為首的那個男人看不出年紀,那一雙和陸戡非常相似的透明的眼睛,讓人一下子就意識到,他不是人類,而是一個機甲。他的面容非常冷肅,甚至比陸戡還要冰冷,渾身上下透不出一絲熱度。而且他的面相裡帶著很明顯的攻擊意味,即使抿著唇一言不發,也能令人感覺到深深的殺氣。

  但這個人並不是令韓崢感到震驚的那一個。真正讓韓崢吃驚的,是那個跟在後面的傢伙。雖然韓崢只看了一眼,卻立即就將他認了出來。那個人,就是昨天晚上跟他們撞車的那個傢伙。

  韓崢也沒有料到,自己會一眼認出那人來。當時夜色正濃,那人又在車裡,隔著好幾米的距離,韓崢甚至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可是他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就像是前世就認識一樣,一下子就將他認了出來。

  而那個人,似乎也有些驚訝。在看到韓崢的時候,眉眼很明顯地波動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會在這裡遇見他。但他的反應只在剎那間,很快便掩飾了起來,一臉淡淡的笑容掛在那裡,似乎完全波瀾不驚。不過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韓崢的身上,從門口一直到被推到陸戡的面前。

  然後他們四個人,就這麼直勾勾地互相面對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陸戡也不打算起來,倒是韓崢有點如坐針氈,恨不得立馬離開這個大廳。他總覺得這幾個人之間暗潮洶湧,有他不知道的暗流在湧動,稍不有慎就會被涉及。

  但陸戡的那隻手一直親暱地按在他的手背上,一副不准他離開的模樣。而且客人已經來了,他現在再走也不太合適,只能繼續這麼尷尬地坐下去。

  陸戡等他們兩人都到了跟前後,就隨意地指了指身邊的空沙發,客套地招呼道:「請坐吧,別客氣。」

  那個為首的男人微微一笑,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一點推辭都沒有:「你知道,我向來是不會跟你客氣的。」他一面說著,一面就招呼人給他倒酒。那神態那做派,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

  「本來,親兄弟有什麼好客氣的,就當自己家好了。」

  陸戡這話一說,韓崢在那裡不由又是心一凜。他雖然也覺得這兩人之間有幾分相似,卻還是料不到他們居然會是親兄弟。難怪都長著這麼一副晚娘臉孔,對誰都是冷冰冰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不過韓崢跟了陸戡幾年,倒是從來沒聽他提起過,自己還有個兄弟這回事兒。韓崢也不太會看年紀,分不清這兩人誰是哥哥誰是弟弟。相對於陸戡的兄弟,韓崢對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顯然更有興趣。

  他看上去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皮膚保養得相當好,白嫩光滑,除了骨架有些分明外,看著很顯年輕。但他的那雙手還是輕易顯露了他的年齡。那明顯的骨節和略顯單薄的手指,都讓人覺得這是個歷經滄桑的男人。

  屋裡的氣氛就這麼一直詭異地維持下去。韓崢幾乎沒說什麼話,陸戡和對方談話的內容他也不太明白,也不想聽明白。因為無事可幹,他便只能喝酒。那香檳喝著味道還不賴,他便喝了一杯又一杯。一直到最後陸戡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按住了他拿酒杯的手,溫柔地勸道:「好了別喝了,一會兒你該醉了。」

  陸戡說話的時候神情相當柔和,和剛才跟他兄弟喝酒談話的情形完全不同。那種少見的柔情搞得另外兩個人也同時一愣。他那兄弟當場就有了反應:「陸戡,給介紹一下吧,這位怎麼稱呼,我該叫他什麼,弟媳婦嗎?」

  他這話說得極具侮辱性,眼角眉梢間有止不住的輕蔑和嘲諷。韓崢一時火氣大起,恨不得將手裡的那杯酒直接潑在他面門上。陸戡倒是非常鎮定,看都沒看對方一眼:「他是什麼人不重要,反正是跟你沒關係的人。你跟我們陸家已經毫無關係,陸家的人,也沒必要向你報備。」

  「陸戡,你這話可就說得有些不對了。我畢竟也是姓陸的,咱們倆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親兄弟?你我又不是人,哪來的血脈之說,不過就是差不多時間被造出來的罷了。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同姓陸的人這世上也有不少,難不成我都得把他們當成兄弟?」

  話說到這裡,已經有些重了。屋裡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韓崢想起之前陸戡說過的,這次的談判意義重大,談得攏固然好,談不攏就要開戰。若是真把事情搞砸了,難免就要有人遭殃了。

  他忍不住看了陸戡幾眼,用眼神示意他說話客氣一點。陸戡卻並不在意,突然就站起身來,沖一旁的管家道:「晚餐準備好了嗎?」

  那管家在旁邊站了很久,早已是流了滿頭滿腦的冷汗,此刻一聽這話,立馬湊上來道:「是的,已經全都準備好了。」

  「那就上菜吧。」陸戡說著低下頭去招呼自己的哥哥,「吃飯吧,雖然你也嘗不出什麼味兒來,不過可以讓Lucas替你多吃點。」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已經恢復了自然情態,好像剛剛說話尖酸刻薄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似的。

  那一頓飯吃得真是食之無味。韓崢坐在那裡陪著吃了半天飯,到最後也沒吃出晚餐究竟有些什麼味兒。

  吃飯的時候陸戡和他哥哥依舊有一句沒一句地針鋒相對著,正經事情一句也沒談。或許他們已經在談了,只是韓崢聽不太出來。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談,這兩個姓陸的兄弟坐下來隨便說幾句,難道就能決定這麼多人的生與死了?

  韓崢默然地坐在那裡,手裡無意識地切著盤子裡的牛排。一直到他感覺到有一束目光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才猛然間抬起頭來。

  是那個叫Lucas的男人!他的目光清澈而直接,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他像是很隨意地打量了韓崢幾眼,然後輕聲地說道:「韓崢,咱們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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