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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機甲橫行(軍文)》第59章
59、爆炸

  季淵這個人,一向是敢愛敢恨,什麼情緒都喜歡寫在臉上。從他第一眼見到陸諶起,就沒有再露出過好臉色。於是那一頓晚飯吃得真是暗潮洶湧,令坐在一邊的韓崢只覺得如坐針氈。

  季淵討厭陸諶是很自然的事情,作為帝國最高權力機關的核心人物之一,像陸諶這種背信棄義叛國通敵的小人,他自然是看不上眼的。要不是陸諶級別太高,逃出去後一轉眼又以別國大使的身份回來,季淵只怕當場就要拔槍爆射他腦袋了。

  而另一方面,因為他跟陸戡的關係,也很難讓他對陸諶露出好臉色。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愛,陸諶陸戡兩兄弟和韓陌的那點子往事,季淵雖然不甚清楚,但這麼些年來也聽出了個大概。

  於是乎在季淵的心裡,對陸諶這個人的印象分近乎為零,一看到他那張欠扁的臉,季淵就氣不打一處來。

  值得慶幸的是,那天的晚餐韓陌沒有參加。要不然這幾個關係錯綜複雜的人湊在一塊兒,明裡暗裡醋意翻飛的,那今天晚上只怕人人都要消化不良了。

  吃過飯之後,人人都借口有事情,溜得比兔子都快。季淵因為初來乍到,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還要跟陸戡商量,兩個人就鑽進了書房裡。門剛一關上,季淵就忍不住抱怨起來:「那傢伙怎麼會在這裡,看到他真是倒胃口,要不是顧著兩國交情,老子早就斃了他了。」

  陸戡慢悠悠地點燃了一支煙,隨手翻著書桌上的文件,漫不經心道:「要不是因為兩國談判的事情,他也根本不會出現。你想殺他倒也不容易。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恨他,我印象裡,你應該沒見過他幾次吧。」

  陸戡說的倒是實話。實際上季淵跟陸諶根本不熟,陸諶當年叛國逃離的時候,季淵還沒有被製造出來,後來僅有的幾次見面,也是在一些中間國的調停會議上。陸諶的身份尷尬、地位特殊,一般人想見他也不行。季淵跟他打過的那幾次照面,加起來不超過一隻手。但陸諶的「光榮」事跡他卻是從小就聽說了,是以一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大人物」,季淵就條件反射地把「厭惡」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我說他還要在這裡待多久?早知道會碰上他,我就不過來了,真是穢氣,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會影響我的好心情。」

  「你的心情一向不怎麼樣吧。」陸戡忍不住調侃了一句,轉而又安撫他,「快了,過幾天就要走了。兩家的事情談得差不多了,在太空修建聯合軍事基地的計劃已經提上了日程,他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我想他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待吧。」

  「早走早好,省得夜長夢多。陸戡啊,你可得小心了,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這一次無論如何,得把你們家韓崢給看緊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陸戡轉過頭來,一雙透明的眼睛裡,難得地現出了幾分探詢的意味。

  季淵就把剛才在餐廳門口發生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下:「我看這小子是老毛病又犯了,整天惦記著挖你的牆角。你說他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重要的事情記不得也沒關係,是不是在他看來,我們這種事情都是無關緊要的。那什麼又是重要的,搞得好像他才是最值得韓崢記住的似的。陸戡,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個兄弟,我感覺可不大妙,別讓幾十年的事情,再次重演。」

  季淵說話很直,直得都讓人聽著覺得有些刺耳了,但陸戡並不介意,只是沉默地盯著面前的落地玻璃窗,像是在盯著某處仔細地看似的。但其實他的目光卻毫無焦點,模糊得幾乎什麼也看不清。

  「你說的事情,我當然知道。但有些時候,我能控制得了一切,卻唯獨控制不了人心。你也知道,他們人類的心思就最琢磨的,就像葉幸,你能看懂他嗎?你不能,你永遠也看不懂。」

  一說到這個,季淵就氣得牙直癢。他確實不懂葉幸的心,甚至連他的行蹤都掌握不到。在這個星球上,看起來是機甲主導一切,人類不過只有服從的份兒。但不知怎麼的,總有那麼幾人令人著迷的人類,會把高高在上的機甲都迷得團團轉,心甘情願地為他們付出一切。季淵是如此,陸戡同樣是如此。

  「這些人類,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怎麼就那麼難理解。那你打算怎麼辦,讓你哥繼續亂來?我看他也未必就對韓崢有多感興趣,多半是為了跟你爭一口氣。反正你們以前不就是這樣,總是爭來爭去。集鷹讓你給爭到了,韓陌就讓他給搶去了。現在又輪到韓崢了,要我說,你倒不如給韓崢打一針,讓他直接給你生個孩子。這樣倒是可以一百了了。」

  「你以為我是你嗎,喜歡把男人圈在身邊,把他們變成生孩子的工具?怎麼,那個劉曉晨還合你的心意,同樣是人類,得不到葉幸有他在也不錯吧。」

  一聽到這個,季淵的臉色立馬就變得有些難看:「別提了,一提到他老子就煩得不行。我原本總想找個機會把他打發走,偏偏他這人看著女了巴幾的,做事卻特別謹慎。自從生了孩子後,一點小錯誤也沒有犯過。你說那孩子吧,好歹也是我的種,我對他也不能太那個了,真是惹不起躲不起,我就差把他給供起來了。」

  「你那是活該。」陸戡毫不同情地點評了一句,隨手掐滅了手上的煙頭。

  「不提他不提他,還是說說韓崢吧。我說他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啊,陸戡,他怎麼好像不認得我似的。剛剛在餐廳門口我叫住他的時候,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失憶了一樣。他說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這又是怎麼了,不會是你小子下手太狠,把人給搞殘了吧。」

  陸戡二話不說,抄起書桌上的一本冊子,就往季淵的腦袋上砸去:「你以為我是你,喜歡玩那種變態的東西。韓崢確實是失憶了,上次的事故之後,他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不,應該說,他是忘了在集鷹四年發生的事情。但在那之前的一些事情,他似乎又想起來了。只是他不願意提起,我也沒有細問,有時候我也覺得,我是越來越看不透韓崢這個人了。那一次事故,改變了很多,令我覺得他離我有些遠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那次的事情到現在也沒有調查清楚,到底是誰要對你痛下殺手。我聽說你殺了身邊的一個副官,這事情我倒不意外,總得有貼身的人出賣你才能讓對方掌握你的行蹤。不過到底是誰要你的命,這個我倒是很好奇。」

  「你呢,你身邊的人都清查過了?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我的行蹤,你一向也是清楚的,除了葉幸之外,你還有跟誰提起?」

  季淵不由苦笑了兩下:「其實別說是其他人,就是葉幸也不清楚你的行蹤。你知道他這個人,一向喜歡置身事外,有時候我想和他找點共同話題聊一聊,他都懶得接我的話茬。所以在很多人看來,他是最有可能接觸到信息的人,但實際上,他是最沒有八卦心的那一個。陸戡,這個事情得抓緊查,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想要殺你的人,即便失敗了一次,總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不把他們連根拔起,以後這樣的偷襲,非但不會減少,反而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我擔心韓崢他,可能就不是失憶這麼簡單了。」

  季淵很少用這麼重的語氣談論一件事情,一旦他這麼說了,就意味著事情確實到了很嚴重的地步。想要暗殺陸戡的人,是不會在意暗殺過程中死多少旁人的。陸戡本事大反應快,身邊隨從保護也多,想要傷到他並不太容易。可能一次不行兩次不行,要試很多次才能成功。如此一來,跟在他身邊的人就會陷入極大的危險。

  那些隨從護衛並不在陸戡的考慮範圍之內,但韓崢他卻不得不考慮周全。一個脆弱的人類,身體的任何部位都有可能因為一點小小的外傷而擴大到性命之憂。一天不把這幕後之人揪出來,韓崢就一天不能過安靜日子。

  但此刻的韓崢並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只覺得滿心煩燥無處發洩。當他被陸諶堵在某條走廊裡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有了一股打人的衝動。

  陸諶攔住他其實目的很簡單,他就開口問了一個問題:「韓崢,我過幾天就要回去了,你想好了嗎,要不要跟我走?」

  韓崢對他的自說自話相當無語,立即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你是我的什麼人?從前在地球上,我就對你不感興趣,現在在單體上,我依舊不喜歡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改變對你的態度,所以我不會跟你走?」

  「那你準備怎麼辦,就這麼一輩子留在陸戡身邊,跟一個冷冰冰的機甲過到老?」

  「機甲?是啊,陸戡是機甲,那你不也是嗎?你跟有什麼差別。既然都一樣,我又何必再選來選去。」

  「我和他不一樣!」陸諶忽然激動了起來,他走到韓崢身邊,生生把他逼到了牆角里,「就算我的身體是機甲,但我的靈魂我的思想也是個人類。韓崢,我跟你有共同的過去,同樣的秘密,我們兩個才應該在一起,不是嗎?」

  看著突然爆怒的陸諶,韓崢有些說不出話來。他能體會那種心情,當你在這個世上無依無靠又無處傾訴的時候,身邊若有一個瞭解一切甚至感同身受的人陪著,是一種很大的安定。他也曾經因為這個動搖過,覺得誘惑太大有些難以自持。但當他們兩個如此接近地靠在一起時,韓崢才真正明白,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是他想要的。他連冷靜地面對他都做不到,又談何跟他過一輩子呢?

  「陸諶……」韓崢盡量把頭撇向一邊,想要解釋一下,同時說服對方放棄這種偏激的想法。但就在他話還未出口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那聲音就像是一團炸裂的空氣,團團將他圍了起來,衝撞得五臟六腑都在顫動。

  與此同時,他們所在的那棟大樓也劇烈地晃動起來。韓崢和陸諶同時沒站穩,一個向左一個向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在他們還未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時,一連串的爆炸聲又此此彼伏地響了起來。整座大樓就像風中的樹葉一般,抖得幾乎快要散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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