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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機甲橫行(軍文)》第14章
14、初吻 ...

  韓崢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耳朵裡嗡嗡直響。他睜著眼睛左右看了看,發現屋子裡一片黑暗,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屋外似乎有輕微的鳥叫聲,不太頻繁,只是偶爾有那麼一兩聲。

  他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卻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你最好不要起來。」

  韓崢本來想問「為什麼」,卻突然覺得身上某個地方一陣撕扯般的疼痛。他忍不住「呲」了一下,緊接著就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撫上了自己的額頭。

  「還疼嗎?」

  韓崢想了想,咬牙道:「沒什麼。」

  「呵呵,還有點男人的志氣,這算是賭氣吧。」那隻手沿著他的額頭往下,最終停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把他往床裡又按了按。

  韓崢只覺得這隻手有些熟悉,好像不久之前也曾在自己的身上停留過。從肩膀上慢慢地滑到唇邊,最終捏住了他的一小截下巴。

  記憶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那層蒙在上面的薄薄的紙慢慢地褪去了顏色,讓他看清了事情本來的真相。當時,陸戡和自己面對面站著。他被對方捏住了下巴後,頭便微微仰了起來。陸戡的臉長得極為吸引人,是那種一見之下就很難忘懷的類型。

  當時他站在那裡,沖韓崢點了點頭,然後突然低下頭去,吻住了他的雙唇。

  這個變故發生得太快,以至於韓崢還沒意識到是在被人佔便宜,就已經失去了初吻。葉幸因為突然的閉眼,沒有看到這香艷的一幕。

  韓崢的大腦有幾秒的空白,他只看到陸戡的眼睛在自己面前晃了晃,隨即腹部某個地方便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感。那感覺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甚至無意識地咬了陸戡一口。

  陸戡的嘴當時有些紅腫,葉幸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這一點。但當時的情況太過混亂,葉幸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韓崢身上。一直到韓崢手術結束,安全地保住了小命後,他才頗有些惱火地沖陸戡抱怨:「我拜託你,下次溫和一點,別拿人命不當回事兒。我醜話先說在前頭,你要是弄死了他,小心我……」

  陸戡一抬手,打斷了葉幸的抱怨:「你把他送到我這裡來,不就是讓我折騰的嗎?我要不好好折騰折騰他,怎麼能讓他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不付出點汗水,哪裡來的收穫。這不是你們中國人常說的話嗎?」

  葉幸以前跟陸戡提過一些所謂的中國古老哲學。他當時說這個道理的原話是: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不過陸戡把它用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他從一出生就是個機甲,不學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他從小接受的就是軍式化的魔鬼教育,一直學著怎麼從最惡劣最險峻的環境裡保住自己的性命。那些文縐縐風花雪月的東西他向來不會說,但他不說不代表他不懂。他通常會在理解之後,用自己的行為準則再將它們表述出來。

  葉幸聽到這番話後,雖然還有些氣惱,卻也不得不贊同地點點頭。只是韓崢受了這一刀,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原本計劃著今天帶韓崢過來,讓他和陸戡正式認識一下。剩下的時間讓他們好好瞭解一下對方。畢竟從今天起,陸戡就擔負起了「教育」韓崢的重任。

  但這一刀把所有的一切都擱下了。葉幸在陸戡家吃過午飯,去房裡看了看還在昏睡中的韓崢,隨即便告辭回學校。臨出門的時候,他還有些擔憂地望著陸戡:「我暫時把他交給你了,學校那邊我會替他請假。他的傷沒有一周恐怕不能回學校。這一周你好好照顧他,什麼折騰的事情,都等他好了再做。」

  陸戡當時正站在那裡抽煙,他叼著那根雪茄猛吸了一口,說道:「這真不像是你,什麼時候你也會有如此心軟的一面。」

  「說不清楚,或許是跟他有緣吧。他讓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總覺得如果不能保護他的話,就像是背叛了過去的自己。」葉幸說完,瀟灑地轉身離開,右手隨意地沖後面揮了揮手,示意陸戡不必再送。

  山裡氣溫比較低,葉幸走的時候,竟下起了濛濛細雪。那白色的雪花在他身後飄飄灑灑,襯得他整個人也像是多了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陸戡想起葉幸以前和他說過的中國古代武俠小說裡的情景,但凡下雪的時候,大俠踏雪而行,身上背一把青銅古劍,一身蕭瑟之氣,於雪景中漸行漸遠,身體最終只化為一個若影若現的黑點。

  陸戡目送葉幸離開後,轉身上樓去看韓崢。他一直從下午坐到了晚上,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病床上,韓崢的臉色蒼白而無神,整個人毫無生氣可言。這樣的一個人,放在集鷹通常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在那些肌肉橫生渾身蠻力的機甲面前,韓崢弱得就像一隻隨時能被踩死的螻蟻。

  這樣的一個人,葉幸卻對他花費了大量的心力,甚至不惜請自己出手相助。這樣的韓崢,身上會有葉幸曾經的影子嗎?

  陸戡認識葉幸的時候,他已經是個神秘而強大的人物。沒有人知道他來自何方,多大歲數,家裡還有些什麼人。他甚至居無定所,來去無蹤。那時候,想要找到他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陸戡也曾派人調查過葉幸的背景,得到的資料卻寥寥無幾。基本上都是些眾人皆知的東西。但有一點陸戡可以肯定,葉幸的歲數絕對不像他的面相那般年輕。他們相識是在百年之前,當時葉幸就是這個樣子,一副二十多歲的面相。這一百多年過去了,他居然還是那般模樣。

  陸戡有時候甚至覺得,他是從千年之前的地球上來的。他和自己談起以前地球上的一些風貌時,就像親歷過一般。不難讓人聯想到,他曾在那個星球上生活過。

  如果真這麼說的話,葉幸的壽命大約也有幾百到上千年了。這對於人類來說,是一個不可能達到的極限。即便是作為機甲,有時候也很難活這麼長久。他們的身體或許可以重塑,但核心的引擎總有損耗殆盡的一天。

  葉幸這個人,渾身充滿了謎點,卻又令人足夠放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值得結交的朋友。

  至於面前的這個韓崢,陸戡現在還不能妄下結論。至少從目前來看,他看不出韓崢有什麼過人的資質,相反他的身體素質還真不是一般的差。他那一刀扎得既不重也不深,甚至只扎進了皮肉大約兩三寸的位置。

  手術做得非常成功,略微清理縫合了一下,他就被推了出來。但他卻一直昏睡著,似乎沒有清醒的跡象。那樣的傷,放在尋常的機甲身上,根本不會有人理會。他們會對此一笑置之,最多抹一把傷口處流出的藍色的血液,隨即大笑著離開。

  陸戡已經很久沒碰上,像韓崢這麼弱這麼需要人保護的生物了。

  他一直靜靜地坐在那裡,直到韓崢醒來之後試圖坐起身來,他才出言相勸。韓崢被他按回床上後,呢喃著問了一聲:「這是哪裡,葉幸呢?」

  「他已經走了。臨走前他把你交給我。一周之後你可以回學校去。不過要注意傷口,不要做太劇烈的運動,小心傷口惡化。」

  「我記起來了。」韓崢望著天花板,眼神迷茫和空洞,「我記得,你捅了我一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我送你的見面禮,以後你在我這裡,何止會被捅一刀這麼簡單。你會經歷更多的生死考驗。如果通不過,你就會死去。如果通過了,你就會有所成長。」

  「一定要這樣,是嗎?這是葉幸的意思?」

  「他確實希望你變得更強。」陸戡拉過椅子來,裹著大衣往那裡一坐,「不過我倒是想聽聽你自己的想法。韓崢,你告訴我,你到底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來集鷹是你的本意嗎?」

  「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沒關係,就說現在。你現在想當一名軍人嗎?」

  韓崢突然扭過頭來,衝著陸戡微微一笑。那笑容明顯帶了幾分苦澀的意味,看得人不由心頭一酸。他笑過之後,開口道:「你覺得,我現在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確實沒有。陸戡仔細想過了,像他這樣的人,沒有一技之長,走出去無論到哪裡,都是被欺負的命。人類在這個星球本就是弱勢群體,外面機甲橫行,不見得比集鷹裡的更和善。在集鷹,他至少還能保住性命,有葉幸在上頭罩著他,現在又加上自己,他可以活得比較安全。

  如果到了外面,他們兩人鞭長莫及的話,他分分鐘都會淪落到被包養的境地。

  陸戡早就想過了,他寧願韓崢最後死在槍林彈雨裡,也不能容忍他被其他人當作玩具玩弄。想到這裡,陸戡莫測高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得沒錯,你確實沒得選。」

  韓崢無奈地閉上眼睛,就聽得陸戡湊近到他耳朵邊,吹著涼氣在那裡說道:「接下來的一周,好好享受吧。我答應過葉幸,會好好照顧你。我會讓他看到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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