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01-12 10:00 字數：7767

　　晚上吃過飯之後，聶政就和藍無月、阿毛去了阿毛的木屋，葉狄一個人給小寶擦了身子，上了藥。給小寶上藥的時候，葉狄的嘴抿得緊緊的。小寶下身的傷口看起來怵目驚心，還帶著深紅的血痂。葉狄每看一次就會想到小寶生產那晚的痛苦。其實小寶一點都不想哥哥們給他上藥，因為上了藥之後哥哥會難過。他不疼，不疼了。

　　等到葉狄做完全部的事情，小寶往床裏挪了挪：“好哥哥……”

　　葉狄脫了衣裳上床。為了避免小寶受風，四個人暫時都不跟小寶睡一個被窩。葉狄鑽到自己的被窩裏，然後隔著被子摟住小寶，在小寶的嘴上充滿心疼的親了一口，再給小寶掖好被子。小寶面朝好哥哥，努力貼近好哥哥的懷抱，臉上已沒有了生產那天的蒼白，紅潤了不少。

　　“寶寶……睡吧。”

　　輕拍小寶，葉狄在他的額頭上又親了一口。小寶蹭蹭好哥哥的下巴：“好哥哥……我不疼了。”

　　葉狄的喉結動了動，呼吸立刻沉重。

　　“好哥哥，真的，不疼了。”心知好哥哥是怎麽了，小寶又蹭蹭。哥哥們疼他，他知道的，他沒有說謊，真的不痛了。

　　葉狄摟緊小寶，聲音啞了：“怎麽可能不疼，怎麽可能……”那一天的後怕似乎這時候才發洩出來，葉狄的吻顫抖，“寶寶，我們有兩個娃娃就夠了，夠了，寶寶不生了好不好？寶寶，家生和俊生就是好哥哥的孩子，寶寶不要再生了好不好？”他無法再承受一次寶寶生產的痛苦。

　　小寶咬住嘴，他真的不疼了。他想給哥哥們生孩子。家生和俊生是哥哥們的孩子，但家生和俊生血脈上的爹爹卻是大哥哥和鬼哥哥。他還要給好哥哥和美人哥哥生孩子。

　　小寶從好哥哥的懷裏擡起頭來，入目的是好哥哥憔悴的臉和明顯的心疼，帶著幾分痛苦。小寶的心刺痛。他給哥哥們生孩子是要讓哥哥們高興的，而不是，讓哥哥們這麽心疼他、擔心他。可是他又做不到答應好哥哥，他想生，想生。離他的目標還有八個娃娃呢。

　　“寶寶……答應好哥哥好不好？”

　　小寶開不了口。

　　葉狄輕吻小寶的臉，央求：“寶寶，答應好哥哥，答應好哥哥。”

　　“好哥哥……”小寶再蹭蹭，“不疼了，已經，不疼了。好哥哥，摸摸，摸摸我……”葉狄立刻伸手進小寶的被窩，探進小寶的衣服裏，撫摸他軟軟的身體，手摸到小寶腰腹部裹著的布時，葉狄的心再一次生疼。

　　哥哥的手在身上摸得好舒服，小寶嘴角的酒窩微微顯現，從被窩裏抽出手摸上好哥哥瘦了的臉，他主動在好哥哥的嘴上親了一口。

　　“好哥哥……不疼了……真的，不疼了……”手掌在好哥哥長滿胡須的下巴上摩挲，小寶在好哥哥的撫摸下好似自言自語般低喃：“我想生，我想給哥哥，生娃娃……我喜歡，哥哥……喜歡好哥哥……喜歡大哥哥……喜歡，美人哥哥……喜歡鬼哥哥……好哥哥，好哥哥，我喜歡，我喜歡，我喜歡哥哥……”

　　葉狄撫摸的手猛地頓住，雙眼圓睜看著小寶。他，他剛剛，聽到了什麽？！

　　小寶的眼睛因為舒服而瞇了起來。在好哥哥溫柔舒服的撫摸下，小寶并不知道自己已然動情了。而這份動情不是身體上的情欲，而是心底深處他剛剛才明白了那種對哥哥們的感情，那種遲來的夫妻之情。

　　“嗯唔……”小寶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嘴裏還在說著：“我喜歡哥哥……我喜歡……我要給，哥哥生，娃娃……我是哥哥的，妻子……我要，生娃娃……給哥哥，生娃娃……哥哥是，我的，是，小寶的。哥哥隻要，小寶，隻要小寶，一個妻。哥哥……哥哥……”

　　葉狄覺得自己在做夢，他聽到了什麽！他聽到了什麽！

　　“哥哥……好哥哥……摸摸……”

　　小寶從自己的被窩鑽到了好哥哥的被窩裏。自從和哥哥們在一起之後，他每天都是躺在哥哥暖和和的被窩裏。這些天哥哥雖然會陪著他，但沒有在同一個被窩他很不習慣。他要哥哥，他已經不疼了，可以和哥哥一起睡了。

　　葉狄在小寶身上撫摸的手一把將小寶緊緊擁在懷裏，略顯粗暴地吻住小寶的嘴，在小寶發出了好幾聲呻吟之後，他才放開小寶。激動異常的在小寶耳邊喊：“寶寶，寶寶，你剛才說你喜歡好哥哥，你說你喜歡好哥哥！”

　　小寶被好哥哥吻得頭暈暈，無意識地點頭，喘氣：“好哥哥……我還要，還要……”是還要寶寶，還是還要哥哥的撫摸，還是還要哥哥的吻？小寶沒有說清楚。

　　葉狄急切地在小寶的身上撫摸，央求：“寶寶，再說一遍，說你‘喜歡’好哥哥，說你，說你，說你‘愛’好哥哥。”

　　雖然小寶已經“嫁人”了，可是不管是歡好還是成親，五個人在一起的最初原因卻是需要和小寶雙修來恢復功力。小寶從一開始對哥哥們的依賴也是因為雙修而加深的。小寶甚至從來沒有說過他“喜歡”哥哥，隻是說要和哥哥“雙修”或“要”哥哥。葉狄激動的無以復加，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小寶說“喜歡”！

　　葉狄的這個“愛”字，在小寶的心湖投下一塊巨石。師父在林子裏和他說的話清清楚楚地在他的耳邊響起。小寶第一次知道這個字會令哥哥這麽激動，這麽，歡喜。小寶的心刺痛，他想起來了，他好像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哥哥，更沒有說過“愛”。他喜歡的，喜歡哥哥。他知道心裏現在快要淹沒他的感覺是喜歡。那這是愛嗎？不管不管，他是哥哥的妻，他一定要弄清楚夫妻間的情愛是什麽。

　　“寶寶……再說一遍好不好？說你‘喜歡’好哥哥，說你……‘愛’，好哥哥……”

　　小寶看著好哥哥，眼瞳被一層水光覆蓋，那是他的愧疚。

　　“好哥哥……”心尖顫動，“喜歡……我喜歡……好哥哥……我，我……”為何心都快跳出來了？臉燒燒的，小寶突然不好意思看著好哥哥。閉上眼睛，他張嘴：“我，我愛，我愛，好哥哥。”

　　“寶寶！”

　　葉狄的叫聲驚遍四周。他快要不能呼吸了。寶寶，寶寶說愛他，寶寶說愛他！

　　“寶寶寶寶寶寶寶寶……”

　　葉狄高興的都不知道怎麽辦了，隻能一個勁地狂親小寶的臉、小寶的嘴。小寶睜開了眼睛，看到好哥哥是如此的高興，如此的歡喜，他不禁笑了，嘴角的酒窩深深地陷了下去。心跳得好快好快，快要跳出來了。難道，難道這就是“愛”的感覺嗎？

　　小寶抱住好哥哥，在好哥哥的耳邊不吝嗇地繼續說：“我喜歡，好哥哥……小寶，喜歡好哥哥……小寶，小寶，愛，好哥哥。”

　　“寶寶！”

　　葉狄恨不能把小寶揉進身體裏去。他以為，他以為這輩子都聽不到寶寶說愛他了。葉狄的身體緊繃，那是太過高興而導緻的無措。

　　“叩叩叩。”有人在外頭敲門，然後門開了。

　　“老二！寶出什麽事了？！你怎麽叫那麽大聲？”

　　“二哥，寶貝怎麽了！”

　　腳步淩亂，有叁個人匆匆忙忙地闖了進來，床簾刷的被人掀開。看到床上的情況，被葉狄剛才那聲過大的“寶寶”給嚇壞的聶政、藍無月和阿毛吃驚的看著把小寶壓在身下的葉狄。藍無月第一個上前拉住二哥蹙眉道：“二哥！你在幹什麽！都這麽晚了怎麽還不讓寶貝睡覺？！”

　　葉狄回頭，他那模樣又嚇了叁人一跳。還不等叁人詢問，葉狄放開小寶欣喜若狂地爬出被窩，沒忘了給小寶掖好被子。他直接跳下床，樂得高喊：“大哥！無月！阿毛！寶寶剛才說喜歡我、說愛我！寶寶剛才說喜歡我！說愛我！”

　　葉狄已經樂瘋了。在叁張既震驚又不信又懊惱的臉前，葉狄很過分地哈哈大笑，捶胸拍頭：“寶寶說喜歡我！寶寶說愛我！”

　　“寶貝——！”藍無月撲上床，“寶貝，真的嗎？你真的對好哥哥說了？”

　　小寶面帶紅暈的看著在床邊大喊大叫陷入瘋狂激動的好哥哥，雙手把被子拉到下巴處，漂亮的雙眼裏是羞色和一點點的不知所措。好哥哥不會犯病吧？

　　“寶貝！”藍無月雙手捧住小寶的臉，讓對方看著自己，“寶貝，你對好哥哥說了，也得對美人哥哥說！”寶貝怎麽可以隻對二哥說？他吃醋了！

　　聶政和阿毛消化了消化葉狄的話，兩人互看一眼，極有默契地把已然狂亂的葉狄撥到一邊，上床。聶政摸摸小寶的頭，也不吭聲，不過意思明顯，隻是他做不出像藍無月那樣直接討愛的舉動。阿毛不會說話，他一手伸進被窩裏，暖暖的手掌握住小寶畸形的右腳，意思也明顯。

　　小寶看看美人哥哥，看看大哥哥，再看看好哥哥，最後看一眼抱著頭在那邊自言自語的好哥哥。他隻是說了喜歡，說了愛，好哥哥就這麽的高興。那……小寶把被子又拉高一點，露在外的皮膚通紅。

　　“哥哥……”

　　藍無月、聶政和阿毛同時屏住了呼吸。被叁位哥哥盯著，小寶隻覺得腦袋暈暈、心跳快快、四肢軟軟。垂眸，避開哥哥幾乎要把他焚燒的眼神，小寶如貓叫的聲音從被子下方發出：“喜歡……我喜歡，好哥哥……美人，哥哥……鬼哥哥，還有，大哥哥……我，我，”呼吸困難了，“我愛，我愛，哥哥……愛，好哥哥，愛美人，哥哥，愛，愛大哥哥……愛，鬼哥哥……我，我，小寶，小寶，哥哥……你們，你們隻有，隻有小寶，一個，一個妻，好不好……小寶會，會給，哥哥們，生娃娃，會，會做飯，洗，衣裳，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