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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魎之復魄》第8章
  第七章

  幹部會議讓隱於郊區的天河幫總堂變得熱鬧起來,各式進口轎車徐緩駛入堂裡,戴墨鏡的黑衣人內外穿梭,所有幹部彼此相應打著招呼,三三兩兩進入議會廳。

  離開總堂幾天的居宇拓也回來了,所有幹部在看到他之後都交頭接耳起來,素以溫文俊雅聞名道上的幫主意外臭著一張臉,難道是因為策劃車禍的人還沒被抓到而生氣?

  居宇樓在堂門處跟人打招呼,他也是被偷偷議論的目標之一;相對於居宇拓異於往常的凶狠面孔,他則蒼白如鬼。說來、一個總是保持健康體態的人會在短期之內產生大反差,不是生病就是吸毒,而大部分人的猜測都偏向於後者,畢竟黑道取得毒品容易,一個把持不住就會淪陷,居宇樓也不會有例外。

  居宇樓並不在乎幹部的奇怪眼光,依舊維持冷酷模樣,雖然遠遠望見哥哥時,微微動了容,他卻顧左右而言他。

  居宇拓也一樣,迅速掠過弟弟身邊,這樣的互動落在所有人的眼裡,有各自的解讀。雖說兩兄弟以往在幫眾面前也是表現生疏,但這次不一樣,大大的不一樣。

  同樣的無視,卻在這樣的無視裡牽起一線緊張的情緒,兩人看來故意避著彼此的視線,呼吸、心思、情緒卻又像是牽繫在一起,是草原上兩隻公獅對峙,氣勢上誰也不相讓。

  整個天河幫裡瀰漫著不安的情緒,居家兩兄弟若是有齟齬,遲早禍起蕭牆,本幫根基再怎麼穩固也禁不起這折騰。

  當然、也有人暗中等著看好戲,樂於見這兩兄弟不合。

  議事廳裡,左右輔佐、八方顧問、總管、四大護法、四堂口主、包括秘書長全都到齊,身為幫主的居宇拓坐定主位,居宇樓在他斜對面,主持議事的總管站起身來,將開會的原因及目的等一一說明,很多人都注意到,居宇拓從坐定開始,卻又一反剛才的態度,開始猛盯起居宇樓。

  他所有的肢體語言都表現出恨這人入骨,恨到想要啃其骨、啖其肉、寢其皮,更像是想把弟弟給當成獵物給一口咬死。

  某種失序的情態即將開始。

  「……我們雖然先警方一步鎖定了嫌犯,王袁卻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黑幢幫主已經在幫內下達追捕令,應該很快就能給我們消息……」商僑推推眼鏡報告關於車禍事件的最新進度,並詢問進一步的指示。

  居宇拓沒答話,根本懶得理王袁是誰,只是凶狠瞪著居宇樓,他全身的毛髮與細胞也都只注意著對方,完全沒將會議廳裡的任何話語給聽進去。

  居宇樓見哥哥這副模樣,先略過這問題,轉而問:「我現在比較想知道,針對天河幫來鬧事的小幫派動向如何。根據最近鬧場的次序及規模,他們的行動似乎都是有計畫性的,砸場子時也都等到警方來時就退走,還故意在現場留幾包白粉,讓警方有藉口拘留我們的人,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搶地盤……」山魑堂主石抉說:「有傳言說大狻後頭有了新靠山,以打倒天河幫為主要目標。這所謂的新靠山,說不定就是主導暗殺事件的黑手。」居宇樓點頭,對上居宇拓的視線,「哥哥覺得該怎麼處理?」居宇拓依然沒回答,幾張資料紙被他捏成實實的紙團,他有著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暗狂亂,事實上,整個會議室裡的人、事、物都不在他眼裡,他眼裡能看見的,只有居宇樓一個人。

  存亡的本能就快要完全接管他的意志了,他正站懸崖邊,再一步就會墜入深淵,沒人能拉得他回頭。

  他也不想回頭,他的身體需要某個東西,他要某個特定的人給予……那個人……

  「……什麼都好……」

  什麼都好、要怎麼處理都沒關係,他眯著眼睛,他想要那個男人奉獻生命給自己,而他再也等不下去……居宇樓突然起身,對廳裡所有人說:「哥哥這幾天不在堂裡,對開會的議題不太清楚,請容我們退席一會,讓我跟哥哥做個口頭報告。」參與開會者都愕然,眼睜睜見居宇樓強迫居宇拓離開座椅,衝往廳旁附設的小休息室裡。這休息室是提供幹部私下商討事情時的安靜空間,裡頭有大沙發、飲水機、辦公桌、以及方便密談的良好隔音設備。

  先把居宇拓推到沙發椅裡,讓他坐著冷靜冷靜,居宇樓轉身鎖上龘門,一回頭,居宇拓衝了上來,衝勢強到讓居宇樓的背部重重往門上一撞,發出好大一聲砰響。

  門另一頭的幹部們都聽到了撞擊聲,面面相覷,這兩兄弟不會在裡頭打架吧?鄭子衿更是緊張,他可是這幾天經歷兩兄弟之間怪異情緒的唯一一人,更知道居宇拓隨時隨地都會失控,他立刻去敲門。

  「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跌了一跤,撞上龘門……」居宇樓的聲音隔著門板微弱的透過來,聽來並不緊張。

  大概真的沒事,鄭子衿退回來,看來,兄弟之間的事還是得兄弟坦誠來解決,外人無從置喙。

  居宇樓剛說完話,下巴突被重擊一拳,他跌在地下眼冒金星,忍過幾秒鐘的劇痛,他這才看向打人的哥哥,沒有一絲氣憤。

  「要是打我幾拳能讓哥哥氣消……」他搖搖晃晃站起來,「你就多打幾拳。」居宇拓喘著氣,打人的人比被打的人還狼狽。

  居宇樓一拐一拐坐入絨毛沙發中,從容說:「身為幫主,哥哥今天失態了,兄弟鬩牆的謠言要是如雪球一樣滾出去,可會……」居宇拓的聽覺卻早已失去作用,他是一隻餓壞了的肉食動物,在食物面前大發雷霆,原始慾望由肉體脫身出來,不需要說話、不需要聆聽、甚至不需要視覺,他要的只是那個人。

  那個人就在眼前,垂手可得,對、只要往前幾步,就能得到他。

  居宇樓看到了他的失控。

  「很需要我的樣子。」歪著頭壞壞地問:「外頭沒其它人能滿足哥哥了?」說完脖子處就一緊,居宇拓死死掐住那脖子,力道之狠之大,根本不是鬧著玩的,他是真想掐死親弟弟。

  更糟糕的是居宇樓居然也沒抗拒,冷靜的根本不像是即將要踏入鬼門關的人。

  他在打賭,賭哥哥真捨得弄死他這個弟弟?

  這樣的冷靜卻在接下來的幾秒鐘之內破功。

  乾焦的唇陡然印了上來,居宇拓轉而抱著他脖子的動作讓居宇樓一時間措手不及,再怎樣想故作姿態都來不及了,他呆呆任著那最不可能主動的人跨坐上來,焦躁汲飲自己口內的津液,以從所未有的急切。

  或者是夢?

  是夢也無妨,閉上眼,他願意成為哥哥的一口井,隨他搾取隱藏深井之中的活泉。

  居宇拓完全照著本能行事,理智思考都丟在腦後,他用力抓著弟弟,像野生動物一樣咬著他的唇,嘴與嘴之間再沒有空隙,舌頭與舌頭於濕潤的瓶裡短兵接戰激烈鬥爭。

  吻著、就是吻,前哨戰展開序幕。

  居宇拓手往下探觸到弟弟那早已經硬梆梆的對象,粗魯的摩娑了幾下,主動鬆開弟弟的褲頭,拉下拉鍊抓取出來,擼動那熱燙的生命之源,體龘內的空虛更驅動他迅速解開自己腰下的遮蔽衣物,像花朵於春信來時奮力開放,在採蜜的蜂鳥前展盡妖嬈姿態,達到請君入甕的目的。

  居宇樓或者料想過極需元陽灌體的哥哥會有多猴急,卻依然被他此刻的狂亂與異樣嫵媚給迷惑住,一時之間也沒注意,在沒有任何潤滑液的幫助下,哥哥竟然就這樣把弟弟的硬龘物給包容進去。

  「哥……」他訝異了。

  「唔嗯……」

  低聲發出貓咪迷濛滿足的膩喊,身體的表現卻是前所未見的凶殘,肉體撞擊時的啪搭啪搭聲、交吻時的嘖嘖水聲、急喘的呼吸都顯示上頭這人有多不給活路,猛烈搖擺腰身吞吃體液、體溫、連感情也一併吸取,這殺伐陣仗來勢洶洶,讓交歡必需付上性命交搏。

  居宇樓並不在意,哥哥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吧,他只求這一刻的溫存。

  解開哥哥衣衫上的扣子,美麗的刺青佈滿眼簾,姿態佢傲高潔的龍獸出自日本大師之手,如今因著性愛而濡滿汗水,手觸上去,濕漉漉的汗替這圖案多添了活生生的水感。

  感覺神獸就要從哥哥身體裡飛離出來了,連那異色的櫻花也栩栩嬌豔更勝以往,他著迷的撫摸,著迷感受哥哥胸腔裡的心臟蹦跳熱烈。

  就像那一年的夏日午後,還對人事懵懂的居宇樓初次見到這刺青、以及擁有者所表現的極致性感,就此擰轉了他的人生目標。

  若是有一天能親手碰觸、若是有一天能熱烈吻上、若是有一天能摘下這朵高嶺之花……居宇樓撥開重重迷霧,在意識海裡游著泳,游回到十五歲那年的夏日午後。

  他從小就體格強壯酷愛運動,國中時遴選入橄欖球校隊。校隊在各式大小比賽裡是常勝軍,而居宇樓更是從八年級就擔任球隊最重要的四分衛球員,九年級要畢業時,很多高中學校跟他接頭,希望他過去就讀,他也認真的考慮,根本沒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有多複雜。

  長子有意願接掌家族事業,父親沒強迫次子一定要參與黑道事務,身為小老婆孩子的居宇樓可以選擇過普通人生。

  居宇樓也無意踏入黑道,他熱愛運動,希望人生過的單純。

  這個星期六天氣酷熱,近傍晚,他剛帶領球隊比完一場校際友誼賽,整個人又髒又臭,只想回家裡去洗澡。天河幫總部很大,累到不得了的他懶得繞大門回房間,所以走近路,就算知道會被監視器拍到也無妨。

  所謂的近路就是翻過圍牆,穿過緊臨哥哥房間的幽深小庭院,直接到達後堂,少走許多冤枉路。

  身為長子,居宇拓獨佔了一間雅靜的和式房,平常只要推開靠庭院的拉門,就能欣賞滿院風景。居宇樓翻牆後踏入,發現靠庭院的拉門半開半掩,還聽到奇怪的呻吟聲。

  嚇了一跳,那呻吟跟A龘片裡女龘優的叫聲差不多,害他都臉紅心跳了,偷偷找聲音來源處,發現竟是從哥哥房間裡傳來的。

  不單純環境裡生長的孩子很快就猜到是怎麼回事,肯定是哥哥帶女友回家親熱。

  他雖跟哥哥不親,學區卻是一樣的,常常都能聽到哥哥的傳聞,知道他不但早有女友,後頭還有許多小女生等著排隊候補。會這麼炙手受歡迎,是因為一來哥哥長相俊逸吸人眼珠,二來、他的黑道背景讓許多女生對之產生夢幻的期待。

  至於居宇樓自己,拜長相與哥哥相異的緣故,根本沒人知道他就是居宇拓的弟弟,但現在聽到哥哥與女人在房間幹那種事,他突然間覺得心虛,立刻躲到一叢修剪整齊的矮木後。

  倒霉的是,哥哥可能認為不可能會有人闖入庭院,為了享受涼意便將拉門半敞,還跟女友在門邊親熱,這讓居宇樓進退維谷,只要他踏出去,一定會被哥哥給看見。

  看來只能繼續躲在樹叢後,等哥哥完事才能出去了。

  女孩的呻吟繼續傳來,聽來像是哭、又像是忍受痛苦、那聲音撩得人癢,而居宇樓對性事正是好奇的時刻,如今活春宮就在眼前,他心跳耳熱,悄悄撥開了枝葉細看。

  漂亮的女孩斜躺在榻榻米上,頭髮凌亂,上衣翻拉到脖子處,露出年輕女孩特有的彈性乳龘房,兩人的下半身剛好被隱在門後,年少的居宇拓赤膊著馳騁,女孩的身體不斷隨著交媾的動作而前後晃動。

  居宇樓看了一陣,明明房裡兩人做的事情就跟路上野狗的那種差不多,但他就是覺得哥哥動作優雅,與一般A書或A龘片裡的粗俗美感完全不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哥哥身下的稚**龘體完全吸引不到他的注意,他只覺得哥哥那微微放縱的情慾有驚人的性感,就連汗濕而垂下的前髪也美麗異常,年輕的軀體在午後悶熱的氣息裡揮灑著汗,汗水浸染他胸前的刺青。

  他知道大媽在幾個月前曾經帶哥哥到日本去,拜託了國寶級的匠師親自在他身上刺青,但這是居宇樓第一次見到實品,瑰麗的色彩與威懾的意象,比意料中來得更為心驚動魄。

  那是一隻面貌猙獰的神龍,威懾世上所有黑暗中的鬼物。

  這樣的圖像太過威猛凌厲,刺青匠師卻在龍身附近安排櫻花怒放,花朵綻開的位置正好將居宇拓小小的乳龘頭藏入,給櫻瓣染以相同的色澤,這巧妙的安排震住了神獸的煞氣,更為刺青添了璀璨的華麗感,一眼就能吸引住視覺。

  居宇樓眼裡的哥哥活色生香了起來,跟平日那清淡冷漠的氣質完全不同,他也跟著房內的人一樣汗流浹背,而他頭上明明就有遮蔽的樹蔭。

  女孩的呻吟愈來愈放縱,沉迷於肉龘欲的高度刺激中,她忘情的撫摸身上人的刺青,纖細的手指在神獸之上流連,接著滑往那炫麗的花朵,盡情品嚐那斑斕之美。

  居宇樓羨慕得很,他也想用自己的手去確認那刺青的觸感、還想撫遍哥哥性感放縱的神情、咬齧隱藏於櫻花之間的精巧乳首,讓之興奮沖血,這朵花可以活得更加精彩絕倫,像如今的哥哥一樣。

  他更幻想如今在哥哥身下的人是自己,他要看著哥哥隨自己的兇猛龘插刺而擺弄腰身,激龘情的汗水會一滴不漏的落往自己身上——居宇樓呆了,呆若木雞。

  剛剛的他幻想了些什麼?他性幻想的對象居然是從A龘V女優一下轉換成了哥哥。

  雖然離經叛道,卻毫無違和。

  又偷望,哥哥也似乎往這方向一瞥,沒帶任何感情與意識,但居宇樓偏就他媽的覺得哥哥挑逗著他、誘惑著他,害他的心砰砰跳,口乾舌燥。

  他要哥哥。

  這世界上的任何東西,包括他的橄欖球都再沒有意義,除了哥哥。

  他真的想要哥哥。

  但是、該如何讓哥哥從此正面看他,成為他再也忽視不了的存在呢?這件事成了十五歲少年的人生難題,討好、諂媚、逢迎、都不是他擅長的,相信這麼做的自己,也不可能跟哥哥平起平坐。

  然後、居宇樓決定了。

  成為哥哥的敵人、競爭者、爭取哥哥本來以為可以輕鬆擁有的一切,逼著他注意這個從來引不起他興趣的弟弟。

  他要成為哥哥眼裡唯一的風景。

  居宇樓辦到了,如今哥哥坐在自己身上,姿態比當年更讓人迷戀,情慾的汗水跟自己的混到了一塊兒,水乳龘交融的綢繆,他的心卻依舊跟當年一樣砰砰跳著、口乾舌燥,這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沒有意義,除了哥哥。

  答案就是這麼簡單,他愛著哥哥。

  將吻下移,沿著下巴、喉結,到極致美豔的刺青處,他現在的高度正好能齧咬上去,達成他的願望。

  他吻上那朵粉色的花,咬扯隱藏其中小巧的乳首,舌頭繞著乳暈或輕或重的畫圈圈,感覺到懷裡的身體因狂喜而顫抖,底下穴龘口同樣一緊一鬆的咬合,把弟弟挺立的性器按摩的舒服無比。

  居宇樓再也頂不住了,他噴發在那裡頭,整身的精力就這樣被抽乾。

  這樣的親熱真有著喪命的風險,哥哥的身體有強力擷取元陽的功能,讓他的射龘精量既多且濃,一次下來幾乎就有常人的兩、三倍,不誇張,他真的覺得自己被吸光了。

  偏偏哥哥還不滿足,完全不想放開,腰部更是盡情扭擺,非得將雄蕊上頭所有的花粉給吞噬殆盡不可。

  「……夠了……哥哥、夠了……」居宇樓懶懶捏著居宇拓的腰,「……都被你給吸光……剛剛的……總可以頂著幾天用吧?」還處於高度快龘感之中的居宇拓聽到弟弟這麼說,突然像是冰水整桶澆下來,肉體的愉悅與理智牴觸,他清醒了。

  肉龘欲的味道、汗水的交濡、底下緊容的楔合、還有兩人緊抱的姿態,這、這、他剛才幹了些什麼?

  他好像強上了弟弟……

  他明明想殺了弟弟,對、至少踏出水魍堂時他是這樣打算的,怎麼等神智清醒時,卻跟弟弟又糾纏在一塊兒?偏偏、偏偏那過程他都還記得一清二楚,他根本是餓虎撲羊——偏偏有人火上加油。

  「……放蕩的哥哥很好……但、我希望……只放蕩在我身上……」

  啪一聲響,居宇拓給弟弟一巴掌後惱怒指責:「你繼續取笑吧!你一直就想看我出糗,現在看我、看我、看我這樣,滿意了對不對?!」

  「哥哥真這麼想?」

  「難道不是?」

  居宇樓摸摸被打的半邊臉,根本不痛,看來哥哥只是做做樣子,想找台階下。但是、這感覺挺好的,被哥哥打、被哥哥罵、都好過從前的不理不睬。

  「我一直以為聰明的哥哥能夠猜到答案,畢竟答案如此簡單。」「什麼答案?」

  居宇樓沒回答這問題。看看居宇拓的精神看來好多了,瘋狂不再,他提了很久的心也終於能因此放下。

  「……哥哥可真不留情,估計這回我得睡上三天三夜……」

  居宇樓的臉色比死人還難看,他卻滿不在乎,還打趣說:「最近到處都有人關心我是不是偷偷吸了毒,他們錯了,我可是被吸者,被一隻千年狐狸精……」

  居宇拓一橫眼,「想讓我愧疚?」

  「哥哥不需要愧疚,就算我元陽都被吸乾,還是能以吻暫時解解哥哥的需求。」

  居宇樓輕輕又吻上去,邊說:「……多多益善……」

  居宇拓被動的接受那吻,這吻很甜,讓他甚至忘了弟弟還深插著自己。

  直到居宇樓主動結束。

  「……外頭很多人等著開會,但是……要哥哥獨自去主持……我撐不住了,得睡一會……」

  居宇拓這才發覺弟弟的委頓,那臉色根本不叫做蒼白,而是灰白,他可緊張了,忙問:「你還可以嗎?我、或者……救護車?」

  「不了……交代廚房燉人參雞湯……我最近都靠那個……吊命……」以開玩笑口吻說的話,讓居宇拓察覺,曾經用輕蔑口吻說把自己當他女人的弟弟,根本就是走高空鋼索還得自備安全帶的特技人員。

  「好好、我……」

  居宇拓愧疚地正要從弟弟身上起來,突然弟弟又說話了。

  「……注意到了嗎?」

  聽弟弟口氣嚴肅,居宇拓也不亂動了,問:「注意到什麼?」

  居宇樓打了個呵欠,捏捏自己鼻根,借此提振精神,然後說:「……當提到……鎖定嫌犯……他的小動作……讓我……很在意……」

  居宇拓根本不知道弟弟指的誰,事實上,在剛才的會議桌上他誰也沒看到,他眼裡只有弟弟。

  居宇樓也知道哥哥不久前的那一陣心不在焉怎麼來的,於是解釋:「所有人都專心聽商僑……只有他……突然改變手部動作……」「這又怎麼樣?」

  「……非言語行為……代表人的想法、感覺……產生變化……」居宇樓愈來愈虛弱,說話也逐漸口齒不清,「他……聽到關鍵詞……手放到桌子下……最後放在膝蓋上……這消息讓他覺得……受威脅……他一定隱瞞了……」「這個他到底是誰?」

  居宇樓嘴唇動了動,有氣無力,根本聽不出說了什麼,居宇拓急了,把自己耳朵湊到那嘴邊想聽得更清楚,結果居宇樓卻只是往他耳垂輕吻一下,蜻蜓點水。

  居宇拓觸電似了的退開,惱羞成怒,這不是年輕少年少女才會玩的純愛把戲嗎?大幫會的二幫主來搞這種偷親的把戲根本不倫不類!

  揮起拳頭正想再給他一拳,卻見他雙眼緊閉沉沉睡去,若不是還有些許的鼻息聲,誰看了都以為這是個死人。

  打不下去了。

  輕輕退離,弟弟噴入的東西沒一滴流出來,自己的身體果然是黑洞,貪得無厭吞吃所有精華,轉化為身體的能量,讓他如今又生龍活虎起來,這是以命換命。

  明明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但弟弟似乎……樂在其中?

  變態。居宇拓目前唯一給他的評語。

  如今弟弟整個昏迷,整理兩人的外表便是他的工作了,他沒忘記外頭的會議還等著他們回去呢。快速幫弟弟及自己穿好衣服,當整理弟弟的頭髮時,見到那樣淒慘的神情,仍舊有點兒膽顫心驚。

  為哥哥貢獻到這種地步,值得嗎?

  所以、簡單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幾分鐘後,他精神奕奕重新出現在會議廳裡,舉手投足雍容端凝,就跟以前一模一樣,居宇樓卻依然待在小休息室裡沒出來,當下所有幹部都在心頭浮出最可能的答案。

  兩兄弟因為意見不合,在休息室裡吵了起來,看哥哥衣衫上有奇怪的皺褶,只怕兩人還打了一架。雖說居宇樓給人的印象一向強悍,打架不可能輸,不過最近幫裡都謠傳他染上毒癮,體力每況愈下,被打敗也不是不可能。

  「宇樓人不舒服,我讓他休息一下。」簡單的編了個原因,居宇拓坐回主龘席的位置,其它人結束了三三兩兩的討論,同時間回到自己坐位上去,鄭子衿卻直接走到居宇拓身邊,凝視著他。

  「怎麼?」居宇拓問。

  「……沒有。」鄭子衿跟著也回到自己位子上,滿腹狐疑。

  居宇拓對居宇樓之間的心結,難道真的會因為打了一架就順利紓解嗎?理論上不太可能,但居宇拓的神情態度騙不了人。

  一臉的酒足飯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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