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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魎之復魄》第9章
  第八章

  沒有多解釋什麼,幹部會議結束的當晚,居宇拓又重回老家居住了,總堂內沒任何人覺得驚奇,只有母親久美子過來將他數落了一頓。

  「我難得從日本回來一趟,你卻讓我一個人面對那女人的兒子。要不是我讓涵凌過來陪著,屋子裡我找誰說話去?」

  「……我會找機會謝謝涵凌替我照顧母親。」居宇拓沉靜地說。

  「這女孩真的很好,我中意她做媳婦,就這麼說定了。」

  居宇拓輕嘆氣,知道以母親的強勢,說不定正在偷偷籌備婚禮,可現在幫裡陰雲籠罩,根本不是談這事的時候,正想找話來轉圜,偏偏這時候居宇樓也過了來,看他表情,大概聽見了剛才久美子的那些話。

  「哥哥、跟你商量些事情。」勾起嘴角笑得陰沉,「很急。」

  久美子很不高興,知道居宇樓是來搗亂的,但她也不是簡單的女人,故意這麼說:「……你也來幫忙勸勸吧,宇拓都快三十歲了,男大當婚,我又很喜歡涵凌,乾脆這麼定下也好。」

  居宇樓冷冷說:「父親生前也有很多幫派的叔伯來提結親,誰都想攀上天河幫,藉姻親關係來增強彼此連結,大媽若是獨厚右輔佐的女兒,不是讓那些叔伯臉上難看嗎?」

  久美子就只是哼一聲,問兒子:「宇拓你說呢?你要是中意那些老傢伙哪個女兒,我也不反對。要是沒有,我就做主讓你娶涵凌,你也體諒我想早點抱孫子的心情。」

  居宇拓沒回答,反倒是居宇樓在這問題上相當積極,說:「想抱孫子也不一定要結婚,就看哪個女人能爬上哥哥的床了……哥哥、我說要商量事情,來吧。」

  居宇拓也不知道居宇樓要跟自己商量哪件事,不過能逃離母親的嘮叨也是好的,他於是對母親客氣地說:「再讓我好好考慮吧。」

  久美子瞪了居宇樓一眼,轉身出門去,她已經約了翁涵凌要去逛精品店,而剛剛居宇樓的話更讓她想到了個好主意,她會將一切安排的妥妥噹噹。

  居宇拓跟著弟弟來到小起居室,見弟弟停步了,才問:「是真有事商量,還是假有事商量?」

  居宇樓欺近過去,威脅似地問:「哥哥有結婚的打算?」「你不結嗎?」居宇拓反問。

  「哥哥不結、我就不結。」

  「什麼意思?」

  「我說過了,哥哥就是我的女人,有了哥哥,我還用得著跟外人結婚?」

  老調重提讓居宇拓怒眉揚起,正想要往弟弟鼻頭揍拳,居宇樓卻更是眼捷手快,一下抓住哥哥手腕,似笑非笑。

  「哥哥別結婚了,也別管傳宗接代,反正除了生孩子之外,女人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居宇拓根本聽不出對方這話是揶揄、還是隨口的玩笑話,皺眉抓話柄,「你剛還說我是你的女人。」

  「哥哥要喜歡,說我是你的女人也可以。」居宇拓聽他說話反反復覆,暗忖他的意思,之前說自己是他女人難道並非貶損?端詳他的臉,邪佞的表情掩蓋不了那憔悴的疲累,明明看來一副半生不死的模樣,幹嘛又愛裝模作樣?

  似乎慢慢挖掘到弟弟不為人知的一面,或者,他從前對總是故意掣肘的弟弟多所誤解?

  「……哥哥想什麼?」

  一驚回神,才發現弟弟的臉近在咫尺。

  「你……」

  只說了一個字,後續的話語想不出來,他覺得有很多事情想問弟弟,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居宇樓一笑,往哥哥那愕然的唇上吻去,吻得如此自然,就像海浪親吻著沙灘、雲朵親吻著月亮、情人親吻著情人。

  不是給與、也不需接受、純純粹粹的一個吻,高於肉龘欲的定義。

  幾秒鐘後居宇拓推開他,對輕易淪陷的事實慍怒,「我現在身體還好,不需要……」還不需要你的吻、你的體液、你的元陽。

  居宇樓攬住哥哥的腰,輕輕的、柔柔的、卻有鐵一樣的堅定態度。

  「我想吻哥哥。」

  他想吻哥哥,他全身的細胞也都這麼說。

  似乎爬到自己頭上了,居宇拓惱怒地想,本來就覺得弟弟是眼中釘,現在更好,成了背上的芒刺,讓他渾身不舒服。

  但、似乎拒絕不了……閉起眼睛……輕觸,彼此的唇還留著剛才輾轉相接時爆起的火熱——腳步聲突兀響起,如獵人槍響於室外,驚起兩隻鴻燕分飛。

  「二幫主,廚房說雞湯燉好了,請你趁熱喝。」總管天相站在起居室門口,語調死板彷彿機器人,他當然發現到室裡兩兄弟的神態不甚自然,但,只要不發生打死人的事件,這屋裡兩兄弟弄些什麼七七八八的,都不屬於他該管的事務。

  當然這是表面上的,身為總管,屋裡風吹草動不注意怎麼行?所以應該退開的他,偏偏故意站在門邊,他想知道為什麼二幫主的手會放在幫主的腰上,而幫主卻又為何不指責兄弟的造次。

  又為什麼那兩人的互動看來太自然、自然到像是夫妻一樣。

  居宇樓當然知道總管的小心思,於是說:「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走了一步,發現還被攬著腰哥哥卻是動也不動。

  「人蔘雞湯很補的,哥哥一起來吧。」

  「現在的你比我更需要那東西,不是嗎?畢竟你……」

  居宇樓一笑,以天相絕對聽不到的音量說:「……也對,不管我補多少,最後受益的都還是哥哥……」

  居宇拓臉一沉,抓下腰上的手甩開,踏著重重的腳步離開起居室,生悶氣。

  居宇樓隨後走出,經過天相身邊時停頓了一下,說:「哥哥比以前更可愛了,你覺得呢?」

  「或者可說是任性。這種情緒不適合出現在一幫之主身上。」天相恭謹地答。

  居宇樓接著沉下臉來說:「不管你剛才看到了什麼,三秒鐘之後全都忘掉。要是之後讓我聽見外頭任何的風言風語,我第一個找你開刀。」

  天相恭謹依然,「我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聽到,二幫主別恐嚇我這忠心耿耿的部下。」

  「你善體人意的令人討厭。」居宇樓拍拍他的肩。

  「過獎。」

  天相說完,心裡都偷笑了,本來不甚有把握的猜測,全因二幫主的一番恐嚇而全數明朗。

  接下來的幾天裡,兩兄弟都各自忙忙碌碌,兩人似乎建立了某種默契,以幫務為重,鴨子划水的暗中安排各種事情,忙到就連久美子也難得見到兒子一面。

  當然,居宇拓目前的手機沒再換新的了,主人連摔壞它的時間也沒有,而這支手機也常常堅守自己的任務,傳遞各種訊息給主人,這其中包括語音、文字簡訊、以及大量的圖片數據,當然,公事上的。

  有公事上的,自然也就有私人性質的,主人弟弟每幾小時一通詢問的簡訊,內容都很短,大抵是:「需要嗎?」「累了沒?」「別硬撐。」之類的暗示性話語,若非主人目前自制力不錯,就算是最新型最耐摔的機種,只怕也難逃四分五裂的命運。

  這年頭連手機也難為。

  不過,的確是因為居宇樓的苦心奉獻,居宇拓維持好精神的天數都拉長了,從上次休息室做過那一次之後,如今一星期過去了也沒異樣,可見隨著魄靈的逐漸回歸,他的精氣神也正快速的恢復當中。

  今天結束了與雲躍會結為兄弟盟的定案,在旗下酒店裡招待盟友,連日的奔波又讓居宇拓體力不濟了,於是讓鄭子衿代替他留下,他在十點前回到天河幫後堂,隨意沖了個澡,換上簡單浴衣就趴在房裡榻榻米上睡了。

  半夢半醒間,一縷脂粉香襲入鼻腔,黑道環境長大的他應變快速,抽出枕下小刀後翻身坐起,刀尖抵住她脖子。

  壁面小燈的微弱燈光讓他認出這女人竟是翁涵凌。

  「你來做什麼?」微微驚詫。

  跪坐在她身旁的翁涵凌看來仔細打理過外表,長發整齊披在身後,化了淡妝,絲緞睡衣以一條衣帶綁起,挺翹的胸線若隱若現。

  「阿姨說……這幾天你太累了,讓我來幫你鬆筋骨……」翁涵凌明眸內含羞怯,咬著唇小聲說:「我學過一些簡單的指壓,可以……」

  「不用了,我不需要。」

  收回小刀,居宇拓大概猜出母親的意圖,大概想讓生米煮成熟飯吧,可惜的是,長達四十九天的「復魄」期裡,他對女人是心無餘、力不足,就算是絕世妖姬橫陳眼前,他沒衝動就是沒衝動。

  「你真的需要放鬆些。」翁涵凌的內在可沒她外表來得端莊柔弱,膝蓋往前挪了幾分,故意觸碰居宇拓的,軟嫩的手由他手臂上滑到肩膀,挑逗似的捏一下,「宇拓哥的筋絡硬梆梆,壓力大,適度揉一下比較好……」

  居宇拓思考著該怎麼解決這情況。翁涵凌可是翁有信的女兒,自己母親更在後頭挺著她,拒絕態度及方式若拿捏不恰當,立刻會得罪這兩個人,還會傷女孩子的自尊心,但、現在若說自己太累,更讓翁涵凌有機會靠近來做什麼指壓,怎麼辦?

  「……這麼晚了,你在我房裡逗留的謠言傳出去,不太好。」

  「都是道上兒女,沒那麼多顧忌。」翁涵凌打的就是居宇拓擔心的那個主意,事實上,久美子被幾天前居宇樓的一番話給啟發了,男人嘛,尤其是健康的男人,在幾日裡慾望都沒抒發的前提下,若有女人投懷送抱,選擇當柳下惠的人是少之又少,只要能造成一次事實,居宇拓絕對不敢賴婚,那麼、目的就達到了。

  保險起見,久美子還向居宇拓隨行的保鏢們打聽過,確認兒子這幾日在外頭沒有找女人陪,就連今晚,居宇拓也是早早從酒店回來,翁涵凌剛好也在這裡,久美子因此攢著女孩到居宇拓的房間裡去,要造成既定的事實。

  「涵凌,我我……」

  居宇拓正想推托自己太累想睡覺,房門再度被用力拉開,走廊上的燈光從外頭大片打入,給門邊人剪出高大有力的影子。

  「……哥哥、我就知道你忘了。」

  沒頭沒腦的問話讓居宇拓訝然回問:「忘了?」

  「哥哥期待的世界盃橄欖球錦標賽轉播開始了。我知道哥哥是南非隊球迷,但我覺得英格蘭才有奪冠的希望。」

  居宇拓也不是笨蛋,當然知道弟弟又給自己解圍來了,立刻起身答:「還好你來,我真的不想錯過比賽。涵凌,真抱歉,我跟弟弟約好了看球賽。」說完立刻走到門外,對居宇樓揚了揚頭,暗示離開。

  翁涵凌很狼狽,久美子曾經交代過她要小心,事前絕對不能讓居宇樓發現她偷往居宇拓房裡,會功虧一簣,沒想到居宇樓親自殺來說什麼球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無論如何,她是待不下去了,只能裝作無所謂。

  「明天我再幫宇拓哥哥按摩,久美子阿姨說過我的技術很好。」

  居宇樓接話:「明天也幫我指壓吧,筋骨僵硬的人不只哥哥,我也一樣。」

  「阿姨如果說可以,當然好。」翁涵凌眼角抽動。

  居宇樓冷笑了下,跟著居宇拓離去,留翁涵凌一個人在榻榻米上生悶氣。

  居宇拓知道起碼得先到弟弟房間躲一躲,才不至於有謊言戳破的尷尬,正要轉入通往弟弟房間的走廊,被後頭那人改拎往廚房。

  「來這裡幹嘛?」居宇拓不解地問。

  居宇樓拿了個大提籃,打開冰箱猛撈裡頭的罐裝啤酒,居宇拓驚訝的很,他根本不知道家裡冰箱有這種東西,事實上他從不進廚房,有時要拿什麼吃什麼,隨口吩咐總管,東西很快就能送到他所在的任何地方。

  裝滿了啤酒,居宇樓接著掀開壁上的櫥櫃,抓了幾包洋芋片及豆干之類的零嘴出來塞哥哥懷裡,小聲說:「別跟天相說我偷拿他的零食,改天我再買幾包放回來。」

  「天相不可能吃這種小孩子食品。」

  「他會。而啤酒是廚師的,他啤酒肚那麼大,我們幫他減減肥。」

  「你也算這家的主人,偷員工的存糧不好吧?」

  「既然是這家的主人,理所當然這些東西都屬於我們。走了、哥哥、已經錯過開場的五分鐘。」

  「真有比賽?」

  「騙你幹嘛?我知道你沒興趣,但是既然有蟑螂入侵,也只好把你救到我房裡了。」把翁涵凌比喻成蟑螂,居宇拓忍不住笑了一下,這要讓女孩子聽到,只怕會氣炸吧。

  見居宇樓當先走在前頭,他忙跟上去,繞了幾個彎之後,頭一次進入弟弟的房間。

  可能因為母親是側室,居宇樓的房間離主建築比較遠,完全沒有其它房間的日式風格,一張單人床擺放牆邊,正中央有小型沙發及茶几,衣櫃及書架造型簡單,書桌上頭有計算機,牆上貼滿了運動海報,以橄欖球星為主,沙發對面掛著四十七寸液晶電視,裡頭體育播報員的解說快速而興奮。

  居宇拓真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因為這房間的氣味與黑道、與天河幫、甚至與居宇樓都格格不入,反而跟時下年輕人的差不多。

  居宇樓將食物堆放在茶几上,拍拍雙人座小沙發,對哥哥擺了個請的手勢,後者忐忑坐下,居宇樓擠來身邊,慇勤拉開易拉罐拉環遞過去,居宇拓搖手,幾個小時前他在酒店裡喝多了,酒意還在腦袋裡暈眩。

  「陪我喝一些。」居宇樓說:「還沒單獨跟哥哥喝過酒。」

  如果居宇樓態度強勢,居宇拓可能會拒絕,偏偏居宇樓目前的模樣跟個癆病鬼差不多,很能引起人的同情心,居宇拓也就像是被催眠的接了過去,輕啜一口。

  「你很喜歡橄欖球?」看了這房間的佈置,隨口問。

  「我從國中到大學都是橄欖球校隊。」拍拍自己肩膀:「看、這身體可都是球場上鍛練出來的,耐摔耐撞又好用。」

  居宇拓恍然大悟:「難怪出車禍時倒霉的是我……」

  「不會再有下次了,哥哥,那個人的目標只是我,要是你也死了,他一切的算計都功虧一簣。」

  居宇拓目前不想談那些問題,專心看著四十七寸大屏幕,沒想到弟弟生活這麼享受,想來過去無數個不為人知的晚上,他都一個人躲在自己的小天地裡享受這私人的興趣吧。

  電視裡比賽如火如荼展開,這東西唯一跟自家業務牽得上關連的是每年賽季開的賭盤,但這一向都讓居宇樓去負責,居宇拓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但畢竟是男人,看到此類衝撞運動也情不自禁血脈賁張,不過他表達情緒相當沉穩,自然不會像居宇樓一樣,緊張時會握緊啤酒罐站起來往敵方球員飆髒話,己方球員被擒抱時,他更會氣得跳腳,一場比賽看得大汗淋漓,到最後乾脆脫掉上衣降降體溫。

  原來外表酷酷的居宇樓,私底下竟是這樣的人,居宇拓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突然指著弟弟身上那許多奇怪的傷疤,問:「所以這些是你打球時留下的?」居宇樓愣了一下,坐回沙發椅中灌啤酒,然後答:「對。怎麼了?」

  「我還以為……」

  年少時,弟弟總是拖到天黑才一身髒兮兮翻牆溜回房子裡,身上常常有奇怪的傷口,雖說父親及小媽都不在意,但居宇拓總以為弟弟放學後都跑出去打電玩、打架,做些不入流的事,讓他心裡愈發討厭弟弟,直到如今他才明了弟弟當年的熱血,太跌破人眼鏡了。

  或者、以往的自己太自以為是,反倒看不清同住一個屋簷下親兄弟的本來面目?

  居宇樓發覺哥哥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同,笑著追問:「以為什麼?」

  「沒有。」仰頸咕嚕咕嚕灌啤酒。

  居宇樓也不逼,湊過去倚著問:「南非、還是英格蘭?」

  「這明明是德國啤酒。」迅速瞄過空啤酒罐上的標籤。

  「是猜這一場哪隊獲勝。哥哥來提個賭注吧,增加趣味。」

  「那、南非,一萬塊錢?」隨口說。

  「賭錢太無聊了,換別的。」

  「還有什麼能賭?」居宇拓其實興趣缺缺。

  「我贏的話,哥哥陪我約會一天,如果哥哥贏了,也可以要求我一件事。」

  「約會?開玩笑的吧。」

  「不開玩笑。哥哥怕賭輸我?也對,哥哥對橄欖球不熟,容易看走眼,支持錯的那一隊……」

  居然連激將法都用上了,居宇拓也懶得說破,沉吟了一下,那就選擇弟弟猛烈支持的隊伍,勝算大一些。

  「我改了,我選英格蘭。」

  「故意的吧哥哥,明知道我都在替英格蘭加油!」

  「……就算對橄欖球很熟,也容易看走眼,支持錯的那一隊。」將原話送回。

  「賭了,我站南非這邊。」居宇樓聳肩說。

  輸了也不要緊,反正他從一開始就是個輸家,早將自己的靈與肉輸了個乾乾淨淨,給身邊這個人。

  兩個小時後的大爆冷門讓居宇樓高興嚷叫起來。

  「我贏了,哥、南非隊居然居然……」身邊安安靜靜,這才發現居宇拓喝多了酒,加上連日的疲累,早就睡死在他肩膀上頭。

  摸摸他額頭,溫度正常,看來是單純的累了,居宇樓可沒忘記,當哥哥被陰氣襲體時,身體跟冰塊有得比,那時候他都希望能將自己劃破幾刀,用熱血來讓對方回溫。

  當然、那時候他也是心滿意足的,無助時的哥哥只有弟弟能相扶,生命相連的兩人,誰也分不開。

  而現在呢?雖然哥哥並未到存危的時刻,但這樣將體重完全擺自己身上,細細的鼻息就吐在身邊,像個孩子倚靠心愛的玩偶寶寶、像情人倚靠著情人……輕輕抱起哥哥放在自己的床上。單人床上躺兩個大男人稍嫌擁擠,但居宇樓才不冒險把哥哥送回那和式房,以免被有心人趁機而入,讓自己無端端多了個嫂子。

  他也不打算委屈自己去躺沙發上,床小的好處就是,為了不讓外側的人掉下床,抱緊裡側的人順理成章。

  總而言之,居宇樓是今晚的大贏家,贏了比賽賭注、還獲得了又一晚跟哥哥的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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