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0-71.偷襲戰神部落

　　雷古勒斯呆呆的望著成澤，成澤的臉孔上沾了許多翼豹被揍時飛濺出的血花，此時更是為他添加了幾分嗜血修羅的氣勢。

　　更讓雷古勒斯在意的是成澤此時的所作所為。成澤嘴上雖然罵罵咧咧的抱怨著，但是他此刻卻笑得無比的酣暢，彷彿他此時不是在和翼豹拚命，而是在做一件十分暢快的事情似的……

　　雷古勒斯怔愣的看著在一邊笑得十分暢快的成澤，他覺得有什麼東西把自己的身體用力捏在掌心，然後像是想要把他捏碎一般用力的揉捏著。

　　只是雷古勒斯去不知道在旁人的眼中，他此時的眼神和『發了瘋』的成澤如出一轍，眼中全是狂熱和瘋狂！

　　小東西思想單純得多，他看到成澤把那個咬了他一口的大翼豹打得逃命，頓時高興的在原地蹦跳起來，震得地面一動一動的。傻頭傻腦的傻氣模樣頓時讓成澤心中的火氣消去大半。

　　另一邊，修潔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阿爾雅，後面有人偷襲，是落幕部落的雌子。」阿爾雅聞言立刻振奮了精神，老實說，他下午都沒有什麼機會使用成澤單獨給他做的那把弓弩，為此他還生氣了許久。

　　冷冷的注視著部落後方的圍牆，阿爾雅的目光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閃爍著令人發寒的寒芒。

　　「修潔你就在這裡，艾伯特和我去後面。」阿爾雅越發興奮的說到，說完他不顧修潔便帶著艾伯特往部落後跑去。

　　夜裡整個戰神部落在成澤的示意下燈火明亮，被襲擊的地方是一處比較暗的地方，落幕部落的雌子們已經幹掉了圍牆上的獸人從圍牆上翻了過來。

　　阿爾雅和艾伯特趕到的時候，落幕部落的獸人幾乎已經全部進來了，見到阿爾雅歐亞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修潔。

　　「艾伯特你去處理其他人。」看到對方的面容阿爾雅也很是驚訝，但震驚過後阿爾雅迅速的恢復了冷靜。

　　不管歐亞和成澤是什麼關係，他們現在都是敵人。

　　艾伯特和其他獸人紛紛散開，準備圍剿歐亞他們。但歐亞他們又豈是這麼容易就會沒命的？一時間這邊的情況和成澤那邊一樣熱鬧了起來。混戰的情況下弓弩也沒有作用，在遠處圍牆上圍觀的獸人都只能看著不敢輕易放箭，謹防傷了自己部落的獸人。

　　歐亞和阿爾雅面對面而站，沒有任何人去打擾渾身都散發著殺氣的兩人。歐亞舔了舔面前的骨刀上的血，輕笑道：「我還以為戰神部落很難攻克，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說著歐亞還故作挑釁的用眼神，瞥向地上已經沒了性命的戰神部落的獸人。

　　阿爾雅冷冷反擊道：「那也只是因為你們這些蟲子太壞，會耍陰而已。」

　　半夜偷襲算不得什麼光明磊落的事情，但是戰神部落之前也曾經偷襲過落幕部落，因此歐亞只是看了阿爾雅一眼，並未反駁什麼。阿爾雅亦是如此。

　　愛爾開死在是受傷的獸人湊近歐亞身邊，呼吸有些急促的說到：「歐亞，情況不對，戰神部落的獸人並沒有受到預料中的重創。」

　　歐亞也早已經發現了異樣，之前他把翼豹引導戰神部落就是希望翼豹能夠重創戰神部落，但是現在看來戰神部落似乎並沒有收到重創。遠處依舊傳來翼豹的吼叫聲，但那聲音已經和狩獵時驚恐萬分的獵物一般是痛苦的哀嚎。

　　歐亞皺眉，周圍沒見到成澤的蹤影。

　　「別看了，他不在這邊。」阿爾雅打斷歐亞和愛爾的小動作，他握緊了骨刀面對著歐亞散發殺氣。獸化之後的阿爾雅身形都變得更加高大了，而且他手掌手指前端的指甲也越加尖銳起來，帶著陰森的寒光。

　　歐亞的身體震了一下，他有瞬間的慌神，當他很快鎮定下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圍都是打鬥聲，兩人站得又有一段距離，說話時若是不能大聲些對方根本就聽不到。

　　「成澤在那邊。」阿爾雅低壓的聲音說道，說完，森冷的殺氣瞬間放開朝著歐亞侵襲而去，「他在那邊對付你們引過來的那只翼豹。」

　　歐亞還為反應過來阿爾雅的骨刀已經劈到了他面門，好在愛爾反應夠快橫插進兩人之間硬生生的解下了阿爾雅用盡全力的一擊，「唔……」愛爾悶哼一聲，阿爾雅那一下把他的虎口都震裂了，可見阿爾雅的力道有多重。

　　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阿爾雅嗅到那腥甜味越發興奮起來。

　　歐亞再次大量周圍，在們周圍的戰神部落防禦的獸人們幾乎沒有混亂的跡象，在翼豹那邊的獸人應該不多。

　　「你們瘋了，那可是翼豹，你們竟然讓成澤一個人在那邊對付翼豹！」歐亞咬了咬牙，終於是把心中的話吼出了口。此時歐亞萬分後悔，他後悔為什麼要把那翼豹引過來。

　　阿爾雅被歐亞吼得心中一動，但他面對變了臉色的歐亞依舊捏緊了骨刀，因為他知道成澤絕對能贏。

　　「成澤是最厲害的，就算是雌子也不可能贏過他，所以他是絕對不可能會輸的。」阿爾雅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著阿爾雅乾脆的話語，和看著他眼眸中裝著的全然的信任和屋頂。歐亞莫名的就平靜下來，是呀，對方是成澤不是別人，那個人是成澤……

　　阿爾雅不想去詢問歐亞和成澤的關係，他只是再次捏緊了骨刀衝著歐亞衝了過去，或許成澤不在這邊才是最好的，因為這樣他就可以不用向成澤解釋什麼。

　　獸化之後的獸人速度都得到了強化，阿爾雅瞬間衝到歐亞的身邊之後右手的骨刀劈向歐亞的面門，歐亞躲閃不及只能硬生生的扛住阿爾雅的下劈，但是歐亞不是愛爾，歐亞他並不比阿爾雅弱！

　　手上用力，歐亞把阿爾雅推開然後在阿爾雅後退的瞬間攻了過去。

　　短短數秒之內兩個人交手數招，每次兩人都用了全力，幾招下來再分開時兩人都手臂都已經被對方震得發麻。

　　歐亞扔掉手中的骨刀，阿爾雅亦是如此，獸化了的兩人紛紛滑出尖銳的手指準備用最原始的方式撕裂對方的身體。

　　少了骨刀的間隔兩人再次相交的時候都是肌膚貼著肌膚，滾燙的身體和緊實的肌肉相觸碰雖然並未發出什麼聲響但是力道卻是十足的。沒有人去插入兩人的戰鬥，那戰鬥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

　　首領與首領相交，就像是爭奪地盤的動物，狂暴而又冷靜的試圖將對方的生命抹消。

　　落幕部落的獸人比沒有人因為翼豹沒有消弱戰神部落的實力就喪氣，相反他們都幹勁十足。因為被偷襲那口氣只有用他們自己的利爪撕裂對方的身體嘗到對方的鮮血才能抵消。

　　數百條黑影在部落後方交手再分開，血腥味越發濃郁，周圍除了嘶吼聲便是腳步聲出拳聲，沒有人示弱，也沒有人手下留情。每一次的攻擊都如同閃電般向著對方的致命點處襲去。

　　「嗷……」部落另一邊，已經完全被激怒的翼豹狂嘯一聲，在這夜幕裡顯得格外嚇人。

　　成澤強行撐起身體從地上站起來，銀白色的獸毛下是大片的血痕和看上去很是嚇人的傷口。只是那些傷勢看起來很是嚇人但卻沒有一處是傷到要害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成澤一開始是佔了先機，現在也不例外，可是成澤畢竟只是個獸人，同樣的傷害在那翼豹身上最多只會讓它咆哮哀嚎，但是在成澤的身上卻足夠他傷筋斷骨。

　　好在成澤他們以前在部隊接受訓練時其中就有一項是專門挨打的訓練，因為他們教官說了，若是不能學不會避開要害，就算是再厲害的身手也活不長。你打人家一下，再被對方打一下，你要是抗打擊能力不如對方死的也只會比對方快。

　　那些東西成澤在他們部隊沒用上，反倒是現在全部用上了。

　　看著已經有些搖晃的成澤雷古勒斯眼中已有了幾分擔憂，他上前一步道：「成澤，你——」

　　一身血的成澤抬眼冷冷的看了看雷古勒斯一眼，然後低聲輕輕說道：「媽的，這麼久的時間到底還是把身體玩僵硬了，既然連個畜牲都對付不了……」

　　那話語說是懊惱的低聲咆哮，還不如說是在輕聲訴說著什麼微不足道的話語。

　　雷古勒斯聽到那聲音再看成澤的模樣便明白，成澤是在告訴他別多管閒事。

　　成澤微抬起眼，冰冷的笑容後是濃郁的殺意。

　　「小傢伙，教你一件事情。」成澤突然轉頭去對小東西說話，那小東西聽到成澤的話瞬間豎起耳朵，那模樣彷彿真的通了人性一般。

　　「打架的時候，必須往對方痛腳的地方打。就算是一隻螞蟻，也要一腳踩下去確認它死了再移開腳。」成澤的聲音壓得更低，語氣冰冷而危險。

　　說完成澤突然發力，腳下一瞪再次撲閃著翅膀飛向了那翼豹，雷古勒斯和其他圍在周圍的獸人只覺得眼前銀光一閃，下一刻那名為成澤的銀色閃電已經劃過翼豹的頸側。

　　成澤在空中轉動身體，衝過翼豹頸側的時候清楚的感覺著末尺插入對方的皮肉然後劃過的感覺。

　　鮮紅而腥甜血液從翼豹的脖子裡噴灑而出，從大動脈噴灑出的滾燙得有些灼人。

　　但成澤並沒有就此住手，他衝過翼豹的頸側之後背後的翅膀突然被收起，下一刻失去了翅膀的成澤背朝下往下墜落，他就著墜落的姿勢雙手握刀，然後在墜落到翼豹受了傷的頸側時突然一個轉身，重重的削在了翼豹本來就受了傷的傷口上。

　　那翼豹『嗷嗚』一聲，它歪著疼痛的脖子朝著成澤長大了嘴，眾人不由張嘴欲呼『小心』，但見成澤在這時候突然把翅膀喚了出來，然後在所有人震驚擔憂的表情下輕易逃出了翼豹的血盆大口。

　　那翼豹側頭一口沒咬到成澤倒是扯動了傷口，本就受了重創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柱，以極快的速度染紅了翼豹的脖子和腹下的皮毛。

　　成澤煽動翅膀飛到雷古勒斯身邊，然後站在了地上，他厭惡的朝著一般啐了一口，把剛剛噴到他嘴裡的血全部吐掉。也不知道這裡的野獸有沒有什麼感染病，他需不需要打個預防針什麼的。

　　成澤落地，逕直收起手中的骨刀。

　　那翼豹掙扎著咆哮了兩聲，然後邁開踉蹌的腳步朝著成澤走了兩步，下一瞬『碰』的一聲倒地。在成澤冰冷的注視下抽搐了兩下，然後徹底沒有了動靜。

　　成澤甩了甩手上的末尺，然後把末尺收進了背包。他從背包中拿出獸皮擦了擦臉上的血，嫌棄的皺眉。

　　「修潔他們那邊怎麼樣了？」成澤陰冷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被成澤的話提醒，雷古勒斯和其他獸人這才反應過來開始行動，有去檢查翼豹死活的也有去通知修潔他們的。

　　小東西在大翼豹哪兒吃了虧，委屈的拖著受了傷的翅膀小跑到成澤的身邊蹲下舔舐成澤身上的血腥，時不時還發出委屈的『嗚嗚』聲。

　　成澤從背包中拿出傷藥走到小東西的翅膀邊看了看，翅膀被咬得很深，有些地方還被拉扯出來血口子。

　　小東西似乎知道成澤要給他傷藥，所以乖乖的在地上張開翅膀趴著一動不動，知道成澤把他的傷口都處理好了並且用獸皮包紮起來了之後他才再次開始抬頭蹭成澤，把成澤撞得有些站不穩腳。

　　兩次之後成澤有些惱火了，他做出凶狠的太對對小東西低聲吼道：「給我乖乖躺著別動，我回來之前別起來。」

　　說完成澤就張開翅膀向著部落後的另一個戰場走去，從剛剛他就已經發現了這邊異樣，似乎也很熱鬧。

　　部落後，歐亞和阿爾雅兩人都有些氣喘，不得不說兩人的勢力都很強。

　　阿爾雅有些氣喘的看著歐亞，對打時他才清楚對方的實力。阿爾雅很強，甚至是比以前的他都要強很多。他能夠有現在的伸手那是因為成澤的教導和鍛煉，但是歐亞卻是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在和他打鬥。

　　大多數的獸人狩獵或者打鬥時，都很是看中和依賴自身的力量和速度，但成澤不同，成澤的打鬥更多的還是重在技巧，例如借力打力或者是技巧性的閃躲出招等，那些都不是一般獸人會用的。

　　對速度和力量太過依賴的後果就是很多招式直接而毫無掩飾，一旦遇到那種讓他打不到的情況就會成為弱點。阿爾雅在成澤的訓練下已經能夠看穿對方的攻擊模式和力道，只要加以周旋歐亞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

　　但是歐亞強也不只是強在攻擊上，歐亞很聰明，他在阿爾雅一次次的閃躲之後竟然摸出了門路來，此時阿爾雅越打越是吃力有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歐亞也越來越『狡猾』了。打不到人，在強大也是白搭。

　　兩個人都是汗流浹背的情況，雖然都有負傷，但消耗最厲害的還是體力。

　　而且兩人心中都有打算，在這麼拖下去對兩方都不好。戰神部落的獸人在沒有了弓弩的輔助下傷亡慘重，落幕部落的獸人也好不了多少，在這麼下去只有兩敗俱『亡』。

　　「愛爾，撤退。」歐亞再次和阿爾雅拉開距離，他緊緊貼著同樣氣喘著的愛爾的後背，

　　「歐亞，你沒事吧？」愛爾有些擔心歐亞，歐亞身上流了很多汗和血，看樣子已經有些勉強。

　　「我沒事，讓大家撤退，反正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歐亞將手掌往下沉去，防備著阿爾雅衝過來，「去圍牆那邊開一條道出來，我善後。」

　　「我知道了。」愛爾突然離開，然後朝著圍牆方向跑去，邊走邊大聲喊道：「落幕部落的撤退，我們回去。」戰神部落的獸人有些反應快的已經衝了上去，阿爾雅也在這時候喊道：「攔住他們。」

　　「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歐亞咬牙道。下一瞬歐亞朝著阿爾雅衝了過去，體力不支是兩個人都有的情況，但是歐亞比阿爾雅強壯，所以他比阿爾雅在體力方便有優勢。

　　阿爾雅雖然不知道在哪兒學會了那些招式，但是現在他已經習慣了阿爾雅的出招方式，所以他更有優勢。

　　阿爾雅幾次閃躲，但是歐亞越逼越近，就在阿爾雅準備反擊的時候沒想到歐亞竟然突然一矮身然後對著他腹部揮拳，阿爾雅體力不支閃躲不同結實的挨了一拳。

　　「阿爾雅……」艾伯特的猛然大聲喊到，阿爾雅吃痛有些不解的抬頭，卻見歐亞的爪子已經到了他的脖子前。

　　「匡當」就在歐亞的指刀即將插入阿爾雅脖子時一道黑色的光芒閃過，歐亞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受了傷，而阿爾雅也已經被人救走。歐亞聽到脖子旁有破空聲反射性的倒退一步，卻在下一瞬僵硬了身體。

　　「別動，不然你的脖子可就要見見血了。」成澤冷冷的說到。

　　成澤飛到部落後的時候就正好看到這一幕，他來不及說什麼就不得不俯衝下去救走阿爾雅。成澤站在歐亞的右側，一手摟住阿爾雅，一手拿著匕首抵住歐亞的脖子，只要歐亞稍稍動一下他的腦袋和身體就會分家……

　　剛剛的戰鬥讓成澤有些失血過多，站在歐亞的面前成澤的腦袋越來越沉，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

　　「成澤。」歐亞深深的看了成澤一眼，眼中竟然有著鬆了口氣之後的舒坦與安心。

　　成澤微微挑起劍眉，歐亞那鬆了口氣的態度讓成澤想起以前教官說過的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看不出來歐亞還是個對自己這麼恨的人……

　　但是下一刻，成澤卻把手上的匕首收了回來。

　　成澤有些似乎氣力不支，他突然靠在了阿爾雅的身上，微微歪著頭不去看歐亞的表情。

　　「別讓他們跑了。」修潔的一聲厲喝讓所有人都清醒了過來，戰神部落的獸人們迅速整隊。

　　「不要讓他們出圍牆。」隨著艾伯特的一聲令下，剩餘的還能動的獸人們紛紛圍向了歐亞他們。

　　歐亞還有些沒從成澤的舉動帶來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他有些發傻的看著成澤愣在原地一動不動。成澤手中的利刃壓住他的脖子上的動脈，再只要成澤輕輕一動他就會……

　　但是站在成澤的的身邊，歐亞並沒有多大的擔憂，相反他看著成澤摟住阿爾雅的腰冷冷的看著自己，歐亞的心臟就被是被殘忍揉捏著一樣，疼得他窒息。

　　「歐亞，走了。」愛爾上前拽著歐亞的手臂拉著他往圍牆走去，邊走邊對其他獸人大聲喝道：「撤退，別戀戰。」

　　愛爾後面的話是說給落幕部落的獸人們聽的也是說給歐亞聽的，成澤只能放過歐亞一次救不了他第二次。

　　阿爾雅扶住成澤緊張的看著他，成澤身上的血幾乎染紅了大半的獸毛，看上去很是嚇人，「成澤你沒事吧？」

　　愛爾帶著獸人們翻過並不算是太高的圍牆，消失在了黑暗中，修潔皺眉看了一會兒那些人然後現實做了什麼決定似的收起了獸化。

　　「艾伯特，不要追了，讓他們走吧。」修潔叫回艾伯特，他說話時的聲音冷得像夾雜著冰渣似的，滿滿的都是寒意。說話時修潔看了一眼成澤，似乎看穿了成澤的偽裝，有似乎是因為擔心成澤的情況。

　　見歐亞他們離開成澤站起身對著阿爾雅淡淡的笑了，他心情大好的說道：「我沒事，只是有點兒氣力不支而已，扶我回去休息下吧。」說完成澤沒再關心其餘的事情，而是任由阿爾雅帶著他往回走去。

　　走了一段路，阿爾雅突然停下腳步輕聲說道：「成澤是故意的吧。」

　　聞言成澤緩緩的抬起頭看向阿爾雅，映入阿爾雅眼簾的是成澤似笑非笑的表情，溫柔而淺淡，仿若不似成澤會露出的表情。

　　「成澤很喜歡那個雌子？」阿爾雅的聲音微有些難受的問道。

　　他知道成澤不會回答他的問題，雖然現在的成澤和以前的成澤早已經完全不同，但是成澤就是成澤，很多時候、或者說是大多數時候成澤都不會向他解釋什麼。成澤決定了要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不了他，就好像剛剛的事情。

　　「如果剛剛我殺了那個雌子，成澤會怪我嗎？」阿爾雅又問。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阿爾雅又扶著成澤繼續往前走去，成澤卻在這時候站了起來，他整理了下翅膀然後展翅飛了起來，「我出去一下，你先回去。」說完成澤便向著黑暗中飛去，不用成澤多說阿爾雅也知道他肯定是去找那個叫做歐亞的雌子了。

　　阿爾雅看著成澤離開的背影有些失神，他知道他能夠呆在成澤的身邊，擁有成澤的注視就一集很幸運，但是看著成澤想著別人走去阿爾雅心中還是會很難受。比早期的時候吃了成澤做出來的奇怪的東西還要難受。

　　樹林中，落幕部落的獸人呼吸急促的狂奔著。

　　愛爾緊拽著歐亞的手臂，身後歐亞的喘息聲越發粗重，似乎已經力竭。

　　而他抓住的手臂更是逐漸濡濕，血液特有的腥甜觸感在他的掌心漸漸瀰漫開，血腥味早已經遮掩不住，但是混合了夜的濕潤和樹林中特有的木屑味之後變淺了許多。

　　「愛爾，他們沒有追上來。」跑了一段路之後有雌子在黑暗中說到。

　　「不用跑了，他們不會追出來的。」歐亞停下腳步喘息著說道，「現在已經是深夜，樹林中很不安全。他們也受了重創，不會輕易追出來的。」打量了下四周，歐亞選了個被月光照亮的地方停下腳步，「停下休整，看看有多少人回來了。」

　　夜風在樹林中撕扯出咆哮般的聲音，周圍一片寂靜。歐亞靠在樹上慢慢下滑，然後跌坐在地上，他知道這種時候這種地方不應該放鬆警惕，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無力在做些什麼。許久之後離開的愛爾才走了回來，他面向月光，臉色沉重的說道：「只回來了將近一半的人。」

　　歐亞微微抿嘴，其實這個結果已經算是好的了，因為他去的時候，預料中能回得來的還不到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