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72-73.絕對不敗的位置上

　　「原地休息，然後天亮之前回去。」歐亞微微咬牙，狠狠地說道。

　　落幕部落的仇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報了，但是他知道現在沒有人回去想這個，因為他們不敢想。用百餘人的性命去換取對方百多人的性命，這樣做到底是錯是對誰都說不準。

　　夜幕下，空氣沉重而稠粘，沒人聊天也沒有人出聲，大家各自找了地方苟延殘喘的休息。或者暗暗慶幸，至少自己還活著。

　　「歐亞。」愛爾在歐亞身邊坐下，他小聲的問道：「你沒事吧？我剛剛看你的手……」

　　「沒事，別說這些了，你先休息下吧。」歐亞咬著牙搖頭。

　　他垂在身側的手臂正輕輕的顫抖著，他知道自己被阿爾雅砍傷的手臂還在流血，可是他現在沒有心情去照料傷口。愛爾在他身邊幫著他照顧著他，雖然來臉色一直是都十分淡定的模樣，但是坐在愛爾的身邊，阿爾雅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黑暗中輕微的顫抖著。

　　獸人部落與部落之間就是這麼回事，殺與被殺，有的時候獸人之間為了一點兒小小的食物和地盤就會起衝突，他們從小就已經熟悉了這種生活，可是每次戰鬥之後他們的身體都會顫抖。

　　「歐亞，那時候是成澤他……」在他身側的愛爾用著只有兩人聽的到的聲音輕聲問到，歐亞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把受了傷的手臂放在懷中，拿了獸皮用力綁緊，算是止了血。

　　愛爾卻像是根本沒在等歐亞的回答似的，繼續說道：「歐亞，我們的部落不同，現在又是這種情況，你不要陷得太深。」因為這樣是沒有結果的。就算是部落贏了這場戰鬥，成澤估計也不可能從威爾斯他們手裡逃生。若是輸了，依照成澤的性格威爾斯也不可能活著，那樣一來歐亞和他的關係就……

　　「這件事情是威爾斯沒有處理好。」歐亞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聲音並沒有經過任何掩飾，在這黑暗中十分清晰。

　　愛爾聞言微愣，他不明白歐亞要做什麼。

　　歐亞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但他的聲音卻依舊是冰冷，他道：「回去之後我會給部落的大家一個交代，卡茲克的事情也是如此。」

　　歐亞冰冷的聲音在黑暗中傳開，輕輕撞擊著黑暗中所有人的耳鼓。

　　「歐亞，你不會是要？」愛爾震驚的看著歐亞，難道歐亞要——

　　不光是愛爾，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歐亞的方向，難道歐亞他要讓威爾斯下位？

　　「哈哈……」這時，樹林頂端突然傳來一陣輕笑，那笑聲低沉而略帶沙啞，歐亞聞言當即一愣，他知道那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成澤。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成澤淡然的站在樹頂，若有所思的看著底下的幾個人。

　　「誰，出來。」愛爾已經拔刀。見狀其餘的獸人也都狠狠背靠背圍在一起戒備起來。

　　「你來做什麼？」唯有歐亞從地上站起來之後，眼中有幾分掩飾不住的期待。

　　「我想找你談談，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成澤打量著歐亞受了傷的那隻手臂，歐亞手臂上的傷口在上臂，似乎傷到了手臂內的韌帶。

　　見歐亞如此態度愛爾多少也猜到了些，再加上之後成澤那故意放過歐亞的作為，愛爾不禁神情更加凝重的看著歐亞，「歐亞，別去。」說完他又轉向聲音後傳來的方向大喝一聲，「你一個人來這裡就不怕有去無回嗎？」

　　他不能讓愛爾再陷下去，這種情況若是歐亞和成澤的關係被部落中人知道了，只會讓歐亞陷入危機。

　　就算是成澤再厲害，在剛剛消耗了大量體力，又有這麼多人的這種情況下，一定會有辦法脫身的，單憑成澤一個人奈何不了他們。

　　「好。」歐亞嘴上答應的雖然爽快，但是冷汗卻已然遍佈他全身上下，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成澤抱臂挑眉，冷笑著看向他，道：「說說看。」

　　「你要保證不動這裡的人，任何人。」歐亞對成澤雖然有所瞭解，剛剛成澤也確實是救了他，但是對於成澤這個琢磨不透的人歐亞多少還是有些顧忌。

　　聞言成澤的口氣卻有些輕佻之意，他笑道：「怎麼，你還擔心我一個人把他們全部殺了不成？」

　　「你答應不答應？」心中所想被成澤道破，歐亞微微有些惱怒。

　　周圍的獸人見狀阻撓歐亞，他們相信成澤奈何不了他們。

　　但是和成澤有過交集的歐亞和愛爾卻紛紛沉默著，愛爾一開始還有些不相信成澤能把他們怎麼樣，但是成澤語氣變得輕佻之後他就不那麼確定了，因為成澤這個人讓他看不透，他根本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

　　「好，好，好……我答應。」正在歐亞忐忑不安的時候，成澤的聲音悠悠的傳來。他笑著輕聲應道，但語氣間卻是極為不耐和輕佻。

　　誓言這種東西，成澤在戰場上向來不看重。

　　「歐亞！」愛爾詫異的看著走向黑暗的歐亞還想阻止，卻被歐亞那冰冷的眼神止住了話題。

　　看著歐亞走進黑暗許久之後，安然無恙的再走出了，愛爾鬆了口氣。

　　他走上前去想要詢問歐亞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歐亞卻轉頭對其他人下命令道：「回去了。」

　　愛爾見狀不禁苦笑，大概這次談話出來歐亞和成澤，別人是不會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愛爾的錯覺，愛爾似乎在歐亞的臉上看到了些懊惱和羞澀……

　　成澤心滿意足的回到部落，部落中殘局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未曾散去。

　　許是累了，入夜之後再也沒人說話。

　　第二天卻又是個忙碌的日子，昨夜一戰部落中獸人因翼豹逝去的獸人雖然不多，但是因為的歐亞他們偷襲而死去的獸人卻很多，修潔他們忙著安撫那些獸人家庭，自然不是成澤。

　　但阿爾雅卻越發的纏著成澤，似乎擔心成澤會再次離去。

　　成澤昨天白天的那番話可以說是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村長聽完之後就氣惱的離開，但他卻在第二天派人過來叫成澤過去。那之後成澤也正式開始接觸戰神部落中那些管理層的事情。

　　穆勒是第二天回到了戰神部落的，沒等成澤主動去詢問什麼，穆勒就來向他匯報事情的經過。隨他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其他部落的獸人。

　　和成澤預想的差不多，那兩個部落的族長一開始的氣急敗壞，但後面卻是長久的沉默，那兩個部落的族長倒都是聰明人。

　　只是讓人意外的是，穆勒居然說拉德部落和奧拉部落的族長，居然都提出了想要見一見成澤這個不起眼雄子，而且這次還帶了兩個部落通信的獸人來。聞言成澤本想拒絕，但是他轉念一想又邪魅的笑了出來。

　　轉過身，成澤無比邪魅的對那兩個獸人說道：「見面自然是可以，但是還請先告訴你們的族長成澤現在忙，可能要過段時間才有空去拜訪。」

　　說完，成澤還故意轉向一旁詢問艾伯特戰神部落的傷亡情況，示意他的忙碌。

　　現在周圍還有外人在，艾伯特被成澤詢問戰況本還有些猶豫，但見成澤一臉坦然之後便大聲都把戰神部落的情況說了出來，「昨天落幕部落偷襲我們部落，我們部落受傷人數為一百三十七，其中死亡人數才數十人。」

　　成澤毫不意外的點頭，他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真正愕然的是那兩個旁聽的獸人，只是死了數十人，這是怎麼樣的實力？

　　「只是昨夜……」

　　昨夜才是戰神部落受到重創的最大原因。因為之前的一次成功，讓整個戰神部落都把自己放在了必勝的位置上，但是昨夜那一次偷襲，讓戰神部落再次認識到自己的弱小。

　　「落幕部落的傷亡人數怎麼樣？」成澤又問。

　　「落幕部落被我們偷襲之後實力受到重創，現在可能還有不到一半的獸人，平衡我們部落損失的人數，我們依然佔上風。」說到這兒艾伯特不免有些興奮激動，「若是按照這個情況下去我們部落絕對穩贏……」

　　成澤瞥了他一眼，並不發表自己的意見。

　　正當成澤和穆勒他們說話時，修潔冰冷略帶沙啞的聲音突然從門口方向傳了過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但是我覺得還是有些倉促，細節方面我還需要仔細考慮一下。」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不過目前為止沒什麼值得擔心的，反正落幕部落現在就算是想反擊也來不及了。」正當成澤驚訝時，村長的聲音在修潔身側響起。

　　成澤回頭去看雷古勒斯，雷古勒斯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門外。

　　沒多久之後修潔便和村長一起進了門，見到穆勒他們臉色有些異樣。那兩個拉德部落和奧拉部落派來的雌子走上前去和村長說了些寒暄的話，其中少不了幾句試探。

　　「怎麼回來了？」成澤自然伸出手臂搭在修潔的肩頭，傾斜了身體靠在他伸手。修潔被觸碰身體反射性的微顫，但這次卻沒有躲閃成澤手臂的意思。

　　這兩天修潔一直在圍牆那邊忙碌著，很少有時間回家。部落之內的雄子們知曉戰神部落大勝之後，也紛紛走出了神廟開始了正常的生活，戰神部落可以說是除了防守巡邏的隊伍加強了之外，部落內的一切都在照常進行著。

　　對於修潔的事情成澤向來不怎麼多管閒事，所以對於他的去向也知道大概清楚而已。

　　「村長，喝茶。」雷古勒斯給村長倒茶，動作間他看著成澤搭在修潔肩膀上的手臂，眸子裡閃爍著讓人看不懂的光芒，在著微妙的氣氛下顯得有幾分詭異。

　　穆勒對著村長點了點頭，沒有交代也沒有愧疚的意思。從他們暮雪部落按照成澤的話去做的時候開始，他們的位置就已經不言而喻。雖然暮雪部落歸降與戰神部落成為了部落一員，但是他們聽從的主人是成澤而不是他村長。

　　「說起來，部落外還有些其他部落吧？」成澤故意在修潔耳邊輕笑出聲，一半是故意做給那雷古勒斯看，一半則是為了做給那兩個拉德部落和奧拉部落的雌子看。

　　修潔點了點頭，想了想他又開口補充到：「是，戰神部落外出了落幕部落和拉德部落、奧拉部落還有幾個小部落。離戰神部落最遠的是蒂娜部落，他們很強。」

　　修潔說的和成澤知曉的有些詫異，蒂娜部落離戰神部落最遠不錯，但是蒂娜部落這些年來一隻都不曾主動挑起過事端，所以一直都不怎麼被在意。

　　但是細想一下成澤也明白了修潔的意思。他們這些部落時不時就會有部落之戰，每次的摩擦都會在一定程度上消弱部落的實力，但是蒂娜部落避免了這個，算下去蒂娜部落的實力不可小視。

　　「既然如此，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也給蒂娜部落送點兒小禮物？」成澤笑不達眼底的看著修潔的側臉笑問到。

　　聽了成澤的話在場人臉色都十分難看，成澤上一次送了拉德和奧拉部落一點兒『小禮物』就送了兩翼豹，這次『準備』給只蒂娜部落送禮物，不知道又會送些什麼。看著眾人難看的臉色，成澤的心情不由大好。

　　「你喜歡的話，隨你。」誰也沒有想到修潔竟然會在這時候開口，而且還是說這種話。

　　修潔的性格嚴謹且認真，他從來不曾做出會讓部落為難的事情，更加不會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今天的修潔讓所有人都覺得陌生，也讓所有人都覺得驚訝。

　　什麼時候開始，修潔已經從心底向著成澤了。

　　看著成澤和修潔靠在一起許久的雷古勒斯在這時候開了口，他的語氣微有些古怪，他道：「禮物可不能亂送，蒂娜部落現在和這件事情毫無關係，亂送禮物可是會讓人困擾的。」

　　成澤聞言也不反駁，只是沉聲在修潔耳邊問道：「你怎麼看？」

　　「部落之間從來就沒有永遠的友好。」修潔的回答格外的有力，他說話時胸腔震動，連帶著成澤的手臂都感覺到了那有力的震動。

　　修潔看了成澤一眼，在看到成澤眼中的欣賞之後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竟然開口接著說了下去，「蒂娜部落也不是完全沒有目標的，這些年他們韜光養晦，部落的實力按理來說在其他部落之上，只是因為一直維持著沉默所以沒有多少獸人在意他們。這次落幕部落受創，若是蒂娜部落不動還無妨，但若是他們……」

　　頓了頓，修潔又道：「但是現在暫時還不用擔心這個，蒂娜部落既然能夠忍這麼久那就不會輕易動手。現在戰神部落實力大增他們應該也不會輕易出手，肯定會先靜觀形式把戰神部落的實力看清楚。」

　　「由戰神部落主動挑起紛爭，這麼做雖然有些不妥當，但是卻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修潔側頭去看成澤，他希望在對方的眼中找到肯定。「但是這個禮物卻不能是普通的東西，翼豹成澤已經讓人送到了其餘部落威懾他們，現在若是不能送具有一定威懾力的東西過去估計作用不大……」

　　成澤聞言瞥了他一眼，修潔分析得很到位也很詳細，他所想到的所擔心的修潔全部想到了。

　　但若是僅僅如此，這還不夠！

　　成澤的目光中帶了些許的寒意，他放眼屋內所有的人，道：「不如再送一隻奇獸過去？不然重此薄彼可說不過去。」

　　成澤語不驚人死不休，再送一隻奇獸過去？

　　聞言眾人震驚的看著成澤，之前那兩隻翼豹的事情成澤還沒向任何人解釋過，現在成澤居然還能再拿出一隻奇獸來，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成、成澤，你到底……」艾伯特震驚地有些結巴的看著成澤，他已經有些摸不清成澤的程度，他到底有多少事情還瞞著他？只是想想，艾伯特覺得自己似乎也沒瞭解成澤多少事情，一時間，不由有些失落。

　　「唔，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那就這麼決定了吧！」成澤全然不顧周圍其他人的臉色篤定的點頭，露出對自己的做法很是滿意的神色來。

　　「那什麼時候出發？」穆勒板著張臉問道。暮雪部落既然已經默認了成澤這個主人這件事情自然是由他們來做了。

　　「不用了，這次，我去。」成澤漫不經心的說到，「我不光要去，而且還要一個人去。」

　　「不行！」話說完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修潔一把拽住了手腕，修潔自然是不可能贊同成澤的做法，他怎麼可能讓成澤一個人去冒險，他怎麼可能眼看著成澤一個人去做危險的事情？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贊同，成澤要是出了事情……

　　他要是出了事情……

　　「你不能去，蒂娜部落的人是什麼想法誰都說不準，你要是受傷了怎麼辦？」修潔緊緊拽住成澤的手臂，彷彿生怕一鬆手成澤就會離開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那種事情修潔只是想想就覺得心中十分難受，他不想看到成澤有任何事情。在部落修潔可以任由成澤為所欲為，只要成澤不做什麼讓自己手上的事情他的那些事情修潔都可以默認，但是唯獨這件事情不行。他不能讓成澤受傷。

　　只是看著成澤那雙淡漠的眸子，修潔才反應過來，他似乎沒有對成澤說不行的地位……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不斷推開成澤，若不是兩個人之間有著那一層薄弱的成親關係束縛著成澤，他們之間可能連陌生人都不如。思即至此修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堪。

　　「成澤，這次你絕對不能去。」艾伯特在修潔之後也隨之緊張的說到，「修潔都說了蒂娜部落實力不清不楚，你怎麼能一個人去？」說完艾伯特連忙補充道：「就算是你抵著別人一起去我也不放心，總之這件事情就是絕對不行，絕對！」

　　修潔和艾伯特強硬的態度讓成澤微愣，這兩個人……

　　穆勒也終於忍不住插嘴道：「成澤，這件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去辦吧，有了之前的經驗蒂娜部落的人就算是有什麼我們也應付得來。」

　　「不用多說，我意已決。」成澤單薄性感的唇瓣間輕輕吐出的字句，語氣漫不經心，卻立刻讓幾個人都閉上了嘴。

　　相處這麼久眾早已經清楚的知道成澤的為人，他雖然從來不曾對誰大吼大叫言辭厲色過，但是他說過的話的那就是絕對，沒有絲毫扭轉的餘地！

　　「你去我也去。」雷古勒斯並未阻撓，而是兩眼狂熱的看著成澤。雷古勒斯本來就是一頭野獸，呆在戰神部落得不到重用，呆在成澤身邊又總是被成澤欺負壓搾著，此時聽聞成澤的想法他早已經熱血沸騰……

　　「不用。」

　　修潔和艾伯特都已經臉色鐵青，唯有雷古勒斯恨不能立刻出發。

　　「我的任務是保護你，這點我早已說過。你若是傷了，那一定是因為我已經死了。」雷古勒斯霸氣的看著成澤，他不可能連一個雄子都保護不了。雷古勒斯敢說敢做，他要保護的人沒人碰得了。

　　只是雷古勒斯固執的看著成澤的時候卻沒有疑惑過，他為什麼會有一定要保護成澤的決定。

　　「這傢伙瘋了……」那拉德部落的雌子的喃喃低語，被成澤聽在了耳中。

　　「你若是跟得上那就跟上吧。」成澤態度軟化，修潔和艾伯特兩人眼中幾乎是同一時間閃過了受傷的神色，但成澤請在這時候朱唇輕啟冷冷的補充道：「不過你要跟上的不是我，是烏鴉。」

　　他一個人要帶奇獸過去怎麼可能用走的，有翅膀不用豈不是太浪費了些？再說烏鴉也長大了，是時候該讓它活動活動筋骨。總是窩在這部落裡骨頭都要生銹了。

　　「成澤？」阿爾雅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屋裡，嚇了成澤一跳。

　　看著阿爾雅一臉疑惑的走進屋子，成澤微微有些頭疼。對於修潔、艾伯特他們成澤可以強勢的拒絕，可是對於阿爾雅成澤有的只是無奈，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抹去阿爾雅心中了的不安。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避開阿爾雅演這一齣戲給那兩個『外人』看的主要原因。

　　「成澤，這是怎麼了，怎麼大家都在這裡？」提出疑問的人是阿爾雅，成澤最是頭痛。

　　「阿爾雅，你快勸勸成澤，成澤他要一個人去——」艾伯特一見到阿爾雅立刻向他求助，但話說到一本被成澤打斷。

　　「艾伯特，閉嘴。」成澤淡漠的目光掃過了艾伯特的臉，滿意的看著艾伯特閉嘴之後他才對阿爾雅說到：「我明天要出去一下。」

　　「出去？」阿爾雅疑惑的看著這一屋子的人，他仔細的想了想之後狐疑的看著成澤，「成澤，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大家為難的事情？」

　　「沒有。」成澤頭皮發麻。阿爾雅的關心他很高興，但是阿爾雅那些話也太傷人些，什麼叫做是不是他『又』做了什麼讓大家為難的事情？他是那麼麻煩的人嗎？

　　成澤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貌似他確實是總在讓阿爾雅擔心，也難怪阿爾雅總是不放心他。

　　修潔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口。對於阿爾雅他是嫉妒的，能夠在成澤的面前表現出最真實的自己，能夠對成澤直接訴說自己的擔心和對得到成澤的關心，這怎麼能讓他不嫉妒？

　　修潔的沉默成澤很滿意，他對著修潔點了點頭。

　　「他準備獨自一個人去蒂娜部落挑釁。」雷古勒斯不冷不淡的聲音淡淡的傳來。

　　「成澤！」阿爾雅臉色極其難看，「成澤他說的是真的嗎？」

　　「穆勒，拉德部落和奧拉部落的雌子就麻煩你護送回去了。之後我還會交代一些事情讓你做，你明天在來一趟吧。」成澤移開視線轉而對屋內其他的幾個人說話。成澤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他不懂應該說些什麼來讓阿爾雅不擔心。他只能一意孤行按照自己想的去做。

　　看著穆勒帶走那兩個人，成澤這才回頭對村長說到：「與落幕部落的戰鬥不可以掉以輕心，戰神部落並不是站在絕對不敗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