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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特工萌妃》第194章
☆、96 大約是驚喜

「說到得民心,三嫂畢竟是外來的,還是大嫂更加嫻靜溫婉一些,也深得帝都人民的愛戴啊。」玉無邪夾在姬陰和玉無疆的中間,他盯著鳳月看了看,不由的品評了一番,收到姬陰警告的眼神,復又笑嘻嘻的看著玉無疆,「看看我這個不會說話的,倒是忘記了,大嫂和三嫂本就不是一個性子的,不要拿來比較的。」

 「無礙的。」玉無疆並不生氣,瓊華和他之間糾纏了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很習慣了,甚至於在難聽的話,擺在他這裡,都是沒有任何的效果的,數十年的隱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不是許多人都可以辦到的。

 他鬆了鬆手上的袖口,看著玉無垠,「看樣子,二弟也是剛到的,正好,我們一道聽聽是怎麼回事。」

 「也好。」

 姬陰讓聽風喊來了主管城外流民的官員,事情大抵是因著前兩天來了一波從蕪湖來的災民,他們當時來的時候,就已經看著十分的發虛,這主管此時的官員洪興,一向是個有經驗的,這災民成群的地方,最害怕的可不就是出現了什麼疫症之類的事情嗎,他尋思著,便將人安排在了離災民們靠的都比較遠的地方。

 朝廷上有派大夫出城來巡診的,原本也是相安無事的,倒是前兩日,在外頭派米糧的時候,不知道因為什麼爭吵了起來,還打起架來,原本是勸下了,但今兒卻有人突然死了,也不知道是誰在起哄,大家都嚷嚷著要進城,鬧哄哄的,將圍在外面的圍欄都給衝撞了,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最後洪興只得找來了守城的士兵,才把事情也震了下來。

 「幾位殿下,你們是不知道,這流民裡面啊,也是分成好幾個派系的,不好好處理好幾個派系之間的關係,也是會滋生事端的,那一日爭搶好像就是他們兩個派系之間發生了口角鬧起來的。」

 洪興頗為有些吃力,這些天,處理這些事情就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偏生的,這些流民裡面,還分成了派系,對於這些災民而言,他們是不會跟你將什麼大道理的,只要管好他們自己就已經是很不錯了,是完全不會聽你說的什麼有難處什麼的,更加是不會理睬什麼朝廷上說的事情的。

 「如今怎麼樣了,還是鬧的不可開交嗎?」玉無疆環視了一眼四周,出聲詢問道。

 「今兒早上死了個人,大家都人心惶惶的,也是還好了,但是啊,就怕明後天好撐不住了。」洪興有些慚愧,他領著玉無疆幾個走到布粥的地方,「幾位殿下,這事兒說出來,也怪是不好意思的,但是,這米糧只剩下半麻袋了。」

 洪興趁著其它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將架子前的布條揭開,那裡頭,確確實實只剩下半麻袋的米了,洪興此人做官一向是極為老實的,也是一個清廉的出了名的,在京官算是一個異類了,他如今都這般直言不諱了,也說明了是真的捉襟見肘了。

 玉無疆幾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明白這事情的嚴重性,尤其,這幾日,地方上的官員說,這幾日的災情更加嚴重了,愈加沒有法子控制住,這災民湧向帝都的節奏,也是快的不可思議的,這半麻袋米,壓根就是不頂事兒的。

 「二皇子,您是分管糧食的,不知道這事兒……」

 洪興試探的看了一眼玉無垠,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籠罩在玉無垠的身上,他很清楚的明白,這件事情,確實是他在分管的,糧食理當是跟他要的,但這糧食在倉庫裡,只剩下帝都三五日的開支和分派給軍隊的糧草,這些都是萬萬動不得的。

 「好了,這事兒二皇子自然會有解決的辦法,洪興,還是隨同本王一道去瞭解瞭解這外頭的情況吧。」

 「是!」

 姬陰適時的打斷,雖說是救了玉無垠,但是這到底還是一個大問題,如何才能夠調集到糧草來才是啊,玉無垠覺得,自己應該在去會一會那位恍鏡陽莊主。

 他急急的衝著玉無疆告辭,就往米鋪走去,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個機會在見到那個少年,全憑的是自己的運氣,然而事實證明,他的運氣當真是極為差的,就連米鋪都直接關上了大門,細問一下,才知道,今兒人家莊主的心情不好,直接讓夥計把店關了,這做起事情來,當真是極為任性的。

 玉無垠這廂吃了個閉門羹,自然是沒有法子了,只好悻悻的回去,半道上,他忽然間想起了今兒在米鋪用的糕點,不由的繞路去了一趟雲依館。

 茯苓沒有想到他倒是會這般急匆匆的趕過來,直接拉著他到了自己的閨閣裡頭,「你這是做什麼,竟然這般的著急?」

 「他,他已經知道你是我的人了,我只是來看看,你是不是有事。」玉無垠仔仔細細的將茯苓打量了個遍,見她當真是沒有什麼事情的,便也就放心下來,對於那個天下第一莊的莊主,那個少年,他只覺得是危險,危險的厲害。

 「原來姐夫還有擔心的時候,茯苓受教了。」茯苓壓低了身子淺笑,「不過,姐夫大可以放心的,茯苓在那個人面前沒有任何的事情,他做事雖然極為的乖張,但卻不喜歡見血腥,所以,姐夫放心好了,茯苓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茯苓,你知道的,我……」玉無垠的手徒勞的伸了出來,但卻又生生的止住了,最終還是突然的收了回來,「最近的事情,你有沒有聽說,米鋪的事兒。」

 「那人做事,向來乖張任性,你也是看到的。」茯苓的目光不由的瞟向了桌上的古琴,她到目前都記得,那一天,這把古琴上十分刺耳的那個音符,聽的人心驚,讓人覺得難受的厲害。

 她深切的明白,那個人她們稱作莊主的人,分明已經什麼都明白了,可是什麼都不做,或者說,他已經什麼都做了,但是他們誰都不明白他的心思,那天,他巧笑嫣然的看著她,說有那麼異常遊戲,才剛剛開始,那笑容就像是那天,在對面那天結上,他慢慢的看著滿地的鮮紅澆灌出一朵朵的梅花死的。

 她不由的走到了窗前,那條街道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得,「他在謀劃什麼,我們誰都不知道,我只能說,他要做什麼,確實沒有人可以阻止的了,他的勢力,遠比我們想像中的大,你明白的,有時候,不是有權勢的人,就一定會得到一切,這世上,什麼不是靠著金錢在維持著,他手上的財力,足夠顛覆整個西秦也未可知。」

 「你是說,他是想……」玉無垠忽然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說下去,這一切,似乎來得太快,但正如茯苓所說的,這些或許就是真的,就像是現在,他們那那個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從他出現開始,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不知道,他想什麼,我從來都不清楚的。」茯苓曾經覺得自己很沒用,但後來,卻發現,並不是自己沒有辦法,而是有人從來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去瞭解過這些事情,她夠不著呢。

 「不行,你在這裡還是不安全的,還是和我回去吧。」玉無垠忽然間覺得,自己連對手是什麼人都不清楚了,這是一個不敢想像的事情,很顯然的,讓茯苓留在這裡,並不合適了。

 他作勢就要將茯苓拉走,但茯苓卻悻悻的收回了手,「知道他最大的有點在哪裡嗎,就是說話算話,他說我不會有事,就是不會有事,姐夫放心,還是自己回去吧。」

 「茯苓你……」

 他想要在勸,卻不能說出任何的話來,茯苓卻已經喊來了人請他出去,他撇過頭去看他,他還是一如當年一樣的倔強,那眼神,讓他看過一次之後就再也無法忘記,對於這樣一個人,他始終是沒有辦法強求的,最終他還是無可奈何的走了回去。

 城外的流民的問題,其實早已經到了無法解決的地步,短則三天,多則五天,必然是會出事兒的,姬陰靜靜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鳳月,「這城外的事情,你打算觀看到什麼時候?」

 「心急啊?」鳳月笑嘻嘻的看著他,「這天災*,又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不過倒是幫了我們不少,如今啊,玉凌華的威望已經大不如前了,太子黨那幫子人又不願意幫他,皇后那邊兒的人就知道爭權奪勢,我們倒是可以方便行事了呢,這樣不好嗎?」

 這丫頭,明明已經讓人將糧草往帝都運了,還在這邊兒說著風涼話呢,她想做什麼,他還不明白?

 「不著急,不著急,為夫我樂的清閒,既然我家娘子這麼愛玩,就慢慢來。」姬陰擱下手裡的狼毫,走到鳳月的跟前來,一手接過她手上的賬冊,細細的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實在是不免有些頭疼,儘管王府裡頭的賬冊他也是看過,但都及不上鳳月這手裡的來得麻煩,他不免有些嫌棄的將賬冊丟棄在一旁,「成天的就看著這些賬冊,真不是知道你這小腦袋怎麼受得了。」

 「這就叫術業有專攻,我本來就是個商人,不看賬冊看什麼,難道看雪災的善後工作,怎樣調度京城的兵馬,這不是我擅長的丫。」鳳月理直氣壯的給姬陰頂了回去,他們夫妻兩個各有所長,這才是極好的嘛,她重新把賬冊撿了回來,翻到剛才自己看的那一頁,「吶吶,乾爹,這些賬頁裡面還有很多鋪子的代碼,你看得懂才怪,不過啊,我們兩個裡面,總要有一個得賺錢不是,不然可怎麼活下去啊!」

 鳳月頗有其事的看著姬陰,她為了防止賬冊被被人帶出去,查出來她鳳月暫時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所以啊,她故意用了現代的代碼,這賬冊啊,只要出了她的視線範圍,基本上就是一本廢紙,她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當時,讓鳳簫教會那些掌櫃的記賬到還真是好了好長的時間來著。

 「哦,這麼說,小月兒是準備以後賺錢養家啊!」姬陰逮著她話裡的空缺處,就是不放,他一手擒著鳳月的小手,一手攬在她的腰際,阻斷了她所有的出路,鳳月一時大意,身子不穩的朝後傾斜,姬陰順勢直接就著她的姿勢,一起跌落到軟塌上,軟塌本來就不算是大的,容納了他們兩個人,瞬間顯得有些狹小起來,他就這麼盯著她,相當的邪氣帶著桀驁不馴,「你說呢,小月兒?」

 好傢伙,還真是陰險啊,給個桿子就直接往上爬了,鳳月賭氣的偏過頭去,就是不說,要是說了,還不就是喪權辱國了嗎,這等關乎到以後自由的事情,才不能就這樣沒有原則的就應下來,不然她這以後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她有不是個傻的。

 姬陰今兒的心情似乎異常的好,也不跟她提朝堂上的事情,她不回答他,他也不著急,最後竟然和她鬧上了,本來鳳月還打算和姬陰說說自己最近的打算的,可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直接在軟塌上鬧上了。

 「好了好了,我認輸了,乾爹啊,不鬧了,不鬧了!」鳳月此人,什麼都不怕,但就是怕癢來著,姬陰看著她長大的這麼多年裡面,早就已經熟知鳳月所有的軟肋所在,當然不是姬陰的對手,幾番折騰下來,除了告饒,好像沒有再好的辦法了。

 她喘著氣求饒,姬陰似乎還是沒有放過她的情形,「丫頭啊,乖,叫相公,這樣我就放過你。」

 他這每天都被人叫乾爹的,有這樣的嗎,對方還是自己的小妻子,這到底算是個什麼是事兒,他今兒一定要讓某人把這個稱呼改過來不成。

 「行了,行了,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嗎?」鳳月忍著小,把自己的兩指小手都豎了起來,卻又是在瞬間,冷下臉來,她霍的坐了起來,動作快的連姬陰都有些反應不良,竟然就這樣看著她,有些呆呆的樣子。

 「乾爹!」

 鳳月的眸子一沉,這話聽著就很有威嚴,氛圍在一瞬間就冷了下來,姬陰不由的愣住了,下意識的問了句,「怎麼了?」

 「話說……」

 「嗯。」

 「話說,你腰間的玉珮去哪兒了?」鳳月迅疾的指了指他空無一物的腰封,那裡平素應該擱著和鳳月腰間一樣的玉珮,如今卻是不見了,姬陰暗叫一聲不好,這早上還在的,怎麼現在就沒了?

 「可能是今兒出城的時候弄丟了吧。」姬陰還是單純的想著,可能是下午的時候人多,不小心掉在哪裡了吧。

 「怎麼可能,你要知道,我每天系的時候,都是鎖死的,哪能這麼容易就掉了?」鳳月不依不饒的,心裡卻是在偷笑,嗯,看樣子,今兒自己順東西的時候,確實是很成功的吶。

 姬陰單純的以為,自己不小心的掉在了哪裡,不疑有他,「這,我也不清楚啊。」

 「乾爹,你要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你就直說嘛,是不是給了哪個漂亮姐姐當定情信物了?」鳳月委屈兮兮的站了起來,「要是這樣,我會慷慨大方的,畢竟現在孩子都有了,想跑都跑不……」

 「鳳月!」眼看著這丫頭越說越離譜,姬陰不由大聲的喝住她,但看著她那委屈的小樣子,又實在是不忍心凶她,還是緩下自己的口氣來,「你這小腦袋裡都想著什麼呢?」

 「還能有什麼,你都凶我了,看來是被我猜對了,我要去父皇那邊兒,找蕭蕭他們告狀去,嗚嗚嗚……」鳳月說著,煞有其事的拿著手裡的小手絹兒假哭,越哭還越是往房門處飄。

 「行了,別鬧了!」姬陰幾步攔在門前,這丫頭,還真是玩上癮了,他像是那樣的人嗎?

 他這廂準備把們鎖死,包子就推門進來了,好奇寶寶似得仰起頭來,「爹爹,娘親和你鬧什麼了?」

 「包子啊,娘親和爹爹沒……」姬陰正準備把自己的寶貝兒子送回去,鳳月就牽著包子的手開始假麼兮兮的哭泣,「包子啊,你爹爹他啊準備給你找個後娘,我們好是娘三兒一塊兒睡吧!」

 「鳳月,你!」

 姬陰這邊兒正咬牙切齒的恨著這個口沒遮攔的小丫頭,鳳月就已經笑著回頭看著他,「乾爹啊,你就自己好好睡吧,我去和包子擠床鋪去,哎!」

 她深深的歎了口氣,就拉著包子走了出去,看的姬陰的眸子裡那叫一個哀怨,他最近是什麼時候得罪這個小丫頭了,好像沒有啊!

 「娘親,你又整什麼鬼呢?」包子小手被鳳月牽著,仰頭看著自己家娘前笑的賊兮兮的,他就知道,自己家裡的這個娘親,一定沒有打什麼好注意的,他們家可憐的爹爹啊,又是被坑了,果斷被坑了!

 「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娘親的嗎?」鳳月一記眼神給包子秒殺的回去,她有時候,就是不喜歡包子這敏銳的洞察力,雖然說他是自己和姬陰的兒子,聰明點很正常,但是這麼超前的小伙子,也是很討厭的,還是星兒看著可愛一些。

 「哦。」包子委屈兮兮的低下頭去,就在鳳月以為他是心情不好,被自己弄得要哭了,準備安慰一下她的時候,包子忽然笑容滿面的看著鳳月,「不過,娘親啊,要是爹爹真的給我們找了個後娘,我們就一起翹家吧,沒有爹爹的日子也是很不錯的,你又不是沒有銀子,身邊又那麼多帥氣的叔叔,有沒有爹爹真的沒有關係啊!」

 包子雖然知道爹爹很愛他們,但是自從回家之後,娘親都不和他們一起睡了,每天都跟爹爹結伴而行的,儼然是把他們的娘親給霸佔了,就這一點,讓包子他們兩個小鬼十分的不是滋味。

 阿勒,這什麼想法,這什麼思想,還有兒子主動勸自己的爹娘分手的,鳳月心裡不免的一汗,這果然還是自己的兒子,真是個好小子啊,什麼都想的出來。

 「你就不怕你爹抽你?」鳳月的眼皮不自覺的跳了跳,這兒子的虧是自己的,不然姬陰不得把他直接扔江裡去。

 「不怕啊,爹爹又沒有真的給我找後娘。」包子甜膩膩的看著鳳月,伸出小手抱住鳳月的大腿,「娘親抱!」

 哎,果然還是自己的兒子,這小腦袋瓜聰明的,最近忙著許多的事情,確實都沒有好好的抱過這小子,鳳月直接把他抱了起來,他迅速的攔住鳳月的脖子,十分享受的蹭了蹭,「娘親,我想你了。」

 「嗯,我不是每天都和你爹爹看著你玩兒嗎?」

 「不嘛,人家想娘親的抱抱了!」

 果然是這樣啊,這兩個孩子,在回來之前,都是和她一起睡的,也是難怪了,難得聽到他們家包子說這麼煽情的話,鳳月柔聲詢問,「你小子,那娘親以後每天都去和你們睡好不好?」

 「才不要!」包子很肯定的否決,瞪大一雙眼眸,死死的看著姬陰的房間,很沒骨氣的說道,「要是這樣的話,我怕爹爹得讓我跟著花姑姑學武功,花姑姑出了名的變態,看大哥就知道,我才不要!」

 想想那個場面,那簡直就是淚流滿面的故事啊,他可不傻,這樣的買賣不划算,太不划算了一點兒!

 「你也知道啊。」鳳月聽著就笑了出來,「剛才是哪個小子說想我了的?」

 「我沒有,人家只是說被人抱著很暖和!」包子一點兒都不想承認這一點。

 「這樣啊,那好,我讓風樓來抱你,那胸膛敞亮的!」鳳月作勢將將包子往下放,包子兩隻小手死死的拽著鳳月的衣裳,心裡想著,他家娘親一定是故意的。

 片刻之後,果然還是聽到了他家娘親悶笑的聲音,而他就這樣很沒有骨氣的繼續抱著他們家親愛的娘親。

 包子他們今兒晚上是高興了,直接纏著鳳月到了半夜的時候,才睡覺,而姬陰就在那裡鬱悶了一晚上,隔天起來的時候,不經意間,從自己的枕邊兒摸到一個荷包,是這些天,一直看著鳳月繡得,原來昨天她就已經繡好了嗎?

 他把荷包拿在手中,曼陀羅花的輪廓,繡得十分的飽滿,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其中的紋路,明黃的荷包繡著月牙白的曼陀羅,花心是妖嬈的紅色,但並不顯得突兀。

 這個驚喜著實是給的不小,荷包裡頭還放著東西,惦著還是有些重量的,他不由的動手去拆,溫良的質感,在冬日裡,帶著浸透肌膚的力量,一環扣這一環,可不就是自己腰間丟失的玉珮嗎?

 「這丫頭!」

 他不由的失笑,她這個驚喜給的,實在是別具一格,讓他憂愁了半天,都沒有想到東西是丟到哪裡去了,看來,他的警覺性,在這丫頭的面前,真的是變得極低了,竟然連玉珮被她拿走了,他都不知道,要是她不說,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呢,這丫頭什麼時候下手的?

 他無奈的衝著門外喊了一聲,「聽風!」

 「主子。」

 「小月兒呢?」

 「王妃?」聽風有些奇怪,遂答道:「王妃在和世子他們用早膳,說是主子你沒睡好,讓我們晚些在喊您起來。」

 「這丫頭!」竟然連他沒睡好都知道,還真是把他吃的死死的呢!姬陰摸著手上的荷包,唇角不由的上揚,「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這連視線都變得異常的柔和起來,看的聽風心裡直嘀咕,這主子和王妃又是在整什麼呢?

 姬陰洗漱好之後,就在飯廳看到鳳月正在給包子他們添飯,星兒眼尖兒,第一眼就看到他了,立馬衝著他跑了過來,「爹爹!」

 「乖!」姬陰一手把星兒抱了起來,往飯桌走去,鳳月瞟了一眼某人腰間的玉珮和荷包,瞧瞧那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醉了!

 「小米粥?」她盛了一碗粥擱到姬陰的面前來,明明是詢問呢,卻已經把粥都擱到他的面前來了,他還有的選嗎?

 「嗯,夫人的選擇一向不會錯的。」

 姬陰點了點頭,抱著星兒坐了下來,瞧瞧,昨兒晚上還哀怨呢,今兒早上,一個荷包就收買了,哎,鳳月這打心眼裡歎了口氣,最近也不知道這貨是抽的什麼風,小月兒也叫,月兒也叫,但叫的最多的還是夫人來著。

 「星兒,喝粥。」姬陰舀了點粥吹了吹給星兒餵了點兒,即使是賭氣,即使是玩笑,他也享受,至少他知道,某個丫頭的這些行為只是對著自己的,要是哪天她忽然間不鬧了,消停了,就真的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鳳月了。

 人的緣分很淺,在有限的生命的碰上這麼一個人,是多麼的難得,幸福沒有多少的年歲去估量,把握好當下的光陰,才最是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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