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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特工萌妃》第195章
☆、97 回去打小報告!

包子和星兒如今這般的年歲,並沒有請先生回來教書,鳳月暫且讓他們跟著竹子兄和狐狸這一對學習,雖然鳳月很不滿意狐狸,但是對狐狸這丫的學識,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竹子兄是個很招孩子喜歡的傢伙,也不知道他跟這兩個小鬼約定了什麼,兩個人一用完早膳,就直接奔著他們那兒去了。

 「真是永遠都長不大,總是這麼急急忙忙的。」鳳月眼瞅著這兩個小傢伙,不由的感慨,小孩子還是有小孩子的好,很容易滿足,很容易忘記憂愁。

 「娘親,昨兒夜裡,糧草已經運抵帝都了。」姬涼兒昨兒回來的時候,鋪裡的掌櫃的派人來通知他,東西已經全都運到了,就等著下一步的計劃了,他雖也知道這糧草是做什麼用的,但鳳月不說,他便也只得默不作聲。

 「乾爹,看來有人耐不住性子了。」鳳月朝著姬陰瞟了一眼,這涼兒倒是著急了,這倒是讓他沒想到的,「放心吧,這帝都的糧草,勉力撐個兩三日是可以的,等過了時間,便是大派用場的時候。」

 姬涼兒這性子倒是好的,有個憂國憂民的樣子,但做事沒變太過心急了一些,這幾年的經商,雖也是歷練了一些,但終究還沒有長成一個根紅苗正的樣子。

 「涼兒啊,有些時候,不可太過急進,就算是在如何棘手的形勢,都要學會將它化為自己的助力,只有這樣,才可以無往不克,懂了嗎?」

 姬陰在一邊兒補充道,帝都的糧食,哪裡夠撐三五天的,一天就不錯了,要應對城外那些災民的話,勢必,米糧的質量會下降許多,但朝廷的米糧,早就已經超越了警戒線了,完全不可能在拿的出其它的來,就這三五日,是帝都民心徹底奔潰的日子。

 鳳月等的這是這最後一點的量變,也正是這些,才是質變的根本啊,人是一定要救的,但如何讓這中間的利益最大話,才是最為關鍵的,如何讓自己的生意不虧本,這是商人最為精通的事情。

 這紅塵軟丈,說白了,都是在圖一個利益,政客也好,商人也罷,追求的不過是這利益的最大話,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救世主可言,不過是在恰當的時候,利益的最大化伴隨著名聲威望的成長,鑄就了最大的贏家。

 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聖人,這俗世欠他們的,必然是要十分的討回來,才甘心的。

 姬涼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於姬陰和鳳月而言,他還是太過年輕了一些,什麼都還在學習和摸索的階段,也並不能夠太好的明白這各種的利益關係。

 「涼兒,去一趟宮裡吧,去看看你祖母。」姬陰將冬筍喊來,讓她將前兩日聽風帶回來的遠山黛取來,他把這女兒家的東西擱到他手裡,「聽你母妃說,近來這店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把東西給你祖母送去,順便去看看她,她說對你想念的緊。」

 「孩兒知道了。」姬涼兒一口應下來,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卻在門口又被姬陰叫住,「對了,你順便去看看你花叔叔,把我放在他那裡的絞龍佩帶回來。」

 「嗯,孩兒知道了,這就去,定不負父王所托。」

 這些年,涼兒雖然也長大了,但大抵還是一個青澀的少年,對很多的事情,都抱著單純的看法,姬陰覺得,他小的時候,自己將他保護的太好,讓他以為這世上什麼都是那般的美好,這一次,也是時候要真的歷練一番他了,不然這孩子總也是長不大的。

 「絞龍佩?」鳳月抬頭去看姬陰,這絞龍佩是歷代西秦皇帝所佩戴的東西,即使是玉凌華,都沒能從玉凌風的身上找到這東西來,她說前幾日,怎麼姬陰忽然間跟父皇要了這東西呢,原來道理在這裡。

 他微微衝著自己點了點頭,鳳月心裡頓時清明,姬陰果然是覺得這孩子沒有有歷練的好,她不免支起自己的下巴去看他,「乾爹,你這一招是不是忒狠了一些?」

 「能不能成功也為可知,現在斷言我狠心,是不是早了些?」姬陰輕笑,挑著好看的眉毛反問,鳳月但笑不語,這有時候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姬涼兒身上到底背負了什麼,他們兩個從來都沒有告訴過這孩子,但總有一天,他是要知曉他身上的曾經的,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他必須得有面對他的力量和相稱的手腕,不然,他最好永遠都不知道,而他們就要為此築起一座密不透風的堡壘,將他困在這其中,用虛假華麗的表象來遮蓋住他的雙眸,但誰都知道,這並不是個完全之策。

 貴妃的宮殿雖然幽靜,但卻是一個鬧中取靜的地方,她的寢宮就在皇后寢宮的邊兒上,往來的嬪妃總要經過她的宮門口,嘻嘻鬧鬧的,並不很安靜,她索性讓宮人們都把們關上了。

 花想然就貴妃的宮殿中隱匿,既不會被人察覺,又方便打探這宮中的消息,接著送東西的空檔,貴妃拉著姬涼兒說了好一會子的話,這皇宮內院,都沒有幾個自己的喜歡的人,難得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貴妃自然是高興了。

 她乾脆派人去王府,說世子被她留下用了晚膳了,祖孫連個吃了飯用說了好一會子話,貴妃才讓花想然暗中護著姬涼兒出宮。

 姬涼兒一路出了寢殿,一個人慢慢的走著,繞到隱秘的地方,才朝著花想然那個地方走去,「花叔叔,父王讓我跟您要絞龍佩。」

 絞龍佩?花想然有片刻的遲疑,還是迅速的將絞龍佩拿了出來,將它繫在姬涼兒的腰間,姬涼兒站著的地方是背光的,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可以看出那上面明黃色的墜子以及中間那泛著幽光的玉石。

 「花叔叔,這是什麼?」姬涼兒有些納悶,怎麼姬陰讓他拿來東西,花想然直接給他戴上了呢?

 「絞龍佩,你爹爹就是準備把他送給你的,所以現在就給你帶上好了。」花想然面色如常,還經不住的誇了幾句,「嗯,確實是不錯的,你爹爹的眼光果然是不錯的。」

 這絞龍佩是西秦皇室的東西,姬涼兒當然不知道是什麼,就這麼單純的被花想然給騙了,花想然照著姬陰先前的囑托,把姬涼兒引到了另一條出宮的路上,那條路上,皇后的寢宮是必經之路。

 哎,作為姬涼兒的師傅之一,花想然一邊兒在暗處走著,心裡止不住的歎息,也不知道這樣到底好不好,這好歹啊,涼兒是他徒弟,這麼坑他真的合適嗎?

 這純良的孩子啊,到現在還十分的相信他呢,真是不知道,呆會兒皇后看到這小子腰間的玉珮會做何感想。

 皇后每天這個時辰,必然會到御花園散步消食,這一條就是必經之路,他們必然會撞個正著的,要說,他們家姑爺未免也忒毒了一些,竟然連這些都算計的好好的,他心裡正嘀咕著,要是皇后現在不出來,或者姬涼兒腳步快一些的話,皇后沒看見,姬涼兒也就奪過這一次的試練了。

 「呦,這不是攝政王家的老大嗎?」

 皇后柔柔的聲音衝著這邊兒飄了過來,聽在花想然的耳朵裡,當真是極為的刺耳的,他就知道,這次是真的避不開了,瞟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風樓,正用手勢警告自己呢,他淒淒然的隱到了暗處,真是沒有想到,這夫妻兩個,有這麼坑自己兒子的嗎,就算不是親生的,也還是自己養大的呢,這兩個傢伙,還派個人來盯梢,分明是對自己的不信任嘛!花想然沒法子,只好飄到一邊兒去看戲。

 「涼兒見過皇后娘娘。」姬涼兒謙遜的衝著皇后行禮。

 「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到宮裡來,你母妃沒有一起來嗎?」皇后一揮手,讓周邊兒的宮人都退了,帶著幾個體己的宮女繼續朝著御花園走去,不待姬涼兒回答,就自嘲的笑了笑,「瞧本宮這記性,你和鳳月不過差了幾歲,這做母子,實在是有些不大像話的,她這麼年輕,可以做姐姐的本分,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娘娘言重了,涼兒是在母妃的教導下長大的,一個人的學識和涵養,並不用年紀來衡量的,有些人就算是高高在上的長者,都有可能說出失當的言行來呢。」

 姬涼兒依舊是溫溫和和的回答,卻是將皇后的話都給噎了回去,這分明是拐著玩兒的說她這個皇后沒事在這邊挑撥人家母子之間的感情呢,嫌棄她吃飽了撐的。

 這小子和鳳月的感情,竟然這麼好,這倒是讓皇后意外的,她只是聽說,這姬涼兒是姬陰的側妃所生,後來過繼到鳳月的名下,當了攝政王府的世子,年歲上只是比鳳月小了一些,本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很不好的,年紀這麼相仿的丫頭,是自己的母妃,這一點,誰可以接受的了呢,更何況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兒郎。

 據她觀察,每次鳳月和姬涼兒都是分開進宮的,壓根就沒有一起出現過,她更加是心裡肯定了這個想法,卻是不曾想到,這孩子會直接嗆得她說不出來話。

 「你這孩子,本宮不過是說笑罷……」皇后想著說些什麼來挽回局面,省的自己尷尬,卻不想視線一偏,就瞟到了姬涼兒身上的絞龍佩。

 「這,這東西怎麼會在你的身上?」皇后忽然間伸直了自己的手臂,直指姬涼兒腰間的絞龍佩,這東西,這東西,她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要張開了,總覺得自己的身子忽然間不寒而慄。

 「是我父王給的,怎麼了娘娘?」姬涼兒不解的看著皇后,她的情緒明顯的不對勁兒,他實在不知道,這腰間的玉珮是有什麼十分特殊的地方,竟然會讓皇后一瞬間變了臉色。

 「你父王給的,哼!」皇后不由的冷哼,「你可知道,這絞龍佩是做什麼用的?」

 姬涼兒十分無辜的搖頭,皇后的情緒似乎再也平復不下來了,她等著姬涼兒,明顯的情緒失控了,「你這小娃,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帶著這東西,你可知道,這玉珮在西秦的地位就和那傳國玉璽一樣的重要?」

 她曾經和玉凌華說過多少次的,提了多少次,讓他把這絞龍佩賞賜給玉無垠,他都是無動於衷,卻完全沒有想到,這人,這人竟然早就把這絞龍佩送給了姬陰,現在人家都把他給了自己的兒子了。

 這算是什麼,還沒當上皇帝呢,就這麼大權在握的了嗎,真當自己這個攝政王在西秦隻手遮天了嗎?

 皇后的眼神愈發的狠戾起來,她出手十分的快,直接點了姬涼兒的穴道,那手法甚至是有些陰森的,她衝著自己身邊兒的宮女冷冷的吩咐道:「把他關到密室去,沒有本宮的命令,誰都不准接近!」

 「皇帝?」皇后幾步踱到姬涼兒的身邊兒,用力將他腰間的玉珮扯了下來,語氣冷到了極致,「這也得看本宮答不答應!」

 「寒山折梅手!」花想然有些驚悚的去看了看已經站在自己身後的風樓,顯然對方也和自己是一個表情。

 還真是沒想到,這深宮內院的皇后娘娘,竟然還是個武林高手,還是這麼詭異陰毒的武學門派的傳人,實在是讓人意外啊。

 這宮裡花想然比自己要熟,風樓拍了拍花想然的肩頭,示意他跟上去看看,而他則跟在了皇后那幾個宮女的身後。

 皇后一路捏著絞龍佩,那力道之大,讓花想然有一種玉珮已經在她手裡化為灰燼的感覺,這女人發起火來,果然都是十分的恐怖的。

 這一路上多少人行禮,她甚至都沒有讓人起來,直接衝著御書房殺了過去,守在門口的公公看到了,笑臉迎上去攔著她,直接被她一個眼神秒殺,所有的話都給吞回到了肚子裡面,直接乖乖的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這門,準確來說,是被皇后一腳給踢開的,花想然在宮中這些日子,對皇后多少還是見得比較多的,這平日裡面溫和婉約派的皇后,忽然間這樣殺氣騰騰的,還真是讓他嚇了一跳,好在之前看到她使寒山折梅手,不然的話,花想然一定得以為皇后是失心瘋了。

 為了防止被她這騰騰的殺氣給感染到,花想然十分機智的躍上了屋頂,揭了房屋繼續監視。

 「皇后,你這是做什……」

 玉凌華顯然是沒有想到皇后竟然會用這樣子的方式進來,站在門口的公公也實在是有夠憋屈的,但還沒有說話,這門已經被皇后用內力合上了,那公公什麼時候見過自家皇后娘娘這般的武藝高強過了,當場就石化了,風一吹估計都可以直接飛走了。

 「我做什麼,玉凌華,倒是我要問問你,你要做什麼!」皇后似乎是怒極了,竟然將玉凌華的名字當場就說了出來,「這絞龍佩你不是說沒有嗎,原來早就給了姬陰了!」

 「這麼多年,你心心唸唸自己弟弟的妻子就算了,但我看你現在是完全走火入魔了吧,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顧了,要去立別人的兒子做皇帝!」

 「你瘋了不是,這樣的話,竟然直接就在這皇宮內院說了出來!」玉凌華上前就直接給了皇后一巴掌,他極想要眼前的這個女人清醒一些,真是不知道她怎麼會忽然間發瘋。

 這皇宮裡,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宮女內侍都不知道換了幾批,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這女人不清楚嗎,忽然間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她發的什麼瘋,他這幾天,為了那些糧食和災情已經焦頭爛額了,她就不能讓自己消停一些嗎?

 瘋,是啊,在玉凌華的眼裡,自己什麼時候真正入過他的眼了,她為了他做了多少,但這個男人的心裡眼裡,慢慢的都是自己的弟媳,最後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強佔了自己弟弟的位置和樣貌,要說瘋,誰才是真正的瘋子?

 她一手將手裡的絞龍佩扔到了玉凌華的手中,「玉凌華,要說瘋,我還有更瘋的!」

 她伸手揭下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那張人皮下,縱橫交錯著大大小小的傷口,分不清究竟是咬傷的還是燙傷的,整張臉上,都沒有一塊要的皮肉,傷口的風乾老化,在這上面結了一層又一層的痂,看的人觸目驚心。

 縱然是見慣了血腥場面的花想然,見了這一張臉,都差點背過氣去,這實在已經算不上一個人的臉了,原來這光鮮亮麗的背後,正是最為醜陋的寫照,他忽然間有種想把風樓追回來的衝動。

 「你這是做什麼,威脅朕,還是要激起朕的愧疚?」玉凌華沒有想到,這張臉,在闊別了三十年後,竟然再一次展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還是和當年一樣的讓人厭惡,「朕早就說過,這後位和那一張人皮,是朕對你所有的報答,我不在欠你什麼,也不會對你愧疚什麼!」

 「對著這張臉,這張原原本本的臉,你終於說出實話了,玉凌華!」皇后的聲線異常的犀利,她便是這樣盯著玉凌華,很久很久,久到她自己都有些麻木了,然後厭倦了,她突然的轉過臉去,重新將人皮貼到了自己的臉上,依然是那個妝容精緻、母儀天下的皇后。

 她怎麼就忘了這個男人的無情呢,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對自己若即若離的,她當真以為只要自己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總有一天,這個男人會看到自己的好的,他們畢竟連孩子都有了,無垠是他們的孩子,他唯一的孩子,她總也以為這個男人不會這般的無情,直到剛才,她終於醒了。

 什麼所謂的父慈子孝,什麼所謂的帝后情深,都不過是玉凌華營造出來的假象,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終於在最後的關頭,把什麼都看明白了,這個男人,素來無情,她為什麼總想要一個無情的人變得有情呢,這是多麼奇怪的一件事情啊,她終於還是明白,哪怕自己的整個宗族覆滅了,他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既然是這樣,她便要親手毀了他,在他還沒有徹底毀了她之前,他要讓他的江山傾覆!

 「朕?」皇后忍不住的冷笑,「玉凌華,你當真忘記了,這個江山,這個天下,是玉凌風的,不是你玉凌華的,就連我這個皇后,也是你的弟媳,難道你忘了了嗎?」

 「住嘴!」玉凌華又是一巴掌打在了皇后的臉上,乾脆響亮,鮮紅的血液瞬間在她的嘴角蜿蜒下來,他怒不可遏的攥緊自己的手,所謂的七竅生煙都不足以說明他現在的怒氣,「皇后!」

 他冷喝一聲,卻是朝著皇后儼然一笑,大手輕柔的婆娑著剛才那個被他打得有些浮腫的臉頰,他輕巧的替她將唇角的嫣紅擦拭乾淨,「這世上,早就沒有什麼玉凌華了,只有一個玉凌風而已,你記住了嗎?」

 「哼,玉凌風?」皇后冷眼看著玉凌華,他剛才那一巴掌真的是打得極好,讓他們這麼多年的牽扯,全部都在剛才灰飛煙滅,她就這麼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忽然間放聲大笑出來。

 她笑她自己的看不透,笑玉凌華的癲狂,他們兩個,都不過是感情的失敗者而已。

 「你笑什麼?」玉凌華的眼神忽然間兇惡起來,他極為不喜歡聽到皇后的笑聲,太過尖銳,太過諷刺,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

 「哈哈哈,我笑什麼,玉凌華,我看你是真的瘋了!」皇后不甘示弱的看著他,「你分明知道,自己的親弟弟好好的活著,不是你親手鎖的琵琶骨嗎,你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又有什麼用,人家母子兩個回來,不還是不給你一個好臉子看,你哪一次去那個賤人寢宮的時候,是真的留宿在那裡的?」

 「人家母子東辰呆了這麼多年,恐怕連玉凌風都不愛了,那個賤人倒是時時去給東辰老皇帝掃墓呢,看看姬陰在東辰混的,連玉家的姓都不願意用了,那小狐媚子怕是早就跟人家老皇帝好上了。」

 玉凌華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寒,他捏著皇后的手不斷的收緊,似乎要將她的手骨都捏碎一般,但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哪裡還有收回去的道理,她憋了這麼多年的話,哪裡有這麼好收回去的,她這一口的怨氣正愁著沒有地方發洩呢。

 「怎麼,說不得嗎?」她狠狠的給玉凌華瞪了回去,「那賤人都不知道是多少人穿過的小破鞋了,也就你還當個寶兒,升了貴妃,還讓人家的兒子當了攝政王,還想著把帝位傳給他,玉凌華,這得不到的,就這麼好嗎?」

 「賤人!」

 握在她手腕處的手一鬆,玉凌華又是一巴掌華麗麗的賞給了皇后,直接打得她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她趴在地上,卻依舊是不肯認輸,「怎麼,被我說中心事了,皇兄?」

 最後兩個字,她咬音極重,似乎是故意要將他激怒一般,玉凌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滾!」

 在他憤怒的視線下,皇后反倒是異常的平靜,她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整了了自己的裙袍,用帕子將自己嘴角的血跡擦拭乾淨,緩緩的給玉凌華行禮,「臣妾告退。」

 還是拿她沒有法子吧,身在這個位置,就算他心裡想把她想到萬剮,都是沒有法子的,就算是她知道他最大的秘密,他都沒有法子,皇后深刻的明白,她的家族,就算故意被玉凌華削弱勢力,但卻依舊是除了姬陰和玉無疆之外,最大的勢力,他動不得她。

 玉凌華,你活的這個份兒上,還真是悲哀啊!

 她保持這自己一貫優雅的步伐走了出來,剛剛在裡頭這麼一通的發洩,竟然發現,她霍然間就開朗了許多,她實在忍不住,在御書房的門口就大聲笑了出來,週遭的內侍和公公看到他們的皇后娘娘那浮腫的臉頰,都忍不住在心裡唏噓。

 這帝后的感情一貫是很好的,今兒是怎麼了,還有娘娘竟然還笑的這麼開心,莫不是刺激太大,傻了不成?

 這恣意的笑聲,玉凌華不是沒有聽見的,故意笑給自己的聽的?那女人是在嘲笑自己呢!

 他右手狠狠的抬了起來,猛地砸向了書桌,卻在千鈞一髮間止住了自己的動作,那確確實實就是絞龍佩,當年他在玉凌風身上沒有找到的東西,怎麼會,怎麼會落在那個女人的手裡?

 聽她剛才的意思,這玉珮是在姬陰的手上的了,難道是當年他把這東西給了她了,還是說……

 他穆然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幅遊園圖,那後頭的機關直接連通他宮中的地宮,難道說他出來了不成?

 玉凌華正尋思著,忽然發現屋頂上一陣異動,不由又是一聲冷喝,「誰?」

 花想然一早就發現,這玉家的幾個爺,似乎都很喜歡用飛鏢,而且一個使的比一個好,這玉凌華看著久居深宮的,這身手一點兒都不弱,他不過是蓋瓦片的時候動作重了一些,就被他發現了。

 這得虧得他伸手敏捷的,不然直接去陰間報道了,今兒晚上這都聽的什麼啊,亂七八糟的,他得趕緊回去把這重大的消息回去告訴他家主子去,也不妄他這麼多天在皇城蹲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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