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瘋了
逍遙回宮後的第一天,桐真悶在宮裡沒有出去,卻也聽到了消息:逍遙尊座回宮擺流水席宴請幫忙修繕宮殿還有前些天來求見的眾仙。盛宴一直到深夜才結束,席中,逍遙與司儀女官蕪菁相談甚歡。
第二天,又有新消息:逍遙在天池邊垂釣,偶遇蕪菁,隨即邀請人家一起回宮烤天錦。而後有人看見蕪菁戀戀不捨的在逍遙宮前徘徊。他自嘲的笑笑,原來任是誰遇見了,他逍遙都會毫不吝嗇請人吃烤天錦的,自己還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第三天,桐真準備出門,結果蕪菁來訪。帶來五尾活天錦,說是逍遙托她送來的答謝禮。桐真什麼也沒說,把魚留下了。進內堂養在大缸裡看著金燦燦的魚發呆。
第四天,桐真想清楚了,自己跟逍遙是好朋友不是?想來自己話說重了,道個歉也是應該。可是,他既然把魚都送來了,不就是撇清關係的意思?糾結了許久,他還是決定去找逍遙。
一出門,沒幾步就到了天池,只見逍遙就如上次的漁人打扮,正愜意的釣魚。而蕪菁撐著一把傘為他遮陽,望著逍遙的眼裡滿是愛慕和柔情。
桐真訥訥的不知怎麼開口,尤其是看著兩人這樣和諧般配的在一起,心裡只是說不出的彆扭。
最後還是蕪菁先看到的桐真:「桐真天座~」隨即向他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微笑。
桐真也禮貌的回以一笑:「司儀女官好,你和逍遙的好事近了怎麼也不知會一聲?逍遙那天我話重了,你可莫要生氣。」索性一口氣講完,也省得自己還要思索該怎麼說出口。
逍遙早就轉過了頭,直直的盯著他,眉頭卻越皺越緊。
蕪菁更是一派嬌羞的低了頭,聲音幾乎輕不可聞,但話語中的喜悅和得意卻怎麼也掩不了:「桐真天座說笑了……」
桐真還是風輕雲淡的回以一笑:「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還有事先告辭了。」躲過逍遙的目光,回身走了。只是就算離那兩個人越來越遠了,還是能聽見蕪菁的聲音,在說著「我們……」,明明是柔美的聲音停在自己耳裡卻是格外刺耳。
夜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睡不著。整個腦袋裡都是逍遙和蕪菁郎才女貌,談笑風生的般配恩愛模樣。桐真覺得自己的心好似也空了一塊,是因為逍遙待了半個月,現在突然回宮了,自己不習慣?其他深的答案,他知道也許是真的,卻不許自己想。他自言自語道:「哎!看來明天我也下界找長老給我立個樹後好了,也好暖床……」免得自己老想著逍遙,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隨即,又覺得姻緣這種東西,還是靠際遇強求不來,又自我否定的搖搖頭。
屋裡的燈忽的一起滅了,藉著窗外透進的微光,突然對上逍遙通紅的眼,眼裡有憤怒,還有絕望。桐真嚇了一大跳,隨即心裡又是滿滿的欣喜,看來逍遙沒有生氣。「我……」未說完的話被逍遙吞入口中,他欺下來的唇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舌頭伸進口腔,幾近瘋狂的攻城略地。牙口被吻得有些生疼,他的身上滿是酒氣,嘴裡也是,連帶著桐真都似有些醉了,完全忘了抵抗,任由對方吮著自己的舌尖,跟他糾纏在一起,腦袋裡只想著,若是要親吻的話,應當溫柔些才是……
知道感覺有些氣緊,他才回過神來,忙推搡著壓在身上的人。對方終於挪開了唇,桐真吸了一大口氣後,有些氣急敗壞道:「逍遙,你瘋了?我可不是蕪菁!」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很。說道蕪菁,是了,逍遙定是把自己當成那個女人了!一想到這裡,不覺火氣更甚,更加使力地要推開他。
逍遙幾乎是低吼出來的,感覺到對方的抵抗,就像是剜心之痛:「是!我是瘋了!聽到你要找女人,我就瘋了!你讓我死也不要忘記你,可是你呢?六千年了,我才記起你,你卻要找女人!」說完就咬上他的脖子,真的是咬,毫不留情。
桐真有些絕望的發現自己什麼時候已經衣衫褪盡:「逍遙,你別這樣!我說說而已的!你冷靜點!」
恰好是三更,正是靈力最弱的時候,本來就抵抗不過對方。感覺對方放輕了力道,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桐真腦子裡的意識也開始不清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