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Chapter

　　《驚鶴》劇組的正式開機其實是兩個星期之前，但是因為各種問題，事實上直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多少進度，所以就算是空降黨，殷子清這個時候出現最多不過是拉了不少仇恨，倒沒能影響拍攝的進行。只不過這個仇恨值的多少卻是有點超乎了殷子清的意料，就算是沒臉沒皮——但是女主角親愛的你可以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嗎？

　　其實女主角大概也能算得上是熟人，現在已經是一線巨星的秦絨，在未來的二十年裡——愛江宇卿愛的死去活來。

　　尼瑪敵方太凶殘了好麼？想來想去，頂著秦絨殺人的目光，殷子清干脆伸手捂住了臉。

　　葉曉：“……”

　　秦絨：“……”

　　徐子凡：“……這是什麼狀況？”

　　“沒事，我害羞呢。”一句話說得一干人等幾欲吐血，當事人倒是毫無自覺，眨了眨眼睛看著從場務旁邊跑過來的徐子凡，殷子清看著他的臉就樂了，“你這是唱戲呢？”

　　“你說這個嘛？”自然明白殷子清所指，徐子凡一手搭住了殷子清的肩拖著他往攝影棚後面走，然後才是指著自己的臉聳了聳肩，“KIRE沒事拿著我的臉當試妝盤用。”

　　“……試妝盤？”

　　“你可以理解為人臉調色盤。”徐子凡面無表情。

　　“小凡子你想死呢！”被吐糟了的女子從後台探出頭狠狠剮了徐子凡一記眼刀，然後才是看見了被擋住了的殷子清，挑了挑眉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唉你就是那個男主角？”

　　“……好像是的吧？”

　　“那把衣服脫了，趕緊的。”

　　“……唉？”俗話說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囧人者人恆囧之，重生以來一直囧人的殷子清終於被人囧到，頓時只能瞪大了眼看著甩著手一臉淡然的女人。

　　“唉什麼唉趕緊過來！”

　　“……”

　　“你頭發不錯。”終於明白只是讓換了外套，殷子清一臉劫後餘生地在鏡子前坐下，然後就被長相漂亮的女子很不客氣地上下打量了起來，最後對方帶著一臉不屑和鄙夷看著他的頭頂，“但是這髮型怎麼回事？髮型師和你有仇？”

　　“……”殷子清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說這是他自己拿刀削的——理發也是要錢的好麼？在被司年包養之前，殷子清最強大的記錄是五塊錢過了一個星期——窮人當自強。

　　“臉還不錯……也就馬馬虎虎吧。”不知道殷子清的腹誹，KIRE干脆伸出手在殷子清一臉扭曲下挑起了他下巴，然後做出了點評，這樣的評價導致徐子凡一下子就縮到了沙發裡面捂著肚子裝鵪鶉，然後被女子狠狠瞪了一眼，然後KIRE才是再一次把注意力轉向了殷子清，“這個怎麼樣？”

　　“……沒劉海好奇怪。”

　　“那這個呢？”

　　“顏色……”你見過古代大將一腦袋紅毛嗎？

　　“真是麻煩！”被再次駁回的KIRE翻了個白眼，再次從一堆假發中掏出來一套黑色的，“這個怎麼樣？”

　　“行……”

　　“行就給我過來。”看到殷子清點頭，女子一伸手就是把人連椅子拉出了好幾米。

　　“……”他可以申請換化妝師嗎可以嗎！

　　記下來的半個小時，殷子清用自己的身體體驗了一把流水化作業和粗暴工程，好不容易等到了最後掃粉，他覺得自己皮都掉了一層。等好不容易一切都搞定了換了身衣服，他再次看到了幾乎已經成了他噩夢的女人叼著一根棒棒糖站在了門口對他上下打量。

　　“……還有哪裡不對嗎？”說著這話的殷子清覺得自己有點虛。

　　“唔，還不錯……”KIRE瞇起眼睛，一開始覺得這個男人也就那樣，現在看來倒是個不錯的花瓶，明明還是那張臉，換了身衣服稍微上一點妝整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甚至比起江宇卿來都不差。本來以為當今的娛樂圈也就江宇卿能算上美人，這個家伙嘛……

　　“說實在話我後悔了。”

　　“……啊？”這個和後悔有關系嗎？

　　“本來我比較中意江宇卿那張臉，結果沒想到你也不比他差，早知道化妝的時候就不故意欺負你了。”女子的話直白到讓殷子清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瞪著死魚眼看著對方。

　　“我是外貌協會啊。”被瞪了的女子理直氣壯到讓徐子凡都是捂住了臉從指縫裡帶著同情看著殷子清，但是當事人渾然不覺，伸手彈了彈衣袖上沾到的粉的KIRE聳了聳肩一臉理所當然。

　　“……我可以打你嗎？”沉默了半天之後，殷子清很認真地開了口——雖然原則上不打女人但是這樣的……她能算女人嗎！

　　“我跆拳道黑帶。”KIRE的表情寫著不服來戰。

　　“……”跑1000米都勉強及格的廢柴頓時目死。

　　“得了，”看著整個背景都黑掉的殷子清，徐子凡干咳兩聲試圖增加自己的存在感順便挽救一下自己看好的藝人，“這樣都搞定了吧？我帶他去前面。”

　　“去吧去吧。”

　　“今天就是直接開拍，你劇本看得怎麼樣了……感覺這樣的話其實你壓力挺大的，空降什麼也不容易吧？”告別了可怕的化妝師，徐子凡總算是想到了自己的職責，“我雖然掛著副導演的名號但其實也就是個場務，有事你可以和我說的。”

　　“還好吧……雖然過程辛苦一點但是劇本還是基本上都背下來了。”因為假發的緣故，殷子清只覺得腦袋疼，手伸到一半又放下，他只能歎了口氣，“一會兒就開始直接拍嗎？”

　　“估計還要等江宇卿到……就算被你擠掉了他好歹也是男二啊……再加上定妝什麼的……大概還要等半個小時以上。好像說場務聯系他們的時候江宇卿說他遇到小車禍了。”

　　“……”罪魁禍首默默扭頭。

　　“不過這個時間也是必需的，我們也要調整一下設備，唉……江宇卿也到了。說起來你還不認識他吧？”眼尖看到了來人的徐子凡眨了眨眼剛想給自己身邊的人介紹就看到蔣靖雲一臉火氣地往自己這裡沖，“等等……蔣靖雲他來這裡干嘛？”

　　自然知道蔣靖雲沖過來的原因的殷子清把自己整個人貓到了徐子凡背後：“徐導借我躲躲。”

　　“啊？”被當了擋箭牌的徐子凡一臉莫名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蔣靖雲的咆哮。

　　“殷子清你給老子出來！”

　　還好，某個人不僅很快就被江宇卿拉住了然後還是被葉曉擋住了才避免了災難的發生，看著就算是被一群人拖著還是一副擇人而噬的表情想往這裡沖的蔣靖雲，徐子凡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干嘛了都？”

　　——雖然才二十，可是在這群二世祖圈子裡蔣靖雲的評價可是一等一的，這樣的蔣靖雲估計就算他娘都很少見到吧？

　　“不是說他們出車禍了嗎？”想了想的殷子清決定抹消自己調戲蔣靖雲的那一段——怎麼說以他蔣三少的度量大概也不會太和他計較……吧？

　　“所以……”就是出車禍既然沒事也不至於這麼大火啊？

　　“我家經紀人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