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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種滿田園》第44章
第44章

  「三叔!」林秀貞喊了一聲,林君輝更是興奮,自打看見林叔皓,就掙開林秀貞的手跌跌撞撞的衝過去,林秀貞趕忙跟著,一邊小跑著,一邊張開手護在林君輝兩邊。

  「爹,爹,我想你了!」林君輝小炮彈一樣。

  林叔皓忙踩住了?轆上的繩子,彎腰將小胖墩接住,抱起來顛了顛:「在家乖不乖?」

  「乖,我可乖了,爹爹說讓我跟著姐姐,我今天一直都跟著姐姐呢。」林君輝笑呵呵的,伸手捧著林叔皓的臉頰親了親:「我就是可想爹爹了,爹爹你什麼時候回家?」

  林叔皓也側頭親了親林君輝的臉頰,父子兩個膩歪的不行,林秀貞看著都覺得有些牙酸,不過林君輝自打出生就是林叔皓帶著的,除了喝奶,其餘時候幾乎是形影不離,自是感情深厚的。

  「吃午飯的時候就能回家了,你在家要乖乖聽話,好好吃飯,肚子吃的圓圓的,這樣才能長大,長更大了,就能跟著爹爹出門了。」林叔皓笑瞇瞇的揉了揉林君輝的小肚子,林君輝抱著他的大手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三叔,怎麼樣,澆了多少了?」林秀貞往地裡看了看。

  說到這個,林叔皓的眉頭就有些皺了:「才不到三成,這還是忙活了兩天了,澆的水也不多,過兩天若是還不下雨,得繼續澆。」

  一場雨下下來,和一桶水潑下去,那效果可是不一樣的。一個是潤了土地,一個是濕了地皮,若是不下雨,還想要收這麥子,就得三天兩頭的過來澆水。

  「才三成啊。」林秀貞歎氣。

  林叔皓點點頭:「咱們這邊還是挨著定河的,一時半會兒的,這水井裡還能打出水來,若是再過一段時間還不下雨,怕是水井裡的水也不好打出來了。」

  從三月到現在,都已經兩個月沒下過一場雨了,怕是今年,真要遭了旱災了。

  「我見有人已經開始種紅薯了。」紅薯耐寒,比麥子和玉米強些,就是有旱災,紅薯也是能接出不少來的,大旱之年,最怕沒水,再就是怕沒糧食了。

  一般紅薯都是二月到四月春末的期間栽種的,那地都是專門留出來的。現在再去種紅薯,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將之前地裡的作物給拔掉,換上紅薯苗。

  這都五月了,六月就要收麥子了,若是這時候拔掉麥子,那損失可就大了。而且,萬一要下雨了呢?這會兒不下,過兩天說不定就下了呢?

  林叔皓也皺了眉:「這會兒怕是沒有紅薯苗賣吧?」

  村子裡有兩戶人家,常年家裡備著養紅薯苗的地方,每年都發很多的紅薯苗,一些用來自己種,一些用來賣。這個時候,怕是早就沒有紅薯苗賣了。

  「要不然買些紅薯籐?」林秀貞仰頭問道,紅薯籐掐了一段兒也能栽,還省事兒。

  林叔皓搖搖頭:「你別操心這個了,這地裡的事情,回頭我和你爹商量商量,不一定就非得換了紅薯。你呀,在家多做些點心就好了。」

  林秀貞鬱悶,小時候沒有發言權,長大了還是沒有發言權。

  「中午三叔想吃什麼?我一會兒回去了讓毛大娘做。」頓了頓,既然三叔不和自己說,那就不問了,反正回家他都是要找爺爺和爹爹商量的,到時候自己旁聽一下算了。再者,林家不缺吃不缺穿的,真要遇上了旱災,也不至於到吃樹皮的地步。

  就是可惜了這幾十畝地,精心伺候了兩年多,這第三年總算是肥力跟上了,又遇上了旱災。前兩年沒賺多少,今年怕是又賺不了錢了。

  她領著林君輝回家,正好看見劉珍珠從馬車上下來,高大嫂懷裡抱著一匹布,笑呵呵的說話:「不管怎麼樣,孩子自己喜歡,咱們這當爹娘的,那不成還能硬扯著不讓喜歡?我瞧著那家的姑娘也挺不錯的,白白淨淨的,又利落又大方,這聘禮雖然要的不少,咱們也不能委屈了孩子是不是?」

  劉珍珠點頭應道:「我瞧著那姑娘也不錯,落落大方的,是個能幹的,大牛能娶這麼個媳婦,你們兩口子將來也享福了,你呀,趕緊選了好日子將人領回來吧,將來可就享兒媳的福了。」

  高大嫂笑的見牙不見眼:「回頭就選日子,這吉時得好好選一番才行,你快進去吧,眼瞅著要晌午了,哎,那不秀貞嗎?秀貞,領著君輝去學堂送點心了?」

  林秀貞笑著點點頭,給高大嫂行禮。

  高大嫂又讚道:「到底是你們家的姑娘,這一走一站的,好看的很,又懂禮又好看,我有時候就真恨不得抱我們家養活去。」

  「你們家杏花也不錯啊,溫柔大方的,這才十來歲,就有人上門說親了。」劉珍珠笑著說道,杏花比林秀貞大四歲,林秀貞剛跟著林家到田家莊的時候,杏花就已經十歲了,這會兒,都已經是十三了。

  十五及笄,十七嫁人,十三就有人相看了。

  提起杏花,高大嫂的笑容就又燦爛了幾分:「說起來還要多謝你呢,若不是你收了她當徒弟,現在又開了繡莊,杏花哪兒能有現在這樣出息。」

  李淑賢過世之後,劉珍珠就接過了管教林秀貞的事情。正好打聽了鎮上沒有繡莊,就開了個繡莊,從之前去過的那家布莊低價買了布匹進來,繡莊的人繡好了再賣出去。

  生意不說是紅紅火火,卻也是有盈利的。

  開了繡莊就需要繡娘,鎮上招了一些,不太夠,劉珍珠索性就收了杏花當徒弟,現在在繡莊裡幹著,以後哪怕是成親了,都還能繼續留在繡莊。

  「那也是杏花自己聰明,杏花若是個蠢笨的,我怎麼教都教不會,不照樣是沒出息嗎?」劉珍珠笑著說道,揉了揉林君輝的腦袋,笑著對高大嫂擺擺手:「行了,你也快回去做飯吧,時候不早了,下午你不還得澆地去嗎?」

  回了家,將買回來的菜送到廚房,交代了毛大娘準備午飯。

  林秀貞就扒著劉珍珠問起來了:「鎮上的糧食漲價沒有?今年指不定真是要大旱了,我剛剛問了三叔要不要改種紅薯,三叔都不和我說,對了,爹呢?剛才還在家呢,我去學堂送了點心回來就不在了?」

  劉珍珠伸手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多話?地裡的事情,有你爹和你三叔,你不用瞎操心,有那個功夫,不如多做些點心。」

  林秀貞眨眨眼,無語了,到底什麼歲數才能算是長大?

  「珍珠。」門簾掀開,林仲修進來,瞧見林秀貞,也沒避著她,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壺茶:「我去縣裡問過了,縣東那邊也是旱的厲害,說起修溝渠的事情,縣太爺也沒說個準話兒。」

  定河將懷縣一分為二,縣東和縣西都出現旱災的話,要修溝渠,就得兩邊都修。縣裡自己是沒那麼多的銀子的,要麼是等朝廷撥款,要麼是縣裡自己籌集。

  知縣以前也並未遇見過這樣的旱災,心下就有些猶豫,萬一給朝廷報災了,回頭又下雨了,那不成了謊報災情嗎?一旦查實,他這個縣官就當到頭了。再拖一段時間,等旱災落實了,他這邊也好往朝廷上報。但這樣做的話,百姓們的損失就大了,沒修溝渠,地裡莊稼若是顆粒無收,哪怕是又救災的銀子,能分到手裡的又有多少?

  「那怎麼辦?就看著這天旱下去?」劉珍珠皺了皺眉,頓了頓又問道:「你看,咱們是不是給我爹寫封信什麼的?」

  「不能給岳父寫信。」林仲修卻搖頭:「一來岳父現在不是戶部的,不好管這邊的事情,二來,知縣當初曾給過咱們人情,咱們也不好越過他做這樣的事情。」

  若是越過知縣,直接讓劉老太爺插手了,追究起來,知縣還是個失職的大罪,而劉老太爺就屬於手伸太長了。兩面不落好,所以不到最後時刻,寫信這個事情,就不能提。

  「那咱們就眼睜睜的瞧著這旱災,不做點兒什麼事情?」劉珍珠揉了揉帕子:「爹之前說讓你到縣裡看看,讓咱們打聽一下,不就是想管管這事情的嗎?」

  林仲修擺擺手:「別著急,定河水位下降,知縣不是個愚笨的,這事情,遲早是要解決的,等會兒我去地裡替了老三,讓他先回來吃飯,我剛才讓毛大娘做了一碗麵條吃了,爹回來要是問起來,你就將我說的話給爹說一遍。」

  劉珍珠點點頭,又詳詳細細的問了幾句,這才送了林仲修出門。現在他們家的收入是來自三方面,種地是小頭,繡莊占一半,另外一半是之前開的書局。

  林仲修種地不在行,但是寫個文章,做個點評,批個注語什麼的,還是相當在行的,哪怕在京城,他的水平也是數一數二的。書局一開起來,只奔著林仲修的名字,生意蒸蒸日上,每個月也有幾十兩銀子入手了。

  所以,他們家是不怕旱災的,大不了就帶著一家老小繼續換地方。可到底是在村子裡住了三年,這一遭災,可不是一兩個人受罪的事情,能幫襯點兒,他們就幫襯點兒。

  鄰里鄰居的,做了好事兒留了功德,將來也好重振門庭。

  轉眼就是端午節,天不亮,林秀貞就被劉珍珠給叫醒了,林仲修帶著林君安兄弟幾個,還有小胖墩林君輝,幾個人坐在客廳裡,一邊聽劉珍珠嘀嘀咕咕的念一些吉祥話,一邊扯了各色的絲線搓成花繩挨個兒給他們繫上。

  年紀大些的,比如林君安,就只在手腕上系一個就行。中間的,不如林秀貞,手腕上腳腕上都得有,到最小的林君輝的時候,脖子上也得系一個。

  繫上花繩,還得配上香囊,裡面裝的是劉珍珠前幾天就去鎮上買來的辟邪符。林君輝還額外多了個小老虎的掛飾,和小香囊繫在一起,都掛在腰上。

  最後是用雄黃酒畫手足心,林君安他們年紀大了,這個就免了。到最後,又是只有林君輝一個人畫,順帶在額頭中間寫個王字。裝備齊全了,吃了早飯,才放他們出門,上學的上學,不上學的也得回屋練字唸書。

  林仲修他們都忙,所以給林君輝啟蒙的事情就交給了林秀貞。雖然林秀貞是個女孩子家,但家裡人也都知道,她聰明的很,跟著老太爺唸書,念一遍就能記個差不離。

  若非是她自己在讀書方面不是很在意,怕是比同胞兄長林君清強多了。

  「今天是端午節,姐姐給你將端午節的故事好不好?」領了林君輝回屋,林秀貞就翻了一本書,摟著林君輝坐在桌邊,一個字一個字的點著讀:「屈原……」

  「意思就是說,古代的時候,有個叫屈原的人……」讀一遍,再解釋一遍。

  林君輝乖巧的很,奶聲奶氣的跟著念:「大姐,這個是什麼字?」

  「蒲,菖蒲,蒲公英,都是這個蒲字。」林秀貞笑瞇瞇的解釋。

  林君輝大眼睛圓溜溜的:「菖蒲是什麼呀?蒲公英是什麼呀?能吃嗎?」

  「你個小吃貨,就記得吃,菖蒲呢,就是長在水田邊的一種草,下次我帶你去地裡瞧瞧,蒲公英也是一種草,上面毛絨絨的,風一吹,蒲公英上面的花就會散開,被風吹著落到各個地方去,來年春天就又長成蒲公英了。」

  小學時候學的蒲公英的文章是怎麼說的來著?

  「他們很是頑強,不管落在什麼地方,都能生根發芽,一代代的長下去……」林秀貞絞盡腦汁的給林君輝將裡面的寓意。

  林君輝小手捏著林秀貞的手指:「姐姐不說蒲公英也是一種野草嗎?那野草長在地裡,就會搶莊稼的肥料,莊稼就長不好了,那麼多的蒲公英,飛來飛去的,都佔了莊稼的地方,那以後莊稼長在哪兒呢?」

  「蒲公英也不是野草啊,它還是一種藥材,能清熱解毒……」林秀貞有些心虛的頓住,蒲公英的功效是這個吧?糟糕,不是學醫的,早些年也沒看過什麼關於中藥的書,這會兒有點兒扯不下去了,萬一誤導了孩子怎麼辦?

  「姐姐的意思就是,蒲公英也是有作用的,可是,得分長在哪兒,長在莊稼地裡,它就是野草,長在有需要的地方,它就是草藥,對不對?」

  林秀貞忙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所以說,人呢,也是要找好自己的位置的,你適合一個位置,那你就有用,你不適合一個位置,那你就是拖後腿的。」

  都沒一個三歲的小孩子說的清楚,這真是……是這些年太安逸,所以自己的智商下降了?還是小孩子太聰明,自己竟是被一個小孩子給提點了?

  「我知道!爺爺之前說過這個故事!」林君輝拍著手笑:「爺爺說,橘子樹長在南邊就是橘子樹,長在北邊就是雜樹,接出來的果子一點兒都不好吃。」

  好像這兩個故事不是很一樣啊,這是怎麼聯繫到一起的?

  「長的好了就能吃,長的不對就不能吃。」林君輝笑嘻嘻的下結論。

  林秀貞又將之前心心裡關於小孩子太聰明的想法給摁下去了,明明這小子就是個吃貨,只要是能入口的,他都能記得特別清楚,不能吃的,就和普通小孩子一樣了。

  「好了,那現在咱們就將這篇文章再讀一遍好不好?」這古代識字的過程就是特別艱難,先認識一部分簡單的字,等後來遇見複雜的,就用前頭認識的字來做批注標讀音,難怪這通假字別字什麼的,一抓一大把。

  「屈原者,名平,楚之同姓也……」清亮的聲音裡帶著奶聲奶氣的童音。

  林叔皓從房門前路過,探頭往裡面瞧了一眼,笑瞇瞇的往廚房去了。

  毛大娘正在準備中午要做的菜,見他進來,忙問道:「三老爺是要吃些點心嗎?昨兒秀貞做的點心還有,我給您拿來?」

  林叔皓擺擺手:「不是,你等會兒蒸一鍋的肉包子,一會兒和王大娘給我送到地裡去,今兒還要澆地,午飯我和二哥就不回來吃了。」

  說起澆地,毛大娘也有些愁眉苦臉:「這再不下雨,麥子可就真不行了。」

  林叔皓也沒接話,出了廚房,到工具房又找了兩個水桶,拎著就往地裡去了。一路瞧見又不少人家在澆地,還有些人家已經將麥子給拔了,大太陽底下的,蹲在那裡栽紅薯苗。

  到了地裡,就見林仲修已經開始往上提水了,站在井邊往下看了看,忍不住皺眉:「這水,比之前可深了許多,二哥,你說,會不會真是要大旱了?咱們家這地裡……」

  林仲修也皺眉,好一會兒才說道:「再過三天,若是再不行,咱們就先將這一塊兒的麥子給拔了。」也幸好他們家種地是一塊兒這一塊兒那的,這邊是麥子,那邊是花生,另外還有一部分今年春天種了山藥。只是真旱了,不管多少樣,怕是都要減產了。

  「那紅薯苗從哪兒弄?」林叔皓忙問道。

  林仲修皺了皺眉:「咱們自己生……」

  「二哥你傻了吧?生紅薯苗可得一個月呢,等咱們生出來,這麥子也該割了。」林叔皓嘴角抽了抽,英明神武運籌帷幄的二哥竟然也會犯糊塗?

  若是三四月的時候,自己生紅薯苗還能勉勉強強趕得上,這都五月了,發紅薯苗什麼的,白日做夢呢。

  「那換成山藥吧。」林仲修盤算了一下時間,山藥也是初春的時候種的,這都春末夏初了,或許,能將就一下?

  林叔皓撇撇嘴:「二哥,我看你真是急傻了,這天都要大旱了,你還想著種山藥呢,那個一種下去就得澆水,咱們家現在從哪兒弄水?」

  林仲修白他一眼:「你有主意,你說說要種什麼?」

  「要我說,咱們索性就不要管這一塊兒麥子了,咱們趕緊的想辦法修溝渠,大旱之後說不定就有水災,修了溝渠,不管哪邊都得利。」林叔皓一邊將水桶甩進水井,一邊絮絮叨叨的和林仲修商量。

  林仲修皺著眉:「你說的倒是輕巧,溝渠是能隨便修的嗎?這都得有朝廷的公文,起碼得知縣應下來了才能修,若是沒災,那就成了勞民傷財了。」

  林仲修也無奈,知縣的顧忌多,雖說這會兒人人說是怕是要旱了,但沒到最後的時刻,誰心裡沒點兒僥倖,還想著說不定明天就下雨了。

  兄弟倆都是從官場上下來的,也多多少少能摸到知縣的一些想法,兩個人就有些沉默了。

  林秀貞教著林君輝念了一會兒書,林君輝就有些坐不住了,小屁股左挪挪右挪挪,就跟下面長了釘子一樣,時不時的要喝水,要上茅房,要吃點心。

  林秀貞索性就帶他出門去玩兒,站在門口想了一會兒,不知道去哪兒,就站在隔壁門口喊:「杏花姐,在家嗎?」

  「在家。」裡面立馬傳來回話聲,沒多久杏花就拉開了門,笑瞇瞇的將人拉進去,伸手揉了揉林君輝的腦袋:「我還想著一會兒過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倒是先過來了,君輝吃不吃粽子?」

  林君輝抬頭看林秀貞,沒等林秀貞說話,杏花就笑著說道:「你可別說不許他吃啊,我們家剛包的粽子,這會兒還熱著呢,我一起床就弄的,嘗嘗味道,你也指點指點我。」說著,轉身就去了廚房,半點兒不給林秀貞反駁的機會。

  懷縣這邊吃的粽子都是甜味兒的,蜜棗,豆沙,花生什麼的,蘸著白砂糖吃,軟糯香甜,從嘴裡能一直甜到心裡去,林君輝吃的嘴邊都是白糖,笑的眉眼彎彎的。

  杏花又端了茶水過來:「君輝長的越發的可愛了,對了,你今天去縣城嗎?」

  林秀貞搖搖頭:「不去啊,眼看著都快中午了,這會兒去,到縣城都差不多晚上了,趕不及回來,怎麼,你要去?」

  「我也不去,今兒不是端午嗎?我想著縣城說不定有很多好玩兒的,你要是去的話,咱們一起去,你要不去,我也不去,那咱們下午去鎮上玩兒吧?今兒是初五,鎮上也有集市呢。」杏花笑著說道,難得一次休息日,又是端午節,逛逛街指不定能買一些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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