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愛主角君
季景天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抽得疼,他扶了一下額頭,腦海裡突然閃過一些片段,他立即睜開眼睛,轉過頭枕邊卻是空無一人,只有一些凌亂的痕跡。
他起了身,看了一眼滿地的套子,輕微地皺了一下眉,起身揉了揉脖子,便走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有被其他人簡單用過的痕跡,季景天擰了一下眉頭,打開了熱水,等他洗完澡出來,將自己的衣服從櫃子裡取出來,剛套上襯衣,電話就響了。
季景天走過去將電話接通,慢條斯理的對裡面的人說:「送個像傅聽夏的人過來,就是你要給我想的法子嗎?另外你把人送過來也就罷了,還給人下了藥,你就那麼不相信我的魅力嗎?」
「誰?昨晚上我送去的人你不是沒讓他進門嗎?」
季景天系袖口的手頓住了:「你說你送的人……他沒進門。」
「對啊,他說你已經自己找了一個,在裡面激烈著呢,他就沒打攪你。」
季景天目光呆滯了一下:「那我昨天是跟誰……」
「你不知道?」趙天御在那邊叫了起來,「你不知道自己跟誰上床,你就上了。那人呢……」
「走了……」
趙天御狂笑道:「對你功夫不滿,要不然怎麼走得這麼無聲無息,還是你睡著之後,形貌大變,叫人嚇跑了。」
季景天沉著臉道:「我會找到他的。」
「你還記得人家的臉嗎?」
「他戴著口罩。」
「你……不會就沒摘吧!」趙天御笑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有那麼好笑嗎?」季景天冷冷地道。
趙天御只好收了聲:「即然你都不知道人家長什麼樣,你怎麼找人家。」
季景天回想了一下道:「他胸間有一顆痣。」
「胸間有痣的很多,不一定就是你找的人。」
他大腿內側還有一顆痣,但這句話季景天沒有跟趙天御說,而是淡淡地道:「那就沒你什麼事了。」
季景天說完不管趙天御「喂喂」的叫聲,就把電話掛了,他站起身將襯衣穿好,突然眼睛就瞥見了地上有一張紙條,他彎腰把它撿了起來,上面是一行地址,這個地址就是不遠處的醫院,上面還有床號。
他立即坐到床邊,接了個外線拔打了一個號碼。
「我是景天,能幫我查一件事嗎?」
「景天啊,只不要你不生我上次沒幫許一夫的氣,我願意為你兩肋插刀,說真的,我都沒想過原來許一夫要做心臟不停跳手術,要不然我就算辭職都去啊!」
「知道可惜就好,你幫我查一下這個床位上的人。」季景天報了一遍。
隔了一會兒,電話裡的聲音又再次響起:「病人是位鄉下老大爺,好像是因為上訪情緒激動暈倒,叫□□辦送來的。」
「鄉下的老大爺……哪來的?」
「讓我看一下,哦,是x省清水縣的人。」
「清水縣……」
那露在口罩外面熟悉的眉眼,這兩年他不知道看過多少遍的眉毛跟眼睛,他怎麼會沒想到呢,季景天難以置信地握著手中的電話,好像耳朵失聰了一般,突然聽不見了任何聲音。
「喂,喂,景天,景天!」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道:「知道了。」
「你幹嘛……要查這個老大爺啊。」
「沒什麼,幫一個朋友問的。」
季景天掛完了電話,拿起外套就快速地出了門。
傅聽夏咬著牙慢慢地挪到了腳步走到了宿舍的門前,可是燕津學院就是有本事這個點兒宿舍裡還有人,而且就是方海。
「你怎麼了?」方海連忙過來摻扶他,「你怎麼一個晚上沒回來,怎麼搞成這樣,跟給人輪過似的!」
他一接觸到傅聽夏的眼神,連忙笑道:「哎呀,像你這樣的天才整天看書,就是不知道我們尋常男生的幽默,你到底是怎麼搞成這樣的?」
「摔的。」傅聽夏說道,方海一搭上他的胳脯,他條件反射的一縮,道:「你別碰我,我渾身疼。」
「好吧,那你睡一會兒,我回頭給你打午飯。」
「嗯。」傅聽夏好不容易挪到了床邊,可是剛往床上一坐,就忍不住又跳了起來,最後只好側著躺在了床上。
傅聽夏上世就知道這些公子哥間經常彼此贈送一夜情人,原俊楠就給季景天送過,他也不知道自己上世怎麼瞎成這樣,明明那群公子哥都是些衣冠禽獸。
他大致能猜出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大概是某只姓趙的禽獸給季景天送了個小模特,又或者是小明星什麼的,所以季景天的門才會開著,結果自己闖進去了,喝醉酒的季景天就把他當妓給嫖了。
傅聽夏那個糟心啊,要不是他死咬著牙關,都快一口血給噴出來了。
季景天那個人把別人衣服脫了,臉上的口罩卻不摘,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變態,要是他先摘了口罩,看見自己的臉,怎麼也會清醒一點吧。
傅聽夏手抓著頭髮,不過也幸虧他早上醒來的時候,臉上的口罩都好好的,要不然季景天回想起來,還不知道被他刻薄成什麼樣。
明明累得好像渾身都被人拆了似的,可是傅聽夏心裡懊惱無比,怎麼也睡不著,隔了一會兒,他聽見了外面宿舍裡傳來了腳步聲,便隨意地瞥了一眼,心想是方海回來送午飯了嗎,怎麼這麼早。
可是那一眼過後,傅聽夏立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季景天來了,他連忙把眼睛閉上。
雖然有可能季景天到現在也不知道昨天跟他上床的人就是他傅聽夏,可是讓傅聽夏裝作若無其事的跟他打招呼,他也沒那本事,要破口大罵季景天是個強姦犯,好像也不妥,傅聽夏想來想去只好裝睡了。
季景天一直走到床邊,也不喊他,就那麼站在他的床邊,把傅聽夏的汗毛都站得豎起來了,而且他也擔心季景天這副樣子被其他的同學看到,不知道會傳出什麼樣的流言。
其實過去季景天也不是沒來過,只不過現在傅聽夏心虛到不行,簡直是可以說是草木為兵。
傅聽夏越來越頭痛的時候,季景天終於轉身走了,傅聽夏鬆了口氣,突然聽見有人道:「季景天,你來了!」
是方海,傅聽夏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果然聽方海道:「你也是聽說聽夏摔了來看他的吧,啊呀,果然是天才之間的情誼啊。」
「摔了?」
「是啊,連走路都困難,一瘸一瘸的,所以我給他送午飯來了。」
傅聽夏心急如焚,也只能在被窩裡撓床單,他現在真恨不得撲上去給方海的嘴巴做個深層縫合。
「要我幫你叫他嗎?」
「不用了,讓他休息吧。」
等季景天的走路聲完全消失了,傅聽夏才轉過身來,拿枕頭狠狠朝著方海砸去:「你不說話,你會死啊!」
方海接過枕頭規勸道:「傅聽夏,不是我說你,你看人家季景天多有天才的風範啊,你受傷了,他立刻來看你,盡顯上位者的那種胸懷,你就差了這點知道吧,我就跟季景天多說了兩句,你就嫉妒了,這怎麼行?」
傅聽夏低哼了一聲,方海拿過勺子邊吃飯邊道:「你摔了,週一的聯誼會,跟週二的小舞會就算了,不過週三的坐談會也不要你動,你應該就可以參加了吧。」
他看了一眼傅聽夏的神情「啊」了一聲:「那週五,週五管理系的舞會無論如何要參加,管理系的妹子啊,我告訴你,我寧死勿缺!」
傅聽夏只好苦惱地把被子一拉,把整個人都埋到了被子裡。
好在傅聽夏提心吊膽了幾天,發現季景天沒什麼反應,也沒再來,一顆心總算是鬆了下來。
可是他心一鬆,立刻又無比的心塞,心想明明吃虧倒霉的人是自己,他幹嘛要搞得自己跟作賊似的,他長長地歎了口氣。
「聽夏,房子都出掉嗎?我看原家現在急了,開的價錢在一直在往上漲啊。」酒店包廂外沈叔小聲道。
傅聽夏回過了神,搖了搖頭:「不能再持有了,那房子要立刻處理掉。」
他一直以為自己重生了,感覺好像世界都在自己的掌心裡一樣,但這次的事情很好的打醒了他,以他那點微薄的基礎,即使重生了也絕不可能是原俊楠他們的對手。
如果他再玩下去,不但是自己,甚至都有可能殃及到自己的身邊人,他看了一眼沈叔道:「齊大爺先留在京城,你那裡有大爺的委託書吧。」
「對。」
「大叔你回去就去找一個人。」
「誰?」
「趙天翰,你把房子就賣給他。」
「成,賣多少?」
傅聽夏抿了一下唇,想了想道:「就賣一百萬,要他立即成交,並要公開表示房子都到了他的手裡。」
「一百萬?!」沈叔一臉肉疼地伸出一隻手道,「原家都出到這個數啦!」
「大叔,有錢掙還得有命花啊,這次是我不對,不該帶著你們對上原家的,我以後會帶著你們只掙安全的錢。」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錢哪裡有好掙的,當年大叔我為了掙點賣雞蛋的錢,冒點險都不比這個小。」
傅聽夏頭痛地笑道:「大叔,金錢真是毀人哪,賣了吧!」
沈叔心疼地歎了口氣,傅聽夏又道:「你把自己的鋪子也賣了吧,帶上胖嫂去s城,至少要先避避原家的風頭,到了那邊我再告訴你做什麼。」
「成。」
兩人商量完,沈叔才又道:「昨晚鈴子來了。」
「鈴子也在京城?」
「對,不過她就露了個臉,又跑了,說是被她媽整得沒臉見你。」
傅聽夏笑道:「哎,我怎麼會跟個小孩子計較,她都在京城做什麼?」
「說是在一家人家當小保姆,我看不像是走了歪道的樣子。」
傅聽夏道:「那就好,她好歹留個聯絡方式啊。」
「她知道你在哪裡就行了,真要是遇上了什麼對付不了的困難,她會來找你的。」
傅聽夏點了點頭,就跟著沈叔一起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胖嫂滿面不可思議地道:「聽夏他親爹真這麼狠心。」
鈴子媽嘖嘖地道:「他們家都派人來收買我們陷害聽夏了,這還用說嗎?」
水靈在一邊聽得連連點頭。
傅聽夏長歎了一口氣,失笑道:「各位嫂,分別在即,你們說些讓我順心的閒話行不行?」
吃完了飯,清水縣的人就直奔了火車站,因為吃飯的地方訂得離燕津學院很近,因此傅聽夏就走著朝燕津學院走去。
突然一輛轎車停在他的身邊,傅聽夏頓時被嚇得渾身汗毛都直豎了起來,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了魯伯成的臉:「上車!」
傅聽夏鬆了一口氣道:「教授,你好端端地嚇什麼人啊?」
魯伯成的腦袋四周轉了轉道:「你在怕什麼,有人搶親嗎?上車。」
傅聽夏苦著臉道:「教授,我明天會去上課的,你也不用著把我拖到校外去懲罰吧。」
「別廢話,上車。」
傅聽夏無奈地歎了一口,只好硬著頭皮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