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愛攻君
傅聽夏看了一眼把大家帶過來的沈叔道:「大家住這裡還習慣嗎?」
「習慣,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還能住老外開的賓館,可比咱們縣招待所高了不知多少個檔次了。」胖嫂興奮的插嘴道。
傅聽夏看了一眼盤在床上拉長著一張臉不吭聲的鈴子媽,只好硬著頭皮挪了過去討好地道:「今天,真是多謝嫂幫忙了。」
鈴子媽抬起眼皮道:「你不是讓老沈來收買我了嗎,怎麼現在又變成我幫忙了呢。」
「那,那怎麼叫收買呢,那是我給嫂的孝敬。」傅聽夏乾笑道。
「孝敬,怎麼你願意當我女婿了嗎?」
「不,不……」傅聽夏連忙否認。
鈴子媽從枕頭底下拿起包得似一個磚頭似的東西砸到傅聽夏的腦門上:「那我用得著你來孝敬嗎?你救了我女兒的命,我要是陷害你,我陳玉春在村子裡還能抬得起頭來嗎?我們農村人的臉面就是你們城裡人可以拿點錢就隨隨便便換走的嗎?鈴子的一條命就值這麼點錢嗎?」
那包東西散開,裡面一疊疊的錢連傅聽夏都嚇了一跳,感慨地笑道:「嬸這俠女風範我都快折腰了。」
鈴子媽看了一眼滿地的錢,連忙半遮住臉,揮了揮手道:「快走,別擋在我跟前讓人心煩!」
傅聽夏出了門,鈴子爸在門口低聲道:「過去的事情,你別介意,鈴子媽……是真得喜歡你,想要你這樣的男孩子來當我們的女婿。」
「我明白。」
他走出來一段距離才跟沈叔道:「叔,我讓你給一萬塊啊,這裡至少十多萬啊!」傅聽夏笑道,「沒想到叔你這麼有魄力。」
沈叔道:「這不是我給的呀,你是不是後來還讓一個姓趙的朋友,另外給了鈴子媽十萬塊封口費啊。」
「姓趙的……」傅聽夏心道誰啊。
他壓下了心中的疑問道:「鈴子家的拖拉機還有不少貸款,你回去幫他們還掉吧。」
「鈴子媽不是說了不要錢嗎?」
傅聽夏眨了一下眼睛道:「哦,她現在一准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沈叔道:「明白了,齊大爺上午鬧□□辦了。」
「他人呢?」傅聽夏問道,上一世齊大爺就是上京城大鬧□□辦了,這一世也沒例外。
「暈倒送醫院了。」
「暈倒了?!」
沈叔連忙道:「這次是他裝的,他說了……要給點那些當官的顏色看看。」
「啊……他這跟誰都嘔氣的脾氣真是一輩也改不了。」傅聽夏歎了口氣,又問:「那怎麼還在醫院裡呢。」
「他年紀大了嘛!隨便查一查都能查出不少毛病來。」
「他住哪兒,我去看他。」
「有可能原家的人也在盯著他呢。」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傅聽夏拿出紙筆,把醫院的地址給寄了下來。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你陪著,反而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反正原家的人也不知道我跟齊大爺的關係。」傅聽夏說著把紙條塞到了褲子的口袋裡。
他回到了學校,換了件外套,然後戴上帽子,又拿了只口罩塞在口袋裡,剛要出去方海走了進來,看見傅聽夏就問道:「聽證會順利嗎?」
「應該沒事吧。」
方海鬆了口氣道:「我就說了嘛,這天底下的路就是用來給天才踩的,他們踩完了,我輩庸才才知道沿著哪條路往前踩。」
「你今天這麼自謙……是有事要我效勞嗎?」
方海大笑著拍著傅聽夏的肩道:「天才就是天才,什麼都瞞不了你。」
「有事就快說,我還要出去哪。」
方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傅聽夏湊過去看,只聽方海指著紙道:「週一,是口腔系聯誼會,週二是護理系舞會,週三藥學系坐談會,週四是影像系電影愛好者聚會,週五那就不得了了,是管理系的大型舞會。」
「我們學院有管理系嗎?」
「隔壁學院的,管理系的妹子啊,都水靈靈的,你想她長得不好怎麼管理別人啊。」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這些主事的妹子說了,只要你傅聽夏去,我就有座位。」
傅聽夏眨了一下眼睛笑道:「我人氣這麼高的嗎?」
方海笑得淚花直冒,拍著傅聽夏道:「您瞧瞧,您這謙虛的語調,搭配上您這偉岸的身形,該有多少妹子拜倒在您的石榴褲下啊。」
傅聽夏壓了一下帽子,笑道:「那好吧,我考慮考慮。」
「兄弟我的幸福就交給你了。」方海重重地搖了搖傅聽夏的手。
金秘書推開包廂的門,對坐在裡面沙發上的原俊楠說:「我們派人裝成病友去跟那個老傢伙套過口風了,那個老傢伙嘴巴挺緊,只是說那房子是他孫子的,卻怎麼也不肯說他孫子是誰。」
原俊楠彎腰端起茶几上的紅酒道:「那就不用再查了。」
他說話間,門又被推開了,幾個人推著宋建民走了進來。
「原,原老闆……」宋建民滿面惶惑地道。
原俊楠微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來嗎?」
「不,不知道。」
「我想讓你帶我的人去給我抓一個人。」
「一個人。」
「嗯。」原俊楠把一張照片推到宋建民的面前問,「你對這個人有印象嗎?」
宋建民回憶了一下道:「好像是清水縣的人,是抓這個人嗎?」
「不是,是一個會去醫院看他的人。」
宋建民遲疑道:「那……是誰,我不知道相貌不好抓啊。」
原俊楠微笑道:「我找你來,就是因為這人只要一出現,你就能把他認出來。只要他出現在這個醫院裡……」他拿起旁邊一把□□推了過去,然後道:「你就把他……帶到我這裡來。」
傅聽夏到了醫院,先找了個地方定定心心吃了晚飯,然後又喝了一會兒茶,在臨近八點半最終探房時間的時候,這才戴上口罩快速穿過醫院的大堂朝著住院部走去。
他沒有坐電梯,而是直接從安全通道上了齊大爺住的樓層,他剛推開樓梯的門就發現原來電梯口就守著兩個人,他做了原家十年的管家,當然一眼就能認出這兩個人就是原家暗地養著的打手,專門替原家做不乾淨的事情。
傅聽夏連忙小心翼翼地將門掩上,長吐了一口氣,趕緊下樓,走到大堂的時候,他迎面看見宋建民帶著兩個人朝著他走來。
他抬手壓低了一下帽子,快步與宋建民擦身而過,就在他走過的那一瞬,宋建民稍稍愣了一下,轉過頭看了一下他的背影,就立即喊道:「是他,就是他!」
傅聽夏立即跑了起來,宋建民帶著兩個人追在後面,四個人一前一後穿過醫院的大門,眼見傅聽夏一躍就穿過了綠化帶的柵欄,朝著馬路的對面跑了過去,宋建民一把搶過後面保鏢手裡的□□,朝著傅聽夏的背影射去。
那支鏢正好射中了傅聽夏的大腿,傅聽夏頓時覺得渾身一涼,眼前就模糊了起來,他一把拔掉了腿上的飛鏢,看了一下四周,朝著斜對面最燈火輝煌的地方跑去。
「追上他。」宋建民也跨過了柵欄,朝著傅聽夏的背影急奔而去。
傅聽夏能聽到後面急速的腳步聲,他只覺得兩腿越來越重,雙眼也幾乎快分辯不出真實的物體,他進了閃進那大樓就迅速的找到了安全通道,跌跌撞撞地朝樓上跑。
隔了沒一會兒,他就聽見了下面安全通道的大門再次被打開的聲音,只好頭痛地打開眼前的門跑了出去。
外面是一條狹長的走廊,地面上鋪著柔軟的地毯,以至於傅聽夏覺得踩在上面更是深一腳,淺一腳,猶如踩在棉花堆上。
他此刻的大腦已經沒法思考了,只是摸索著去推走廊上的每扇門,就在安全門再次響起的那刻,他終於發現了一扇門是打開著的,傅聽夏如同得救了一般,立即推門闖了進去,然後反手將門關上,靠在門上喘著氣。
「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子打開了衛生間,他好像剛洗過澡,身上鬆鬆垮垮的穿著一件浴袍,烏黑的頭髮濕漉漉的。
「這人長得好像季景天啊……」傅聽夏迷迷糊糊地想,「不對,不對……他就是季景天。」
季景天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臉上帶著緋紅,眼神也有些迷離,他輕笑著對傅聽夏道:「啊,是趙天御讓你來的對吧。」
他掃了一眼傅聽夏,低頭輕笑了數聲:「還真是像啊……真有他的。」
傅聽夏就算快暈了,也知道這個時候季景天的模樣不太對勁,不過他這個時候就算想出去,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季景天走過來,半拖半挾持一般將傅聽夏拖到了房裡,將他丟到了床上。
「怎麼?」季景天翻身在傅天夏的身邊的躺下醉意朦朧地道:「被下藥了嗎?趙天御這是在懷疑我的魅力?」
「真像啊……好像。」季景天修長的手指輕描著傅聽夏的口罩的外沿。
「不情願嗎?」季景天嘴角微彎道,「那我給你一個機會,從現在開始,我數到三,如果你離床就走,我們就到此為止,否則……我只能做下去嘍。」
他的手指輕輕描著傅聽夏口罩的外沿道:「一……」
說完季景天的手指順著傅聽夏的面部輪廓沿著他的頸部滑到了他的襯衣鈕扣上,他解開了最上面的那顆微笑道:「二……」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