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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巨星是個受》第68章
  68、chapter67

  林澤川站在那裡沒有動,臉上看不清是什麼表情。而鐘管家也沒有動,就這樣靜靜地等著他。

  半晌,他輕輕笑了一下,「顧炎還和你說了什麼?」

  鐘管家淡淡地笑道:「少爺沒有說什麼。如果林少爺對少爺還有那麼一點感情的話,希望您恢復情緒之後,能去醫院看一下少爺。這話只代表我個人,林少爺可以不聽。」

  林澤川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輕輕閉了一下。銀白的月光照得他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一點血色也無。微風拂過他的發梢,像極了顧炎指尖輕撫他頭髮時的感覺。

  過了許久,林澤川閉上了眼睛,輕輕開口說道:「去醫院。」聲音帶著些許澀啞。

  在聽到林澤川的話後,鐘管家微笑了起來,帶著些許暖意,不再是職業式的輕淡。

  「林少爺,上車吧。」鐘管家說道。

  林澤川坐到了後車座上。他輕輕靠著椅背,閉著眼睛。

  ……

  鐘管家將林澤川帶到醫院之後,就離開了,畢竟顧炎受傷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打點。因為顧炎的封口命令,所以除了在場的保鏢鐘管家,以及林澤川,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手術室外的走廊空空蕩蕩。林澤川一個人站在走廊上,消毒水的味道格外的刺鼻。他就這樣看著手術室外的紅燈,久久未動。

  也許是長久的凝視著燈光,所以疲勞的眼眸格外的酸澀,他的手劃過臉,才發現已是淚流滿面。

  手術做了大概三個多小時,而林澤川也站了三個多小時。當手術室外的紅燈熄滅的時候,他依舊沒有動,但是手卻漸漸握緊。

  手術室門打開,林澤川並沒有走過去,也沒有去問手術情況,而是輕輕側了身,讓出了道。一堆的醫護人員圍著顧炎,推著推床車去了病房,就這樣,兩人擦身而過。他就這樣看著人群離去的方向。

  看醫護人員的表情和離開的方向,林澤川知道顧炎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然後,他轉身朝著出口方向走去。走到門口,他停住了腳步。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後又折了回去。

  來到顧炎病房的門口,他準備敲門時,才發現病房的門是虛掩的。他輕輕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病房中沒有一點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木樨清香輕斥著他的鼻間。

  林澤川掩上房門,走向病床。

  大概是麻醉時效未過,所以顧炎並沒有醒。林澤川在病床前坐了下來,凝視著顧炎的臉。即使在沉睡中,顧炎的面容依舊冷峻,即使臉色因為受傷而蒼白,卻沒有半點虛弱之感。

  手術室外的等待雖然只有三個小時,但是卻讓林澤川覺得格外漫長。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林澤川原本狂躁的心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很衝動的人,只是在幾件致命事情的衝擊下,再冷靜的人也會失去理智。當因為憤怒而沸騰燃燒的血液冷卻下來的時候,理智再一次掌握了主動權。他知道顧炎的話沒有錯。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顧炎,目光複雜難辨。顧炎明明可以躲開的,卻生生受了他這一槍。他如何不知道顧炎的打算,只是即使知道又如何,從他決定來醫院的時候,他就輸了。

  他閉上了眼睛,回憶著重生以來的一切。他每向前走一步,身後站著顧炎的身影。重生以來的記憶,顧炎佔據了大部分。

  他輕輕笑了一下,帶著難辨的情緒,對著顧炎輕輕道:「你贏了。」

  一個晚上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緒一刻也沒有放鬆過,又在手術室外站了整整三個小時,疲憊早就侵蝕著林澤川。而林澤川勉力支撐到現在,也再也支持不下去了。他伏在床沿上,閉上雙眼睡著了。

  在林澤川睡著發出輕淺的呼吸聲時,顧炎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眸子深邃如夜。

  他低頭看著伏在床沿的林澤川,輕輕地笑了一聲,溫柔之色是林澤川在醒的時候沒有見過的。他伸出手,輕輕覆上了林澤川的左手。月色寧靜,交疊的雙手,兩個款式相同的鉑金指環光暈交映。

  這時候,門又被人輕輕推開,鐘管家提著保溫盒走了進來。顧炎看著鐘管家,輕輕地搖了搖頭。鐘管家看到眼前這一幕,微笑了起來,會意地點了點頭,將保溫盒放在了離門口很近的會客桌上。

  「過來一下。」顧炎聲音很輕。

  鐘管家走了過來。顧炎看了一眼伏在病床前的林澤川。鐘管家了然,讓林澤川躺到了病床上。林澤川因為太過疲憊,睡得很沉,即使動作有點大,他也沒有醒。因為是特需病房,所以床很大,即使躺兩個人也不顯得擁擠。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臨走前,他將門輕輕關上。安靜的房間,門鎖扣上的聲音雖然小,卻格外的清晰。

  ……

  第二天,林澤川醒了過來。他輕輕打了一個呵欠,本想伏在病床上小憩一會兒的,沒想到居然睡了一夜。他以為他會全身酸痛,卻一點感覺也沒有。等到他完全清醒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居然躺在了床上。

  他坐了起來,低頭看向顧炎。

  這時候,顧炎也睜開了眼睛,兩人目光相遇。顧炎的目光如同洞悉一切,林澤川狼狽地移開了視線,他覺得在顧炎的目光下,他就像沒有任何遮掩一樣所遁無形。

  他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被顧炎牢牢地抓住。林澤川不敢掙紮,畢竟顧炎昨晚才剛剛做完手術,傷口還沒有癒合。

  「你什麼時候醒的?」林澤川問道。

  顧炎輕笑道:「在你醒來之前。」

  「你……還好嗎?」林澤川有點艱難地開口問道。他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顧炎。顧銘的事情始終是一根紮在他心底最深處的毒刺。即使他逼著自己的冷靜,也依舊能感受到心底按捺不住地洶湧恨意。理智上,他知道不關顧炎的事情。而感情上,他無法做到無視顧炎和顧銘的關係。

  顧炎將林澤川眼底的掙紮看在眼裡。

  「還好。」顧炎微笑道。

  林澤川沉默了下來,他不知道他該說些什麼。兩個人就這樣靜默無言。

  顧炎微微一笑,手握上了林澤川的手,溫暖輕柔如風。林澤川恍惚了一下,他想到昨天他打了顧炎一槍之後,他摸上顧炎的傷口,溫熱的血,潮濕而黏膩,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就在他晃神的時候,顧炎的手驀然用力,林澤川猝不及防就朝著顧炎身上摔了下去。林澤川立刻回了神,因為顧及到顧炎的傷口,不想壓到顧炎身上。林澤川的雙臂就撐在了顧炎頭部兩側。

  兩個人距離極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拂在臉上。兩個人目光對視,甚至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對方的臉。

  顧炎的手抬起,修長的手指拂上了林澤川略顯蒼白的臉,細細劃過他面容,像是在感受他臉上的輪廓。然後他的手劃向林澤川的耳後,指間穿過林澤川的頭髮。顧炎的手一用力,將林澤川的頭微微朝下一壓,二人雙唇相碰。林澤川的眸子也暗了下來,他咬住顧炎的嘴唇牙齒用力,然後他嘴裡就嘗到了帶著鐵銹味的鹹腥味道,刺激著他的神經。他微微張開嘴,兩人的唇舌交纏在一起,纏綿溫柔中帶著一絲瘋狂。

  當兩個人幾乎要喘不過氣將要窒息的時候,他們才分開。林澤川依舊撐在顧炎上方,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伸出手指在自己唇上輕輕抹過,看著指間意料之後的殷紅,輕輕笑了起來,「我大概是瘋了。」

  他的額頭抵著顧炎的額頭,伸出舌尖將顧炎唇上的血舔淨,又輕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顧炎,你真是好算計。」

  顧炎的指尖輕輕撫摸著林澤川的嘴唇,「只要能把你留下來——」他微笑了一下,「活著的。」顧炎的話只有半句,但是兩個人都知道完整的意思。

  「即使我很痛苦?」林澤川笑了一下。

  顧炎輕輕搖了搖頭,「我不希望你有事。只有你活著,我才能知道你是存在的。奇跡不可能發生一次又一次。即使你很痛苦痛苦,我也要把你留下來。」他輕輕笑道,「就當是我自私吧。」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林澤川沒有把話說下去。那個名字成了他心底最深的傷口,提起來都是滿嘴的苦澀。

  「你就是你。」顧炎淡淡地笑道,「不論用的是什麼名字。」他愛的,是那個第一眼就牢牢抓住他視線的優雅少年,坐在落地玻璃前,他的影子淡淡地映在玻璃上,玻璃牆面後是斑斕而模糊的世界。繁華過盡的淡然,如纏繞在心底的清風,拂之不去。他想抓住那縷清風,如果錯過,也許這會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他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

  林澤川驀然笑了起來:「你是想讓我放下嗎?不可能。」

  顧炎輕笑道:「我只是在說,你之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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