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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事務所之一~四》第22章
  第六節

  “如果可以,請你把嘴巴閉上。”

  心咬牙切齒地說著,但傳到沃爾夫他們耳朵中的聲音卻有著微妙的不同。

  手捂在嘴上依然忍不住抖動著雙肩,沃爾夫發覺自己的笑意越是忍耐越有爆笑出來的趨勢,尤其看到心越加不善的臉色,他終於忍不住靠在埃德身上大聲笑了起來。

  手術刀擦過臉頰然後插在樹幹讓沃爾夫的笑意停在了一半,捂著嘴無奈的看著心,他不得不承認,心現在這個模樣只有“可愛”能形容。

  有誰會在看到一個有一頭柔軟捲髮的6歲男孩不形容為可愛的?尤其那個男孩有著圓圓的臉頰和一雙像女孩子一樣水汪汪的大眼睛,儘管那張臉現在呈現著憤怒的表情,但那張臉上氣鼓鼓的表情都讓人忍不住想伸出手抱抱。

  “你們有誰要是你敢伸出手來抱抱,我保證你們不會再見到那只手了!”

  惡狠狠的瞪著似乎想對自己伸手做點什麼的沃爾夫,雖然表情因為臉蛋太過可愛而大打折扣,但是心依然努力露出憤怒的樣子。

  “比起力量被封印就陷入睡眠,變成兒童還比較方便。”拉住依然控制不住想要伸手抱抱心的沃爾夫,埃德用眼神警告沃爾夫不能去幹點什麼出格的事情——儘管心確實可愛的要命,但是一想到內在是那個個性差勁到家的男人,埃德確定沃爾夫在抱到心的瞬間就真的要和自己的手說永別了。

  “如果這是安慰,我想我終於遇到比我更不會做人的傢伙了。”冷冷笑著,儘量不去考慮出現在這張臉上的表情會不會變成天使一樣的甜甜笑容,心看向只是默默站在旁邊的焱,伸出雙手:“抱我。”

  默默抱起心,目光掃過沃爾夫和埃德,焱把心此刻可以把他整個人包起來的上衣小心翼翼的裹在他身上。

  “生化人遇到這種時候就會變成6歲的狀態?”

  “前幾年是5歲。”

  在心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焱淡淡說道。

  “難道和我打了這麼多年交到的討厭鬼只是個小屁孩?”

  “至少你不是在和嬰兒打交道。”

  抬頭看看埃德,沃爾夫露出了有點失望的表情默默的數著手指,然後,他的表情變的很沮喪。“噢,上帝……難道我曾經和一個嬰兒一起執行過任務嗎?”

  看著沃爾夫表情不斷變來變去,心幼嫩的臉上浮現出和往常一樣很愉悅的笑容。“其實你只是在怨念被一個嬰兒騙的團團轉還險些被十字星人當成祭品這件事吧?”

  “你需要睡一會兒,心。”

  焱打斷了正想要反唇相譏的沃爾夫,淡淡說道。看看周圍依然化不開的濃霧,難得的,焱看了一眼埃德,問道:“如果樹木不見了會好些嗎?”

  “你可以試試。”

  埃德的話音未落,就看到焱的機械手中射出十幾發子彈,如果他沒有猜錯,那些子彈應該是為了特種部隊特別製造的小口徑炸彈。而當身後的一大片樹木被子彈炸飛讓他不得不一把護住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沃爾夫,埃德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嘿!有人和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動了動毛茸茸的耳朵,沃爾夫很不快的看著沒有表情的罪魁禍首。他一直都以為四個人之中埃德應該是最沒有人類常識最亂來的存在,然而今天,他終於在腦子裏刷新了這個認知。

  “誰告訴過你們沒有樹霧就會變淡?你們的自然老師嗎?”瞪圓眼睛,如果再恢復一些,沃爾夫說這句話的時候沒准會跳腳。交替的看著一臉無辜的埃德和沒有表情的焱,最終目光落在依舊似笑非笑的心身上,沃爾夫咬牙切齒的說道:“混蛋植物人,為什麼不攔著焱!他這是在告訴那個神秘人我們在這兒,來殺我們啊!”

  無奈的聳聳肩,似乎很欣賞沃爾夫的大吼大叫,心笑得眯起了眼睛。

  “焱出手太快了,不過沒准神秘人趕過來我們可以先把狗狗扔給他爭取點時間逃走,這是個不錯的想法。”

  “你這樣想丟不丟人。”

  扯了扯身上焱那件對於他過大的外套,心嘟起粉紅色的嘴唇,露出了好像宗教畫裏憂鬱天使一樣的表情。“就我現在這種狀態,選擇逃跑沒什麼可丟人的。”

  手臂摟緊了沃爾夫的腰,冷冷看了心一眼,埃德思索了一下,說道:“如果那個人自己徑直過來,我想我可以對付他。”

  “這不是個人英雄主義時間。”拍了拍埃德的肩膀,沃爾夫從他的臂彎中掙脫了出來。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廢物或者是累贅,耳朵動了動,他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些什麼聲音,但是那種聲音太過於微弱,讓他沒有辦法確定這是不是自己在這樣壓抑的空間下產生的幻覺。

  “焱,心還能撐多久?”

  “4個小時。”

  沃爾夫深深皺起眉頭,在這個連時間概念都模糊的地方,尤其是這種毫無頭緒的狀態下,誰能夠保證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大家一起平安的走出這裏。儘管他總是叫著討厭心,但是他不想看到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事死在這裏。

  “我不會死的,狗狗。”

  “什麼?”訝異的看著心,他沒聽說過生化人可以讀心。

  揚起單側的眉毛,沃爾夫所熟悉的心那種招牌似的壞笑又回到了那張幼嫩的臉上。“4個小時以後我只是會進入休眠狀態,想讓我死掉還是有一定困難的,抱歉讓你失望了。”

  沃爾夫“切”了一聲轉過頭去,儘管只是進入休眠狀態,他們也要趕快完成任務然後離開這個半死不活的鬼地方。

  但是在他轉開頭的時候,在霧氣的阻隔之下,沒有人看到心的臉上閃過一絲慘淡的絕望。

  環視著身邊被一堆木頭碎屑覆蓋的地面,沃爾夫轉頭,“埃德,你能用最快的方式把這些垃圾清理掉嗎?”

  “那種方式可能會讓你有點不舒服。”埃德嘀咕著,不太確定的看著對方,然後伸出手摸上沃爾夫沒辦法收回去的狼耳朵。

  “就算是我也知道絕對有辦法在不使用神聖血統的情況下弄走這些東西。”一把拍開埃德的手,嫌煩似的後退到盡可能遠離埃德的地方,沃爾夫揮揮手。“快點,我們沒時間了。”

  在半空中畫了一個魔法陣,掌心中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感覺氣流在自己身邊開始打轉,沃爾夫閉上眼睛捂住耳朵。感覺到一陣強風吹過,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他滿意的看看相對乾淨了很多的地面。

  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沃爾夫用自己的血在地上畫出幾個字符然後圈出一小塊地方。抬頭,他看了看呆在焱懷裏,似乎對他做的事情表示不理解的心,伸出手。

  “給我點你的血。”

  “嘿,你這樣做算是虐待兒童。”心皺眉不確定的看著沃爾夫,晃了晃自己白白嫩嫩的手臂。“在這個時候要我的血等於再讓我慢性自殺。”

  “總比讓你在這裏一下子被弄死好得多。”好像大人欺負小孩一樣的抓過心的手臂,但是沃爾夫的手腕卻被焱用力的攥住了。看著那雙冰冷注視著自己的紅色眼睛,沃爾夫無奈的咂舌。“我需要最純粹的魔物鮮血,相信我,只有一點就夠了。”

  “用途。”

  感覺到自己之間的傷口緩緩癒合起來,環視了一下周圍的霧氣,沃爾夫聳聳肩。“我們總要想個能出去的法子不是嗎?所以我要召喚能想出來法子的人。”

  “最純粹的魔物血會召喚出新的麻煩。”看了一眼心,焱像雕塑一樣紋絲不動的面容眉心卻微微蹙了一下。

  “要是那樣我來解決它。”帶著好像在談論誰去丟垃圾似的口吻說著,埃德將焱的手從沃爾夫的手腕上拽下來,無所謂的歪了歪頭。“你不用擔心,虛弱的生化人召喚不出太高級惡魔。”

  劃破心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讓綠色的血液流淌到自己的手心,沃爾夫默念咒語讓血在手中凝結成幾顆小珠子,然後擺在地上魔法陣的幾個點上。

  魔法陣開始散發出藍色的光芒,沃爾夫在空中比劃著意義不明的符號,瞪著魔法陣中心最明亮的那一點,他開口:“呼喚我的回應,薩蘭塞斯?維澤裏爾。傾聽我的召喚,現身於我的眼前,我以我的鮮血為媒介,以太古魔物之鮮血為供奉,召喚你的影像。薩蘭塞斯?維澤裏爾。”

  沃爾夫剛剛說出召喚的名字就引得其他三個人將目光彙聚到他身上,咬住下唇,心不解的問道:“你認識維澤裏爾?”

  “解釋起來很麻煩。”

  專心的盯著魔法陣中心,沃爾夫搔了搔頭,他沒把握自己的召喚會不會成功,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有這一個辦法能用了。看著魔法陣中心的光芒漸漸被發黑的深紫色光暈所取代,探出頭更加緊張的看著那團光暈,然後緩緩的,在幾縷沙子一樣的光流淌過去形成了一道光束的屏幕之後,一個裸著上半身頭髮還滴著水的男人,確切地說應該是男人的影像出現在了魔法陣中心的光屏中。

  【在你解釋突然間聯繫我之前,我想先聽聽你這樣灰頭土臉的原因,雷切爾。】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應該是薩蘭塞斯的黑髮男人露出不快的表情。

  “我遇上了點小麻煩,老哥。”儘管在光屏中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憑著對自己兄長多年的瞭解,沃爾夫急忙補充道:“情況緊急,所以在你說教之前,先幫我解決問題。等我回家的時候我一定會聽你說完所有你要說的話,當然如果那個時候你也在家的話。”

  【如果你的麻煩是指你身後的那團霧氣,這可真算是‘小’麻煩。】和沃爾夫完全不同,薩蘭塞斯的說話方式文質彬彬,帶著點貴族特有的慵懶和諷刺性的揶揄。似乎轉頭對身後的什麼人示意了一些事,打了個響指,光屏瞬間清晰了很多。

  儘管一肚子問題想問,但是埃德只是沉默的盯著光屏上的薩蘭塞斯,過重的霧氣讓對方的相貌依舊沒有清晰的顯示出來,然而僅僅憑著對方的氣質,埃德很難相信這個男人和沃爾夫是兄弟。

  況且,這個男人是那個“薩蘭塞斯?維澤裏爾”。

  “嘿,這個麻煩不是我惹來的。”就像所有家庭的弟弟遇到哥哥時一樣,沃爾夫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大聲嚷嚷起來。

  【我記得你的工作就是去找麻煩。】顯然,薩蘭塞斯似乎很有惹惱沃爾夫的心得,看著弟弟更加生氣之後,他在沃爾夫大叫之前繼續說道:【你想求助什麼?讓你們走出這裏還是別的什麼?】

  不甘心的瞪著開始討論正經事的兄長,有氣難伸的沃爾夫鼓著腮坐在了地上。“你得幫我驅散霧氣。我的任務還沒有解決,但是我已經沒有時間再被這該死的東西困下去了。”

  【在你不能給我一個準確地標的情況下,我沒有辦法親自幫你。】冷靜的說著,薩蘭塞斯注視著弟弟。【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咒語。】

  緊接著,長短不一的叫聲從薩蘭塞斯的口中發出,那種聲音無論怎麼恭維都讓人沒辦法不聯想到犬科的叫聲。不解的看著光屏中的男人以及魔法陣外面的沃爾夫,心伸出短小的胳膊推了推埃德。

  “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嗎?”

  “我不是狼人。”

  瞥了一眼一頭霧水的埃德,心無聊的窩回了焱的懷裏,瞪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觀察沃爾夫兄弟。儘管從來湊沒有見過,心對於薩蘭塞斯的名字並不陌生。這個男人被稱作“繼三大被驅逐的魔法師之後最傑出的魔法師”,然而令心感覺到奇怪的並不是這個男人的身份,而是他為什麼不姓“沃爾夫”。

  “我對維澤裏爾這個姓有點印象。”看了一眼並沒有介意自己讀取他想法的心,埃德繼續說了下去:“但是我不記得這個性事代表什麼。”

  “如果你繼續在讀我的意念,你會知道我在對你的智商表示質疑。”

  沃爾夫發出了兩聲短促的回應聲,魔法陣的光芒漸漸變得暗淡,光屏中的薩蘭塞斯似乎還想繼續說點什麼,但是光屏卻在一瞬間消失了。

  “我知道我有很多事情該和你們解釋,但是我覺得這個可以留到我們回去的路上再說。”

  沒等同伴們作出表態,沃爾夫開始在地上用樹枝畫另一個魔法陣,當另一個比召喚薩蘭塞斯的魔法陣更大一些的圓形法陣出現之後,沃爾夫跪坐在魔法陣中心,用另一種語言吟唱起咒語。

  那種語言悠揚悅耳,就像在吟誦民謠似的,有一種令人感覺到舒服的調子。但沃爾夫顯然念得有些吃力,閉上眼睛讓每一個音節隨著舌尖的跳動從口中發出,微微仰起頭,他攥緊的手心已經微微滲出汗水。

  靜靜聽著沃爾夫吟誦咒語,埃德站在魔法陣的旁邊,他感覺到霧氣中似乎染上了些惡意的因子,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一眼焱和心,埃德並不確定自己能夠在不傷害非人類的情況下解決那個躲在暗處的魔族。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沃爾夫睜開眼睛,魔法陣周圍並沒有任何變化讓他有點無措的看著四周。

  “你剛剛說的是古代黑魔法咒語?”依靠在樹幹上,埃德沒什麼表情的問道。

  “是的。”沃爾夫眨眨眼,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只是在緊張魔法為什麼沒有生效。“別以為我會知道這種語言是什麼意思,這就像我看到長老要‘嗷嗷嗚——’這樣打招呼一樣,我人類的那一半血統拒絕理解狼叫的含義。”

  沃爾夫打賭自己至少有一年沒有像現在這樣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尤其這些還都是謊話。他現在要讓自己千萬不要在內心產生任何因為說謊而慚愧的念頭,這個時候面對著和自動測謊儀沒有差別的埃德,他不得不集中十二萬分的精神才能不露出破綻——或許他做不到精通,但是他至少知道最簡單的古代魔法語言。

  當然,他也知道狼人族的語言。

  注視著沃爾夫幾秒鐘,然後默默轉開頭看向魔法陣的周圍,埃德臉上依舊缺乏表情。

  “如果你是薩蘭塞斯?維澤裏爾的弟弟,知道幾條古代咒語並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無趣的開口,埃德伸手指了指魔法陣。“我只是想說,‘光明’這個詞的最後一個音節的發音你似乎說錯了。”

  “那會是大麻煩嗎?”

  躺在焱的懷裏,心看到沃爾夫臉上的血色在聽到埃德說話的一瞬間全部消失的一乾二淨。他聽不懂古代咒語,但他相信自己來自太古魔物的基因應該擁有能夠理解這種語言的成分,可是有些什麼東西阻止他去理解這些,這毫無疑問又是來自於人類的一大傑作,這樣想著,心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焱的機械手臂上。

  “並不至於是大麻煩……”

  埃德的話只說到一半,轉眼間魔法陣發出他所沒有見過的幽藍色光芒,然而下一刻沃爾夫的身體就像陷入沼澤一般溶進了魔法陣中心的地上,那就像是一潭小溪,緊接著沃爾夫就如同開啟了穿越時空的大門,整個身體只有一隻手臂還沒有陷入光流中。埃德伸出手穿越過魔法陣緊緊攥住沃爾夫的手臂,感覺到無形的阻力推擠著他讓他無法抓緊沃爾夫的右手,用力咬破虎口讓鮮血塗抹在沃爾夫的手背上,阻力似乎減輕了一些卻又有著另一種力量仿佛想讓他也進入到另一個世界似的,埃德緊緊抓著沃爾夫的手臂,卻發現自己被定格在了這個位置,沒有辦法將他拽出來或者推下去。

  “這已經是大麻煩。”看著僵持在那裏的埃德,焱說道。

  “實際上沃爾只是把‘光明’念成了‘真實’而已。”依舊表情缺乏的瞪著只剩沃爾夫一隻右手暴露在地面上的魔法陣,埃德無辜的解釋道:“不過‘真實’更多的帶有‘窺探真實’的意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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