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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難求》第60章
第六十章

 “我……準備過完元宵節和夏宣一起去趟南京。”

 當卓雨樓把自己的這個計劃說出來後,立即遭到了大家的反對。

 “十五?太早了,要出門的話,怎麼著也得過了正月啊。”說這話的是張媽,做為不知道內部復雜關系的外圍人士,她反對的理由十分簡單。

 赫珍和泰生夫妻面面相覷,想說又不敢說,在雨樓的示意下,赫珍才瞟了眼不遠處坐著的夏宣︰“和他?去南京?小姐若是有事,咱們可以托別人去辦。”

 夏宣背對著眾人喝茶水,看似不摻和這邊的討論,實則豎著耳朵听的仔細。心中默默祈禱,千萬不要讓雨樓被他們說服了。

 “就是,就是!跟誰去也不能跟他啊!”雨堰反對的最強烈,但比之前有了進步,沒有大聲嚷嚷,而是拉著姐姐的胳膊,低聲埋怨道︰“姐,你們要去南京做什麼?他會不會在憋什麼壞水?”

 “去南京辦件大事。”雨樓道︰“辦好了,下輩子衣食無憂。”

 “到底是什麼啊?”雨堰撅著嘴巴問︰“那我能不能去啊?”

 雨樓是想帶雨堰的去的,可她怕在南京假如真的獲知外租家的消息,沒法和雨堰交代︰“……是這樣,他認識一個人,或許能幫咱們把南京的家要回來,姐姐這次和他一起,打探一下消息。大人間的事,小孩幫不上忙。”宅子沒到手之前,別和妹妹做過多的承諾,免得她失望。

 一年的奴僕生活使得雨堰的性格變了不少,若是以前,肯定要撒嬌耍橫,哭著喊著跟去的。現在,她更理解了姐姐的不易,她可以不去,卻少不了為姐姐擔心︰“我不想給姐姐添麻煩……可我不放心他……”

 夏宣听的真真切切,心里捏了一把汗。

 “沒事。他要是想做壞事,早就做了。”對夏宣,她還有幾分了解的,他玩弄女性是不假,卻對暴力用強不感興趣,常用手段是威逼利誘,她現在沒有把柄在他手里握著了,他又自身難保,他還真不能把她怎麼樣。

 眾人向夏宣投去懷疑的目光。

 夏宣雖未回頭,卻感到了數道視線刺在他的後背上。僵持了一會,就听雨樓道︰“就這麼辦了,我們盡量早去早回,繡莊就靠赫珍了,張媽您替我多照顧點雨堰。”

 夏宣心中替自己叫好,開始盤算著這一路的該如何行事。

 正月十五鬧元宵,眾人出門看花燈,夏宣十分貼心的表示他留下看家護院,叫大家放心的好好玩。

 雨樓頗為奇怪,夏宣這家伙怎麼不跟著自己了?在她的一再追問下,夏宣才道︰“正月十五,登州的不大不小的,許多達官貴人也出來看燈,怕踫見熟人丟臉。”

 怕踫見熟人不假,卻不是怕丟人,而是怕對方瞧見他,上前作揖喚他一聲國公爺,穿了幫。

 他不去更好,雨樓挑挑眉,隨他便了。

 等人走了,夏宣為後天的行程仔細做準備,先回夏嵐那里,叫派人捎他的書信回京城向都督大人告假,然後再捎一封信給錦衣衛的朋友,感桂他幫忙。

 做好這一切後,雨樓她們還沒回來。他便拿了紙筆,逐條列出後天動身該帶的東西,確保沒什麼落的了,才收了紙筆。不一會,雨樓他們回來,他繼續保持住淡定的態度,與她說了幾句話就去睡了。

 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雇了馬車,收拾好車廂,置辦路上帶的水和干糧,不用雨樓插手,做的井井有條。

 他做的這一切,雨樓都看在了眼里,心中暗道,這家伙也不光是個吃白飯的,認真起來還是有些用處的。

 到了出發的日子,夏宣不驕不躁,完全看不出一丁點兩人單獨上路的興奮,大大方方的與其他人告了別,然後坐上了馬車,等她告完別,就趕車走人。

 趁她和妹妹告別的時候,他總結了下自己以前失敗的經驗,他以前太心急了,不能在她對自己毫無感情的情況下,就對她說要和自己生孩子,把人嚇跑了。

 所以,這一路上他一直規規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從不敢和她調笑,說過分的玩笑話。她這時身邊沒有幫手,一旦感到他對她有威脅,肯定會立即逃跑,並且再不會見他。

 他如同柳下惠附體一般的斯文,照顧的體貼周到,又不過分,儼然是徹底改過自新了。

 雨樓開始還警惕著,後來慢慢也適應了。人向好處發展,總是應該鼓勵的。因為在路上和他的話,也說的多了起來。

 夏宣走南闖北,見識頗多,給她講點塞外秘聞之類的事,自然不在話下。雨樓也不甘示弱,把以前從書上看過的故事講給他,也唬的他一愣一愣的。

 兩人又都讀過書,聊起文豪大家來,亦能打發時間。

 過了幾個大小縣城,眼看就要到南京。這一日,兩人找了個客棧住下,各開一間房,互不打擾。雖然夏宣是很願意她來打擾自己的,若是半夜就更好了。

 為了表現的更體貼,雨樓整理東西的時候,他下樓去給她要可口的飯菜。客棧不大,只住了幾個商旅。夏宣要了飯菜,挑了個空桌等著上菜。

 “客官,客官,听您的口音,是京城人士?”

 身後有人向他攀談。這種縣城小店,最好不要和陌生人搭話,夏宣頭也不回的嗯了一聲。

 “客官,您走這條路,是往南京去嗎?”

 這一次,對方說話已離他耳朵十分近了。夏宣不悅,正欲回頭警告對方,那人卻噌的一下,坐到了他對面,滿面堆笑的道︰“屬下在這里等您許久了,國公爺。”

 這人淡眉細眼,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穿了件粗布**,一句話,是個掉進人堆里找不著的人。

 這類長相,非常適合干秘密探查的行當。

 “國公爺,屬下是戴千戶旗下番子白江,給請您安了。”白江保持著僅兩人能听到的音量,客客氣氣的對夏宣道。

 夏宣輕笑道︰“你們還真是神出鬼沒。廢話不說了,我托戴千戶的事,有消息了?”

 “回您的話,是有消息了。桂教諭致仕後,不和親戚們聯系了,但和一個早年的門生還有聯系,屬下從他那里,知道了桂教諭的下落。”

 “人還活著?”

 “活著呢,身體康健。您可以親自拜訪,人就住在……”白江低聲說了地址,便起身作揖告辭。

 夏宣一般情況下,不願意和錦衣衛打交道。

 誰叫他派出去的人,沒找到雨樓外祖家的情況,唯有托了錦衣衛的人幫自己打探。

 他費盡周折給她找親人,並非是想幫她和親人們團聚。而是他覺得,如果能夠證明卓雨樓和季清遠沒有血緣關系,那麼他就可以把這個多事的大舅哥踢走了。

 否則就算雨樓答應和他在一起了,那季清遠也會跳出來,勸說雨樓離開自己。

 但是假如說他們不是兄妹,這家伙就沒理由從中作梗了。

 現在有了雨樓外祖父的下落,他得好好想想,如何能撬開那老頭的嘴巴。

 他親自端了飯菜上樓給她送去,等兩人用飯時,他想著未來的計劃,便更加沉默寡言了。

 雨樓吃著飯,偶爾瞟他一眼,見他表情淡然,眼神清澈,再聯想起最近的表現。她咬著筷子,心道,真的活像變了一個人,難不成也被人給穿了?

 此念一出,自己也嚇了一跳。因為這不是不可能的,她就是異世來客,夏宣在邊疆打仗,垂死間被人給魂穿了,佔據了他的身體,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想到這里,她驚恐的上下打量他。難道自己眼前的夏宣並非是以前那個夏宣?

 夏宣發現她盯著自己看,疑惑的道︰“怎麼了?”

 “呃……你記不記得……老七為什麼和你結怨了?”試探一下,看他是否記得以前的事。

 夏宣哼道︰“他調戲你,我氣不過打了他,使得鬧的他現在刁難我,我怎麼會忘。”

 對了,有一種魂穿,是可以繼承原主記憶的。雨樓哦了一聲,淡定的繼續吃飯,過了一會,做若無其事的問道︰“你這一年多,找過其他女人嗎?”

 他一驚,心中大喜過望。她是在關心自己和其他女人的關系,說明她很在意。她為什麼在意,當然是因為她對自己……嘿嘿。

 夏宣苦笑道︰“你剛走那會,我哪有心思找其他女人,後來兵敗了,更沒心思了。這一年多,我一直是一個人。”後一句話,字字清晰。

 難道真被穿了?依夏宣的性子,不睡女人也太奇怪了︰“你忍得住?”

 “不吃飯、不喝水能死人,沒听說過不睡女人會死的。”

 “……”雨樓驚詫的看他,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她朝他笑道︰“那如果可以不忍呢?今夜……你留下怎麼樣?”

 夏宣心髒撲通撲通直條,強壓欣喜的道︰“你別逗我了,趕路怪累的,算了。”

 雨樓不死心,繼續試探,歪著頭深情款款的看他,縴縴玉手摸到他腿上“你怎麼會認為我是騙你呢……”

 是個男人都坐不住,夏宣大腦一片空白怔了幾怔,隨即握住她的手,激動的道︰“真的?”

 觸到他的眼神後,雨樓立即摒棄了夏宣被人穿越了的傻念頭。這廝現在的眼神,跟當初他調戲自己時如出一轍。

 是原裝的夏宣,如假包換。

 她抽出手,換了張臉冷冰冰的道︰“假的,別想了,早點睡了,明天趕路罷。”

 “你!”完全搞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戲耍自己,害得他白高興一場。

 “我怎麼?”她眸底冰冷的看他︰“我怎麼了?”

 “……你……”打落牙齒和血吞吧,誰叫他喜歡她呢,戲耍就戲耍吧。夏宣擠出笑容︰“你……好好休息,我明早過來叫你。”說完,放下碗筷出去了。

 她瞅著他的背影,送他離開後,搖搖頭嘆了一聲,吃了幾口飯,想到他苦兮兮的樣子,卻又忍俊不禁。

 兩人上路後,一切順利,說話時談的來,不說話又不尷尬。可惜這樣的情況沒有維持多久,出了岔子。

 怪夏宣。

 “迷路了?”雨樓撩開馬車簾,看著前方瞧不見盡頭的小路,道︰“你確定?”

 夏宣緊鎖眉頭,放眼四周,除了枯敗的荒草外,沒看到有人煙的跡象,回頭對雨樓道︰“……好像真的迷路了……”

 “天啊!”她急了,跳下車,向前走了一段路,沒發現人煙,無功而返,氣的對夏宣道︰“虧你還是個男人,方向感這麼差,不,虧你還是個軍人,居然也能迷路。”

 “迷路跟是不是男人有什麼關系?!”夏宣道︰“再往前走走,找個人家住一晚,問清路況後,再上路時快馬加鞭把耽誤的路程追回來。”

 “……”事情已經出了,大吵大鬧解決不了問題,不如節省體力趁天黑前趕路,她忍下怒氣,盡量心平氣和的道︰“好吧,只能這樣了,沿著這條路走一段吧,看有沒有人家。”

 雨樓不上馬車,跟在他身邊走。

 夏宣道︰“你上車去坐著吧,不累麼。”

 “我不放心,怕你再迷路。”

 “……”他道︰“說不定這里有攔路搶劫的,看你這麼漂亮,馬上就亮刀子沖出來,搶了你上山。”

 雨樓對他笑道︰“你也不差啊,別以為你是男人就安全。”

 夏宣不和她斗嘴了,她願意走就走吧。

 “有人家”雨樓瞅見前面有一間土房,歡喜的跳起來,朝夏宣得意的笑道︰“還是我眼楮好使吧。”

 夏宣連連點頭︰“嗯,好使,好使。”

 然後兩人一齊翻看腰間的錢袋,從里面摸碎銀子出來。雨樓道︰“你先去敲門,問主人可不可以借宿,如果他不同意,我再湊上去,把我手里的銀子給他,添價錢。”

 夏宣同意後,先去敲門。雨樓在馬車邊站著,看到一個上了年紀的農婦出來開門,與夏宣交談了幾句話後,便轉身回院了。

 “可以借宿,她不收錢。”

 雨樓不得不感慨,鄉下果然民風淳樸。

 小院干淨整齊,夏宣把馬車牽進了院子後,接過老農婦遞上來的水飲了一半,很自然的給雨樓︰“喏,給你。”

 雨樓笑著推辭了,然後隨著老農婦進了屋。交談了幾句,她知道,這戶人家姓桂,除她之外,還有她的丈夫,此時去溪邊釣魚了,要晚些時候回來。

 “……你們是……”

 夏宣道︰“哦,她是我妹妹,我們的母親病了,我從婆家接她回南京探病。”

 雨樓暗暗佩服,撒謊真順溜。

 慢著……撒謊順溜……

 她看向夏宣。

 “家里還有兩間空房,我給你們收拾收拾,今晚你們就那兒吧。”老農婦苦笑道︰“我家老頭子脾氣古怪,不過人不壞,他說什麼,你們別往心里去。”

 白住人家的屋子,哪能嫌主人的態度惡劣,雨樓和夏宣正要說話,就听門外有響聲。這時走進來一個白須老者,人干干瘦瘦的,活像人參成了精。衣裳漿洗的筆挺筆挺的,表情甚是嚴肅,舉手投足不像是農夫,倒像是官老爺做派。

 尤其一見雨樓,雙眼一瞪,活像要吞了她。

 不過老者倒並沒說什麼,只把他們當做空氣,吃完飯後,板著臉進屋休息了。

 雨樓和夏宣默默吃了飯,亦各自回屋了。她躺下後,越發心神不寧,老人家的眼神仿佛還盯在她身上一般。

 熬到天黑,她實在躺不住了,翻身下地朝夏宣的房間走去,推開屋門後,就見床上的影子坐了起來。

 “噓”她悄聲道︰“我覺得這里怪怪的”各種關于夜宿在外,遇到**殺人狂的恐怖電影情節一個接一個的往出冒。

 夏宣趕緊展開懷抱迎接她︰“別怕別怕有我呢”

 雨樓坐到床沿,擔心的看了眼外面︰“咱們就這樣坐到天亮吧。”

 “你睡下也行,我給你守夜。”

 她輕聲道︰“……幸好有你在……”

 夏宣受了莫大的夸獎,心里暖洋洋的。他想告訴雨樓,其實她不用害怕,因為這個嚴肅的老頭不是別人,而是她的……

 正想著,突然就見一個黑影沖了進來,大叫一聲︰“賤人!跟你娘一樣,長了一身賤骨頭,只會晚上爬男人的被窩,投懷送抱!”

 雨樓一瞬間,嚇的往床里縮去,待反應過來,她茫然的道︰“什麼?”

 借著月光,就見桂老頭凶神惡煞的往她這里沖,揚起手便要來抓她。這時夏宣擋在他面前,鉗住他的手,威脅道︰“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打死這個賤骨頭!賤人生的還是賤人!”

 這時老農婦端著燭台跑進來,抱住老頭道︰“你這是做什麼?怎麼對客人發起火來了。”

 “什麼客人?她是素心生的那個賤種!”老頭指著雨樓罵道︰“你說,你是不是故意上門討債,打我這張老臉的!”

 雨樓懵了︰“你在說什麼啊,能不能別亂喊一通,而是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以為我是誰?”

 夏宣有點後悔了,雨樓的外祖父簡直像個瘋子。他狠狠捏住他的手腕,冷聲道︰“承諾好好說話,我就放開你,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老頭吃痛,咬牙問雨樓︰“你肩頭是不是有塊紅色的胎記?”

 雨樓道︰“有如何,沒有又如何?”

 “有的話,你就是我女兒生的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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