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強悍進行時
南安國的……標誌?
江臨彥默念著這句驚世駭俗的話。怎麼這事兒還能牽扯到南安那幫傢伙的身上?若真是這樣,那老大的打擊絕對不比他的小。
“也許不是南安國的人幹的,周圍還有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國家,沒准栽贓嫁禍的。”江臨彥連忙說道。
“所以你去南安後,多留意留意。”江臨覆背過身去,“我已經安排了人調查,但你作為使節去的,有些方面你也容易接觸到。你們一明一暗的,成功率也要高些。”
“呃……那我怎麼找他?”
“你不用找他,他自然會來找你。”
“這麼說,連我也不能知道他是誰?”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你在明處,本來就不方便太過介入此事,你這次的主要任務還是調合兩國的關係。”
江臨彥聳聳肩,無所謂的挑挑眉,“那就這樣吧。”
“不過,那塊被撕下來的布呢?”江臨彥突然想起,問道。藍色的蓮花是南安國皇族的標誌,而每個皇族都配有一件繡有這樣的圖案的長衫,而且僅可以有一件。
它也可以說是權力的象徵,蓮花的花瓣越多,說明這個人的身份越莊重。帝王有十二瓣,王爺有十瓣,依次遞減。
據說製作這種衣服的材料非常的珍貴,每一件的製作都有非常詳盡的記錄。損壞或者丟失,都要遭到莫大的懲罰,那人肯定是把衣服藏著掖著不敢外現。也就是說,那個被撕掉蓮花的人,現在還留有證據。
“沒有,當時就被燒掉了。”江臨覆淡淡的說。
江臨彥無奈地搖搖頭,果然是沒有了,他繼續問,“不過,怎麼會有人穿著象徵著自己身份的衣服去行刺呢?”
“只能說明這個很自負,非常的自負,他自信別人抓不住他,又或者即使抓住了他也不能把他怎麼樣。”江臨覆抓過頭,突然話鋒一轉,“據那個侍衛說,那個人應該是被父皇砍了一刀的。父皇手上的劍有血跡,從那人逃走的那面宮牆外,也找到了擦拭血跡的手帕,可是至於砍到哪兒就不知道了。”
江臨彥聳聳肩,暗嘆關係可真夠複雜的。沒想到這過了十八年了,這些陳年舊事又再次被搬出了臺面,還是以如此驚愕的形式出現。
這個時候如果和南安國還有這層關係出現,兩國之間的戰爭怕是免不了了。
難怪丞相說我們一直都搞不懂南安國究竟在想些什麼。這句話的起源大概就是追溯到這個事件上來吧。
讓自己皇族的人潛伏四年親自去刺殺另一個國家的君王?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這事兒真和南安國有關……你和祁連怎麼辦?”
江臨覆的目光一下子暗沉了下去,眉頭緊蹙。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情,在祁連走了之後,他沒有像他們想像中的大發雷霆,也是因為他在猶豫,究竟該不該把他找回來,是不是該長痛不如短痛?
牽扯到政治的愛情,總是如此的無奈。
江臨彥嘆了口氣,痞子笑式的一手搭在江臨覆的肩上,樂呵呵的說,“老大啊,別多想了,好好理你的政務,祁連那邊的事我來搞定,包你能和他再續前緣!”
江臨覆白了他一眼,撥開他的手,“續你個頭,我們還沒出問題!”
。
兄弟間的談話進行了接近一個時辰,江臨覆交代好了各種注意事項,才騎著馬一路奔回淮左。
江臨彥則是滿腦袋都是迷迷糊糊的,之前的談話進行的如此的正常,可到後面,就變成江臨覆喋喋不休的念叨著,好像生怕哪一點沒交代到,又或者是哪一點沒有交代透徹,活脫脫一個超級婆婆嘴。
江臨彥無限感慨,他家老大好像有多了個性格了……
這麼分裂下去,何時是個頭啊……
還沒走遠的江臨覆突然一個噴嚏,震得頭腦發暈。他揉揉鼻子,皺眉思量道,怎麼又開始打噴嚏了……
江臨彥伸伸懶腰,往馬車方向走去,遠遠的便看見洛笙寒已經出來了,正站在空地上往他這邊看。
江臨彥燦爛的笑著沖過去一把摟住洛笙寒,在他的臉上響亮的啵了一個。
洛笙寒的眼睛驀然睜大,臉紅著連忙轉過去看著被江臨彥無視掉的車夫。
車夫也很識趣,早早的便別過頭望著夕陽吹起了口哨。不過他別不別過頭也沒什麼大的必要了,經過了一路上的洗禮,他對親一個這樣的猶如小孩子遊戲的程度已經不屑一顧了。只是看在洛笙寒不好意思的份上,自己才勉為其難的轉過了頭。
江臨彥嘟著嘴撞撞他的頭,“幹嘛看他啊……我在這裏……”
洛笙寒無語,他在吃什麼醋啊……
“皇上沒說什麼吧?”洛笙寒無視他撒嬌的眼神,問道。
“他怕我不能把他們小連連帶回來,所以多嘮叨了幾句。”江臨彥聳聳肩,自動了把他和江臨覆的前半部分的對話省略掉了。他不想讓洛笙寒做無謂的擔心。
“沒提我的事?”
“提了一點點,反正都帶出來了,他不會真的逼著讓你回去的。再說了,他現在只想著祁連,哪有閒工夫來管這些事啊!”江臨彥歪歪頭道,他本來也以為江臨覆會來硬的,自己還準備了應對措施。
可是被父皇的事一衝擊,這種帶不帶人走的問題已經可以自動忽略了。
“那就好……”聽了他的話,洛笙寒淡淡的說。
“笙寒,你是在關心我嗎?”江臨彥瞬間星星眼,然後壞壞的俯在他耳邊道,“還沒到驛站呢,我們繼續吧……”
洛笙寒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江臨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一把扔進了馬車裏,然後下一秒身上便壓上了重物,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靈活的舌尖掃蕩著整個口腔,身上的衣服被席捲一空,□相對的兩人緊緊相貼,溶為一體。
馬車繼續前進,車夫已經無語到崩潰了。
他是很早之前就耳聞景王當年在紅宜馳騁青樓,夜夜笙歌,朝朝纏綿,還落得了個青樓名士的稱號。為此還把皇上氣得一怒之下派去了邊疆守著,一去就是五年。
車夫很納悶,他在想,江臨彥是因為有皇氣護體所以所向披靡,還是因為被禁欲了五年而欲求不止,怎麼會那麼誇張……
車廂晃晃蕩蕩,野獸般的喘息起起伏伏。
一切盡在不言中……
。
因為他們兩人玩摔跤的事,馬車行進速度一直受到限制。
直到都快過了子時,他們才終於到了驛站。
洛笙寒走路已經搖搖晃晃的了。他搭在江臨彥的身上,在車夫驚嘆和驚訝的目光下,一瘸一拐的走著。
江臨彥對著迎出來官員說,“打一盆溫水上來。”
官員打量了洛笙寒一番,“這位公子是受傷了嗎?需要我去找大夫嗎?”
“呃……不用……”
“王爺,你們這趕路的,受傷了可不能輕視啊,我這就去請大夫。”
“不用,真的不用了。”
“王爺,你不用客氣,王爺的事就是下官的事,為王爺的事可以肝腦塗地,死而後已,這點小事不要怕麻煩下官的!”這個官員激動的自動請纓,態度決絕,有一種赴死的氣勢。
“我沒給你客氣!”江臨彥實在是不想和他扯,不幫洛笙寒好生清理一下,才真是要出問題。
“下官……”
“停!”江臨彥怒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面無表情的說,“你再多說一句,等著去充軍塞外!”
官員立刻噤聲,不知道自己這麼熱情究竟是哪得罪了王爺。
他嘴巴抿得緊緊的,連呼吸聲都控制得很小,他將江臨彥他們送進了房間,又命人打了很大盆熱水。見江臨彥臉色稍緩,才放下心來。
江臨彥細細的為洛笙寒清理著,“笙寒,今天累著了吧?”
洛笙寒別過頭閉著眼睛不語。
“笙寒,別生氣了,下次我控制控制,你不同意我絕不強上,行不行?”江臨彥哄著洛笙寒。今天好像是做過頭了,他們離驛站還有一兩裏的時候才停下,才結束時,洛笙寒的臉色都發白了。
洛笙寒仍是不語,待他清理乾淨了,便一把扯過被子,睡了。
江臨彥看著他,啞口無言,手僵在空中半天放不下來。
雖然洛笙寒一般情況下,都會很配合他。但超過了能忍受的正常範圍,就不是順著他的意了。
此刻的江臨彥只有一個想法,看來自己又要被禁房事好一陣子了……
這可是對江臨彥最殘忍的壓榨!
這一夜,江臨彥也無可厚非的睡了地板。
於是,第二天早早的便醒了。
他活動了活動腰酸背疼的身子,將被子小心翼翼的放上了床,做成了像是自己睡過的樣子後,才慢悠悠的踱步出去。
“王爺,醒啦?”車夫正在理著馬,看著江臨彥這麼早就醒了,不免有些驚異,還有些……佩服。
“嗯,行了。”江臨彥點點頭,繞過馬繼續走,他想去散散步,活動筋骨。
“啊,對了,王爺!”車夫似想起了什麼,連忙喊住了江臨彥,“方才有個公子來找過你,見你們沒起來,就又走了。”
“找我的?”江臨彥眉頭一抬,這麼又有人找他?這荒郊野外的,他還挺忙。
“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長得還挺清麗的,頸子的左邊紋著朵藍色的蓮花。”
江臨彥一怔。連忙問了這附近還有沒有可以住的客棧,然後給車夫交代說如果洛笙寒醒了他還沒回來,就讓他多休息一會兒。便飛快的沖了過去。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老大啊老大,你可別激動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