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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男子的嬌寵(拈花4)》第8章
第七章

 雷弁天從外面帶回來一堆獵物還有從黎悠揚那裏得到的一份東西,心情愉快地回到家裏。

 一進門,丟了幾隻獐子給雷電當晚餐,就進了屋裏,他一抬頭,就看見薛采情一身柔嫩的明黃坐在桌前,飯桌上已經擺好她做的晚飯。

 一條嫩黃的緞帶將她的秀髮柔柔地系著,有幾縷散落在畔,將她柔美的氣質完全襯托出來。

 彎彎的柳眉,一雙透著水氣的黑眸,俏挺的瓊鼻和粉粉的紅唇,在在顯示出她清妍美貌,而那淡黃的衣裙越發將她吹彈可破的冰肌玉骨突顯出來,眼前的人兒,完全是一個美得動人心弦的女人。

 他的心跳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讓他以為快躍出胸口,一股熱氣從衝上腦門,呼吸突然加快變重起來,他的銀子果然沒有白花,這些衣裳果然非常適合她,讓他一看見就有將她的裳裙全部剝下來的衝動。

 「過來吃飯吧。」她本來不想理他的,不過為了自己的目的,只能勉強壓下心裏的怒氣,柔聲招呼他來用餐。

 她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他有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過還是沒有問出口,直接走到飯桌前,打算伸手取筷。

 「你還沒有洗手。」她的話一出口,就後悔地直咬唇。她幹嘛還要關心他,管他愛洗不洗,如果國灰這樣生病不是更好。

 「不要。」他最討厭這些繁文耨節了,吃飯就吃飯吧,洗什麼鬼手,他坐下來,直接伸手拿碗。

 「不洗就不讓你吃。」她的纖纖玉手蓋在碗上,攔下他的動作。一定是因為如果他不洗手,可能害她也得病,她才不得已管這麼多的,一定是這樣,在心底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可笑的藉口。

 他皺著粗眉兇惡地瞪著她,這個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管他。

 她歎了口氣,硬的不行,那就只好……

 「拜託。」尾音稍稍拉長,聲音又嬌又媚,再加上如水的眼神。

 他呼吸一窒,腹下升起熟悉的火焰,老天爺,這個女人真是誘人的不得了,他真的恨不能將她抱到床上去,再狠狠地愛她幾天幾夜,不過這幾天已經把她整治夠了,暫時先饒過她。他心情愉快地站起身,去回廊那裏將自己的大手洗乾淨。

 在還算比較愉悅的氣氛下,他們用完了這頓晚餐。薛采情取出暖在溫水裏的茶壺,為他倒上了一杯香濃的熱茶,「喝點茶吧。」將杯子端到他的手邊。

 他眼裏閃過驚喜的眼色,滿意她的柔順與主動,他接過杯子,直接就口……

 她的玉手在衣袖下緊緊地握著,晶亮的眸子直直望著他手裏的那盞茶。

 熱茶的香氣直接撲到他的鼻端,他聞到茶的清香,眼上眸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舉杯一口飲盡,再將空杯遞給她,「再給我一杯。」

 「好。」她開心地再為他斟上一杯,見他很快又一杯見底,一直喝完第三杯,他才舒了口氣,滿足地放下杯子。

 一抬頭,看到她笑意盈盈的眼眸,帶著複雜的眼神望著她,「你開心什麼?」

 薛采情嫵媚一笑,「我高興我的苦難今天終於可以結束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離開這裏了。」她不介意直接告訴他。

 「你……」他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接著「砰」地一聲趴到了大桌上。

 夕陽已經完全落到了山下面,天色開始暗了下來,薛采情急急在茂密的樹木中穿梭著,她上次認真地記下了上山的路,既以前無數次爬山采藥的福,她對記路很有一套,所以今天才可以一直準確地沿著上次他帶著她走的路下山。

 她用七步草將雷弁天和雷電都迷暈了過去,七步草就是上次她在采藥時發現的,之後她一直小心地曬著它,它的藥性必須要等到完全曬乾之後才能發揮到最大。今天她將它碾碎了放入熱茶中,當然,她也沒有忘記將它加一些到雷電喝的水裏。

 七步草是迷藥中的極品,無色無味,只要一點點就可以放倒一頭大熊,她為了確保藥性,她放了整株的份量,這樣他們肯定會睡上三天三夜,給了她足夠的時間逃跑。這裏是霞靄國與抱月國的邊界,她只要翻過這幾座山,就可以回到她熟悉的抱月國了。

 心裏有了這個念頭,她充滿信心與希望地邁開步伐,朝自己的自由奔去。

 走了大概一個時辰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想得太過簡單了,是的,她是擺脫掉雷弁天那個可怕的野獸,只是她少算了一點,那就是這座山裏面,以眾多猛獸出沒聞名的。

 她心急著想要逃開雷弁天,就沒有顧得上在晚上走在森林裏面是多麼不智、不安全的行為。

 看著眼著這頭老虎,她不禁暗自氣惱自己的不走動,剛剛逃離一頭野獸,就又走到另一頭野獸的嘴邊,而且這個,還是真正的野獸。

 老虎動了動它黑亮的鼻子,聞到了獵物的甜美氣味,引誘得它口水氾濫,它一步一步逼近她。

 薛采情害怕地緩緩往後退去,一直到她的身子抵到一株巨大的樹身,她,被檔住了退路。

 老虎低低地吼了一聲,它已經餓了兩天了,現在終於等到了獵物,興奮不已。它的身子微微往後一拱,朝薛采情一把撲了過去。

 「啊!」她驚呼著,靈活地繞著樹閃過了過去,撥腿狂奔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可能跑不過老虎,但是讓她傻站著等著被吃,她也做不到。

 茂密的樹林裏面,到處都是雜亂的樹枝,隨著她的跑動,將她的衣裳劃破了,更有粗硬的枝條將她柔嫩的肌膚劃傷了,但她管不了這些小傷,如果她不逃的話,她的下場肯定是糟糕到自己都無法想像。

 她逃跑的動作激怒了老虎,它猛地一躍朝她追了過去。

 她完全不是它的對手,沒跑多遠就感覺到老虎已經逼近了她,一瞬間,她就被一躍而起的猛獸給撲倒在地。

 粗硬的石頭割破了她的膝蓋和手肘,可是那些微的疼痛都比不過跟前死亡的恐懼,那頭老虎張開了大嘴,露出銳利的牙齒,朝她的頸項咬了過去。

 「啊!」水眸猛地睜大,她要死了!這一刻她確定無比,在臨死的那一刻,她腦中竟然閃過雷弁天那張長滿臉腮鬍子的剛毅臉龐。或許她不應該逃的,瞧,報應來得這麼快,懲罰她身為醫者,竟然用藥去害人。

 她再也看不到那張讓她又惱又恨的臉龐了,而這一切都是她衝動行事的苦果,她怨不了任何人,在死亡逼近的那一刻,她只是後悔,後悔……

 「砰」的一聲,趴在她身上的龐然大物被一隻猛拳給打了開來。

 身上的重量一消失,本來已經放棄生命的薛采情驚訝地抬眸,那張在她腦海中浮現的粗獷面容竟然直接出現在她眼前。

 「你……」竟然是他,他來救她了,可是他不是被她迷暈過去了嗎?怎麼會還好好地在她面前?

 「這筆帳,我會好好跟你算。」他怒吼了聲,接著轉身直接面對被激怒的老虎。

 一人一獸陷入激戰之中,而眾所周知,老虎喜歡群起而動,很快那頭老虎的吼聲喚來另外兩頭巨大的老虎,它們圍攻著雷弁天。

 薛采情眼眸中含著擔心的淚水,小心翼翼地躲到樺粗大的樹杆之後,目前她唯一能為他做的就是有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成為他的負擔,她驚心地看著雷弁天陷入苦戰之中。

 一頭老虎對雷弁天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可是現在有三頭,而雷電又被她迷暈了過去,他根本孤立無援,情況對他很不利。

 時間過得很快又很慢,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汩汩地往地上流,一頭老虎被他的拳頭打暈過去,另外一頭也已經掛彩了,但是剩下的那頭最強壯的它字到鮮血的氣味更加興奮起來,攻擊也越來越猛烈。

 「啊!」眼前老虎的利爪將他的背部硬生生地抓出血痕,讓她不禁輕聲驚呼出來,隨即警覺地用纖纖手住嘴兒,但她的聲音還是引來了那頭受傷的老虎,它巨吼著朝她撲了過去。

 雷弁天用力地揍倒那頭纏著他的老虎,飛奔過來想要救她,但是情勢太緊張,完全來不及推開老虎,他只能擋在薛采情面前,隨了那早爪的撕扯。

 當老虎的利爪完全抓入他的胸膛,他咬牙承受這股劇痛,抬手用力掐住老虎的咽喉,手指用力一抓,溫熱的鮮血噴撒到他的臉上,那頭老虎沒有掙扎地結束了它的生命。

 老虎「轟」地一聲沉重地倒在地上,而抓入他胸膛的利爪也隨之抽了出來。鮮血如泉水般湧了出來。

 「啊!」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薛采情完全反應不過來,一直到雷弁天沉重的身體往她身上倒來,她才清醒了過來,試著想要撐住他的身體,但他實在太重了,將她壓得一起往後退去,還好樺樹的樹幹抵住了他們。

 「你要不要緊?」她用力地扶住他的臂膀,轉到他的身前。

 月光明亮地灑落在樹林裏,透過參差的樹枝,照亮了樹林,她借著這明亮的月光,將他的傷勢看了個清清楚楚。

 一聲驚呼聲從她的嘴裏發出來,天啦,他全身都是血,而胸前那個被老虎掏出來的大洞正一股一股地往外冒著鮮血。

 都怪她,都是她的錯,她將他害成這樣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哽咽著想要扶穩他癱軟的身子。

 雷弁天重重的喘著氣,大量的失血讓他眼前一片模糊。

 這樣下去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薛采情慌地轉身想去找些止血的草藥來,卻被他的大掌給扯了回來,「你……要去哪裡?」

 「我、我去找些藥草來為你止血。」再不止血,他會死的,他……

 淚水在她的細緻的臉頰上流著,她的心好亂又好痛。

 「不准!」受了傷卻絲毫不損他的霸道,他使勁箝著她的手臂,她別想再趁機逃跑。

 「拜託,你一定要止血,不然,你會、你會……」她抽泣著說不出話來。

 「回去,我們回去。」他用力握緊她的柔荑。

 「你還可以走回去嗎?」她怕他在半路就會不行。

 「可以的,走。」他一隻大掌搭上她柔弱的肩膀,努力地站了起來。他是雷弁天,一個獨自在山野裏生活了十幾年的男人,這些傷對他來說,是小事一樁。他用力地眨著眼睛,想將擋在眼前的一片迷霧給眨掉。

 薛采情咬著牙,一邊流淚,一邊使勁撐著他沉重的身子往山上走去。幸好好並沒有走得特別遠。

 他拼命地維持著意識的清醒,他不能暈過去,不然她一定會逃走的,一定會。

 「呼、呼」他沉重的喘息聲噴在她人頸側,她用力地抬著腿往家走去,這一刻,她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倒下去,她要將他帶回家為療傷。

 他這一次傷得很重很重,薛采情流著淚看著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他有著鐵一般的意志力,在堅持到進屋看到大床後才倒了下去,即使在昏迷中,他的大掌仍緊緊地握著她的纖弱的小手。

 全身上下都是被老虎的利爪抓出的血痕,有的甚至深可見骨,最嚴重的,還是那當胸的一抓,那是為了救她而受的傷。

 她從自己帶來的包袱裏面抽出銀針,還好當初為了救他將這個包袱一併帶到山洞,而在離開山洞時卻忘了帶在身邊,不過現在總算派上用場了。

 只怪她逃的時候太匆忙忘了帶上它,不然早就可以為他施針止血了。

 封住他全身上下的大穴,才勉強止住那奔流的鮮血,不然她擔心,她還來不及救他,他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了。

 她將上次用剩的金蘭草敷在他的傷口上,再用乾淨的紗布為他裹好。

 忙完這一切後,她舒了口氣。

 不過她還沒有放下心來,半夜的時候,他突然發起高燒來,印證了她心裏的不安,她不斷用打濕的帕子鋪到他的額頭上,試著為他退熱,山頂的日夜溫差很大,她仔細地為他掖好被子,不讓他因為發熱而再度著涼。

 那持續不斷的高燒,快將她燒得精疲力竭了,但抱著一定要治好他的信念,支撐著她,經過無數地將帕子擰乾、弄濕,再為他擦拭因為出汗而弄濕的身體,一整晚的努力,終於在開剛破曉的時候,他那可怕的高燒退了下去。

 她再次檢視那些包紮好的傷口,確定沒有再流血和發炎,這才放了心,一晚上的高度緊張,讓她的精神在鬆馳下來會睡意就來臨到,上次就是因為自己不放心留下來照顧他,才造成了今天這一切,今天命運又跟她開了個玩笑,相同的情況再次發生。不過這次她不會再逃了,她投降了。

 雷弁天終於睜開雙眼時,被射入房內的耀眼陽光給刺痛眼睛。

 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皮,快速地適應了強光,他怎麼會躺在這裏?一瞬間,昏迷前的記憶如同流水般湧進了腦中。

 薛采情!她在哪裡?一下子,從未嘗試過慌亂滋味的他,情緒激動起來,他用力地想要坐起身來,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呻吟了出來,身子卻還是無力地躺在床榻上,他厭惡地閉了閉眼眸,十分痛恨自己這種無力的感覺。

 那番動作雖然輕微卻還是驚醒是淺眠的薛采情,她急急地睜開水眸,抬起頭來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醒過來了,炯亮的黑眸在看到她如水般清麗的芙顏時,焦急之色才褪了下去。

 「你沒走?」她沒有離開他,還在他的身旁,這個認識讓他大大得舒了一口氣。

 「你醒了。」她伸手撫過他陽剛粗獷的面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告訴我,你不會再離開我。」他棄耳不聞她關心的話語,滿心只想著要她承諾不再離開的話,如果她再嘗試著想要逃跑,哪怕他只剩下一口氣,他也要找到她,一定。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從他堅定的眼神中輕易地讀出了他沒有說出口擴知,這個魯男子,在他全身佈滿可怕的傷痕時,心裏想的還是她,這樣的他,讓她又怎麼狠得下心離開呢?逃不開了,逃不開,今生今世,她註定要做他的禁臠,只能守在他的身旁,哪裡也去不了了。

 這個認識出現在她腦海中時,她並沒有想像中的覺得可怕慌亂,一股酸意再摻雜些甜,湧上她的心頭,讓她看他的目光更加溫柔,就像可以滲出水來。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這句話,是真心真意的,從面對生死關頭,從他不顧性命地救她,從他滿身的鮮血中,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再也離不開這個男人了,非關他的強硬,非關他的死不放手,而是出於自己心底的真正願望,她不想離開他,離不開他,就是這般簡單。

 「真的?」她的爽快反倒讓他懷疑地閉上利眸,她那麼處心積慮,不惜下藥迷倒他也要逃離他,現在為什麼會這般好說話。

 「當然是真的。」呵呵,這個野獸,他的不相信看在她的眼中真是可愛的不得了,自己怎麼會把這個身高、體重都是自己幾倍的男人用可愛來形容呢?可是,現在的他在她的眼裏,真是可愛到不行,她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深情的愛意。

 「你下藥不就是為了要逃走?現在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答應我?」他皺著眉望著她。將自己的疑心問出口。

 「說到這個,我還有問題想問你。」她將他淩亂的烏髮給一一撫順,「你明明就喝了摻有七步草的茶,怎麼會沒事?」她用藥從來也沒有出錯過,他明明在她的眼前喝掉茶的,瞧,雷電現在還在屋外躺著,他卻好端端地沒事。

 「我沒有告訴過你,任何迷藥和毒藥對我來說都起不了作用嗎?」他得意地一笑,「這類東西,我只要用鼻子一聞就知道了,沒有拆穿你,不過是想看看你想做什麼,沒想到你會這麼膽大。」

 他從小就被父母用各種珍貴的藥材天天餵食,久而久之,竟然擁有了百毒不侵的好體魄。

 「你還想離開我,對不對?」他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不。」雖然好奇他百毒不侵的原因,便眼前的事情更重要,她纖指在他的臉龐上輕撫,「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則我再也不會離開你的身邊了。」

 「你喜歡我嗎?」他明明沒想過要問這個的,可是為什麼話就是這麼從他的嘴裏衝了出去?

 問完後他就後悔得想用力捶自己的腦袋,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因為不管她回答是什麼,他都不會放她走的。她這輩子休想離開他的身邊,所以喜歡不喜歡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不重要嗎?騙鬼去吧,如果不重要,那為什麼他一問出口,竟然會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等著她的回答,生怕她會說……

 「……」薛采情張了張嘴,不知道為什麼會說不出話來,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可是要開口將話說出來,她卻怎麼也發不聲,她明明就是喜歡他的呀,這點在他面臨危險時,她再確定不過了,只是她卻無法將自己心意宣諸於口。

 「算了。」她那無法開口的苦惱看在他的眼中就是不忍心傷害他而猶豫,硬生生地吞下心裏的失望,告訴自己她喜歡不喜歡根本就不是他該在意的。只要她這輩子都不離開他,就夠了,雖然他還是覺得心裏堵得慌,好想大聲吼出胸口的鬱結。

 反正她已經承諾不再逃走了,不管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雷弁天都沒有想過要與自己的好運作對,她承諾不離開他,這話還是有幾分可信的,他知道她不是那種說謊的女人,說出來的話都會努力實現的,現在他終於可以安下心來養傷,傷好後才能繼續看牢她,不讓她有再次離開他。

 這個魯鈍的男子根本就是神經大條地誤會了她的意思,瞧那張臭到不行的臉龐。沒有笑容時就已經兇狠得嚇人了,何況現在他心情不好。薛采情在心裏無聲地歎息,不過算了,從認識他的那天起,他不就是這般不識情趣,做事只憑喜愛的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他的傷。

 「你看你,剛剛動作這麼大,又流血了。」被他攪亂了心神的她,現在才注意到她早就該注意的事情。潔白的紗布被鮮血給慢慢地濡濕了,一下子,作為醫者的那份冷靜與自持全部不見了,她手忙腳亂地快速解開紗布,重新為他止血上藥,有幾次纖手竟然還因為顫抖而拿不穩藥草,深深地呼吸了幾下,冷靜下來,她才能俐落地動作。

 不是沒有見過比這更可怕的傷口,雖然作為醫者,她從來都有一副悲天憫人的軟心腸,只是沒有哪次會讓她感到這麼的心痛,看見他為她受傷,她的心好像被刀刮一般地疼痛,她不捨得他再為她受苦。

 「痛不痛?」她小心地在他的傷口吹著氣,儘量放輕力道避免弄疼他。

 這點小傷小痛,根本就不夠看,他不在意地挑挑眉,但是看她這麼介意他的傷口,讓他的心情真是該死地好起來,他有了捉弄她的心情了。

 「痛,當然痛。」為了達到目的,他不介意暫時示弱。

 「不對起。」她信以為真,內疚地要命,都怪她,都學醫十幾年了,還是不能做到讓他感覺不到痛苦。

 「你要補償我。」他理直氣壯地要求道:「要不是你,我也不用挨這些皮肉痛。」

 「怎麼補償?」他說得沒有錯,如果不是她太衝動想要逃跑,他就不會為了救她而受傷,她不應該想跑的……呃,這個結論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

 「我要你把我的每道傷口都親一遍。」這才是最終的目的,想到那種場景,都讓他血脈噴張。

 「啊?」芙顏瞬間染上了粉紅的色澤,他怎麼可能要求這個?現在聽不出來他是在借受傷之名行好色之實,那她真是個傻瓜了。

 「啊什麼啊,還不快點。」他粗眉一瞪,看著眼前這個溫柔的女人,「你想要痛死我是不是?」

 「……」算她服了他,這般霸道、這般不講理,卻又是這般地讓她心動,不忍拒絕他,看著他那張兇惡的臉龐,不知道為什麼再也沒有以往的害怕,心兒砰砰地跳個不停,一張俏臉火紅到不行。雖然害羞得快燃燒起來,但她還是低了下來,輕輕地親吻著他每道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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