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的手掌略一施力,就將她身上的那襲衣裳的棉質布料就這麼應聲而碎,裂帛的聲音在寬敞的空間清晰的不得了。
「啊!」被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暴戾出來的暴戾之氣嚇到,讓她驚呼了一聲,還來不及反應,玲瓏有致的嬌軀就這麼暴露在他的黑眸之中。
他抬起她秀麗的下巴,厚唇堵住她微張的紅唇,舌頭直接探入她的口腔中,用力地在她芳香的嘴裏胡攪蠻纏,讓她一下子透不過氣來,嘴裏鼻腔裏吸入的滿滿都是他強烈的男性氣息,靈活的舌頭在她嘴裏攪拌著,大掌也揉上她嬌挺的乳房,重重地搓弄起來。即使心裏恨她的倔強與嘴硬,但他仍然愛死了她的飽滿盈滿掌心的感覺,捏起來手感真是太舒服了,食指跟拇指拈住她粉嫩的乳頭,用力地揉弄著,再往外拉扯。
「不要,你放開我。」她在他的嘴不用力地扭開臉頰,奮力地想要躲開他如影隨形的嘴唇,纖白的手掌握成拳在他寬厚的胸堂上捶著,被他沉重的身體壓著,讓她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他怎麼可能讓她輕易地閃開,他將自己的身體更用力地抵向她,將她更深地壓入床褥之中。
嘴唇再度找尋到她閃躲的紅唇,不論她如何賣力閃躲,他就是有辦法深深地吻住她,用熾熱的舌頭在她嘴裏掀起狂風巨浪。
他的氣息太過強悍,讓她怎麼也抵擋不了,她痛苦地低吟蹙著眉被他壓在床上一頓狂吻。
指甲掐入他的背脊之中,用力地劃出一道血痕。
背後的刺痛讓他眼神倏地一暗,將她抱起來,在床上翻了個身,再將枕套撕成一條一條的,將她的小手給縛住綁在大床的床頭柱上。
「你在什麼?」雙手失去自由,讓她用力地掙扎想擺脫布條,可是一向習慣對付野獸的男人,他綁的結,只會越掙扎越緊。
「讓你可以老實點。」他在她身後捏住她的下巴將她轉過頭來,堵住了她要出口的抗議聲,一隻大掌從身後握住她的飽滿胸部,另一隻手滑到她的雙腿間,直接揉上她的花核,用粗糙的指腹重重地摩擦她。
她上下的敏感點都被他掌握在手中,酥麻的快感迅速從她體內泛起,她想要忍住那羞恥的呻吟出聲,可是她行動被縛,躲又躲不開,只能被他制在身下,完完全全地被他掌握住。
他忽然屈指用力一彈她的花核,讓她的身子敏感地一縮,一聲嬌吟從她嘴裏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
「有感覺了,是嗎?」他得意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
一瞬間,羞辱的感覺壓過快感,她咬著牙恨恨地說著:「我恨你,恨死你了,死也不要對你有感覺!」
這話一下子將他的怒火全部激發出來,他的大掌用力地收緊,那種力道讓她的乳房感到生疼,但她仍倔強地咬著牙不求饒。
「你喜歡逼我是吧?」他說話的感覺好像字眼從他的齒縫中擠出來一樣,再也沒有耐心去愛撫她,他用膝蓋用力頂開她夾緊的雙腿,用已經勃起的粗壯在她的花穴前頂弄了幾下,她一察覺到他的企圖,纖腰拼命地扭動,閃躲著他駭人的欲望。
她的這番抵抗,讓他不能順利地進入她的體內,不由得怒火更熾,大掌從緊握的乳房上鬆開,來到她挺俏的圓臀,「啪、啪」用力地在她的臀部拍了兩下,「老實點。」
「痛……」為全粗魯的野獸,他故意沒有收斂的力道將她的臀部打得好疼,一下子,雪白的俏臀上浮現紅色的巴掌印。
他大掌緊緊地握住她的細腰,灼熱的男性欲望在她的腿間聳動了幾下,一找到那個神秘的入口,就重重地頂了進去。
她緊窒的花穴在動情的狀態下都很難容納他的粗大,更何況現在她根本就沒有動情,那乾澀的通道被他的男性強硬的擠開,那種痛感讓她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的感覺,撕裂般的痛楚在她的下體爆發開來,她不應該呻吟的,那好像在向他示弱一般,只是真的好痛、好痛,他太磊了,她根本就接受不了他。
「不喜歡這個姿勢是吧」他在她的耳邊像惡魔般地低吟,一進入她那宛如天堂般的花穴內,就直接頂到最深處,她的嫩肉緊緊吸吮著他,一股爽意從後脊衝腦門,讓他根本就沒有耐心多停留一秒,直接開始了深長的衝刺,「讓我看看你有多麼不喜歡。」
好痛,真的好痛,她的纖腰被他箝住,大掌按在她柔軟的小腹上,將她向後頂去迎接他的抽插,好讓他可以進入得更深。
她感覺到他圓碩的男性頂端每一下都頂到了她子宮口,那種感覺開始是痛,可是後來又帶著絲麻意,讓她即使已經非常用力咬住唇瓣,還是讓微弱的呻吟聲從她的鼻腔裏面溢出,仿佛一隻惹人憐愛的貓咪般嗚咽著。
他在她的身內淺淺地抽出再用力地插出出用力地插入,下方的兩顆圓滑的囊袋也隨著他狂猛的動作一下一下地刺激著她的花核,肉體與肉體結合的啪擊聲在房內響起,清晰而且淫靡。
「不要。」她不應該有反應的,可是已經習慣他的佔有的身體卻自動地分泌出動情的汁液來回應他的激情,原本乾澀難動的女性私處現在開始潤滑起來,讓他可以抽送得更加順利爽快,幽香的滑液順著他劇烈的動作被攪弄出來,沿著她白皙的大腿緩緩地流了下來。
眼裏流出屈辱又不甘願的眼淚,她痛恨這個淫蕩的身體,明明不情願的,卻也有了感覺。她成為了他用欲望餵食長大的母獸,一被熟悉的身體碰觸,就會不自覺地激動起來,原來這句身體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不再被她自己控制,她的身體變成了他的。
「你說,你是我的。」他在她的耳邊粗聲要求道,即使佔有了她的身體,現在感覺到了她激情的反應,他仍然覺得不滿足,想要讓她滿心裏都是他。
「不要啊!」他一記又深又長的衝刺中斷了她的話,她身下的花辦緊緊地吸吮住他的粗長,在他每次抽出時重重地吮著他,仿佛非常捨不得他離開她,透明的愛液也不斷地被他的動作翻攪出去。
「嘴硬,嗯?」他沉重地在她體內摩擦著,次次頂入她的花心深處,磨弄著她最柔嫩的敏感處,每頂一下,就感覺她的體內收縮得更厲害,動情的水液也流得更多,將他們身下的床褥弄得濕了一大片,她纖細的腰肢甚至不自覺地挺動起來,配合著他的動作。
忽然他頂弄的角度變了,換了方向,直接頂在了她花穴內一塊特別的嫩肉之上。
「啊,那裏不要……」強烈的酥麻快感讓她再也控制不住嬌啼了起來,那裏被磨弄著,讓她花穴不住收縮著,體內泛出了大量的蜜液,溫暖潮濕的花蜜一股一股地流瀉而出,弄得她的花穴更加的濕亮滑潤。
他加快了速度與力道,不斷地衝擊著她最敏感的嫩肉,沒兩三下,就感覺到她水潤的花穴更加綿軟與熱燙,大量的汗水不斷地從她細滑的背脊冒出來,全身泛起高潮的粉紅色。
「饒了我。」她哭泣著,再也無法倔強下去,將臉埋入柔軟的枕芯,可是臀部卻被他高高地捧起,重重地撞擊著。
忽然他抽出挺動的男性欲望,讓她小腹及蜜穴不住一陣強烈抽搐,她,高潮了,而且是那種最難堪,最酣暢的高潮。
他看著那朵嬌美的女性私花,紅腫的花辦因為他的激情而可憐地翻開來,露出裏面嫣紅的嫩肉,晶瑩的愛液不斷地從她的花穴深處流淌出來,吸引著他的唇舌去舔弄。
「好甜。」他咂著嘴用力地啜飲著她私密的甘露,「再多給我一點。」淫穢地話語,還有調情的舔吮讓她情動得更加厲害,體內的愛液瘋狂地往他嘴裏流去。他用力地掰開她如水蜜桃般豐滿的圓臀,用唇和舌將她品嘗個夠,舌頭在她挺立的花核上用力地擊打、含啃著,中指也順勢插入她豐美多汁的花穴裏,用力地掏弄著,雙管齊下非要將她弄瘋不可。
她難受,這股欲火將她燒得全身顫抖,花蜜如同春天的雨水般綿綿不絕,不斷地從她的身體深處湧出來,嬌嫩的花核充血挺立如同熟透的石榴子般鮮豔飽滿,在他的舔吮下巍巍顫抖著,花穴裏的肉壁瘋狂吸吮著他狠狠掏弄的手指。
可是這樣不夠,只有舌頭和手指根本就不夠,她覺得體內的空虛隨著他的挑情越來越嚴重,她好希望他能狠狠地進入她的體內,貫穿她,滿足她。
呈現櫻紅色的圓臀扭動得更加厲害,「快……快點。」她的欲望接管了她的身體,再也忍不住開始哀求他來滿足她。
「快點什麼?」他決不輕易放過她,一定要她親口說出來。
她呻吟著,想要忍著不說出讓自己感到羞恥的話來,只是……
「進來,求你進來,拜託。」她在高潮裏徘徊,再也顧不得自尊了。圓潤的臀兒在他的眼前饑渴地搖擺著,那粉嫩嫣然的私花處愛液氾濫成災,鮮紅的花辦瘋狂地一張一合,誘惑著他。
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他終於饜足地從她的花辦間抬起頭來,虎腰一挺再度用力插入她的體內。
還在高潮的餘韻中顫抖的花穴根本就經不起他的狂猛對待,又一次攀上那令人心眩不已的高峰。
瘋狂痙攣的肉壁將他緊緊地吮絞著,他暢快地在她體內恣意逞歡,她那甜美多汁的花穴將他體內的野獸徹底地解放出來,不停地吞噬著她的肉體來滿足自己的饑渴。
「求求你。」她的頭在枕芯裏面用力地搖晃著,腰兒用力想要擺脫那令她又快樂又痛苦的激情,只是已經在高潮邊緣的男人哪裡肯放過她,再用力地將她拉回身下,沉重地摩擦著,一下下都讓他快意無比。
她快被他弄死了,酸意、麻意還有酥意不斷地衝擊著她,汗水流遍全身,將她打濕得就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嗓子已經叫到嘶啞,身體屯軟軟地再也沒有力氣,她現在只求他快點放過她。
瘋了,一切都瘋了,恨與不恨現在再也不是她所能思考的了。她淚流滿面,快樂走到頂點變成了痛苦,她用力地縮緊了肉壁,只希望他快點射出來,別再折磨她了。
「要我嗎?要嗎?」他在她的耳邊沉聲問道,一定要問出個答案才肯放過她,身下的動作卻沒有隨之慢下來,不停地加速,那快要將她弄壞弄死的速度。
「要,我要。」身體由欲望接管,她哀哀地回答著。
終於在她的不斷哀求聲中,隨著他幾十下沉重的抽送,雷弁天兇猛地刺入她的最深處,大量的男性精液力道十足地射入她溫暖的花床上,隨著他的射精,他頂著她做小幅度的聳弄。
而她,早就已經在這極度的激情中又一次暈厥了過去。
「你是我的,我一個人,你一定要為我生孩子,一定要。」她抱著她軟倒的嬌軀,一起躺在床上,不斷地摩挲著她汗濕的柔嫩肌膚,在她耳邊喃喃地說道。
濕液不斷地順著她細緻的眼角流淌下來,又一次被他強迫,她應該討厭的。理智是這麼告訴她,可是她真的恨不起他來。
恨不了他,只好恨自己,恨自己沒用,被一個男人如此侮辱,她還是提不起力氣來恨他,身體甚至在他的粗暴下產生了本能的反應,她肯定是妓女,一定是,不然怎麼會擁有這麼淫蕩的身體?
背對著他,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裏。薛采情吞下自己的嗚咽聲,淚流滿面,她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由裏到外都髒透了,即使用全天下的水來清洗都清不回原來那個無欲無求、與世無爭的薛采情了。
那個薛采情已經死了,死在了這個粗魯無禮的野獸的身下,死在了她無力控制自身情欲的軟弱之下,她好恨自己,真的好恨,也許她不應該這麼苟且的活著,應該去死。
只是作為一個醫者,救人性命是天職,對於生命的寶貴,她再明白不過了,她怎麼也做不出傷害人性命的事情來,就像她再恨雷弁天對她用強,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掉他,她無法動手去結束任何生命,包括她自己的。
黎悠揚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讓他警覺,但他的直覺從來都沒有出過錯。
睜開一雙明亮的眸子快速地掃視過安靜的臥房。房間裏面悄然無聲。一切傢俱都擺在它該擺的位置,除了……
他看見了那不遠處的黑影,黎悠揚不動聲色地伸手在枕邊去取放在一旁的匕首。
「我要是想殺你,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了。」壓抑的危險聲音從男人口裏傳出來。
是他!聽到熟悉的嗓音,黎悠揚像虛脫般地躺在床上,老天,這位仁兄可真夠嚇人的?半夜出現在人家的屋子裏,還一點聲息都沒有。他黎悠揚自問武功過得去,都完全感覺不到他,可見這個雷弁天,真是可怕得要命。
「你怎麼會這時候來找我?」黎悠揚很快平息了自己的情緒波動,開口問道,他到底來了多久了?怎麼會靜靜地坐在離他床邊不遠的桌子邊,一言不發。
「不久,大概就一盞茶的功夫。」
「這麼晚來,肯定是有要緊事情?」黎悠揚仍躺在床上,沒有想起來的意思。
「……」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
咦?怎麼會沒有聲音,莫非是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這時黎悠揚才稍稍提起了興趣,黑眸湛湛有神地望向雷弁天,「我沒猜錯是吧?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雷弁天還是沈默不語,他到底該怎麼說起?
「你來找我就是肯定我能幫得上忙,那就說吧,看看是什麼回事。」他的興趣越來越深厚了,不知道什麼重大的事情才會讓這頭野獸不顧天黑地奔下山來找他?
「你對女人,瞭解多嗎?」雷弁天終於開口了,他瘋狂地佔有她,逼得她在床上一遍一遍地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只是激情過後,望著她的淚痕,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得到,一顆心空虛得可怕,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心裏空得讓他甚至感覺到疼痛。
「原來是為了她。」黎悠揚恍然大悟,也對,也只有那個女人才會讓這頭野獸失控至此,他的失常皆來自於她,看來他的好友已經深陷情網而不自知。「說來聽聽吧。」他雖然不算什麼情場老手,但對女人瞭解肯定比這個單純的傢伙要多。
「你知道床上有多少種姿勢?」他問出了心底最介意的問題,是的,她對他的指揮一堆,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內心最深處,他最介意的還是這個問題。
所以抱著她,看著她不斷流淚的面容,他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會疼得這麼厲害,在這幾天沒日沒夜的翻雲覆雨之後,心裏還是不滿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是他必須要做的,於是他半夜用輕功狂奔下山,來找自己的好友解惑。
「啊?」認識雷弁天這麼多年以來,就數他最近讓他吃驚的次數最多了,這個問題,還真是頗讓人玩味啊,有意思。
她的反抗,又一次換來了沒日沒夜的激情,時而粗暴,時而溫柔,這種日子,真是過得讓人情願死了還更痛快些。
再一次從黑暗中清醒過來,他已經離開了,巨大的床榻上只留下她一個人,滿室都是讓人臉紅心跳的情欲味道,地板上也散落了一地的衣裳,薛采情睜開疲累的水眸,愣愣地看著頂上挑高的房梁。
她一定要逃,想盡辦法都要逃離這個可怕的男人,在他身邊的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折磨,她一直都是清心寡欲的,雖然私心裏暗戀著裴超然,但也只是崇拜他的醫術,欣賞他的為人,從來都沒有過別的念頭。
可是自從遇到雷弁天這頭縱欲的野獸,她平靜的心潮被掀起了狂風巨浪,每天都被他帶入欲望的世界,想要逃離他都霸道地不允許,這種日子,她真的好害怕。
如果她能成功地逃離他,她就要躲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安全地方,這輩子都不會出來。
她要逃跑的決心經過這幾日的折磨更加堅定了。
這幾天,他一直做到自己完全滿足了,才在她的求饒聲中結束了這不分晝夜的可怕激情。
薛采情起身將床單裹在赤裸的身體上,扶著自己酸軟的腰肢,一步一步慢慢地朝臥房後面的浴池走去,在行走間,兩腿之間的花辦在折磨中痛得要命,她的身體,被那頭野獸使用過度了,現在全體在向她抗議著。
等她全身泡入熱熱的溫泉中時,不由地吐出一口氣,她拿起棉巾在泉水裏緩緩地在身體上擦拭著,滿身的瘀痕與齒印,他根本就當她是一塊美味的點心在啃,憐香惜玉他根本就不懂。
她仔細洗去這幾天的激情痕跡,下體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這種疼痛是她無力去平撫的,這般縱欲,真是太可怕了。
等她清理好身體,走到房中,看見床頭邊的椅子上放了十幾套女性衣物,不由得愣住了,這是……
那是一堆的純色衣服,即使沒有用手去摸,她也知道是那種質料極好的昂貴品。從小生長在以布料聞名各地的抱月國,她對於這些東西只需一眼就可以分辨出好壞,這些衣服,雖然不是抱月國的極品天冰蠶絲織成的,但也已經是上等品中的上等品,光是一套就已經是價值不菲,何況還有這麼多,肯定是一筆銀子。
很明顯,這些衣裙是他留下的,他為什麼要為她做這個?他要麼就對她殘忍到底,要麼就好心地乾脆放了她,這樣一冷一熱,一張一弛,她都快被他搞瘋掉了,她搖了搖頭,不要讓自己已經不定的決心被他這點小小恩惠給影響了。
她可以硬氣點,以不穿這些衣裳來表示自己不接受他的施捨,可是她不行。她已經沒有可以蔽體的東西了,上次他借經她的衣服已經在他的暴力下終結了。而她也不可能穿獸皮或披床單吧?
反正,這些是他欠她的,她不需要覺得內疚不安。
她拿起一套淡黃色的衣裙,慢慢地穿著起來,滑順的絲質面料柔軟地貼著她的身體,連最貼身的肚兜和褻褲都有準備好,天啦,竟然還有梳子,這下子,她很肯定這些衣物還有梳子肯定不是雷弁天獨自一個人買的,怎麼可能會知道要準備這些。
如果不是他一個人,那麼就是有人幫他?只是以他的那種性子,怎麼可能會有朋友,還是那種肯陪他買女性衣物的好朋友?
算了,不想了,他有沒有朋友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也不想瞭解他的交友狀況,她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成功地逃離他的身邊。
她走到窗邊,用那柄上等的紅杉木梳將自己剛剛洗好的柔長秀髮給梳理整齊,西下的夕陽照在她的身上,淡黃色百蝶穿花裙,一頭烏黑柔順的青絲披在身後,讓她好像掉落凡塵的仙子般清麗脫俗。
只是這個仙子心裏想的卻不是什麼美好的事情,她正想著該怎麼逃離他呢?大概一柱香的時間後,她將梳子放在桌上,下定決心般走到前院,守在大門口的雷電只是抬了抬耳朵,再次眯著眼睛,享受著太陽最後的溫暖。
薛采情找到那塊在角落的大青石,這個位置根本就不引人注意,看見那株已經完全曬乾的褐色小草,伸手將它拿了起來,她本來不想用到它的,只是現在他已經逼得她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她從來都只會用藥去救人,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做出為了自己的私心用藥的事情,只是……
她咬了咬嘴唇,用力地握緊自己手中的藥草,萬般不得已下,她不介意用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