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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很難追(拈花6)》第6章
第五章

 她幻想過無數次的美麗接吻!

 雲纖纖將手中倒滿美酒的酒杯一飲而盡,可惡的男人。就是有本事將她氣得什麼都不顧,直接吻上他,結果還因為太用力,將他的嘴唇給撞破了。

 想到他流血的嘴唇,她心裡閃過一絲痛快,活該,也該讓他嘗嘗疼痛得滋味。再次將酒壺拎起來,倒滿杯子。

 桌上已經亂七八糟地放了好幾隻空酒壺,將囉嗦的翠紅給趕了出去後,她就在這裡捧酒狂飲。

 「當我沒有脾氣,是吧?」乾掉一杯,喃喃抱怨道:「離你遠一點,離你遠一點,那麼不喜歡人接近,幹嘛不住到深山裡去,那豈不是最安靜?」

 再喝掉一杯,「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為什麼要讓我喜歡上你?」鬱悶地乾脆拿起酒壺對嘴灌。

 「發酒瘋的女人最不可愛了。」一聲挪揄的男性嗓音在門邊響起。

 一抬眸,看到一張俊美得讓女人瘋狂的男性臉龐,哼,男人!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看到男人。

 「本小姐現在沒有心情理你,給我滾!」這壺又喝掉了,真是的,做這麼小的壺,根本就不夠喝,隨手一扔,瓷壺碎了一地。

 「火氣真大。」黎悠揚笑著,完全不怕她一臉的生人勿近,逕自走到桌旁坐下,「一、二三、四、五,嗯,不錯嘛,喝掉了五壺,纖纖,你的酒量越來越好了。」

 開玩笑,也不想想她做哪一行的,酒樓的老闆,酒量想不好都難吧?小手在桌上胡亂地摸著,摸到一隻酒壺,就想要拎過來,誰知道被那個愛管閒事的男人扯住了。

 「借酒澆愁,有何用處?」

 「放手!」鳳眸一瞪,她低斥著。

 「在這裡喝悶酒,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

 「我不用你這個一消失就一個月的男人來教訓。」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她雲纖纖死人?現在一回來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只會踩她的痛處。

 「我不是一辦完事馬上就回來了嗎?」揮了揮衣袖,完全沒帶一絲往返奔波的風霜,無數的鮮血,戰爭與殺戮,在他眼中,也不過如同塵埃般,一個國家的滅亡,也只是雲淡風清,他其實說到底骨子裡也是無情得很哪。

 「稀罕。」她才懶得理他上哪去了呢,愛上哪上哪去。

 「怎麼樣?我說韓玉竹難搞吧?」一臉促狹的笑容。

 真是,欠扁。雲纖纖瞪著他的笑臉,手心癢得出奇。

 「這個月,有沒有充分體會出我的話?」

 當然有,難搞的要命!任何的事情對他來說都無關痛癢,每天親手做好各種美味的食物端給他,他竟然說她無聊,她雲纖纖自從家道中落之後,就耐操耐磨得很,反正美食這招對他無效,她也不介意。

 還是每天照三餐加宵夜地為他做,雖然不能打動他,但只要想著他吃著她親手做的食物,她就已經滿足了。想想,多少人為了吃上她親手做的一道菜,費盡心思,而他卻可以每天都吃,可是人家不稀罕。

 她又要管理飛雲閣,又要去他家陪著他,每天都累到不行,可是一想到可以看到他,再辛苦再累她都不介意,可是她所做的,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這也算了,反正從認識他,就知道他性子古怪。

 可是今天,明明她感覺到自己已經有一點點地接近他了,到最後竟然還是被他將一番心意扔在地上,長久以來的心酸,終於一次爆發開來了。

 一個多月,整整一個多月的努力,今天全部付諸東流,那個不解風情的死男人,真是有氣死人的本質。

 「現在,你明白我當初為什麼會給你出那個主意了吧?」笑得一臉狡黠的男人,如同惡魔般在她耳邊低語:「韓玉竹是座最堅固的城堡,不用非常手段,別想攻破他。」當然,即使用了非常手段,只怕後果也不能預料的,這話自然不能說出來,不然,他上哪看戲去?

 「去你的鬼主意。」雲纖纖捉起酒壺想要狂飲,卻被黎悠揚截住了。

 「不好嗎?你有試過?」

 「誰會去試?」拜託,當她雲纖纖是沒有腦袋的女人嗎?他黎悠揚出這種主意,只怕僅僅是為了自己看戲可以看得更精彩吧?

 「原來沒試。」黎悠揚歎息地搖了搖頭,彷彿好惋惜的樣兒,「難怪你現在在這裡借酒澆愁了。」

 「叫你滾,你就可以滾了。」他來奚落她的,很明顯。

 「溫情打動,這招沒用。」想也知道雲纖纖這個笨女人會出什麼招,「你想想,韓玉竹人長得那麼俊美,又身居要職,多少名門淑女想要嫁給他,這麼多年,想要接近他的女人就如同過江之鯽一般,那種默默付出的又怎麼會在少數?」

 當他唱戲,她想要搶回自己被搶的酒壺。

 閃過搶奪的小手,接著洗腦,「說了他對女人沒有興趣,就是真的沒興趣。如果感動有用的話,韓玉竹早八百年成了別人的夫君了,哪裡還有你要的份?現在人家都已經試過了,證明沒有用的招式,你還拿來用,會有效果,我才會覺得是奇聞呢。」

 再擋住越來越快的小手,「非常人用非常手段,我給你的建議,雖然聽起來不好,但絕對好用,不然,你看你,在韓玉竹那裡受了氣,只會跑回家裡來喝酒,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雲纖纖嗎?」

 想當年,年紀尚幼的雲纖纖,雖然可愛活潑,卻已經顯露出執拗的性子,從小身為雲家的獨生女兒,是雲老爺的掌上明珠,較貴自然非比尋常,一點點的事情都不必自個兒動手去做。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小姐她迷上了做菜,整天就想著法兒往廚房鑽,雲家老爺和夫人都心疼的不得了,就是不允許自己的寶貝那般辛苦。可是固執的她就認定了,誰都攔不住,最後還是愛女如命的雲老爺認輸了,重金禮聘各地的名廚來教導女兒,培養出雲纖纖一手的好廚藝。

 當年就已經固執非常的雲纖纖,本來以為她的倔性子經過這幾年的磨練已經磨得圓滑了,現在證明她只是隱藏起來了,一旦爆發,就是恐怖非常。為了一段年少的心動,而這麼堅持的人,在這世上還有幾人?有時固執到可愛的地步,讓他想不幫她都難。

 「你......」氣悶地看著這個一直戳她痛處的男人,「我做什麼不用你來教啦!」

 「遇到困難就躲在這裡借酒澆愁,這樣的雲纖纖,我也懶得教。」拍拍衣袖,大少爺去休息了,累半死還要跑來對牛彈琴,他黎悠揚,真是越來越善良了,這怎麼可以?

 剛走出小花園,就聽到閨房裡傳來強烈的掀桌聲,然後是陣陣凌亂但堅定的腳步,一抹嬌小的影子從他身旁掠過,一眨眼就失去了蹤影。

 這個小女子,不是牛,她是一頭獅子,被惹惱的母獅子,韓玉竹送到她面前來了,請她,好好「享用」吧。

 「開門、開門、開門!」用力地拍著緊閉的朱紅大門,將那金燦燦的銅門環使勁兒往門上叩去,「韓玉竹,你這個爛人,給我開門!」劇烈的響動,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顯得特別地驚人。

 直衝左丞府,她雲纖纖今天不要做什麼溫柔體貼的女人,她要來找那個罪魁禍首算賬。

 半響,大門才拉了開來,衣著整潔的俊美男人出現在門口,劍眉朗目,高挺的鼻子和漂亮的薄唇,再加上額心的那一點紅痣,飄逸脫俗,乾淨優雅得仿若不食人間煙火。

 看著眼前這個明顯的喝醉酒的女人,他的眉又皺了起來,喝得亂七八糟,不在家好好躺著,竟然跑過十幾條街,來到他家鬧,這個女人果然就如同他當初所預料的那般,是個麻煩,還是個大大的麻煩。

 還好,娘在幾天前就去佛光寺禮佛,而他又素來喜歡安靜,家裡的傭人本來就不多,全都陪著娘去了,現在偌大的左丞府就他一人,不然出這事兒就鬧大了。

 「哼,捨得出來了?」雲纖纖盯著那張現在看著仍然讓她心動不已的臉,用力推開他擋住門的身子,腳步有些凌亂地走了進去。

 「喝醉了就回去。」他站在門邊,冷冷地道。

 「我偏不。」她挑釁地望著他,也學他冷冷一笑,「我是來找你算賬,沒算清前,休想我會走。」

 再次忍耐地閉了閉眼睛,知道一時半刻也不能將這個女人趕走,他將大門關上。還好,皇上御賜的左丞府獨立成棟,沒有什麼左鄰右舍,不然,麻煩更多。

 「你說、你說。」還未完全轉過身來,滿身酒氣的女人已經逼近他,讓他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可是已經火大的女人根本就不給他閃開的機會,直直撲到他身上來,還迫不及待地開始了她的「算賬」。

 「你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如貓般的媚眼直直地瞪著他,臉兒與他的距離只有幾寸。

 太接近了,已經超越過他的安全距離太多,近得讓她說話的熱氣直直吐在他的臉龐,那混和著酒氣的灼熱氣息,讓他全身僵硬不自在。

 他是真的不喜歡與女人太過接近,每次與女人在三尺之內的距離,他就會全身僵直不能動彈,從心底湧上一股排斥的感覺,讓他不舒服極了。

 伸手想要將她扯開,可是平常就已經力道不小的女人,在喝酒之後變為神力女,完全不能扯開她分毫。

 「說話,姓韓的,你給我說話。」她不想思考,就讓自己隨著本能去行動吧。反正思考與不思考,都不能改善他們的關係半分,她懶得去想了。

 「先進房再說。」暗自歎了口氣,在渾身不自在的情況下,勉強找回自己的理智。先將她哄進房,總不能兩個人在這深更半夜地,站在前院裡說話吧?到房裡讓她喝杯茶解解酒,看能不能將她的理智喚回來。

 「進房就進房,怕你不成?」她本來就是要登堂入室,與他將帳算得清清楚楚,忿忿地放開他的衣領,率先往後院走去。

 「是書房。」見她的方向不對,他忍不住開口。

 「我偏要去你的臥房。」她一臉你奈我何的挑釁表情,就是要去臥房,了不起啊,每次對自己的私人領域有強烈的獨佔欲,從來不讓她踏入半步。就連書房,她本來也是進不去的,要不是老夫人領著她進去,只怕她現在還只能在外面徘徊。

 醉酒的人,毫無理智可言,與她爭辯,只怕更引起麻煩,臥房就臥房,他就忍耐一次,因為很明顯,這次她完全是打算不講理的,他拗不過她。

 用力地將門推得大開,晶亮的眼兒一掃,哼,果然是韓玉竹式的風格,整個房間雖然寬闊,但是卻一覽無遺,簡單得讓人懷疑這真的是他們霞靄國這樣一個大國的左丞相府嗎?

 進門的左邊就是一張大得出奇的書案,上面又像書房般擺了一桌的筆啊書之類的東西,再就是一個木製的衣櫃,簡單的桌椅和一張大床,很有韓玉竹的感覺,整潔乾淨,但是太過樸素。

 聯想起自己那精緻的閨房,韓玉竹的臥房,寒酸得讓她差點掉下眼睛來。

 這樣的房間、這樣的擺設,她小姐一般是連踏足都不肯的,可是這是他的房間,他最隱秘的地方。房間裡有著一股淡淡的味道,那好似他韓玉竹所獨有的味道,清新地如同春天曠野的草地般,讓她踩著腳下的地板都覺得輕飄飄地。

 「凳子在那邊。」這個女人搞什麼鬼?怎麼無視桌椅,直接往他的床鋪走去?

 「我有眼睛自己會看!」回頭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偏要往那一直吸引她的大床走去,乾淨潔白的棉質床單,整整齊齊的薄被和擺放得宜的枕頭,這個男人,真是生活得一絲不苟,明明就不如自己的絲質床單被子華麗舒適,但她就是想躺到上面去,狠狠地打個滾兒,將他的氣味抱個滿懷。

 前進的步伐被拉住了,抬頭一看,是那個一臉不自在的男人。

 「坐這邊來。」想要將她往桌邊拉,讓她進來臥房,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隱私如床這種東西,他實在不想與一個女人分享,而他只要一想到她躺在他床上,那種感覺就讓他全身的不舒服,還有一絲絲的不明所以的感覺。

 「你現在想要主動碰我了?」雲纖纖甩開他阻攔的手,總是這樣,總是只有在要拒絕她的時候,他才會接近她一點點,還帶著滿臉的不情願與勉強,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她只是喜歡他,單純地喜歡他而已啊?

 為什麼不給她一點的機會,為什麼要無視她的愛戀?他真的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喝得醉醺醺,也就算了。現在還要硬闖男人的臥房,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就算你是個酒樓的老闆娘,也不該如此隨便。」他不想說這種重話的,但天生的守禮教與循規蹈矩,讓他實在受不了她這種離經叛道的行徑。

 他還要教訓她?認識這麼久來,這是他對她說的最多話的一次,可是卻是為了教訓她?是啊,她是需要被教訓,教訓她為什麼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木訥不懂情趣,也就算了,還莫名其妙的不喜歡女人,無視她的付出,踐踏她的一番心意。

 她為什麼就是這麼蠢,這麼笨,世上那麼多有錢有權又喜歡她的男人不要,偏偏要喜歡上他。

 「夜深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你先回去吧。」她這個樣子,看來也不可能會喝茶解酒了,與他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本來就於禮不合。

 「我偏不走。你不喜歡我在這裡,是吧?」她退後幾步,一直到腿兒抵到床邊緣才停下來,「我為什麼要管你喜不喜歡?為什麼要在乎你喜歡的東西?看看這個衣裳。」拉起那身綠羅裙,「老夫人說你只中意綠色,所以我從知道的那天起,就只穿綠色的裙裳;她說你喜歡清淡一點的食物,我天天想盡心思做出清淡的東西,想讓你吃得開心;她說你喜歡安靜,喜歡看書,我每次來找你都小心翼翼不敢弄出一點兒聲響,結果呢,做到你喜歡又有什麼用,你感動過嗎?你有正眼看過我嗎?」

 定定地看著她,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快得讓人抓不住。

 「沒有用,全都沒有用,做盡你喜歡的事情又如何,都不能讓你喜歡上我。我為什麼要做?為什麼?」情緒完全失控,用力地扯著身上的裳裙,「去它的綠色,我就喜歡桃紅色,就愛穿桃紅色,偏不要穿綠色。」如水般絲滑的衣裳在她的蠻力拉扯下裂了開來,露出裡面淡綠的肚兜,清新的綠色襯著雪白如凝脂的肌膚,在燭光的照耀下,漂亮得驚人。

 她,真的生氣了,這是韓玉竹看到她這舉動的第一個反應,這般失控,根本就不像他認識的那個雲纖纖。他真的有傷她這麼深?可是他們才剛認識不久,會有多深的感情?凡事講求邏輯的他,根本就想不通。

 不過不能再鬧下去了,她身上的衣裳都快被她撕掉了,肌膚越露越多,這怎麼可以?再不情願,再不自在,他還是上前想要阻止她瘋狂的行為。

 「夠了,夠了!」想要抓住那在衣料上施暴的小手,可是她現在力氣真的非常大。

 「我才是受夠了,再不要做你喜歡的那種人,你也根本就不喜歡任何人。」氣悶的小人兒推開他的手,再將自己的水湖綠的裙子解下來扔到一旁,看到自己連褻褲的顏色都是水一般的綠,心裡的氣久更大了,過分,連肚兜和褻褲都是他喜歡的顏色,自己可以再不爭氣一點,做到這麼徹底,不想要,通通都不想要!

 氣到極點的嬌媚人兒直接動手除下那礙眼的水綠,如玉的肌膚一大片一大片地暴露出來,讓韓玉竹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只是這一下的遲疑,那躺了一地的水綠裳裙如同夏天清晨最清澈的湖水般流洩一地,而那站在湖水中央的碧波仙子,赤裸的如同剛出生的嬰孩一般。

 這,就是那讓許多男人朝思暮想的美麗女人,一身的玉骨冰肌,完美地讓人屏息,一頭烏黑閃亮的青絲經過剛剛的一番掙扎已經披散下來,秀氣卻又微微上揚的眉毛,顯露出主人的倔強脾氣,如扇子般濃密翹卷的羽睫下有著一雙晶亮柔媚如水的眼睛,和一張讓人一看就想深深吻住的鮮艷嘴唇,線條優美的脖子和肩膀,豐滿晶瑩的玉乳和讓人不盈一握的柳腰,纖細的腿兒,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是老天爺厚愛下的產物,美麗得讓人屏息,更加讓人手癢。

 他忽然覺得呼吸變成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雖然在她衣裳盡褪的那瞬間,他連忙轉過身去,可是良好的視力已經讓他將她的嬌軀印入腦中,閉上眼睛,她完美的身體卻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他竟然敢給她轉過身去!雲纖纖不由得氣結。她裳裙除盡,他卻只會轉身,連看一眼的慾望都沒有,可惡,不想看是吧?偏讓他看。

 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腰,使勁兒將自己貼靠在他的背後,明顯地感覺到他全身一僵硬得就像石塊一般。然後再是激烈的掙扎,想要將她推開,可惜她鐵了心要讓他不能再次將她推離,他越用力,她便粘得越緊。

 有時,真不能小覷了心意堅定的女人的力道,他,推不開她。

 柔軟的乳房貼在他的背後,隨著他們之間的動作,揉弄著他,雖然是隔著衣裳,但仍是挑逗十足,從來都沒有與一個女人如此靠近,心,突然慌了起來。

 「你冷靜一點。」掙不開,第一次痛恨自己沒有學習武藝,讓一個小女人制伏得死死的。

 「好啊,冷給你看。」乾脆鑽到前面,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他。

 他們的第二次接吻,兩個人依然是經驗青澀得可怕的人,完全沒有接吻的技巧可言,她只懂得唇與唇的碾轉廝磨,接下來要怎麼做根本就不知道,一切全憑本能。

 他努力再唇與唇之間拉開距離,稍稍推離她,「你......」能說的話,就只有這麼多了,酒給了她非比尋常的勇氣,用力將他一推,就將本不是肌肉型的男人推倒在臥鋪之上。

 隨即壓上他,再吻了下去,光是唇與唇的摩挲不能滿足她了,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著他,在他的臉上狂亂地舔舐著。

 小手在他身上胡亂摸著,雜亂無章地想要剝除他的衣裳,這太超過了,他不能忍受這個,伸手抓住她的小手,「雲纖纖!你給我清醒一點好不好?」

 「我為什麼要清醒?清醒可以讓我得到你嗎?」她認真地看著他,眼神是流露出情感不得所願的痛苦,「玉竹,我真的好喜歡你,你可不可以也喜歡我?」

 那雙充滿祈求與愛戀的眼眸,他竟然不敢看,平靜的心波被她這般不按理出牌攪得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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