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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好(限)(老梗也是梗5)》第3章
第二章

  養貓守則第一條:

  如果您是男人,請把它當成下面那塊肉;如果您是女人,請把它當成上面那兩團肉──您怎麼愛惜您的肉就請怎麼愛惜它。

  柏堯一皺眉看著電腦上的兩行字,再看向桌上被毛巾包圍的小肉團,那個小肉團正發出細弱的咪嗚聲,葡萄大的眼珠滿是依賴地凝視他……靠,他為自己找了什麼麻煩呀?

  吉兒·安德森是家族裡的異類,她到五歲時仍不會說話,後來被醫生判定為智能不足,一輩子智商只有五歲,加上又有自閉症狀,這輩子的思考能力注定只有幼童程度。

  有的自閉兒也許有某方面的天分,成為某個領域的天才,不過吉兒·安德森完全沒有,她就是五歲智商,向來都獨自一人窩在角落,有時看著一朵花也能讓她發呆一整天。

  在英國上流社會擁有百年歷史的安德森家族,向來自詡有高貴的血統,他們與皇室略有淵源,且家族經營的安德森集團位列富比士排行前百名,家族裡皆是俊男美女,沒進入家族企業的人,有的成為醫師、律師或學者,在各行各業均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們的每一代均是按照優生學考量,有著良好的基因、家世、相貌,生下來的小孩就算不是天才,也是擁有高智商的未來優秀人才。

  可吉兒·安德森卻活生生成了例外,她的父母不論相貌才智均是上等,上面的三位兄姊也都長得俊秀美麗,且小小年紀就跳級上學,博得不少人的欽表。

  而吉兒·安德森雖然有一頭美麗金髮和碧藍眼珠,模樣卻是平凡不已,巴掌大的臉,雙眼皮下是碧藍大眼,小巧的鼻尖,豐盈的唇……組合起來,就是一張清秀平凡的臉蛋,完全不像安德森家的人。

  而被醫生判定的智能不足更是大大打擊了安德森夫婦,他們無法接受自己的小女兒不僅是自閉兒,還永遠只有五歲的智商,這不只會招來家族裡其他人的恥笑,這樣的孩子也一定會被欺負。

  龐大的家族裡總是不乏勾心鬥角之事,為了利益,為了地位,再親的血緣都有可能反叛。

  不管是不能接受女兒的智力不足,還是為了保護孩子不受欺陵,安德森夫婦決定讓小女兒遠離英國,在小女兒十歲的時候,就以療養的藉口將小女兒送到巴黎,由患心的老奶媽照顧。

  住的地方靠近塞納河西岸,屬於高級的住宅區,寧靜而高雅,一幢幢白色的高級別墅,每戶門前皆有小庭院,還有嚴密的保全系統,每隔三小時會有警方巡邏,保護社區安全。

  除了老奶媽艾瑪外,還有傭人蘇珊,及蘇珊的先生保羅擔任司機兼園丁,三個人一起照顧吉兒的衣食住行。

  吉兒不難照顧,她很安靜,幾乎是不說話的,可以捧一本故事書看整天,或者拿著小鏟子挖草,看著螞蟻搬東西……照顧她,比養寵物還簡單。

  家裡三個傭人很疼這個小小姐,尤其是艾瑪,吉兒可說是她帶大的,自從吉兒到巴黎後,安德森家的人很少來看她,像是忘了她的存在,讓艾瑪對這可憐的孩子心疼到骨子裡。

  知道她心智年幼,艾瑪對小小姐保護極了,不管到哪都看看,也叮囑吉兒不能亂跑,除非有家人跟著,否則不能隨便出門。

  不過吉兒根本不難照顧,除非他們帶她出去買東西,不然她的領域最多就是到小庭院,到巴黎九年,吉兒的生活就這麼一成不變,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並享受自己的快樂。

  可這一切,在半年前起了變化。

  半年前的一個下午,吉兒待在庭院裡,她拿著小鏟子挖著花,保羅看她乖乖蹲在那裡不動,也知道小姐不會亂跑,見院子裡的草長了,就到後面的工具房裡拿除草機。

  走出工具房時,卻聽到前院傳來緊急煞車的聲音還有尖叫聲,保羅嚇了一跳,趕緊往前院跑,卻看到小姐被車撞倒在地,他嚇死了。

  小姐怎會跑出院子呢?還有,在住宅區裡,是哪個該死的傢伙開快車的?

  外頭的吵鬧也引來屋裡的艾瑪和蘇珊,看到出事的是自家小姐,兩個女人差點昏了,一夥人急忙送小姐到醫院。

  醫生說小姐身上只是皮肉傷,麻煩的是頭部受到撞擊,要是兩天內沒醒來,要他們有心理準備。

  當下家裡兩個女人都哭了,蘇珊罵丈夫沒看好小姐,保羅也很後悔,自己怎會讓小姐一個人待在庭院呢?

  還是艾瑪堅強起來,她打電話給到英國,想告訴老爺夫人小姐出事了,可家裡的傭人卻說老爺夫人一同出差去了,他們一時也聯絡不上,艾瑪只好留了話,然後待在醫院裡照顧小姐。

  三人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沒想到小姐晚上就醒了,他們又驚又喜,連醫生都說這是奇跡。

  艾瑪激動地摟著小姐,哭著直喊。「寶貝,你嚇死奶媽了!」

  頭上纏著紗布的吉兒呆呆地看著樓著自己的老婦人,再看向旁邊抹淚的一男一女,終於開口了。

  「你們……」咦?吉兒停住聲音。

  「小姐怎麼了?你要說什麼?」艾瑪著急地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頭痛快告訴奶媽!」

  吉兒沒說話,她盯著眼前這張滿是皺紋的臉,然後緩緩皺眉,眼珠子往下,看著自己的手,終於發現奇怪的地方。

  她攤開手掌,白淨纖細的手指,正看、反看都是手,沒有毛,沒有爪,沒有肉球。

  張開的雙手往上,摸到自己的臉,軟軟的,嫩嫩的,而且,沒有毛,沒有鬍鬚。

  嗯……吉兒·安德森的臉整個皺了。

  旁邊的三個人都看得慌了。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呀?」蘇珊急忙問,一邊拍著丈夫的手,「保羅,快叫醫生來!」

  「哦,好。」,保羅趕緊衝出病房。

  「寶貝,你怎麼了?」別嚇奶媽呀習艾瑪急得眼眶都紅了,就怕小姐的腦子被撞壞了。

  吉兒沒說話,只是眉頭皺得很緊,一張唇也緊抿著,她目前很混亂,她一在思考。

  這時醫生被保羅拉進來。醫生,你看看我家小姐,她很不對勁。保羅急慌慌地說。

  醫生不慌不忙地走向病床,正準備伸手檢查病人時,病人的眼睛剛好轉動,碧藍的眼珠微瞇地盯著他。

  呢……身為一個身經百戰的醫生,經歷過各類的病人和情況,醫生很有危機感地停住手。

  因為,病人的眼睛很明顯的有殺氣。

  可眼前只是個十九歲的小女孩,纖瘦的模樣不足為懼,他怕什麼?

  醫生輕咳一聲,露出安撫的笑容。「別怕,我只是檢查一下。」

  檢查?

  吉兒想起她曾經被穿著白大褂的人檢查的經過一通常都是壓著她,然後打一針。

  而那一針,絕對痛得她哀哀叫。

  當下,她的臉更陰了,眼裡殺氣更濃,盯著醫生的手,再往上對準醫生的眼睛。

  意思很明顯一敢碰我就剩你的手!

  呢……醫生猶豫一下,決定識相地收回手,再欣輕咳一聲,對著注視他的三個人說道:「放心,病人情況很好。」精神這麼好,殺氣這麼旺,死不了。

  「再住院幾天觀察一下,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背後女孩的注視太凌厲,醫生不敢久留,匆匆離開了。

  見白大褂落荒而逃了,打了勝仗的吉兒得意地勾起嘴角,再看向面前這三人,想了下,緩緩開口。「你們別擔心,我沒事。」

  這話一出,三個人全嚇到了,震驚地瞪著吉兒。

  「小、小姐你──」蘇珊張大嘴,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寶、寶貝………」艾瑪也驚訝地看著小姐。

  「醫、醫生……」保羅抖著聲音,想再叫醫生過來。

  吉兒皺眉看著他們,不憧他們的表情幹嘛這麼扭曲?「你們怎麼了?」

  又是一句正常的話,

  老天……三個人快喘不過氣了。

  小姐很安靜,小姐不常說話,她通常都點頭或搖頭,不然就是回單音字,從來不曾這麼正常地說過話。

  「哦……」上帝!艾瑪激動地哭了,想用力抱住小姐,又怕碰到她身上的傷口,弄疼了她。

  「天呀!」難不成這車禍把小姐的腦子撞好了?保羅驚訝地喃喃,而蘇珊捂著嘴巴,早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天大的喜事呀小姐出了車禍沒事,反而腦子變好了,不再是五歲的低能兒了。

  這消息讓他們又驚又喜,直到吉兒出院,他們想把這件喜事告訴老爺夫人時,卻發現小姐腦子雖然變好了,可行為卻也變古怪了。

  首先,小姐跑去書局搬回一迭書,而且作者都是同一個;他們對這個作者不陌生,這可是聞名世界的暢銷作家,保羅就是這個作者的患實讀者。

  然後,小姐要保羅去查這個作者的住址,當下保羅就困擾了。

  「小姐,這個『一』向來神秘,不說照片了,他連真實姓名都不給了,連筆名都只給一個『一』,讀者只知道他是東方人,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出版社對他的事保密的很,怎麼可能查得到?

  吉兒想了下,也是一對某人的龜毛性子她很明白,這確實是為難保羅了。她接受保羅的解釋,點點頭,不再要求什麼,保羅因此鬆了口氣。

  可小姐的奇怪不僅是這樣,她變得喜歡看電視,而且愛往外跑,也不許人跟在她身邊,脾氣變得任性,而且容易生氣,又挑食,跟以前給什麼吃什麼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小姐愛吃海鮮,尤其是魚;她喜歡粉紅色的東西,最愛沒有嘴巴的凱蒂貓,一雙眼睛靈活有神,總是骨碌碌地轉,像隨時在打著什麼主意;不怎麼愛理人,生氣的時候會瞇起眼睛一被她用這樣的眼神看的時候,會讓人心裡發毛;同樣的話不喜歡說第二次,而且沒有耐性。

  不過活潑的小姐也比安靜無聲的小姐好,所以雖然現在的小姐變得沒有以前好相處,不過對小姐的改變,艾瑪三人還是極開心的。

  而且習慣成自然,久了後,知道小姐的逆麟,他們也都順著小姐的毛摸,基本上,小姐還是很好相處的。

  可最近小姐的行蹤卻整個成謎,中午出門,直到晚上六點左右才會回家,問她到哪,她也不說,再問,她就生氣了。

  一開始他們也沒想太多,可連續好幾天後,艾瑪就擔心了,她對小姐的保護慾向來很重,加上小姐出車禍的事,讓她對小姐更是緊張,心裡真怕小姐是不是認識什麼壞朋友,還是被騙了之類的.

  因為擔心,艾瑪決定不讓小姐出門,可現在的小姐哪還是以前的乖小姐?

  她才不聽艾瑪的話,趁艾瑪不注意時就偷溜出去了,等艾瑪發現時,人早已不在家了。

  艾瑪又氣又急,立即打小姐的手機叫她回來,雖然小姐的脾氣和耐性變差,不過對艾瑪的話還是聽的,沒辦法,艾瑪太會嘮叨了,可以在她耳朵旁念好幾個小時不停,艾瑪不累,她倒怕了。

  不過聽話回家,不代表她不會再偷溜。

  一大早,屋裡的人還沒起床,吉兒穿上粉色的短袖和刷色牛仔短褲,T恤中間印個大大的愛心,再穿上白色薄外套,套上粉色豹/紋的運動鞋,斜背了一個凱蒂貓造型的小包包,對著梳妝鏡梳了幾下頭髮,再對鏡子裡的那張臉皺了皺鼻尖,然後放輕腳步,輕輕地下樓,快速地溜出家門。

  出門前,怕他們擔心,她留了張紙條,說六點前會回到家。

  關上門時,吉兒·安德森開心地笑了,她踩著輕快的腳步,往塞納河的方向走去。

  沿著塞納河附近,有一排陳舊的房子,看得出來歷史悠久,原本的紅色磚牆早剝落沉澱,露出古樸的歲月舊痕。

  可這裡的環境並不雜亂,乾淨而且安靜,附近有地鐵站,轉角有個大型超市,日常購物很方便,而且住宅區裡還有間麵包店,每天都散發著麵包的香味。

  住宅區裡的人彼此都很熟,算是老鄰居了,所以感情還不錯,遇到時會聊個天,因為都是熟人了,如果有陌生面孔到來,他們就會打量一下,沒有惡意,純粹就是好奇。

  近年來最讓他們津津樂道的就是半年前剛搬來的新鄰居,那是一個年輕的東方男人,長得可真是要命,那一副壞男人模樣,讓她們這些年近半百的女人看了心臟都忍不住怦怦跳。

  不過這個東方男人可一點都不友善,冷冰冰的,對人愛理不理,一點都不憧得敦親睦鄰,而且極少出門,偶爾出門也是到大超市買東西,再不然就是到麵包房買袋麵包。

  哦,東方男人通常都只買波羅麵包,這是麵包店老闆說的。

  寧靜的住宅區突然來個新鄰居,他們當然會好奇,尤其這個新鄰居幾乎是足不出戶,搬來前,房子還重新整修裝潢過,搬來後,也沒看他出門上班工作,長得又那副模樣,也難怪引起討論。

  他們想,這大概是某個有錢少爺,可有錢少爺怎會住在他們這種舊社區?

  最後討論的結果,這應該是某個惹到黑道大哥的有錢少爺,所以才躲到他們這裡來,又不敢出們,就是怕被黑道大哥找到。

  然後,當對新鄰居的好奇漸漸消失後,卻又冒出一名小女孩天天站在街道盯著新鄰居家。

  哦……他們又有新話題了。

  小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清純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被壞男人欺騙的小可憐一想著東方男人的長相,眾人一致點頭同意這結論,然後經過新鄰居家時,都不忘搖頭或者送上一個鄙棄的眼神。

  面對眾鄰居的評語,某人當然不知道,不然就算他知道也沒感覺,他向來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旁人的觀感於他如浮雲,不值一顧,反正只要不來打擾他的寧靜生活就好。

  不過,世事難料,總會冒出個拔虎鬚的人……

  清晨,六點整,門鈴響起,按住門鈴的人個子嬌小,擁有一頭美麗金髮,牛仔短褲下是纖細白嫩的雙腿,穿著粉色豹紋運動鞋的右腳在地上輕打著拍子。

  一分鐘過去,門沒開。

  食指繼續點住門鈴,這次按三下,再一分鐘,一樣沒反應,敲著拍子的右腳有點不耐煩了,點著門鈴的手指按得更大力。

  這次,不到一分鐘,門開了。

  「躁!是哪個王八?天還沒亮吵屁呀!我躁你媽的xxx!」男人頂著一頭亂髮,只穿著一件黑色子彈內褲,露出精瘦強健的體魄,結實的腹肌性感得足以讓人流口水,不過陰沉沉的臉色讓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極度惡劣。

  面對男人的怒火,吉兒·安德森笑得一臉陽光,和男人難看的臉色成反比。「嗨,早。」

  去你媽的早!

  柏堯一黑沉著臉,沒睡飽讓他整個火大,被吵醒讓他的火更旺,佈滿血絲的眼怒瞪著女孩。

  吉兒拎高手裡的紙袋,仍是笑咪咪的。「要吃早餐嗎?」

  「砰──」男人的回答是用力關上門。

  吉兒再改按門鈴,柏堯一還沒踏進房門就聽到刺耳的門鈴聲。

  靠!他一定要把門鈴的電線拔了。

  他怒火沖沖地再次打開門,這次沒等柏堯一敘髒話,吉兒率先開口。

  「別生氣,別關門,不然我會一直按門鈴。」吵到你不能睡一這一句,她在心裡默道。

  柏堯一微瞇眼,這種威脅弱智到可笑,他雙手盤胸,冷冷挑眉。「我可以報警。」

  吉兒想了一下,對他露出純真笑容。「可這樣你就要等警察來,還要被問話,麻煩一點呢,就要一起去警局,你確定要嗎?」

  不,他不要因為他討厭麻煩。

  盯著女孩,柏堯一思考三秒,不得不承認,女孩抓到他的肋骨了,幼稚的威脅卻讓他屈服了。

  最主要是沒睡飽,讓他的頭隱隱作痛,根本沒力氣思考。

  柏堯一往後退,這次沒關上門,逕自走到長沙發上隨意躺下,閉上眼,右手肘遮住眼皮。

  他困死了,懶得理這小鬼,再說,他一個大男人何必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生?她要進來就讓她進來,他倒想知道她想搞什麼兔。

  見男人讓她進門,吉兒勾起唇角,輕輕地關上門,跟在柏堯一身後,看他自顧自地躺在沙發上,也不吵他,將手上的紙袋放到桌上,再從紙袋裡拿出一瓶牛奶。

  牛奶已經冷了,她很自然地走到廚房,看到流理台上放置幾個乾淨的玻璃杯,隨手拿起一個玻璃杯,將牛奶倒進杯子,然後走到微波爐前,她記得熱牛奶半分鐘就好。

  叮一聲,牛奶熱好了。

  她捧著熱牛奶,喝了一口,在上唇印了一圈奶白,然後一邊喝著牛奶,一邊打量環境。

  開放式的空調,黑白的簡潔色調,鋼琴烤漆的黑色吧檯阻隔客廳和廚房,客廳裡放著一張L形米色沙發,黑色玻璃長方桌前是一台超大的液晶電視,電視下方的櫃子裡放滿各類電影DVD。

  客廳一角放著一台跑步機和幾台健身器材,右側則是洗手,然後有兩間房間相鄰,她想一間應該是主臥室,另一間則是書房吧?

  吉兒走到電視旁邊,那裡放著一個相框,她拿起相框,裡面是一隻窩在沙發上的灰色虎斑貓,它側躺著,腦袋垂在前肢上,一雙眼睛盯著鏡頭,專注地凝視為它拍照的人。

  「喂,」躺在沙發上的人出聲了,放在眼皮上的手肘己放下,黑眸不高興地看著她。「把相框放下。」

  吉兒將相框放好,轉頭看他,唇瓣輕揚。「你不睡了嗎?」像是疑問的詢問,卻又隱藏一絲頑皮。

  柏堯一黑著臉沒回話,他的神經向來纖細,一被吵醒就很難再入睡,即使他媽的他很睏!

  他坐起身,不常曬太陽讓他的膚色偏白,可絕對不瘦弱,精壯結實的肌理隨著他的動作債張起伏,完美又性感的肌肉線條極誘人,包在子彈內褲下的巨大極吸睛。

  正常女人看到這畫面會吞口水,小女生則會臉紅心跳,而吉兒……卻沒有任何反應。

  連男人不穿內褲的模樣她都看過了,還看過很多遍,她早習慣了,因此對柏堯一的赤裸她面不改色,連一點害羞也沒有,

  女孩的自在讓柏堯一搔搔下巴,他對自己的魅力很清楚,見女孩連臉紅也沒有,而且眼睛還直勾勾地看著他,沒有羞窘,沒有逃避,只有純粹的注視,就像他記憶裡的某雙紫葡萄般的眼睛……

  就像昨天一樣,因為這樣的眼神,他讓她踏進他家,也因為這樣的眼神,讓他想起某隻貓,惹得他情緒惡劣。

  而現在,同樣的眼神讓他的心像被逗貓棒撓動一般,觸動他心裡的某處柔軟,總之,陰暗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只是仍是沒有一點笑容。

  畢竟被吵醒的起床氣,讓他的心情還是很差。

  「先是連續站崗,現在是大清早來吵我,小女孩,是什麼讓你有這樣的勇氣,嗯?」

  「吉兒·安德森。」吉兒微笑,藍眼睛蕩漾著神采,「我的名字。」

  不過,她更喜歡她以前的名字。

  碧藍的眼睛幾乎是熱切地看著男人,她差點忍不住心裡的衝動,可是還是強迫自己忍下,因為她知道自己要是說出口,眼前的人絕對會將她踢出門,

  而且絕對不想再看見她一眼。

  她知道他,知道他的固執,也知道在他心裡的某個領域裡是不許人說笑沾污的,例如一相框裡的灰色虎斑小貓。

  所以,她吞下衝動,骨碌碌的眼睛轉動,像狡黯的貓眼。「我,是你的忠實讀者。」

  這句話,終於讓柏堯一皺眉。「你說什麼?」

  「『一』。」她吐出他的筆名,然後再重複。「我,是你的忠實讀者。」

  柏堯一的臉色又黑了。「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吉兒眨了下眼,模樣天真又無辜。「我當然有我的管道。」

  柏堯一飆了一句髒話,立即拿起桌上的手機,按下開機鍵,然後迅速撥打電話,一接通他立即咆哮。

  「柏亞茉,我問你,你是不是把我的住址說出去了?還是放了我的照片?」不對,柏亞茉沒這個種。「你身邊該不會有間諜吧?」

  「蛤?」一大早還沒睡醒的柏亞茉莫名其妙地接收大弟的炮轟,同為柏家人,她的起床氣也很大。

  「你他媽的一大早發什麼瘋呀?你知不知道老娘昨天幾點才睡呀?你當我很閒是不是?靠,你寫書寫瘋啦?有那個時間幻想就給我交稿子,我告訴你……」

  啪!柏堯一果斷地關機。

  看來洩密者不是柏亞茉,那是誰?

  柏堯一的腦子不斷轉著可能背叛他的人,可他認識的人不多,知道他在寫書的也只有柏家人,而柏家人也沒那麼無聊去說嘴,因為柏堯一不只刻薄嘴,報復心還特別強,吃飽沒事做才會去惹他.

  腦子裡的人名轉了一遍,沒有可疑的人,那這個叫吉兒·安德森的女孩是怎麼知道的?

  柏堯一謹慎地看著女孩,眼裡有著探究。

  而吉兒仍是笑得甜美,藍眼睛純真又無邪,卻又隱隱藏著一絲狡猾。她舔著嘴裡的小虎牙,想著──

  嘿嘿,我知道的事可不只這些哦,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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