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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難寵(下)》第3章
第三章

  寬闊的臥房裡,安靜地連針掉落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到。

  他們彼此冷冷對視。

  半晌,「你答應過我的,怎麼可以失信?」她開口打破了這個沉默,太過失望了,她原來以為,就算他對她再壞再過分,但該有的正直還是有的,誰想到……

  「答應妳什麼?」冷冷一笑,「當初妳答應下嫁,是因為我承諾過不追究妳爺爺的罪名,我沒做到嗎?」

  「還有楚隨瑜的前途,你答應過不從中作梗的。」

  「是嗎?」逼近她,望進她清澈的瞳眸,「那麼妳來告訴我,當初如果我只拿妳爺爺來作交易,妳嫁是不嫁?」

  她……還是會嫁,是的,就算龍庭澹當初不提及楚隨瑜,為了爺爺,她也會同意,不過這並不能成為他背信棄義的理由。

  「是,我是不守信用,但那又如何?」拎起那張信紙,「看來我還是太過仁慈,給了他機會。」抄起信來至桌旁燃著的蠟燭上頭。

  「不要!」他要燒她的信,那是楚隨瑜給她的信!激動地一把撲過去,想要搶過來,可是這個男人竟然一把拉住她,讓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封信被燒成灰燼。

  「不要、不要!」瞪大水眸,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心痛得如同刀絞一般,那封信對她來說有多麼重要,信裡有楚隨瑜對她的無限思念之情,還有他千辛萬苦來到京城,就是為了見她一面的辛酸與無奈,而他竟然燒掉了,連她唯一的一點安慰,都要被他毀掉……

  轉過頭來狠狠地瞪著他,「龍庭澹,你太過份了,實在是太過份了!」

  「妳不要忘了,妳現在是我的妻子,與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最好少來往。」看著信紙已經變成黑灰,他才放開她的手。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情緒大亂,抓起書案上的端硯朝他扔過去,他眼捷手快閃過那被丟來的硯台,抓住她的肩膀,「顧遙夜,妳想清楚了,今生今世,妳已經是我的人,誰都搶不走。」

  「啊!」她尖叫著用力咬上他的肩膀,牙齒咬破他的裳袍,重重地咬到他的肩胛上。

  痛,很痛!但是比不過她對他的恨意帶給他的疼痛,這麼久以來的努力與深情都白費了。他們又回到原點,甚至比原點更差,她肯定恨死他了吧?後悔嗎?不、不悔!

  他一點都不後悔自己打壓楚隨瑜,那個男人是他的肉中刺,不拔不快。

  她在自己的嘴裡嘗到了鮮血的滋味,鹹的、腥的、還有些微甜,恨有多深,咬得就有多重。很快白色的袍服上就染上了一片紅暈,而她咬到牙齒都麻掉了。

  「滿意了吧?」撫上她的肩膀,將她拉開來,望進她的眼眸。

  「滿意?不,我不滿意,除非你死,否則我永遠都不會滿意!」她擦掉嘴角染上的鮮紅,冷冷地回道,染著鮮血的淨顏,展現出從未有過的妖艷之氣。

  「真的就這麼愛他?」愛到無論他怎麼做,都無法取代楚隨瑜在她心中的地位?

  「是,我愛他。」不介意告訴他自己有多愛楚隨瑜,「這輩子,除了楚隨瑜,我誰都不愛,說得夠清楚了吧?」

  除了楚隨瑜,誰都不愛?怒火被她這句話給激了出來,扯過她來,掐住她潔白的下巴,手指幾乎掐入她細緻的肌膚裡去,從齒縫裡迸出話來:「再說一次!」

  「我愛他、愛他,唔……」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他狂怒地堵住了嘴,想要故計重施咬他一口,不過被他掐住了下巴,不能咬合,只能承受他激烈的狂吻。

  翻過她身子,將她壓到門板上,扳過她的臉頰,帶著惡意的溫柔,在她耳邊低語:「來,告訴我,妳有多愛他。」

  手掌探到她身下,直接撕裂絲質裙襬,並且伸了進去,薄薄的褻褲也不堪他的重手變成破布被丟棄在地上。

  「龍庭澹,你敢,你竟然……啊……」未說完的話,被那直闖入私處的手指給截斷了,乾澀的甬道不能適應如此粗暴的插入,傳來劇烈的疼痛。

  「為了妳,我可以做到什麼地步,妳恐怕怎麼都想像不到吧,嗯?」額頭抵在她的髮絲旁,在她耳邊危險地輕喃:「既然妳說妳愛姓楚的,那麼今天,就讓我來教教妳,怎麼做一個好的王妃。」

  在她體內粗魯地抽插幾下,就伸出手來,頂開她想要並上的雙腿,一手扶住自己怒張的慾望,沒有給她任何愛撫與刺激戳了進去。

  「唔……」她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唇,不想在他面前痛吟出聲向他示弱,他竟然、竟然這樣對她?說不出的委屈與憤恨同時湧上心頭,讓她將如花瓣般嬌嫩的嘴唇咬破了。

  覺得委屈萬分,是的,自從與他在一起後,他對她都是捧在手心裡仔細地呵疼的,什麼時候這樣粗魯地對待過她?就算、就算今天是她挑釁起來,他也不該就這樣對她,還說愛她,真不應該相信他的。

  他沒給她適應的時間,就在她乾澀緊窒的穴內抽動起來,並低頭在她耳邊說道:「妳說,如果妳心愛的楚隨瑜看到妳現在這等模樣,心裡會如何想?他心目中最冰清玉潔的顧遙夜……」頓了頓,想到楚隨瑜在信中提及的話,不由怒火更熾,身下的動作更加猛烈與強悍,一下一下都頂得他們身後厚重的門砰砰作響,「他心目中永遠純潔的女神,其實早已經屈服在我的身下,任我逞歡,他,又會怎樣?」

  過份、過份!他怎麼可以說得這般難聽?淚水在臉頰奔流著,為自己的可悲也為自己的可恨。

  為什麼被他這樣惡劣地對待,可是早已經熟悉他的身子,慢慢地泛出一抹濕意反應著他,讓他可以抽插得更加順暢?

  「妳濕了。」敏感的圓頭感覺到她體內的變化,不由得冷冷一笑,她的花穴變得綿軟、水嫩起來,熱呼呼地包裹著他,讓他銷魂不已。

  抽出自己的慾身,將她轉了過來,正面將她抱起來,讓她的大腿夾住他結實的腰,再次頂了進去。

  「啊!」這種凌空的姿勢實在太過危險,嚇得她連忙摟抱住他的頸項,生怕掉了下去,可是等回神之後,又痛恨起自己那一時的軟弱,想要收回手,可是他的攻勢變得更為猛烈,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抵在門上,瘋狂地衝刺起來。

  「嗯……」這種失控的速度,讓她體內的快感以一種嚇人的方式累積,舒服的感覺飆升得太快,讓她跟不上去。

  這種如暴風驟雨般的激情,實在太過刺激、太過劇烈,她好喘、好怕,失魂的感覺讓她暈頭轉向,他的頂入狠狠地磨到了她充血紅腫的花瓣,帶給她疼痛感,但也伴隨著無比的快感。

  眼前泛起陣陣紅霧,暈厥的感覺抓住了她,她摟住他脖子的手指深深地掐入他的肩胛之內,這種激情實在太過可怕,她有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汗水淋漓,肌肉緊繃,挺翹的臀在她被逼的大敞的腿間恣意聳弄,大抽大送,激烈地在她體內戳刺著,響亮的肉體碰撞聲不斷重複,他停不下來,有一種想要徹底毀滅她的感覺。

  是的,就是想要將她弄壞,弄死在他的懷裡,讓她哪裡也去了,永遠留在他的身邊,淺淺地抽出、狠狠地插入,既快速又徹底、既強烈又銷魂。

  這場交歡太過激烈,他們體驗了一次快速且驚心動魄的糾纏,短短時間裡,他勇猛地讓兩人都衝上高潮,而且是從未有過的巨大高潮……

  天搖地動過後,室內又恢復了平靜。

  他抱著她,額頭抵在她的臉頰之上,整個人將她壓在門板之上,稍稍疲軟的慾身還插在她的體內,享受著她有一陣沒一陣的高潮過後的緊縮。

  她喘息著、抽泣著,被他整弄得一臉狼狽與可憐,雙腿大敞地夾在他的腰間,無力收回。

  良久,他抬起頭,望著她芙顏上激情的紅暈,還有眼裡止也止不住的淚水,用力地閉了閉眸,咬牙強迫自己退出她的體內。

  伴隨著他的抽出,濁白的精液與她動情的露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乾淨的地板上。

  她輕哼著,忍受著他抽出時在她體內摩擦的酥麻快感,被他一把抱起來,走到內室放到柔軟的床榻之上。

  他們今天真的很像野獸,瘋狂地無理智地交媾,望著她一身的狼狽,他在心中無聲地苦笑。這世上,只有她能將他激到徹底地失去理智,竟然連她的衣裙都沒有脫掉,只是扯下她的褻褲就做了起來。而他全身衣衫也來不及除下,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她對他的影響,實在是深到一種可怕的地步。

  「我恨你!」怒目瞪著他,恨他用這種狼狽不堪的方式讓她認清自己的身體有多麼下賤,對他的愛撫與佔有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恨他的強勢與霸道,毀掉她所有的希望與幸福之後,連她最後的尊嚴都不讓她擁有,「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

  最恨的還是即使被他這樣對待,她其實還是恨不了他,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受他的影響如此之深……

  握住她纖白小手,放到嘴邊輕輕地吻著,感受到她想要掙扎卻無力掙脫,他垂眸望進她燒著怒火眸子裡,「妳一直告訴我,妳有多恨我,但是妳知不知道,有時候其實我也恨妳。」她只是定定地望著他,沒有再說話。

  「是的,恨妳,比妳恨我還要恨上一千倍、一萬倍,我恨妳為什麼心硬如鐵,對我的感情我的付出視若無睹,對妳再好,妳都不會感動。」將她的手兒放到臉旁輕輕摩挲。

  「恨妳的執著與認定,不愛就是不愛,再怎麼努力都改變不了;恨妳如此薄情,頃刻間就讓我所有的情深化為烏有。」

  「我恨妳當初為什麼要讓我遇上妳,如果沒有遇上妳,那麼對我們彼此,可能都是一件好事。」痛苦的色彩充滿黑眸,「妳將會如願與妳心愛的人成親終老,而我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輔政王,我不會遍嘗這種求之不得的苦楚,不會知道,愛一個人有多深痛就有多深。」

  她,還是不發一語,心在顫抖著,強裝著平靜,任他傾訴。

  「有時候,我在想上天為什麼要安排讓我遇上妳,為什麼又讓我愛上妳?而妳為什麼就是那般認定,怎麼都不願意接受我。遙兒,妳說,妳來告訴我,到底要怎麼做,才是對的?才能得到妳的心?」他,堂堂的王爺,當今最尊貴最睿智的男人,示弱了、認輸了。

  「如果一開始就錯了,那麼後來怎麼做,都不會對。」她終於開口了,但是說出的話,如同利刃插入了他的心窩,剜心裂肺。

  感情實在太讓人難受了,他可不可以不要這種痛徹心扉的愛情?如果可以的話,如果可以的話……

  「遙兒,妳一直說我過份,到現在我才發現,其實妳比我更殘忍。」他低下頭,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一直近得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噴灑到臉上,「至少,在我的世界裡,我不忍傷害的人只有妳,可是在妳的世界裡,沒有我,眼裡沒有、心裡沒有,連想都不願意想起我。」

  「妳知道嗎?這一刻我甚至恨到不想見到妳。」霍然起身,再也不想看這個傷透他的女人一眼,今晚的他不想再面對著她,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木門重重地闔上,室內又恢復了平靜,如死亡一般的平靜,剛剛那如野獸一樣的糾纏、嘶吼,汗水淋漓彷彿已經離得很遙遠、很遙遠。

  她愣愣地看著房頂漂亮的雕花木板,不出一語,半晌,一串如珍珠般透明晶瑩的淚水忽然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滴落在雪白枕頭上,慢慢慢慢地滲入布料之中,濕成一片。

  他說恨她,她終於將一個愛她的男人逼成了恨,她該開心的,畢竟這不是她的目的嗎?可是為什麼卻會覺得心好痛?似乎失去了人生最重要的東西,失落絕望,還有茫然……

  一語成讖,沒想到他的話,成為了現實。

  上天似乎有自己的安排,不理人間的情愛糾葛,當晚令陽城告急,次日失守,戰火從令陽城、寧新縣一直燒到百定縣,直逼京城,連七王爺也不知所措,一切的一切,都迫在眉睫。

  在一片恐慌之中,輔政王爺一語定局勢,親自領兵前去平亂,短短一日,早就準備好的部隊就在一片歡呼聲中整裝出發了。

  輔政王爺此行只帶了五萬精兵,將大部分的人馬留在京城保護皇帝的安全,以防敵人趁機作亂。

  雖然人數只有敵軍的一半,但麾下個個都武藝不凡,精幹強練,可以以一敵十,這可是龍庭澹這麼多年,親自帶出來的軍隊,一支鐵騎!

  精銳一出,果然勢不可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先後將失守的城池收復,再一鼓作氣,在十一月的最後一天裡,淪陷近三個月之久的令陽城也一舉收回,將北越胡蠻逼退到令陽城外,呈現兩軍對峙的局面。

  京城裡捷報頻傳,連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爭先稱頌輔政王爺的豐功偉業,既能將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百業俱興又能帶兵打戰保家衛國,此等男兒,實在是他們紫旭之光,人民之福。

  大家臉上又重新出現欣喜的笑容,再加上此次科舉人才輩出,讓皇上龍顏大悅,下令免除明年的稅賦,更加喜上加喜,全國上下都籠罩在這種喜氣洋洋的氣氛當中。

  除了輔政王府。

  「噁……」聽起來讓人全身不對勁的嘔吐聲不斷從旭日軒裡傳出來,聽那種嘔吐的勁,怕是連肝腸都吐出來了。

  「王妃、王妃,妳怎麼樣了?」綠羅坐在床邊,心急地為主子輕拍背部,眼眶裡蓄滿焦急淚水,看到主子受苦,她卻不能代替,心如火燎。

  「唔……噁……」剛以為緩過噁心的感覺,誰知道新一波的折磨又到來了,讓她伏到床邊狂吐。

  「王妃。」端著沏好熱茶的青衣一推門,就看到主子吐成那樣,連忙放下茶壺跑過來幫忙扶起她的身子,免得壓傷。

  終於將胃裡所有能吐的,不能吐的都吐出來後,顧遙夜虛喘著抬起頭來,任丫環將她扶著躺靠在床上,腦袋枕在側放在柔軟枕頭上,一臉的蒼白無力。

  「王妃害喜這麼嚴重,今兒要不要再宣御醫過來診脈?」捧來用熱水擰乾的帕子,為主子擦乾淨嘴唇。

  綠羅連忙端過熱茶來伺候王妃漱口。

  「不,不必了。」

  「可是主子,妳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好好進食了。」自從十日前,王妃突然暈倒,嚇得他們一干奴才都慌了手腳,連忙急召御醫過府診脈,誰想到卻發現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王妃竟然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此話一出,全府上下歡天喜地,關大人直說要修書去前線,向王爺報喜,可惜被王妃厲言阻止了。

  他們這才慢半拍地發現王妃聽到懷孕的消息後臉色真的很不對勁,看起來,似乎好像可能不是高興,接著他們就被王妃趕出去,只留下御醫一人,兩人單獨在房裡待了好長一段時間。

  好不容易御醫出來後,一臉凝重地交待他們一定要小心留意王妃的舉動,開了張養胎的方子後就走了。

  接下來這幾日,王妃就開始了猛烈的害喜,整天吃多少吐多少,虛弱地連床都下不了,才沒幾天,王妃就瘦了一圈,把他們可急壞了。

  到現在他們才發現,原來自家的王妃脾氣如此倔強,即使躺在床上一絲力氣都沒有,還下令不許請御醫,不許通知王爺。

  王爺不在府,王妃最大,他們就算向天借膽,也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於是這件事就這樣被隱著,下人們束手無策,連一向最有辦法的關大人,這次都終日深鎖濃眉,哀聲歎氣的。

  與京城到處洋溢的喜樂氣氛相比,他們輔政王府倒是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而比起下人們的擔心,顧遙夜同樣心情低落,她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懷了他的孩子,也是,都怪自己太傻,怎麼會以為與他日夜交歡,會不留下後遺症的呢?

  怪誰呢?怪娘親早逝,讓她對這些閨房之事不瞭解,以致於弄出人命來?還是怪他太過縱慾,苦果卻留給她嘗?其實她能怪誰?最該怪的那個不就是她自己?

  不注意、不預防,一直到東窗事發,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竟然到了三個月才發現有了身孕,她實在是遲鈍到離譜。

  誰讓她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愁緒裡,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注意癸水有沒有來?粗心大意,才會釀成大禍!

  從一知道自己懷孕,她的心情就複雜得筆墨難以形容,她與他的糾纏,已經鬧得不可收拾的地步,兩人都痛苦,何必還要生出孩子來禍及下一代?可是她卻懷了龍庭澹的孩子,上天似乎嫌她不夠痛苦,還要再丟一個難題給她。

  在脆弱的一瞬間,她想過不要胎兒,甚至還單獨詢問過御醫,不過御醫一聽她的話就嚇得臉色都變了,也是,試問這世上有誰那麼好膽,敢打掉輔政王爺的孩子?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他真的敢開藥給她,她又真的敢喝嗎?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對於這個孩子的到來,太過突然,讓她方寸大亂,軟硬兼施、威逼利誘,方法用盡才讓御醫勉強答應暫時為她保守懷孕的消息,就匆匆走了,暫時保守?望了望自己已經微突的小腹,想要保守秘密又能保多久?再過段日子,她的肚子誰都瞞不了。

  再加上御醫還諄諄告誡說,她的胎兒已經大了,如果強行喝下打胎藥,最後只怕是一屍兩命,她死不要緊,可是龍庭澹曾經警告過她,如果有一日她死了,那麼陪葬的人,只怕讓她連死都不能瞑目。

  一旦龍庭澹知道她為了不要他的孩子而死的話,那麼他的怒氣,她連想像都覺得可怕。禍及自己最親的人,這條路怎麼也行不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條條都是死路,讓她心煩又意亂。

  在這種千回百轉的心思之下,她肚裡的孩子彷彿感應到娘親曾想過不要他,也開始造反起來,明明不知道懷孕之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結果從知曉那天開始,她就陷入地獄之中,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吐。

  一整天下來,唯一的任務即是吐,吃也吐、不吃也吐,吐得肝腸寸斷,欲死不能,只是想過不要他,那麼一絲絲的念頭,結果寶寶先教訓起母親來了。現在她已經動都不想動,整天躺在床上,連想這個孩子的感覺的力氣都沒有了。

  每每嘔吐之後,她對那個只顧自己快樂的男人就有滿心的抱怨與不滿,為什麼?為什麼男人不用承擔後果,苦果全要由女人來嘗?他大爺興頭滿足了,拍拍屁股走人,卻留她在家日夜被折磨。

  這世上,還有天理所在嗎?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般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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