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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難寵(下)》第4章
第四章

  「嗚……過份,實在太過份了。」想著想著,不禁淚從中來,他竟然說不見就不見,從那晚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將她搞得這麼悲慘之後,就帶兵走人。

  拿著潔白的帕子擦著自己的淚水,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怎麼了,只要一想到那晚他絕然而去,傷心與心痛的感覺揪得她喘不過氣來。後來他就在走了,不想見她,果然真的見不到了,他現在是不是對她還是感到非常生氣?

  不然為什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不見就不見,當她很想見他嗎?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情緒這般紊亂,她咬著唇,想要忍住眼裡的酸意,可是……

  淚水還是像斷線的珠子,簌簌地往下掉,嘴裡含糊地咒罵著那個弄得她心頭大亂的該死的男人。她當初只是氣極了才會罵他的,又不是故意的,為什麼一定要小心眼地記恨她?他是不是其實已經玩膩她了,所以才藉故走開的?

  就說男人不應該相信的,她竟然還傻到對他說過的每一句愛語都銘記在心。

  青衣與綠羅兩人相視無言,會哭會罵,這是王妃最大的改變。

  自從王爺帶兵出征之後,王妃很明顯比以前還要安靜,以前一天到晚,好歹還會應她們一兩聲,現在連著好幾天,都難聽見王妃出一句聲,而且歎氣的次數也多過好幾倍,如果不是深秋過了,她們真的會以為庭前的落葉都是被王妃歎掉的。

  王妃是不是在思念王爺?有好幾次她們都看見王妃望著王爺的衣裳發呆,那種認真連她們的叫喚都聽不到,可是王妃不是很討厭王爺的嗎?

  王爺走的那晚,他們房裡傳來的爭吵與打砸聲,她們在院外都聽得一清二楚,可見王妃與王爺的感情肯定不好,那麼王爺出征了,王妃應該會開心起來。可是事實好像又不是這樣,王妃明顯比往前抑鬱好多,對什麼都提不起勁來,東西也吃不多,笑也不笑一下,到現在更糟糕,發現懷孕之後,王妃的情緒就一直處於失控之中,竟然流眼淚。

  說來真是慚愧,之前她們還一直以為王妃是一個沒有情緒的人,甚至可能連眼淚都不會流,結果這次讓她們見識到了。王妃一天除了吐,就是哭,一邊哭還一邊低低咒罵,有時情緒太過失控,還會摔東西,好多次,王爺的衣裳被王妃丟得到處都是,上面還有被踩的痕跡,看來這次王妃的怒氣不小,王爺回來,可要小心了。

  時間就在這種失控的情況下又往前推進了大半個月,臨近年關,府裡上上下下都忙碌起來,宮裡賜下的無數珍寶要一一點清入庫,百官的賀歲禮物也源源不斷送進王府,往徐總管忙得不可開交。

  今日更是有一箱特殊的東西遞上王府,讓徐總管連忙丟下一堆要忙的事情,親自帶上旭日軒。

  「王妃萬福。」深深地行了個問安禮。

  「起身吧。」難得今日在晨吐之後,身體稍稍感覺舒服了些,讓青衣撫著她到窗邊坐坐,看看那許久沒見的景致,她的心情也在陰霾之後放晴了些。

  「謝王妃。」站直身子後,吩咐下人將箱子抬入房內。

  「徐總管,這是什麼?」望著那大大的箱子,不由輕皺眉兒。

  「回王妃,這是顧老太爺派人送裡的,剛剛送到。」他就是希望王妃看到親人的禮物,可以舒展郁眉,開心起來,這樣他們未來的小王爺也可以高興些,不再鬧脾氣。

  「爺爺?」她驚喜地站了起來,卻因為突然起身頭暈了下,青衣連忙扶住她,「王妃小心點。」

  「行了。」一等那種暈旋的感覺過去,她立刻推開青衣的手,上前想要打開木箱。

  徐總管連忙掀開木箱,開玩笑,這只箱子這麼沉,要是砸到王妃的手,他罪過可就大了。

  「有勞。」輕輕道謝之後,顧遙夜蹲下身子,望著箱內的東西,感覺到熟悉的酸意又湧上眼睛,好討厭,她最近變得好愛哭。

  用力地眨了眨眼,吞回淚意,手指撫過箱裡的東西,這都是娘親的遺物,有娘親最愛的髮簪、手鐲、衣物之類,上次爺爺來參加婚禮時就說了,本想跟嫁妝一塊兒帶給她,但怕沖了喜事。

  今天爺爺送過來了,還是爺爺最明白她的心情,知道她最捨不得的,就是以前視若珍寶的娘親的遺物。

  「王妃,老太爺還送了封信過來。」恭敬地將信件遞上。

  顧遙夜接了過來,望著那熟悉的筆跡,淚盈於睫,攤開看了,字字充滿著爺爺對她的關心與愛護,告訴她家裡一切安好,爺爺身體很好,茶葉莊也有君眉打理,她能幹得很,打理得有聲有色,讓他可以在家裡享清福。

  信的後面,除了提醒她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外,還說箱子裡有一隻盒子,是爺爺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是了,十二月二十,也就是三日後,正是她二十歲的生辰。原來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一眨眼,一年的時間又過去了。

  放下信紙,找奧爺爺所說的小盒子,打開來,看到一隻通體碧綠的玉鐲,翠綠得沒有一絲的雜色,最為奇特的就是鐲體裡面有著一朵又一朵天然形成的蓮花,漂亮精緻,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

  「王妃,這只鐲子好漂亮。」綠羅開心地讚歎道。

  顧遙夜戴上鐲子,讓它在她潔白如瑩的腕上燦然生輝,柔柔地朝徐總管一笑,「有勞徐總管。」

  「王妃太過客氣了。」躬身回禮,「那我就先下去忙了。」雖然與這個深居簡出的王妃平日裡接觸不多,不過她對下人一向都是溫柔有禮,讓他頗有好印象,而且如今王妃又懷了小王爺,讓他對她更是愛護有加。

  「好。」

  等徐總管走後,青衣連忙說道:「王妃,讓我將這木箱收進櫃子裡,等妳精神好些,再慢慢整理吧。」

  輕輕地點頭,慢慢走到窗邊坐下,只是這樣一段路,就讓她有些微喘,如果不是體力實在不行,她一定會立刻整理娘親的東西,可是如今的身體不由得她逞強。

  使了個眼色給綠羅,兩人合力抬起那沉重的木箱,放到外室那個木櫃之中。原本這只箱子對兩個女孩家而言算是重了些,不過青衣與綠羅曾經學過些拳腳功夫,這點重量對於她們來說不是問題,這也是當初龍庭澹挑選她們兩個伺候顧遙夜的原因,可以保護她。

  顧遙夜在窗邊的靠椅上坐下,望向窗外,滿園的桂樹已經過了花期,只剩下綠葉兒掛在枝頭,幾顆高大的樹木也是落葉紛紛,呈現出冷凍的蕭瑟。

  再看看窗台上開得正美的水仙,優雅高傲地綻放,靜靜地吐露著芬芳,嫩黃的花蕊既美又艷,時間原來可以過得這麼快,生辰眨眼間就過了,這是她第一次沒有爺爺在身旁的生辰,孤寂的感覺如同濃雲般籠罩著她。

  忽然胃裡又是一陣翻攪,她摀住唇,乾嘔幾聲,眼明手快的綠羅連忙捧來銅盆兒,時間剛剛好,今晨在勉強吃下去的一盅椰汁燉官燕,又這麼浪費掉了。

  十二月二十日這天,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是自己的生辰,安靜地用過晚膳後,就將青衣與綠羅遣退下去,她們還捨不得走,一直擔心她的身體。

  「我沒事,今天一天都好好的。」與肚裡寶寶相處久了,似乎摸到一點他的脾性了,寶寶對她的情緒反應非常靈敏,如果她一激動一憂愁,他就跟著造反;相反地,如果她努力保持平靜的心情,寶寶也會乖乖地待在肚子裡安靜。

  為了不折磨自己,她也只好認命地平復自己的情緒,吃睡都正常起來,這樣,至少可以少受些罪。

  這個孩子還沒有出世,就與他的惡魔父親一樣壞,就會折騰她!

  看見王妃非常堅持,她們只好離開了,還一邊不放心地叮囑她,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喚她們來。

  她差點就失笑出來,有必要這麼擔心嗎?她只是懷了孩子,又不是生重病,可是懷孩子對她來說,已經是晴天霹靂了。這麼久的日子,她幾乎已經忘了怎麼去笑,雖然以前也不太愛笑,不過也不像這幾個月這麼憂愁。

  難得今天月色清朗,照得院裡銀輝一片,她想要去窗邊賞賞月,可是時值臘月、天寒地凍,今晨還下了一場薄雪,冷耆襲人。雖然室內放著好幾盆燃著的霜枝炭,將房裡烘地暖洋洋的,但一旦打開窗子,只怕炭火不敵冷氣吧?只好坐在書桌前,翻開書來想要看看書解解悶。

  坐沒一會,溫暖的感覺就讓她有點睏了,明明才剛用完晚膳不到一個時辰,她就開始睏,最近特別容易疲憊與嗜睡,這是除了嘔吐意外,懷孕帶給她的第二個害喜徵兆。

  本來還不想這麼早睡,想要強撐著看完手裡的書,可惜眼皮一直往下垂去,讓她不得不與周公妥協,早早地躺入柔軟的棉被之中,頭兒剛一沾枕頭,就陷入了甜美的夢鄉之中。

  大概兩個時辰過後,整座王府也跟著安靜下來,夜深了,而且又是深冬,大家都喜歡早點上床就寢,窩進舒服的被子裡,可是最大的享受。

  在將近午夜的時分,忽然大門邊傳來有力的叩門之聲,驚醒了門房的好夢,連忙披衣前去應門,「是誰?」誰會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敲門啊?真是擾人清夢。

  「開門。」一個冷顫,讓門房迷糊的腦子暫時清醒過來,這是……

  忙不迭地打開那重重朱紅大門,看到那個風塵僕僕的俊美男人在明月的照耀下顯得尤其玉樹臨風,即使因為趕路而顯得有些許疲憊,也沒有影響到他的絕世風華。

  門一開,他跨進後直直往主院走去。

  「喂,該回神了,還張著嘴?」一旁的男子笑著拍他一下。

  「啊。」門房如夢初醒班激動地嚷道:「那不是……」

  「噓……」男子修長的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噤聲。

  連忙嚥下自己激動的聲音,但炯亮的眼神卻帶著興奮。

  「好了,我快累斃了也快餓死了。」男子伸了伸懶腰,「大吃一頓之後,我要洗個澡,好好睡上一覺,真是的,趕路可比什麼都累。」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院走去。

  不消一會,只有門房一人呆立在大門邊,才閉上的大嘴又張了開來,剛剛發生的一切不會是他的錯覺吧?

  顧遙夜酣睡到一半,突然醒過來,翻來覆去,就是再也睡不著了。

  輕輕地伸手到腰部,揉著有些酸麻的肌肉,眨了眨水眸,覺得好清醒,可能是今天白天睡得有些多,晚上開始輾轉難眠了。

  既然睡不著,躺在床上又覺得腰好酸,乾脆起身下來走走,披上雪白的狐毛披風,打算在室內散步,走到窗邊時,透過窗欞,看到外面好大的月光,即使十五已過,但今天的月色還是非常好。

  心生渴望,拎過青衣放在床邊的暖手爐,她是擔心主子半夜起來手冷,特意貼心地擺放好。

  拎著暖呼呼的手爐,一把推開大大的窗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拜這段日子的狂吐所賜,她又瘦了,連三個月多的肚子,只是微隆,還不明顯,「真是不乖,這麼會調皮。」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想到寶寶在她肚裡與她共同生存,這種奇異的感覺,讓她的心變得又酸又甜。

  清輝灑進室內,還夾著一股冷夜的沁涼滋味,吸入鼻裡,覺得肺部有些些生疼,可是感覺好好,空氣好清新。

  地上新飄的白雪與天上皎潔的月兒相映成輝,天與地,變得又安靜又寧謐,傻傻地靠在窗邊,想著那遙遠的北方,凍人的野地裡,不知道他現在又在做什麼?

  行軍打仗,恐怕是沒有貧貴之分吧?而且以他親歷親為的性子,根本不會去擺王爺的威風,只會與將士們同甘苦,那麼此時的他,肯定很冷吧?

  今天是她的生辰,如果他沒有去打仗的話,他就會與她一起度過了,而他又會如何幫她慶祝呢?

  怎麼又想起他?肯定是肚裡的寶寶讓她最近想他的次數變多了,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點,不要再胡思亂想,而且就算他在家,他也未必知道她的生辰,更別說慶祝,自己也真夠傻了。

  只是這樣的夜晚,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特別地想他,想著他望著自己的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眸,想著他漂亮的嘴唇還有那溫暖的大手。最思念的還是他寬厚的胸膛,每次靠在他的懷裡,都覺得特別地安心與舒適,彷彿他的胸膛,天生就該適合她那般。

  真希望、真希望此時他能夠出現在她的面前,抱著她讓她感受到那熟悉的溫度。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她仍然忍不住去想,如果他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話,她一定不會像上次那樣將他逼走,她要抱住他,感受那在夢裡無數次出現的寬厚與溫暖。

  懷裡的暖爐熱熱地煨暖她的手,斜斜地靠在窗邊的牆上,聽到院內的樹葉被冷風吹得嘩嘩作響,和著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如同一曲富有節奏的歌謠一般。

  腳步聲?她忽然打直身子,心跳變得又快又沉重,這個腳步聲又輕又快,還是一種特別的堅定與自信。那是以前,她每天傍晚都會站在窗邊等待的那個聲音,即使在他遠征的這段日子,她還是習慣性地站在窗邊等著,盼著這個腳步聲,是……

  院門口出現的熟悉身影,肯定了她的猜測,她傻傻地站在窗邊,與他面對面地看了個正著。

  朗朗的明月下,披著一身灰色的大氅,烏黑閃亮的髮絲垂落在肩上,和著不斷累積的新鮮雪花,一身的風塵一身的瀟灑。

  如水的瞳眸直直凝入那雙漆黑如墨的男性眼眸之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湧起一股自己也說不上的酸楚感覺,眼淚就這麼掉了出來。

  他停住腳步,就這麼站在院子裡,遙遙與她對望,眼眸深不可測,看不出情緒。

  手裡摟著的暖爐「砰」地一聲脆響掉落在地,她伸手摀住自己的嘴,不想讓他聽到她的抽泣聲,可是流也流不停的眼淚早已經出賣了她。

  半晌,他慢慢地伸出手來,向她敞開懷抱,突來的衝動就這樣抓住了她,她哽咽一聲,跑過前廳一把拉開那阻隔在他們之間的大門,向他跑去。

  幾個大跨步,就接到了那個以不要命的速度奔向他的女人,一把將她高高抱起摟入懷裡,緊的像是要摟壞她似地將她摟抱起來,深深地吸一口熟悉的蓮香,覺得長久以來的傷痛就這樣被一個簡單的月下擁抱給輕易撫平。

  除了擁抱,他們誰都沒有開口。

  她埋入他懷中,嚶嚶哭泣著,臉兒在他厚實的衣裳上胡亂摩挲著,呼吸都是屬於他的氣味,風味、土味、煙塵味,還有淡淡的火藥味道,最重要的是她所熟悉的,那如曠野的清新氣息,即使在長途奔波之後,他身上依然那麼好聞。

  他想過無數次他們重逢的場面,想過她再次見到他會是怎樣的表情,是高興或悲傷,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絕情?千絲萬想,就是沒有料到會是這般……

  「我該將這個當作是歡迎還是討厭?」男人開口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沉默,結實黝黑的手掌撫上她光滑的芙顏,也摸到了一臉的濕意。

  她說不出話來,只知道流淚,前所未有的委屈感覺將她淹沒掉,除了眼淚,她不知道自己還會做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看到他有那麼多的眼淚,好像他引出來她所有的傷心與難過一般,淚匣子一旦打開,就再也關不住了。

  「不說話是表示不開心嗎?」細細摸索臉蛋上每一寸細膩的肌膚,為指下那明顯消瘦的臉蛋而感到心疼,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她怎麼會消瘦成這樣?是太過思念的原因嗎?那麼她思念的那個人又是誰?

  用力閉了閉銳眸,拋開心裡湧起的懷疑,不想在這難得相見的日子裡還要被猜疑的情緒所破壞。

  她還是說不出話來,今晚的相見太過突然,讓她根本就來不及收拾自己的情緒,此時此刻心裡的感覺實在太過複雜,複雜到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她只知道她就想這樣待在他懷裡,不要分開。

  「看來是不開心了,那麼我走了。」牢牢抱住腰肢的大手鬆開,將她放下,轉身假裝離去,卻被那微微拉扯住衣擺的小手給扯住,那隻小手,既纖柔,又倔強,既示弱,又逞強,這隻小手如此纖弱,可是卻擁有擺佈他的強大力量。而他,就像此時被這隻小手牽住的衣裳一樣,明明只是小小的桎梏,他卻怎麼都走不開,即使再怨再氣,心裡始終也放不下她。

  這種感覺,讓他在兩個月的分離時間,嘗透了苦,最初的怨懟,到後來竟然變成了滲入骨髓的相思,一滴一毫,都讓他永遠難忘,想不認命都難。

  輕輕地歎了口氣,再次將她抱入懷裡,就是這種忽冷忽熱,若即若離,讓他看不透她的心思、不明白她的感情,如果不愛他,那麼就絕然一些,一點希望都不要給他,他也就不會這樣失落,如果對他有愛,可為什麼決裂時又那麼無情,她對他究竟是愛是恨、是情是怨?

  或者現在想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傻了?在久別重逢的日子裡,他還要抱著她的這裡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們進屋去好不好?」低聲在她耳邊問道。

  她在他懷裡猛地點頭,眼淚肆意橫流,連話都說不出來。胸中湧起的感覺,讓她無暇去理其他事情。她只知道,現在的她覺得好委屈、好難過卻又還開心,一切的一切,只要他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她都可以暫時不去想、不去管,只要這個溫暖的懷抱不會離開她就好。

  傻瓜!無奈又心疼地看著眼前倔強的人兒,將她摟抱起來,感覺到她的重量比之前還要輕,看來又沒有好好地照顧自己,剛要舉步往寢室走去。

  「啊,大膽淫賊!」綠羅厲聲叫道,飛快地跑向前。她剛剛起床上廁所,隱約有聽到王妃那邊有說話的聲音,趕緊過來看看,誰知道竟然看到一個男人抱著尊貴的王妃,真是好大膽子,連輔政王爺的王妃都敢侵犯!

  衝到跟前,剛要一掌拍上淫賊的後背,男人略一側過臉來,月色將他的五官照得十分清楚。

  綠羅倒抽了口冷氣,「王、王爺!」天哪,她有沒有眼花,是真的嗎?真的是王爺回來了?可是王爺不是還在北方打仗,怎麼可能有分身術回到京城?而且明明沒有聽到戰事平息的消息,那麼王爺怎麼會回來了?

  「既然妳來了,就快去準備些熱食。」這樣一路趕回來,真是覺得餓了,淡淡地吩咐完,就抱著嬌人兒往房裡走去。

  留下綠羅一人傻傻地站在雪地,她是不是半夜夢遊,所以產生幻覺?直到被她怒吼聲弄醒的青衣趕過來叫她,才喚回她的神智。

  「綠羅,妳幹嘛傻站在這裡,淫賊呢?」

  「淫賊?」看著姐姐連衣裳都沒有披好,露出裡面青色小襖,肯定是剛剛著急趕來太過匆忙了,「沒有。」

  「沒有妳瞎喊什麼?小心吵醒王妃。」這丫頭真是的,都跟在王妃身邊這麼久了,還是學不到一丁點的穩重氣息,半夜三更在這裡大吵大鬧,要是被總管知道了,她們可就該糟了。

  「不用擔心,王妃已經醒了。」

  「啊?!」

  「不過不是被我吵醒的,是王爺。」她興奮地拉起青衣的手,「姐姐,王爺回府了,我剛剛看到王爺了!」真是太讓人驚訝、太讓人興奮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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