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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角龍》第135章
  第一三四章,新帝(七)

  「殿下不要太過悲痛,免得傷身子,幾日殿下茶飯不思,已然是消瘦許多。」盧啟立刻上前連連勸慰。

  「……」擦擦眼淚,嚴凝強打精神苦笑,「讓老師和盧先生看笑話……盧先生,剛才要何事?繼續,繼續吧。」

  「殿下……」盧啟臉的擔憂和猶豫,片刻之後終究咬牙出來,「殿下,您仔細想想陛下遇難時的情景,按理,攝政王可是應該跟在陛下身邊的啊!但是到後來,不但攝政王分毫未損,就是他身邊的人也是絕處逢生。而且聽其他獲救的人,當時的情況可是那位叫什麼驚風的侍衛忽然之間衝進御輦的,像是已經知道有什麼要發生……」

  盧啟邊,邊作苦思冥想狀,再加上他時高時低的語調,引得嚴凝的心思不由得就跟著他所的話而動,但是還沒等他王,小太子立刻拍桌子站起來:「胡!即使是盧先生,也不能污蔑王叔!」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李剛盧啟立刻上前,不住的勸慰,李剛張口道,「殿下,其實並非是盧啟作此猜想,而是因為,以當時的情景,不知多少無聊之人事後都做此聯想啊……二人之意,不過是提醒殿下,而且要殿下早做打算。也好為攝政王洗刷污名啊!」

  「真的,真的有人如此猜忌王叔?」

  「二人怎敢欺瞞殿下?莫是夏國之內,要知道當時可是有各國使節在場的,閒話,唉……怕是已經傳到別國去!」

  「真是群可惡可恨之人!」嚴凝大怒,但轉而又無奈起來,「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更何況其中還有別國之人,又能如何呢?」

  「殿下繆矣?」李剛盧啟相視笑,異口同聲。

  「?那不知有何妙計?」嚴凝來精神,瞪大眼睛看著兩位近臣。

  「呵呵,還不簡單,只要將當時那些在場之人無論身份全都抓起來,事後細細審問,定是能夠問出線索。之後再將無罪之人施放,想來攝政王身邊之人定也是無罪之人,而攝政王也是光明磊落之人,而殿下此舉又能洗刷他冤屈,想來攝政王也該是願意配合的。」

  「就麼簡單?那好,通知廷尉吧!」

  「不可,不可!」

  「又怎麼?」

  「殿下難道不願意自己找出謀害先皇的兇手?畢竟,殿下雖為儲君,更是數日之後的君王,可是殿下畢竟是寸功未立,聲名不顯。只殿下並不喜虛名,可是只以孝道論,做兒子的便該親身為父報仇啊!」

  嚴凝想也對,便根據李剛盧啟所,連寫數十道手詔,以儲君的身份將當時在場的、負責的、有嫌疑的,全都抓起來。

  金銘正在書房中處理公務,忽然他兒子金悟連跑帶顛的就進來,已經變成大白胖子的金悟可是有好些年沒麼激烈運動過。

  「爹!不好!」

  「什麼事不好?」

  「還不就是那位太子殿下!剛剛得到消息,東宮侍衛齊出,把當先帝遇刺時的相關人等都抓進東宮去!還不算什麼,他竟然還派人跑到攝政王府要人,攝政王現在已經進宮去!」

  金銘苦笑著搖頭:「個殿下啊……怎麼總是辦糊塗事呢?唉!」

  「何止糊塗?完全就是敗家!」

  「別,也進宮趟……」是進宮,可是換好衣裳坐上馬車,金銘卻仍舊有些不知所措。他進宮去幹什麼?是勸著太子,還是勸著攝政王?

  他可是看出來,位權臣可確實是心意的保著先帝的江山,行事雖有梟雄之風,但對大夏來講卻是絕對的忠良之臣。而且,單獨從遇刺件事來講,其實當時的形勢先帝去世,還是以被刺的情況,那麼最為得利的並非是攝政王,而是那位太子。因為誰都看出來,對先帝來講,弟弟比兒子親!而且就算是平民百姓現在也知道,當初陛下重病的時候,攝政王完全有機會當皇太弟,而且皇帝也絕對不會不同意。但是他沒當,都到太子快即位的時候,他又怎麼可能突然跑出來掙呢?所以行刺事,只要不是別有用心的或者腦袋有毛病的人,就都知道,事九成九是和攝政王沒關係。

  那麼太子私自遣人到攝政王府上拿人,那就是對於攝政王的猜忌和不信任!況且,以那位皇弟的性格,如果是他自己手下人有錯,可以,只要是對的,他能夠自己把手下人捆送廷尉屬去。但是著沒頭沒腦的自己送上門去,那不是激他的火嗎?

  而且現在七已過,因為護駕不利,當時的侍衛宮人官員該罰的、該打的、該砍的,可是都已經按律處置過。他太子突然跳出來喊打喊殺又算是個什麼意思啊?!

  想來想去,竟然怎麼想都是那位攝政王的對,金銘嘆息聲,正好時候馬車停,出車門竟然看到不少同僚,並非大朝之日,眾人卻是來得齊整。看大家臉上都是臉的晦氣外帶壓抑,不少人甚至還有激憤之色,金銘和他人打招呼的同時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但是現在並非是討論臉色的時候,群文臣武將撩著袍子挽著袖子匆匆忙忙的就朝著東宮跑。皇宮禁地之中,可是只有攝政王能夠策馬縱橫,其他人都沒那個特權。宮裡的虎賁內侍們也是知道出大事,當即有不當值的趕來攙扶著那些老大人起前進。

  到東宮,進門打頭的金銘就險些暈過去,那裡邊情景可是夠「壯觀」的——

  地上躺地的人,有幾個金銘看著眼熟,只略思索就想起來,那都是遇刺之後受罰的護衛們,他甚至看見本來已經被貶出宮的喬喜,但看些人的狼狽樣子以及身上捆紮的繩子就知道八成是被刑囚過。東宮中的其他侍衛宮人,則是老老實實的跪在個角落裡。

  另邊,那位太子殿下朝著北邊太極殿的方向跪著,瑟瑟發抖的同時還淚流滿面,看見他們來眼中頓時放出求救的光芒。還不,眾人清楚的看見那位攝政王按著腰間橫刀,踢著幾個球,不過仔細看就知道,他踢的不是球,而是幾顆血肉模糊的人頭。

  「來?」注意到有人進來,御蛟看著他們頭,同時腳下猛的個用力!

  「彭!」的聲,顆不知道是誰的腦袋撞到太子身邊的老樹上,因為力量太大頓時爆裂開來,腦漿、碎骨、鮮血瞬間四濺!

  「啊——!」不單是太子,就是幾個剛進來沒什麼思想準備的大臣也都嚇得聲尖叫。可是當御蛟的眼神移到他們身上的時候,些人立刻就把下半聲的驚叫生生嚥下去。

  看眼前情勢金銘就知道完,勸什麼啊?勸誰也沒用。果然,接下來就聽御蛟:「還差人,再等等,去,搬椅子給大人們坐下,另外把那些傷號都送回去。次是國家做錯事,稍後自會給他們個交代。」

  跪不知多長時間的宮人們立刻都爬起來,爭趕的辦事。但是就是沒人敢朝御蛟那都是屍體和腦袋的地方走,也沒人敢問,收拾的地方包不包括那地上的死肉。

  他今出來的匆忙,仍舊是身血紅的便裝,衣裳的下擺和前襟染料血污,此刻已經逐漸變成暗紅色,可是他仍然在鮮血裡走來走去,踢動著地上的「球」。如果不是他臉上過分陰冷的眼神,誰都會誤會他是在草地上玩蹴鞠。

  東宮的外院此刻安靜異常,唯的響動就是人頭滾動帶起的聲響,空氣中不時的透來淡淡的血腥味。武將們多還好,畢竟更慘烈的情景都是見過的,文官們卻是有不少嘔吐出來!

  又過大概半刻鐘,御蛟等的人來,而群臣的腦子裡也都明白御蛟要幹什麼。因為,來的正是那其餘幾個皇子和他們的母親。

  果然,御蛟看著他們,當即拽下腰間玉刀,高高舉於頭頂。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露出個「果然如此」的眼神,但卻都在同時不約而同的鬆口氣——長子夏嚴凝,實在是無法擔當夏國之主,至少是無法擔當現在的夏國之主!

  「皇長子夏嚴凝,自今日起廢其太子之位!」

  「不要啊!王叔!知錯!」

  「立!」御蛟絲毫不管嚴凝什麼,再次開口,他的眼睛在那四位皇子和他們的母親身上來回移動。

  人和孩子們立刻眼神熱切起來,他們聲聲念叨著「王叔、王叔」,激動得渾身發抖。大臣們也將視線投注於些孩子身上,那裡,會出現第二個被攝政王廢掉的皇子,還是會出現個真正繼承大統的帝王呢?

  「立!四子嚴決為皇太子!」

  「攝政王……」

  「不知丞相有何事?」

  「王爺為何獨立四子嚴決?」

  「因為他沒有娘。」

  金銘略略怔,隨機明白,此「沒有娘」,意思其實是沒有外戚啊!到也是,四個剩下的孩子都是年歲過幼,基本上都看不出未來如何,那就選個外在條件好的。

  「王爺可知,今日之舉,史官筆下必留污名啊!」

  「留就留吧,反正後人唾罵之時。已經死,又或者是快要死……」御蛟頭,轉身颯然而去。

  金銘搖搖頭,捻捻自己頜下長鬚,他實在是看不明白,位攝政王到底追求著什麼?名聲?權利?美色?金錢?

  看上去他已經全都擁有,但其實那些東西又都不是他自己要的。都種人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就是至善至仁之士,可是,怎麼看攝政王都是像前者多些,細裡想卻又是像後者多些……

  算,他想些幹什麼?左右只要是為夏國好的,便無所謂。

  夏敬宗十七年,又為夏武宗年,十二月七日,平陽。

  波三折的新帝登基,終於在先帝大葬之後舉行,當然,由於敬宗特殊的死因,他的墓中只不過是套衣冠而已。

  登上帝位的也已經並非是當初的長子嚴凝,而是只有八歲的四子嚴決,位帝王在未來很長段時間之內都被認為只是攝政王夏御蛟的傀儡皇帝而已……

  「害怕嗎?的下場或許比的哥哥更加淒慘。」御蛟森冷的眼睛注視著個八歲的孩子。

  嚴決卻是笑自己拉住叔叔衣裳的下擺:「王叔,太極殿麼遠,御輦上那麼冷,抱著回去吧!」

  御蛟愣,還是彎腰抱起嚴決:「陛下,您是皇帝,要自稱『朕』。」

  「知道~可是面對王叔的時候,只是『』,不是『朕』!」被抱起來,嚴決立刻雙手勒緊御蛟的脖子。

  「嬌兒,對的時候,只是哥哥……」

  熟悉的龍涎香,讓御蛟的神智有著瞬間的恍惚,抱著嚴決的手下意識的緊緊。

  「王叔……」

  「嗯?」回過神來的御蛟抱著嚴決步步的朝著太極殿走著,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宮殿,熟悉的人,卻已經不在!

  「父皇沒事的,父皇定沒事,只是……們現在找不到他而已!」

  御蛟看著個人小鬼大的機靈皇子,雙眉漸漸舒展飛揚起來:「是呀,總有會把父皇找回來的!」

  「對!」

  「大殿下,您意下如何?」同時間,有人在暗處如此詢問著只是皇子而非太子的嚴凝。

  「……」經過上次那件事,如今看來嚴凝雖然再無當初的意氣風發,但看上去卻是成熟許多,「今事不會與他人的,但是們也不要再找。雖被王叔所廢,但事後想清楚,那卻也是罪有應得。本來也並非是帝王的材料,如今能做個閒散宗室,倒是更合的心思。」語畢,嚴凝轉身便走,獨留角落中人咬牙切齒。

  當日他在局中,看不到自己缺失,只能看到自己英明。如今沒那名好拖累,卻是輕鬆許多,腦子也靈活許多,更看出來自己個最大的毛病——容易輕信身邊之人,而且旦信什麼還是個倔強的認死理的人,再也聽不進第二個人的話!

  若是太平之時,他作個清閒君王倒是勉強合格,可是如今正是動亂之時,正需要鐵血君主,他樣的,還不如個昏君在位……

  想開,雖然心中還是有彆扭,雖然偶爾當日攝政王費盡心機勸之下,他還是只認為自己不過是為叔叔洗脫冤屈,認定要抓人審問,其他關節概覺得是小題大作。再有身邊之人在旁邊跟著贊同扇風,他更是覺得自己準確無誤。

  大怒之下,夏御蛟當即就刀砍李剛,無頭屍體噴出的血頓時灑眾人滿頭滿臉,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盧啟的腦袋就已經跟著李剛去!

  嚴凝個哆嗦,搖搖腦袋強迫自己遺忘當時的情景,切都過去,只希望四弟是個夠格的皇帝,不要讓當日的情景重演。畢竟,有他夏嚴凝個,已經是讓各國看笑話……

  「汪嗚~汪嗚~汪嗚~」

  「又是只沒事找事的老虎!跑來找打嗎?!」處隱秘的小山谷中,明明是北方,卻有位身苗裝扮的俏麗姑娘,舉著鐮刀跑出來。

  頭白色老虎看見苗出來,立刻又是「汪嗚」兩聲怪異的叫聲,咬著尾巴吐著舌頭跑過去。直讓人懷疑是不是頭錯投來狗胎的大狗……

  苗對老虎也是無法,誰讓毛茸茸的大傢伙實在是太會惹人喜歡?

  「好,好,到底是什麼事?」無奈的放下鐮刀,苗拍著老虎腦袋問。

  老虎立刻開心的咬著的衣裳下擺朝著個放下拽,苗翻個白眼,在後邊跟上。

  「是……人?」看著眼前個濕漉漉的物體,苗很疑惑的扭頭看著老虎,「讓救他?」

  「汪嗚~~嗚~~」老虎搖頭擺尾撒嬌中。

  「奇怪,不止是嗆水,個……不是『入夢』嗎?是爹當初為救娘研究出來的蠱,怎麼他身上也有?好吧!救他!誰讓老虎當初救過!們苗家!覺花朝,可是最知恩圖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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