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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角龍》第136章
  第一三五章 消息

  嚴決坐在的御案後,他如今矮小的身材和寬大的御案實在是形成個很有趣的對比。不過現在個小大人,很努力的在御案上對著奏折寫大字。但畢竟桌子太高,對於他的身高來椅子又太矮,不到片刻,小皇帝就變成大花臉。

  御蛟正好批完最後封折子,抬頭,看著嚴決就笑,抬頭招呼喬喜去端盆熱水來。喬喜原本已經是被逐出宮去,御蛟甚至都給他安排好去處,可是卻又被嚴決自己要回來,如今依然位列少府,管理宮中應事務,是為九卿之。

  「陛下。」

  「嗯?王叔什麼事?」嚴決抬頭,用手抹抹上嘴唇的汗水,同時用舌頭舔舔乾裂的嘴唇,可是卻舔出來股奇怪的味道,好奇之下的嚴決繼續皺眉舔,卻是越舔越奇怪。

  御蛟又是忍不住笑,看著他還要伸手去摸,立刻半跪在地上,抬著頭給嚴決擦臉:「陛下,別動!」

  「?」疑惑的嚴決看著王叔的手絹從淺藍變成深黑,立刻就明白原因,鬧個大紅臉又要用自己的兩隻髒爪子去擦,可是卻立刻被御蛟拉住手——

  原來手上更髒……

  喬喜打來水,御蛟又就著熱水給他擦乾淨手臉,也有趣,嚴決弄得自己滿手滿臉墨汁,身上反倒是沒有沾上多少!

  「早就到晌午,陛下也餓,找人傳膳吧。」

  「好。」午膳傳上來,御蛟卻要退下去,嚴決卻手抓住御蛟道,「王叔,陪吃吧!」

  「臣遵旨。」

  御蛟聽旨留下來,坐在嚴決下手安靜的吃飯,可是嚴決看著自己飯碗裡的食物卻有些恍惚。

  登基也算是年,他總覺得和王叔之間缺什麼,當然,本來,他和位王叔也是沒有什麼交集的。

  記憶中僅有的幾次父皇在世的時候家團聚的畫面裡,父皇該是坐在現在他的位子,而王叔也是坐在下首的那個位子。那個時候,王叔不是那麼安靜的,他總是和父皇湊在起,兩個人,談笑風生,對酒淺吟……

  還記得那次偷偷跟著王叔到宗廟,可想而知當時王叔的心情必定是紛亂不已,否則,他如何會察覺不到自己個傻小子?

  家無情,看他的兄弟們就能夠知道,即使純良的大哥在仍舊是皇子時也總是下意識的躲著弟弟們,可是父皇和王叔卻不是,他們之間的情讓他羨慕不已。但不得不,也是因為那無意中撞見金籐藏書,他如今也才會對位叔叔如此的敞開心扉信任不已……

  「王叔,個……很好吃,嘗嘗……」嚴決有顫抖的指著盤菜著,其實他根本沒有嘗出來菜到底是什麼味道,根本不知道如何表達感情的他,笨拙而又小心渴望和自己的叔叔拉近關係。

  對於嚴決的示好,御蛟欣然接受,畢竟,君臣之間親近些也是好的。

  「謝過陛下。」御蛟站起還禮,接過太監盛來的菜——但是事實上他跟前的飯菜和皇帝跟前的並沒什麼區別。

  又是沉默的進食,少年子的臉上卻比剛才雀躍興奮許多!

  「王叔,可以……坐到身邊來嗎?」

  片刻之後,嚴決再次提出問題,御蛟看著個孩子,在他的眼中御蛟看到某些是熟悉的東西,那是在嚴凊、嚴冽看著自己時的眼神——他,將當作父親嗎?

  「陛下!臣不敢逾越。」御蛟放下碗筷躬身施禮,他要的,是個君主,既然是君臣,那麼他們之間即使關係親厚也要有個分寸,否則,如果他只想要個好侄子,就不會有老大那前車之鑒。

  「王叔,快坐下吃飯吧……飯菜都涼。」雖然有些黯然,但嚴決還是將話扯回來。

  「陛下!王爺!邊疆密報!」正在個時候,喬喜高舉著個銅匣進來,別看他先喊的是皇帝,銅匣卻是交給御蛟。

  而嚴決也停下吃飯的動作,眼巴巴的看著御蛟打開密報:「王叔,是馮國還是崇國有事?」

  「都不是。」飯果然是吃不,御蛟放下碗筷皺眉轉身就走到勤政殿巨大地圖之下,皺著眉頭在地圖上看著什麼,「不是南邊,是北邊!郯國守邊大將孫懷憂被殺!」

  「讓匈奴人殺?匈奴人入關?」嚴決立刻也蹦過來,眼神跟著御蛟在地圖上不停移動的銅棍而動。

  「不是匈奴人……是自己人……」御蛟搖頭,表情上有著同為武人而對孫懷憂的死帶有的惋惜和憤怒,「郯國也是新君即位,他太子時期的參謀中有位謀士名叫袁炅,數月前他對郯君,可在半月內穩定北部邊關,使國家數十年之內無匈奴之患。」

  嚴決接過御蛟遞來的紙條,可發現上邊並沒有寫麼多東西,就句話「袁炅擅殺孫懷憂。」

  「的那些都是前些時候的揍報,不在裡邊。陛下想看,待臣整理之後再交給陛下。」御蛟扭頭對嚴決話時眉頭雖然仍舊皺著,但臉上卻帶著微笑。

  「不用,王叔在裡就好。袁炅可以保邊疆幾十年無動亂,謀士好大的口氣啊!可是他怎麼殺孫懷憂?幾年匈奴被郯國拒之於關外,可都是位老將軍的功勞。」

  「因為袁炅所的保境安民之策,就是議和!」

  「議和?和匈奴議和?郯國同意?」

  「是呀,因為袁炅給郯君算筆賬,他:『每年們為中原各國阻擋匈奴就要花掉六成的國庫收入,要用上全國的兵力,樣的結果使得中原各國在吞併壯大自己的時候,們卻只能困守於郯國的彈丸之地。可是如果議和呢?們每年只要花費遠遠低於過去的部分糧草和財務,就能換來和平,而且匈奴單于還會對燕國稱臣,是如何澤被子孫的好事啊!』陛下,您,袁炅的對不對?」

  御蛟完,夏國位只有八歲的少年子張大嘴巴,半晌才回過神來:「王叔,樣的糊塗『理由』,那個郯君他……他同意?」其實知道袁炅殺孫懷憂,就能知道,那位郯君同意沒同意,但是嚴決還是下意識的問句。

  御蛟頭:「他同意,不但他同意,郯國的朝臣們也覺得比起蠻荒草原之地,還是中原更富庶些,草原……不值得花費力氣爭奪。」可憐孫懷憂心為國,顆大好頭顱卻成兩國「和平」的第份禮物!

  「……郯國完……」

  「是呀,郯國完。但是們卻不能看著郯國完蛋,同為中原漢人苗裔,們自己關起門來打架不過是兄弟之爭,可是匈奴人進來就不是,他們,是異族!」

  「王叔,道理知道!」嚴決頭,很激動的握緊自己的拳頭,「可是八歲的孩子都知道,那郯國之主……年紀比大吧?」

  御蛟呵呵笑,順手摸摸嚴決腦袋,卻並沒回答,而是將視線重新對準地圖,陷入沉思。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只靠表面就能明白的!

  嚴決摸摸自己腦袋被揉的地方,露出個調皮卻又有些傻傻地微笑,自己又跑到御案後開始下午的功課。

  夏武宗三年三月,匈奴破雁回關攻入郯國。

  守在夏郯兩國邊界的夏國使者當即帶著國書進入郯國境內,表示夏國願意幫助郯國度過困境。郯國猶豫再三,卻怕引狼入室,最後並未放夏軍入境。

  七月,夏國大軍自望北郡發二十萬騎兵,在近十年之後,再次開始與匈奴的正面碰撞。

  次,御蛟並沒有掛帥出征,而是以衛淵為主帥,秦棧為副帥。同時,他的長子嚴凊也隨著支大軍開始朝北而去。

  「覺姑娘……到底怎麼才能讓明白?在下是已經有妻有子的人,實在是不能娶為妻,更不能就麼留下來。」御驁看著那位不停的吃著桌上飯菜的孩,滿臉的無奈。

  「有什麼不能的?」覺花朝緊嚼兩下嚥下口中的食物,精良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御驁,「從醒來的那就要離開,可是現在從碰到那算起,不是……也有年多嗎?也沒看見是塌還是地陷,太陽依舊是從東邊升起來,西邊落下去,切……都挺好!」

  「……」

  「不用解釋,知道,是什麼大夏的君主,但是那又如何?管他大夏還是大冬,只知道是個好人!阿爹告訴,人碰到好人就要抓住不能放手,們人碰到好人更是不能輕易放過!是不會放走的!再,那些當官的貴族們全部都是些骯髒的東西,現在皇帝早就是該換人,反正回去也沒用!家裡沒鹽,今出去買鹽,可要老實呆著,否則放養的毒蛇毒蟲們可不認識人!」又朝嘴裡塞兩口,覺花朝飛快的跑出草廬,在院子裡背上個裝滿藥草的背簍,出院門用不多久便消失在森林裡。

  御驁看著滿桌的飯菜,苦澀的搖搖頭,該是他運氣好呢,還是運氣不好呢?次遇險竟然碰到深山中隱居的異人,但是位年輕的異人卻不知道看上他什麼地方,強要他留下做夫君。而且位覺姑娘,還是個根筋的單純姑娘,單純到不分善惡,不辨是非,只要是自己認為對待就條道走到黑,絕對不回頭,如今更是在他身上下不知道什麼藥物,使得他如今手腳難以用力,否則便是突然陣乏力……

  荒木鎮,地方是個鎮子,其實原本倒是更像是個小村莊,但是數年前,鎮子裡有人挖井的時候無意中挖出溫泉,原本沉積的小村便越來越熱鬧起來。

  小豎已經很久沒有坐過麼長時間的馬車,如今如此長時間的趕路讓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老?

  吐的好淒慘啊……

  不過,為能夠出來玩趟,多淒慘也覺得值得~更何況還是出來泡溫泉?

  「母妃!母妃!裡好冷清啊!」大小兩個小東西「滾」過來,纏著小豎嚷個不停,讓的頭更疼。

  小的是夏嚴凌,小東西明明是夏御螭的兒子,可是因為從小在府裡跟著嚴凊、嚴冽塊長起來,不知不覺間他學會叫爹,就是叫御蛟,學會叫娘,自然也就是小豎。如今都快九歲,明知道小兔崽子心理什麼都明白,可是他卻就是不改口,如今乾脆也就隨著他。至於小的,那就是御蛟最小的兒子,三歲的夏嚴凜,也就是孩子百日抓周的時候吧。

  御蛟位當爹的就是在兒子抓周結束之後突然出現,然後從臉微笑的晴夫人手裡接過孩子,轉身——放在小豎懷裡。

  當時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傻,可是御蛟就在給孩子正式命名的同時,也把孩子的母親改成的名字。表示,從那起,他夏嚴凜的娘就只有攝政王府正妃趙淑個……

  雖然不喜歡晴晴的性格,但是想想御蛟當時的舉動,以及事後立刻將晴晴送到攝政王外地別院的舉動,都讓小豎心寒。其實知道御蛟舉動的意思,在那個遠離平陽,遠離攝政王府的地方,晴晴真正的可以嘗把主人的滋味,而且只要不鬧得太過出格,那麼,御蛟能夠接受的絕大部份行為!

  可是,樣就夠嗎?

  摸著奶娃娃嚴凜,小豎搖頭苦笑,又想得多,幹什麼個時候還為其他人叫屈啊?可是比們都要委屈!況且,直提醒自己不要把自己那個時代的價值觀念安放到個時代人的身上,因為他們是同樣的人類,但卻又絕對不屬於相同的人類,想要概而論,不過是徒惹笑話而已。

  「母妃!剛剛看到個很漂亮,但是很奇怪的姐姐,身上好多的鈴鐺啊!」

  「嗯?鈴鐺?又不是大風塘的小老闆,哪裡來的鈴鐺啊?」當初微服出遊,雖然事後結局淒慘,但是卻讓小豎認識個好朋友,那個滿身掛著鈴鐺總是眨眼笑著的爽朗姑娘,當然,還有些潑辣。

  話雖麼,趙淑還是也好奇的探出頭去,看看又哪裡來個喜歡鈴鐺的「姐姐」。

  「那不是苗家人的裝扮嘛?囧……難道又穿越?」小豎看看馬車,看看兩隻小鬼,又看看周圍的街道,沒錯呀,就是遊玩的目的地嗎。

  奇怪,在北方,怎麼還有麼保持民族特色的苗家妹子?不過倒是讓很好奇啊,有空的時候可以找玩玩~

  御驁打開只掛在樹上的造型奇特的鳥籠,拿出裡邊的小鳥,在它腿上捆上小布條,隨即便放小鳥離開。那籠子的最上邊是個翻板,翻板之上有著餌食,鳥兒只要是踩上翻板便會被突然之間翻入下邊長長的鳥籠,再難出來。起來還是幼年時他從些趙國捕鳥的小販處學來的,只為給家中添些肉食。沒想到,那個時候的手藝,如今重拾竟然還是「寶刀未老」,更沒想到他有也會用上麼笨拙的法子!

  不過卻又不得不,可真是力降百巧,覺花朝就如同是個單純那單純到極致認準條路的個性,卻也只能讓他用個笨方法!就希望,消息真的有能夠傳到弟弟的耳中吧!

  「王爺!有消息,那地方應該是在仙人山荒木鎮附近!」

  「荒木鎮……不是王妃去的地方嗎?」御蛟看著黑衣人遞來的情報,看著那地圖上荒木鎮附近,卻又聲嘆息,將視線調回北部草原。頓時,寫著情報的紙條被捏成團。

  想去,恨不得肋插雙翼飛到那裡!可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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