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蛻變（上）

　　「啥？」御蛟呆呆的問。

　　「，嫁給好不好？」谷陽公主笑瞇瞇的重複便，看著御蛟仍舊呆愣的表情，立刻嬌笑起來，「呵呵呵，好可愛啊～～」

　　「……」冷！

　　「實話跟吧，從小就立志找個只愛個人的丈夫，可是，們夏國的皇帝已經有很多妃子吧？次他又來個『中原大選美』！老婆怕不是都要超過兩位數，怎麼能嫁他？！」

　　「只愛人？」御蛟開始覺得著公主是不是有毛病，如今看來不是有毛病，是沒睡醒，「即便是普通農家，若是家有節餘，也多是三妻四妾的，又何況是皇家？況且……」

　　「所以，們人沒有個好東西！況且什麼？怎麼不？」

　　御蛟本想「況且，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值得個人終生只守著個嗎？」不過，因為看著公主性格太過古怪，御蛟怕出事，所以句話在嘴裡轉圈又嚥下去。聽他詢問，御蛟眉毛挑：「況且，怎麼能確定沒有老婆。又怎麼能肯定，娶，就不會娶別人？」

　　「啊？……才多大？就有老婆？！」谷陽副要昏倒的表情。

　　「位側室。」御蛟頭。

　　「不要告訴連兒子都有……」

　　「兩個孩。」

　　「……不是GAY嗎？還是個零，怎麼還有老婆孩子？」

　　「給？」

　　「哎呀！」谷陽雙手捂著嘴，副心虛的表情。

　　御蛟看看，最後決定離開：「公主向來您也沒有什麼大事，在下告退。」

　　「哎呀！別走，別走！」谷陽猛然跳起來，但是顯然錯誤估計自己的高度和馬車的高度，結果就是腦袋撞在頂棚上，因為用力過大，甚至造成短暫眩暈。

　　不過，世上有個詞叫做「因禍得福」，暈倒，竟然無巧不巧的撲在御蛟身上。頓時，谷陽聞到股奇異的淡淡的香味，頓時就醒，而且的第動作，就是抱住香香的「東西」。

　　御蛟只覺得渾身發毛，當時就想把人甩飛出去，萬幸，他還記得人是趙國公主，就算不待見，現在最少也要以禮待之。所以——他忍！

　　可是，顯然有些人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位谷陽公主就是其中的代表。

　　「哎呀，暈，暈！」

　　明明清醒著的，卻閉著眼睛裝死，雙爪子個勁的在御蛟身上亂摸——啊啊～沒想到他看起來瘦，可身上都是精（肌）肉啊～～好有感覺～

　　但是，正在沉浸在無比美妙的手感中的時候，突然自左臂傳來股酸疼，疼的當時就流出淚來，當然也就不裝暈。

　　「……幹什麼？好疼啊？」

　　谷陽抱著胳膊跑回車中角落，眼淚那是嘩啦啦的。

　　御蛟撇撇嘴，心，不要得好像真的對幹什麼好不好？正確來，應該是對幹什麼吧！

　　「不過是下臂上麻筋而已，會就好。那麼現在，告訴，原來的谷陽公主呢？」

　　「啊？！」谷陽顯然是嚇跳，「夏使笑，不就是谷陽公主嗎？哪裡來的原來現在的？」

　　「國公主，就算是如何嬌寵，也不會如同般放縱，更何況看還是個處，如此舉動更加奇怪。而且，的身上也沒有位公主該有的氣度風範。」

　　「、沒氣質？！」

　　谷陽惱怒的伸手指向御蛟，臉氣憤。

　　「啪！」御蛟毫不憐香惜玉的巴掌拍開公主的纖纖玉手。

　　「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只是沒有屬於國公主的氣度而已，到是還有些氣質。不過，比起公主，更像是個將門子……不、也不盡相同，倒是奇怪，什麼樣的家庭養出麼個怪胎？看樣子，是不怕地不怕。不通人情，有嬌縱，還有小聰明……」御蛟手拖著下巴，瞇著眼睛上下打量個疑似谷陽的子。

　　谷陽下看來是真的怕，雙手攏緊衣服，不自覺的咽口口水。

　　「個……嘿嘿，實際上來之前曾經生場大病，把什麼都忘，所以，嘿嘿！夏使見諒……」

　　「？」眼睛瞇得更細，明顯是不相信該人所言。

　　「嗚嗚嗚～」好，好可怕～

　　谷陽將自己縮的更小！

　　「現在是趙國公主，所以不能對做什麼。但是到夏國，卻不過是兄長後宮之中的個妃子，想怎麼對付都行！，是現在自己對實話實呢？還是到夏國，讓憑手段知道想知道的呢？」

　　「……到時候可是嫂子，……」

　　「又不是皇后，個妃子而已，就算將劈成肉醬，只要隨後安上個暴斃也沒人話。」

　　「……可是趙國……」

　　谷陽還想垂死掙扎，或者是給自己打氣，但是看對方越來越明顯的笑容……最後決定，還是招吧！

　　「叫趙淑。」

　　「。」御蛟頭，但是有不以為意。

　　「不是個什麼趙國公主的趙淑啊！是個……怎麼呢，是個來自很久之後的人！」

　　「很久之後？」御蛟疑惑。

　　「就比如，爺爺的……呵呵，那個不是罵您。是祖宗的。嗚嗚，真的不是罵您！」

　　「明白的意思，不用解釋。」御蛟無所謂的給該個白眼。

　　「謝謝！謝謝！」谷陽那個感動啊！多寬宏大度的個好人啊！

　　「不要拍馬屁，繼續！」

　　「是！是！那個，本來是個26歲的普通上班族。」

　　「上班族？」

　　「就是，就是每早晨出去工作，晚上回家的人的統稱。」

　　「是人嗎？」

　　「不要性別歧視！們那個時代，都能工作！」

　　「26歲……跑到裡來，的孩子們怎麼辦？」

　　「…………還沒結婚好不好啊？！」

　　「26歲，還沒結婚？」

　　「那是什麼眼神？怎麼好像很同情？告訴個什麼谷陽公主14歲就出嫁，在們那裡都是犯罪！們叫QJ幼知不知道？群禽獸！」

　　「奇怪的時代。」

　　「唉……總之，不過是吃感冒藥之後，躺在床上睡覺，然後覺醒來就成什麼谷陽公主！好像因為個公主也病倒，然後莫名其妙的就出種情況！可憐剛剛郵購N本正版耽美小啊！可憐的日本原版BL漫畫啊！可憐……」

　　「恩本？耽美？比那個什麼？」

　　「啊！啊！呵呵，沒什麼，沒什麼。總之，能的都，您老家人滿意否？」

　　「……」

　　「別！別又皺眉看，那眼睛電力太過強大！」看來也是破罐子破摔，谷陽、不趙淑，現在在御蛟面前是完全沒有任何顧忌。

　　「會娶的。」

　　「啊？」半怎麼就得到麼莫名其妙的句話？不過那位腹黑王鬼畜受總算是出去，哎呀，當初幹什麼因為好奇外加色心把他叫來調戲啊？不是自找倒霉嗎？！還有！嗚嗚！那些侍不是夏國很弱小，趙國很強大，所以會很享福嗎？怎麼看事實不是如此的啊！

　　為啥人家穿越過去，都是招鳳引蝶型的，卻是麼倒霉啊！！不過，的貞操總算是保住！畢竟他是個GAY，還是個受，所以……應該……不對！他不是過他有老婆嗎？！

　　「啊啊啊啊～～～到底是個什麼世界啊！！」

　　並沒離開的御蛟奇怪的看眼馬車的方向，更加確定個奇怪的人不能送進哥哥的後宮！

　　對於的面之詞，御蛟當然不會相信，不過，現在他需要關心的並不是個人到底是誰，因為，無論是誰，現在而且今後都只能是趙國嫁到夏國的谷陽公主！不過，麼個麻煩的人，如果放在哥哥身邊，顯然不能讓他放心，既然如此，那他就自己娶好。反正他也是需要位正妃，不過如果人惹麻煩，那麼他也自然有手段處理！

　　路車馬，倒是沒有什麼麻煩，就連那位駱悠雨也是直很恪守使者的職責，唯有變化的就是御蛟收養的包子，頭白老虎現在已經能跑能跳，不過雖然它是百獸之王，但現在畢竟只有野貓大小，因此除鬧出不少笑話，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到恆陽，自然有人接待干趙國來客。

　　而御蛟則是帶著白鷺進宮覆命。

　　但是，白鷺看著在大殿上打著臉鄭重勤懇的瑜鑲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不對勁呢？看看高坐龍椅的皇帝，他面上神色同樣有著疑惑。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對，是位侯爺太老實！按道理，瑜鑲侯可是個唯恐下不亂的傢伙啊！他怎麼可能路上都沒有去找趙人茬？怎麼可能路上都對那位鼻孔長在腦門上的薔侯待之以禮？！怎麼可能沒有在恆陽搖搖在望的時候，提前飛馬趕回來？！

　　難道是……他和皇帝鬧彆扭？

　　確實是他出發的時候，送別的皇帝有些冷淡。

　　白鷺在胡亂猜測，御驁也在苦思冥想。

　　不過，他最後的結論是——御蛟長大。所以不會總是糾纏他個哥哥，就如同成年的小獸毫不留戀的離開母獸般……

　　然後，御驁覺得自己的心情有灰暗！

　　果然，御蛟把自己的趙國之行詳細解釋之後，就告退離開，猶豫也沒有！

　　於是，皇帝的心情更加灰暗。

　　直接結果，就是皇帝今處理國事的效率大大降低，直到色漸黑才總算處理乾淨。但是，就在他決定在書房裡窩晚上的時候，喬喜卻來告訴他，瑜鑲侯已經在太極宮等他半……

　　「怎麼不告訴朕？！」原本睏倦的皇帝猛然間來精神，還沒等喬喜反應，已然溜煙的跑出勤政殿。

　　起來夏國的皇帝竟然撩著袍子下拜，甩開身後龍輦，施展自己不怎麼熟悉自從學會就沒用過幾次的輕功，要知道現在的恆陽可正是各國使臣集會，換句話是各國間諜集會的時候，要是御驁的此種「行徑」被那些使臣們知道，或許結盟事宜他們就要考慮考慮！

　　跑得氣喘吁吁的皇帝，突然停下來，無他，因為他聽見陣奇怪的琴聲。

　　剛開始還以為是哪個想要惹他注意的妃子，但是離著太極宮越近，御驁越能肯定，彈琴的人就在太極宮之中！

　　而且，來奇怪，琴聲艱澀、僵硬，聽上去倒像是初學者的照本宣科。不過，不是御蛟在太極宮中嗎？就他那性子，能夠忍受麼個彈琴人？

　　想來想去，御驁竟然得個詭異的結論——彈琴的是御蛟！

　　「瑜鑲侯真的在太極宮？」

　　正好，喬喜個時候也趕來，皇帝不敢確定的問著他。

　　「沒錯啊！」喬喜看來也是有恍惚，不過，他還是肯定自己的記憶並沒有出錯，「陛下，事關瑜鑲侯，您怎麼敢騙您啊？！」

　　其實，御驁也不過是隨口問問，其實他已經能確定裡邊彈琴的人是他的弟弟，因為，至少到今為止，能夠不經過他同意就能夠自由出入皇帝寢宮的，只有他瑜鑲侯夏御蛟……

　　御驁帶著滿腹的疑問，進入太極宮。

　　那彈琴的，果然是御蛟！

　　而且，今的御蛟跟以往有著很大的不同——

　　往常，御蛟總是把滿頭的黑髮梳得整整齊齊，甚至整齊到好像將他臉上的面皮也繃上去，原本就上挑的鳳兒眼變得更加凜冽。他總是擺出張冷漠無情的臉，即使是與他同生共死的士卒在起，也不過是眼神略微柔和而已，只在與御驁相處的時候才會略略放柔，但是，也總是能夠感覺出種僵硬的不自然。他身上的衣服除沐浴或者入睡前後變得鬆垮，平時大多是身板眼的正裝或戰炮，將他消瘦的身體包裹得越發單薄。他得舉手投足總是鋼硬以及，充滿氣勢，總是給人種無法接近的感覺！

　　而今，御蛟放下頭墨染的黑髮，根白玉簪子斜斜的挽個鬆散的髮髻，露出少有的慵懶與平和。他的嘴角掛淡淡的笑容，或許連笑都稱不上，只能是絲笑意而已，但是只是如此就讓他整個人都溫柔起來。他身上穿著身火紅的便裝，而且看的出次他總算是沒把自己裹緊，而是放開腰身領口，倒是顯得他豐腴不少，卻也少稜角。對著曲譜彈琴的他，此時滿頭的大汗，而且兩隻手看來已經不知道怎麼放，有笨手笨腳的感覺，但是，卻自然很多……

　　御驁忽然覺得御蛟確實是長大，但是並非他開始所認為的那種與自己疏離的長大，而是由柄鋒芒畢露的無鞘劍，變成柄鋒銳內斂的鞘中劍。

　　同是寶劍，前者讓人不敢親近隨時戒備，而後者則是收發隨心，攻守兼備！

　　到底，弟弟次去到趙國發生什麼？

　　御驁好奇的想著，卻未打擾御蛟，而是自己搬個軟凳坐下喝茶——皇帝和瑜鑲侯兄弟相處的時候，大多是不喜歡外人在場的，即便是平時形影不離的喬喜也不過是守在外邊隨時等待召喚而已。

　　半晌之後，御蛟曲總算奏完，他抬頭看著自己哥哥苦笑問道：「哥哥知道彈奏什麼嗎？」

　　「……」御驁低頭想想，隨即搖頭，「愚兄孤陋寡聞，實在不知道如此妙音是為何曲。賢弟可否為愚兄解惑。」

　　御蛟翻翻白眼：「哥哥真是狠毒，竟然如此挖苦弟弟。」

　　「承讓承讓！弟弟竟讓在此受魔音穿耳之行，豈不比挖苦更是狠毒百倍？」

　　「……」

　　「哈哈哈哈！」

　　兄弟倆彼此對視，繼而相視而笑。

　　御蛟活動著自己的手指站起來：「拿慣刀劍，手指都已經變硬，曲譜也都已經忘記……」

　　御驁靜靜看著御蛟，微微笑，為弟弟也沏上茶。他知道，自己現在並不需要回答，他只要聽著弟弟傾訴就好……

　　果然，御蛟坐在他身邊，端起茶碗，雙眼定定的注視著青綠色的茶水，眼神有些恍惚。

　　「哥哥，去找們在趙國的家。可是沒找到，已經忘們的家在什麼地方。」

　　「沒關係，那不過是過去的家而已，們現在不是已經有新家嗎？」

　　「知道，可是，到大梁，還是不自覺的在街道上尋找……」御蛟頭，繼而抬頭露出個俏皮的笑，「可是，哥哥，知道看到什麼？」

　　「什麼？」

　　「看到放羊的兄弟倆……」御蛟眼神有迷離，「哥哥背著個大大的筐子，弟弟就被他放在筐子裡，可是哥哥自己其實也只有麼大吧？」御蛟伸手比個比桌子略高的高度，「他趕著羊，走得很穩，因為弟弟在他筐裡睡覺……」

　　滴淚水落在茶碗裡，御蛟抬起頭臉上卻帶著笑容。

　　「哥……可為什麼記憶裡是很高大的？高大到颳風的日子裡能為擋風，下雨的日子裡能為遮雨，依稀記得會給找來香甜的野果，還會唱歌給聽……」

　　「嬌兒……」御驁站起來把將御蛟攬在懷裡，「不知道，還記得。」畢竟，那個時候他還太小。

　　「直記得……其實，哥哥接回來的時候，已經忘記哥哥的長相，也忘記父親的長相。記得的只有個背著筐子的『高大』背影。哥哥，其實，們在趙國也不是沒有美好的記憶……」

　　「傻話，叫什麼美好的記憶？要是喜歡，那乾脆再讓人做個夠大的筐把裝進去，看美好不美好？」

　　「呵呵，哥哥要是能背著，那就是在裡邊呆輩子都甘願！」

　　「還是傻話！」御驁輕輕拍御蛟頭頂下，「要是真想那麼過輩子，就拿棍子把的腿敲折！」

　　「哥哥捨得？」

　　「又什麼捨不得的？」

　　「御蛟好怕～」嘴上麼，但是御蛟雙手卻抱緊他哥哥的腰，「哥哥，其實，該謝謝他們。」

　　「？」

　　「呵呵，其實是剛剛想明白的。如果當初跟著父親回國的是，那麼，早就已經死吧。而哥哥，相信無論如何都是會成為大夏的君主的！是命的至尊，無可代替！」

　　「本來在自己，怎麼忽然就變成拍馬匹？」御驁嗤笑著弟弟，但是怎麼聽他語氣中也都是很滿足的樣子——悶騷啊～悶騷～

　　「對哥哥從來都是實話的！」御蛟昂頭，孩子氣的噘起嘴，「呃……當然也有些善意的欺騙……不過，今準備全招……哥哥，不要生氣……」

　　「那要看情況！」御驁黑起臉，但是很快自己又忍不住，「嬌兒，對哥哥來，就算有要的命，都不會反抗，更何況是欺騙？」

　　「呸！呸！」御蛟立馬放開御驁，吐兩口唾沫，「哥哥怎麼種話？難不成是要御蛟去死嗎？！就算變成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白癡，也不會作出任何對哥哥不利的事情！」

　　「對不起，是哥哥錯！」御驁立刻陣作揖告罪，才算平息位小祖宗的怒火。

　　「算，接著的事情。」

　　御驁心，開始不是他有錯嗎？怎麼變成告罪？！

　　「哥哥，跟過要用兵書啟蒙吧？」

　　「對啊。」

　　「呵呵，也是對太信任，也不想想，如果真的大字不識，怎麼知道個世上還有種書屬於兵書？」

　　「！」御驁愣，看著御蛟道，「在趙國的時候就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