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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角龍》第15章
  第十四章 伴讀(下)

  這兩人都可說是人如其名,白鷺雖為官員之子卻好穿一身平民白服,且為人一身傲骨清高異常。刑雁到真的如同驚弓的雁兒,是個戰戰兢兢膽小異常的男孩。不過,這兩人都是家中夫妻只得一妻,更是只有一個男孩,所以養成了這般的性子倒是也不奇怪。

  倒是那兩後兩相,把這麼兩個孩兒送進漣曉宮卻是要讓他們幹什麼?

  「嬌兒在想什麼?」御驁看著御蛟舉著筷子愣神,不由得童心大起,用自己的筷子夾了夾弟弟挺直的小鼻子。

  「我在想那田移也是頭老狐狸,哥哥小心前門拒虎,後門引狼。」

  「呵呵,這些小事若是我都沒有想到,如何能夠活到現在?」

  「!」御蛟一愣,看著哥哥的笑容也笑了,「哥哥真是油滑,便是御蛟都瞞過了!」

  「你宮中那幾個伴讀如何?」

  「伴讀……衛淵為人耿直忠誠,行伍之道弟弟只是初涉,未知他今後成就,但此人可為近臣。金悟看似無能,實則胸中自由溝壑,是個大智若愚之人,可用。申冉雖然聰明,但聰明反被聰明誤,看在乃父面上,勉強可為一閒臣。白鷺……此人清高太過,雖高潔傲岸但卻不適合繁華之地,把他一家送去遍地為國守土吧!刑雁……」或許是男人都有保護欲,男孩也是如此,刑雁這個膽小如鼠,每日惶恐的孩子卻在那四個性格迥異的伴讀間「游刃有餘」,和四個人都保持了穩定,甚至是良好的關係,如此一想,御蛟驀然發覺,他對刑雁也是有心回護,這是巧合?「哈!我總算知道他們送來的是什麼了!」御蛟一拍腦袋站了起來,「幸好哥哥今天問起,否則他日御蛟必鑄成大錯!刑雁此子心機太深……殺!」

  御驁嚇了一跳沒想到隨口一問,御蛟不但說出了這麼多,兼且反應如此劇烈。

  「殺?你就不怕錯殺了無辜之人?」

  「宮廷之中,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嬌兒……」御驁一把抱住眼神凜冽的弟弟,「你今年十歲生日未到,小小年紀不要背負這許多。」

  「哥哥不是答應御蛟入朝了嗎?怎麼……」

  「我不過答應讓你知道朝中局勢,免得受到牽累。你是個孩子,只要開開心心過日子便好了。」

  「哥哥,那後半句,其實弟弟也想對你說。」御蛟反手抱住哥哥,習慣性的讓腦袋在他胸口裡磨蹭。

  「呵呵,小傻瓜,哥哥都是今年大婚的人了,是個男人了!」

  「哥……」

  「嗯?」

  「你有了皇后,有了嬪妃,有了兒子,還會對我這麼好麼?」

  「你想什麼呢?皇后廢了能再立,嬪妃棄了能再尋,兒子沒了能再生,可是,弟弟,我只得你一個!」

  「呵呵,哥哥~哥哥~」

  「……傻弟弟……」

  兩日之後,衛淵如同往常一般,習武之後光著上身打井水沖洗身體。如今雖已是初春,但是俗語說春寒料峭,且還是晚上更是陰冷的厲害,但衛淵偏偏弄了一身的熱氣汗水。

  衛淵到了井邊,發現打水的水桶掉進了井裡,不過這也並非什麼奇事,他將上衣放在一邊,伸手開始拽水桶卻沒想到那繩子竟然入手極沉。即便水桶中盛滿了水也不會如此沉重啊?

  衛淵好奇,雙臂越發用力,卻不曾想,當先讓他拽上來的竟然是顆被勒緊了脖子,雙眼翻白,舌頭外吐的人頭!

  「啊!」畢竟是個沒見過死人的孩子,這麼突然之間,把衛淵嚇得立時雙手一鬆,「登!登!登!」連退幾步,卻沒想到撞上了什麼。一驚之下衛淵轉身戒備——

  「侯爺?屬下……」

  自從衛淵放假歸來,面對御蛟便已自稱屬下。

  御蛟一擺手止住了他後邊的話,他身邊太監雁六已經越過二人自去拉動井繩:「看見了?」御蛟語調隨意,便如同問他「吃飯了?」一般。

  衛淵一怔,隨意意識到那死人竟然是他面前的侯爺拴在井繩上的,或者便是直接用井繩勒死的!

  「看見了。」

  「看出來是誰了嗎?」

  「……沒……」那人死狀淒慘,面目扭曲,衛淵又是突然之間看見根本沒認出來是誰。

  「哦,那看看是誰。」

  雁六已經將人拖出了井,濕淋淋的屍體黑夜之中便如同水鬼。

  衛淵此時也已經定下了心,他是將門出身,剛才如不是猛然之間得見,也不會如此狼狽。藉著月光,衛淵仔細看了屍體,隨即有些不可致信的抬頭看著御蛟:「他是……刑雁?」

  「對,是刑雁。」

  「為……為什麼?」話一出口,衛淵立刻渾身冷汗,這些爭鬥之事都屬秘辛,他今天問出了口,一個不好便是禍殃全家!

  「因為我覺得他活著對我危害太大。」御蛟蹲下身,如同看著好玩玩具一般看著刑雁扭曲的死相,甚至伸出手指撥弄他無法收回口中的青紫舌頭,「衛淵,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向你解釋,你還要跟著我嗎?跟著我的話,或許下次動手的就是你。」

  「我……」衛淵隔著站在屍體的另外一邊,他覺得自己的胃部在陣陣痙攣。

  「不用急著回答,我這病還要治上兩個月,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御蛟站起身拍拍膝上泥土,打了個呵欠帶著雁六去了。只留衛淵呆呆的看著屍體出神,直到在黑夜中模糊了影像……

  「侯爺,您今後真的要讓衛淵行暗殺之事?」伺候著御蛟躺下,秉承沉默是金的雁六終於還是沒忍住。

  「嗯?怎麼會?」御蛟笑著搖頭,又打了一個呵欠,「便如我不可能讓你領兵對陣一般,不說衛淵的性子,他的一身武藝也不是暗殺的料。我如此說,不過是讓他明白些而已。」

  「是奴婢愚鈍。」雁六立刻施禮。

  「倒是衛淵這兩個月八成不會回來於你輪值守夜了,辛苦你了。若不是皇兄那邊也正是用人的時候,我便再要個人過來了……」御蛟坐起來,拍拍雁六肩頭,目光深邃。

  「奴婢是個下賤人,這些事情都是應當的。」雁六鼻子一酸,匆忙施禮退下。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進入耳房之中後和在侯爺身邊的時候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轉過天來,雁六一進御蛟房中,便聞到一股異樣的香氣,說不準是什麼味道,卻只覺得這味道裡帶著一股子血腥氣……

  雁六大驚,一把抱起御蛟就朝外間跑,御蛟被他莫名其妙的弄醒過來,卻知道雁六絕對不會做什麼於他不利的事情所以也便隨他。雁六抱著御蛟卻是越跑越驚,待跑到了正廳,他才總算肯定,這香氣竟是御蛟身上的!

  「侯爺……」

  「怎麼了?」御蛟總算是讓雁六放在了地上,旁邊立刻有同樣莫名其妙但是手腳利索的太監遞過鞋子外裳。

  「侯爺,您身上有股味道。」

  「味道?」御蛟聞聞自己胳膊,「沒有啊……」

  「這?」雁六驚奇,但是隨即想到若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很多人是聞不到的,便如有狐臭的人便聞不到自己身上的狐臭,如今御蛟身上雖是香而非臭但是想來那也是差不多的意思,「您身上確實有股香氣,只是您自己嗅聞不到而已。」

  御蛟皺眉,他是相信雁六的話的,可是……身上有香氣?御蛟想起齊巒說過,他這種情況齊巒也是第一次碰見,隨能治癒但是多少會有些後遺症,莫不是這渾身的香氣就是後遺症之一?!

  「咦?哪裡來的冷香?清冽無華,卻又自由一番妖嬈……」白鷺左手按劍右手搖扇,閉目嗅聞著空氣中的香氣,頭上雖仍是總角,但如今十四歲少年白面長目,櫻唇瑤鼻,舉手投足間沉穩安寧,一派謙謙君子之風。

  卻見他尋香而去,到的竟是那眾人習武的小院一角。

  白鷺身手也是不弱的,但是他由於不屑其他人的「阿諛」,更加不屑御蛟的「惺惺作態」,因此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說來,如今是他第一次來看其他人練武。如今看來金悟與申冉是讓他更加的不屑,但是那衛淵和侯爺卻顯然並非作態,而是真正在習武,不由得,白鷺對二人多了幾分好感。待他再次轉了兩轉,卻發覺那香氣原來出子侯爺身上,白鷺心中感嘆果然是天家用度並非凡品,不知他能夠從侯爺處討些香料?只因這味道他越聞越是喜歡。

  沉醉於香氣的白鷺並沒有看見,御蛟的臉色隨著他的轉來轉去越發的難看。

  待御蛟完成了今日的功課,端著茶碗喝茶,白鷺立刻跑了上去。

  「侯爺,在下聞得您身上有股特異香氣,輕而不浮,艷而不妖,甚是喜歡,不知這味道出自何物,可否……賞賜些給在下?」白鷺臉上潮紅,他本是個高傲人,如此請賞實在是與他性格不符,可是,他是在愛煞了那香氣,卻也是羞愧難當。

  「崩——!」

  「倉啷!」

  御蛟一手捏碎了茶碗,一手抽出了白鷺身上寶劍!

  周圍眾人大驚,立刻圍了上來。

  白鷺的臉色則是已經近乎發紫,他不過是為了求些香料,怎的招致侯爺如此對待?只覺得這位瑜鑲侯性格太過古怪。

  這卻也是白鷺以君子之心度他人之腹,須知非但御蛟,但凡世間眾人多少都有些忌諱之事,白鷺自己自認清清白白傲然於天地,無不可告他人之事,但怎能用他自己的標準衡量別人?君子,很多時候也是自找倒霉的!

  不過,這次白鷺並沒有倒霉。御蛟拔出寶劍卻是劃到了自己身上——只見劍光一閃,御蛟左臂染血,啥時香味變得更加濃郁同時滲入了血腥之氣,香氣中艷色與血氣互相抵消,那清冷之意卻愈發濃烈,不知何故眾人都是一愣竟然對御蛟生出一種不敢正視之感,只除了一人之外……

  「侯爺!」衛淵撕下一塊乾淨衣襟,緊緊按住御蛟傷口,「雁公公還不快去尋太醫!」

  「啊?是!是!」

  衛淵的一聲喊,立刻讓眾人忙碌了起來,他自己更是按著御蛟的傷口直到將他扶進最近的房中。

  「侯爺怎麼如此不珍重自己?」血透過了布,順著衛淵的手開始往下流,這一劍御蛟竟然劃的異常的深。

  「是我的不是,只因為我今日煩躁的厲害。」御蛟搖頭,他現在也有點後悔,不是因為傷口疼痛,而是想到了哥哥知道這事之後必又是心疼不已,他確實不該如此傷害自己,「衛淵,剛才眾人都呆住了,怎麼只有你還有反應?」

  「事有輕重緩急,侯爺血流不止,我哪裡還有時間發呆?」衛淵接過一邊太監遞過的乾淨繃帶,繼續為御蛟止血,連頭都未抬,顯然,這話他根本未經思考,而是他肺腑之言。

  「……」御蛟看了眼前之人一眼,不再說話。

  他夏御蛟是恩怨分明之人,今日之事雖於衛淵來說不過是該做之事,但是就憑他這句話,他的「恩」他夏御蛟記住了!

  卻說其他幾名伴讀,金悟申冉本是要跟著御蛟二人進屋的,但是還沒等他們邁進門便被太監們攔住了。原本,如今能夠進到御蛟身邊的便只得衛淵一人而已,金悟倒是乾脆,當即就等在了門外,申冉卻是申訴喧鬧了一番,直到雁六帶著齊太醫回來給了他一對白眼才算安生下來。至於白鷺,他收拾了被御蛟棄在地上的寶劍,臉上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恍恍惚惚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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