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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一兩》第10章
第十章

  皇宮內院。

  “你說,這是真的嗎?戰揖剿滅亂黨不成,反而身受重傷,命在旦夕?”皇帝不憂反喜,喜極的身子竟不由得輕顫起來。

  “啟稟皇上,剿滅亂黨不成是真的,但王爺身受重傷之事尚未受到證實。”來人跪地稟報。

  “為何無法證實?”一旁的搖妃也忍不住問。

  “因為那日聽說戰況混亂,王爺與王妃先是受縛,接著情勢大亂,王爺人也不見了,所以沒有人敢確定王爺是安然無事還是身受重傷,更或者是死了。”

  “死了?”多麼令人興奮的消息,皇上佈滿皺紋的臉擠出更多的笑紋。

  “和宮王府沒有動靜嗎?戰楫若死,定會有消息傳出,不可能平靜無波。”搖妃疑問。

  “沒有,王府一切如常,不似王爺已經出事。”來人再報。

  聽聞,皇帝的皺臉又恨恨地垮下。

  “對了,當日在金閣寺,九皇子不是也在場?皇上找他來問話不就知道了?”

  “九爺自從那日後,人也失蹤了。”來人直接說。

  “失蹤了!”皇帝失望下已。

  “皇上,您別急,也許戰楫身受重傷,怕消息傳出,立即群起而反,所以故意秘而不宣地連九皇子都給軟禁起來,其實戰楫他已是命在旦夕也不一定。”

  “說的是,搖妃,朕命你上一趟和宮王府,以慰問受驚王妃為由一探究竟,速去速回。”皇帝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好生期待傳來親兒噩耗。

  ***  ***  ***  ***  ***  ***

  “相爺,你也在?”搖妃見到丞相居然也出現在和宮王府,人一驚。

  “微臣是受王爺之召前來議事。”丞相躬著身說。

  “這麼說來,王爺他……”竟沒死?

  “王爺出來了。”丞相指著內堂,見王爺正悠閒地踱步而至。

  “真沒死!”搖妃情緒驚亂地低喃。

  朱戰楫由銀一兩陪同,兩人親親愛愛地來到前廳,銀一兩伺候他坐下,自己則緊挨著他甜蜜落坐。

  “娘娘,怎麼您也來了?”首先說話的是銀一兩,見搖妃到來,她臉露詫異。

  “本宮聽聞王爺剿滅亂党受了傷,王妃跟著受驚,這才前來探望。王爺,不知你的傷……”搖妃緊盯著朱戰楫想瞧個端倪,只見他臉色只比平日白些,神色卻無異,嚇人的戾氣也一絲不減,她簡直失望到極點。

  “謝謝娘娘關心,王爺受了點輕傷,已經不礙事了,瞧,這會兒還把相爺給找來,說是要商議再次剿滅亂黨事宜。”銀一兩嬌笑。

  搖妃臉色難看,“王爺,這剿滅亂黨不急在這一時,你身負國家重任,還是調養身體要緊啊!”

  “本王一時死不了,謝謝娘娘關心了。”朱戰楫唇角淺揚著一抹冷笑。

  搖妃強烈失望的情緒幾乎無法自持。“聽說九皇子失蹤了,不知王爺是否知道他的消息?”她轉而問之。

  “九爺嗎?那日在金閣寺他受驚不小,李少將他帶回王府,這會兒人還躺在床上休息,哪有失蹤?還是娘娘要見他?”銀一兩笑問。

  “不、不、不用了。”搖妃咬牙揮手。既然朱戰楫沒死也沒傷,就沒必要瞧那沒用又好色的小子了。

  “這樣啊……可是這會兒爺要與相爺商議正事,不如娘娘與我到內殿聊聊女人家的事?”銀一兩一面撒嬌地把玩著朱戰楫的衣角,一面問。

  “呃……本宮還有事,急著回宮。”想起皇上要她速去速回,想必他等消息已到了坐立難安的地步了。

  “原來娘娘急著回宮,煩回稟皇上爺無恙,想必皇上一定很是關心爺的安危,畢竟父子情深嘛,娘娘,您說是不是?”銀一兩笑得甜美,笑意卻未達眼裡。

  “當、當、當然,皇上當然很關心王爺的安危。”搖妃尷尬地勉強露出假笑。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娘娘了,您還是早日回宮稟報,也早一刻讓皇上安心,順便也請轉告皇上,爺不會倒,這皇朝也不會改變,皇上還是可以繼續清心寡欲地安享餘年,請他老人家放心。”她半垂臉出罵,聲音清冷,語調淩厲。

  朱戰楫則是一臉讚賞。這丫頭益發精練了!

  “你!”搖妃這才白著臉,狼狽地匆匆走人。

  “爺!”搖妃前腳才邁出,朱戰楫立刻垮下身來,臉色死灰。銀一兩驚呼,馬上上前扶住他,李少與總管亦兩人四手,立即小心將他扶進內堂。

  一進內寢,銀一兩屏除左右,噙著淚為他更換上方才被眾人弄髒的衣袍。

  那日金閣寺爺為救她脫險,受了金薄一劍,傷及肺腑,雖然經李少力救回府,但他高燒不退,足足昏迷了兩天兩夜,滴水未進,這才命危轉醒,皇上就派搖妃來探,逼得爺硬是撐著身子,不露破綻地親自打發搖妃。

  如今是成功瞞過狼子野心的搖妃與皇上,但此刻見他虛弱乏力地躺在床上,聽聞著他輕淺不穩的鼻息聲,她仍是心疼不已,美眸微濕。

  “不許哭。”他睜眼。

  她紅唇扁了扁,臉兒更是往下垮。說不許哭,哪由得了人啊!

  朱戰楫暗歎一聲。“我不會有事的,謝謝你幫我打發了搖妃。”她的表現好極了,要不是她在前廳主導掩飾,他就連一分與搖妃應對的氣力也沒有,更遑論能騙過搖妃,還讓她知難而退地狼狽而去,阻止了敵人的蠢動。

  他栽培多年的徒弟,終究有大將之風,沒有讓他失望。

  “說什麼謝,都是我,都是為了救我,否則你也不會被擒受傷。”明白當日因她而壞了他的計劃,她內疚低泣。

  “別說了,為了你,我心甘情願。”他偏頭看她,對她凝眸溫柔一笑。

  “爺。”她垂淚,低身抱住他。

  他憐愛地撫了撫她發絲,輕輕拉她一起躺進絲被中,將虛弱的身體與她肢體纏繞,汲取她身上的溫暖與馨香。“一兩,在這世上我原無所顧忌,喜新厭舊從不停息,唯獨你,卻教我牽縈掛記,為了你,我不惜殺人甚至殺了自己,為了你,我可以背棄天下人,唯獨不會抛下你不顧。”他眼眸眨也不眨,發著熱光。

  “爺。”他越說她越感動,索性躲進他懷裡悶聲哭個夠。

  好半晌,聽她哭聲轉為啜泣,他才擡起她哭紅的眼道:“你只要記得我的情,並且終生不悖離我,我於願足矣。”

  銀一兩戀慕的視線再也不能移轉。“爺,你說我的心已教你五花大綁,還走得了嗎?”她破涕為笑。

  “五花大綁……”朱戰楫低首瞧著軟香懷抱,她的蔥玉小手正撫著他佈滿白布的胸膛,白嫩小腿纏著橫跨他的腰下,心下一陣縮緊,虛弱的軀體竟然本能的有所反應。

  可惜他力不從心,只得不斷抗拒心頭那躁動,那想將她摟個滿懷,吸吮她紅唇的衝動。

  他也有不能隨心所欲的時候啊!

  他發誓,等他傷好了,首先不是剿滅亂黨報仇,而是先拿下眼前這嫵媚佳人。

  ***  ***  ***  ***  ***  ***

  “宮裡現在情形如何?”朱戰楫闔目休憩地倚在床上。

  銀一兩由總管手中接過參茶,伺候他喝了一口。

  李少一旁躬身。“回爺,聽說搖妃娘娘回去後皇上就一病不起,這會兒太醫們正緊急施救。”

  “哼,想必父皇定是為本王還活著而感到大失所望,本王還真是不孝啊!”他長長的睫毛輕掩,蘊含一絲慣帶的嘲諷。

  一旁的銀一兩歎了口氣。皇上明明已日薄西山,卻還念念不忘權位,要做一世的皇帝,難道他能永世不死的嗎?

  “唉,權勢這東西,害人不淺啊,可是這父子相爭該如何是好?”她無奈。

  “哼,我不會要他退位的,他依舊擁有皇帝之尊,只是得持續強迫他與搖妃在深宮享清福了,不這麼做他便無法養病,這麼做他就會處心積慮要我的命。”父皇暮年的命運已然決定,他的表情只有淒冷。

  “啊。”她揪著衣襟。親情至此,就算爺有饒恕之情,親人也無親情之義,她頓覺悲哀地歎了口氣,也許軟禁對父皇來說是最好的下場了。

  “老九呢?”他轉向總管。九弟讓他抓進王府後,是由總管看管的。

  “九爺已回府了,屬下也轉達爺的話,要他謹言慎行,另外,娘娘入險的這筆帳,爺日後再與他算。”

  想到九爺聽到這些話時那驚懼的表情,總管仍不住掩面偷笑。

  “嗯,李少,還沒有消息嗎?”

  “回爺,屬下辦事不力,亂党至今尚無消息,請爺治罪。”李少趕緊回稟。這金薄十分狡猾,幾次追拿都教他給跑了,如今更是音訊全無,他無顔見主子,只得自行請罪。

  朱戰損精光一扣。“不急,他遲早會現身。”

  “爺。”李少低下首,慚愧下已。

  “咳咳……季秋意那老小子人呢?”他撫胸咳問。金薄那一劍至今仍教他下不了床,受盡劍傷之苦。

  銀一兩皺眉,心疼得又要紅了眼眶,他握住她的手,親昵地捏了一下,她這才又將眼淚擠回。

  “尚書人人依爺指示,還安然躲在爺安排的地方候著。”李少回道。

  “嗯。”他低斂。“那老小子最近可有什麼要求?”

  “回爺,您真是未卜先知,尚書大人近日才來報,要求見爺您呢!”李少佩服地說。

  “是嗎。”

  “爺要見嗎?”李少請一下。

  “見。”

  ***  ***  ***  ***  ***  ***

  “微臣見過七爺。”季秋意將身子躬得低低的,進房參見。

  “嗯。”朱戰楫應一聲後,就沒再出聲。

  季秋意低首,偷窺地將眼珠子輕輕擡高瞄向床上的人,見他兩眼凹陷,閉目不語,臉色死白,似乎極為不適,而一旁的銀一兩則是一臉憂心,為他拭汗拉被,他兀自暗喜。

  好一會,朱戰楫才張眼,卻不是朝季秋意說話,而是柔著嗓子對著他的愛妃道:“一兩,我好久未曾聞到茶味,你為我沏壺茶來吧!”口吻有些哀求,令人不敢相信和宮王爺也有如此的一面。

  “可是你的身子……唉,好吧,不過不能喝一壺,只能喝一杯。”瞧見他的渴求,她只好讓步,蓮步輕移地親自為他沏茶去。

  她離去後,朱戰楫又繼續閉目養神,沒有理會頭低得快斷的人,直到好一會才又睜眼。“他是誰?”氣息微弱,指著季秋意身後的人,見那人將頭壓得極低,幾乎是跪壓在地板上,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他是微臣在亂黨內的內線,為微臣打探不少消息,微臣今日特攜他來拜見七爺,以便日後圍剿亂黨,也好有個接應。”

  “喔?叫他擡頭起來說話。”

  “是……”季秋意有些遲疑,聲音也跟著顫抖。

  只見那人緩緩起身,露出齜牙咧嘴的笑臉。

  這人不正是亂党頭子金薄嗎!

  眾人倒抽一口氣,李少立即揮劍相向,但才使力便發現全身發軟,完全使不上力地癱下。

  放眼望去,不只李少,包括總管及一干護衛全都倒下。

  “季秋意,你背叛本王了嗎?”床上的朱戰楫下疾不徐,依舊閉目地問,完全看不出此時他也感到四肢比之方才更無力。

  “不愧是和宮王爺,這種場面還能這般鎮定。”季秋意尚未出聲,金薄就先說話。

  朱戰楫露出陰森的白牙,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季秋意牙關發顫。難道錯了嗎?“七爺,微臣是不得已的,我若不這麼做,金薄就會即刻殺了我,況且微臣也中毒了……”僵住背脊急急解釋,因為金薄竟連他都下手。

  朱戰楫揚手要他不必再說,目光的冷鋒已足夠將他淩遲。“你貪生怕死的本性本王又豈是不知道,你會背叛本王早已是意料中之事,我想金薄也是看清這點了,既已無利用價值,留你何用?”

  “啊!”季秋意已是驚愕癱軟,欲哭無淚。

  “說吧,金薄,你是怎麼讓本王屬下這一干人全都倒地不起,這點本王甚是好奇?”

  “哈哈哈,我使用的正是西域奇毒,瘋麻子。”金薄得意地說出。

  “瘋麻子!”李少吃驚。“爺,瘋麻子這種毒無色無味,雖不會要人命,但會令人全身發軟,無力三天。”他趕緊向主子解釋這種毒的特性,焦急地想要再起身護駕,卻無奈身體動也不能動,其他人也是一般。

  朱戰楫冷眸一肅,劍眉皺了皺。“奇怪了,本王並沒見到你下毒,你是如何做到的?”

  “當我趴在地上磕頭時就不斷一點一滴將毒揮散於空氣中,彌漫整個寢房。”金薄簡直得意之至,人也越發狂妄。

  “看來本王百密一疏,竟栽在你這不入流的招術裡。”他首次露出惱怒神情。

  “七爺聰明一世,我若不用點陰險招數,又怎麼是七爺的對手。”金薄毫無羞恥的說。 “況且以王爺洞察乾坤的才智,早知我遲早會找上季秋意,今日你肯接見他,不就是要引我出來,我能不準備就來送死嗎?”金薄仰頭大笑,行徑囂張。

  “你想怎麼做?上回沒要了本王的命,今天要再補一刀殺了本王?”他氣息平穩,無一絲懼意。

  “七爺毀我王朝,奴役我民,身為前朝遺子怎能不將你誅之而後快!”金薄恨恨地說。

  要不是此人,就憑當今皇上的能耐,絕不足以毀他邦國,滅他王朝,所以他非殺了此人不可,唯有此人斷氣,他們才有可能再興王朝,救贖落難遺民。

  他手握短刀,猙獰地逼向朱戰楫。“七爺,你就死吧!”

  “住手!”門外傳來一聲嬌喝。

  金薄轉頭。“是你?”瞧見銀一兩身著華服長擺,瘦弱的身子有氣無力地舉著一把長劍,模樣可笑,於是出言譏諷道;“娘娘,聽說你從前是個廚娘,你拿那把劍是要宰雞還是殺羊呀?”

  “我要你放了我家爺,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銀一兩用劍指著他。

  “哼,就憑你那殺雞的身手也敢威脅我?”他更覺可笑至極。

  “對,就憑我這殺雞的身手,我要你放了爺,即刻!”她威勢十足,王妃的架式宛如天生。

  金薄眯緊雙眼。“好,有本事就來救下你夫君。”說完,不屑地將劍隨意指向她,打算與她玩玩,況且若能在七爺面前殺了他的愛妃,應該更能讓他痛不欲生,報復他當初所為。

  他輕視地將手中的劍掃向她,卻被她輕易地隔開,他詫異,隨即認為不過是巧合,再度鄙視地一劍刺向她,哪知她身子一閃,手中的劍一振,竟淩厲攻向他,招勢犀利,又狠又准,不到兩招,在他不及警惕閃躲下,劍已經銳利刺進他心口,劍柄直沒到底。

  “你怎麼……”金薄不敢置信,低首看著沒入胸中的劍身。

  怎麼可能!

  “本王忘了告訴你,我家王妃最近迷上練劍強身,她學習任何東西一向全力以赴,不練至精准絕不罷休。”朱戰楫勾起優美的嘴角說,朝著銀一兩勾勾手,她立即舉止優雅地踩著輕快步伐來到他的跟前,低下身自然地環住他的腰。

  嫣然一笑,將目光投向滿身是血,錯愕不已的金薄。“爺,你還忘了告訴他,你為我請來的名師是誰呀?那人正是人稱劍仙,劍道之祖的黃眉道人。”

  金薄一聽,臉上再無血色。恨啊!輕敵結果便是讓他喪命,再無翻身的餘地。

  他眼一翻,從此倒地不起。

  至於季秋意,見這場面,自知死期已到,不待求饒,當場咬舌自盡。

  ***  ***  ***  ***  ***  ***

  和宮王府好生熱鬧,銀一兩第一次以王妃之姿在王府過年,眾人慎重其事,對新王妃行拜見之禮,搞得她十分不好意思,而各皇族、大臣也爭相前來拜年,大力討好朱戰楫這皇朝第一人,對於銀一兩更是不敢小覰,鞠躬哈腰,就怕昔日的廚娘今日的地下皇后心裡有個不痛快,朝她的男人咬幾下耳朵,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大年初三,朱戰楫的身體己養息得差不多,心情愉悅地正在接見今日最後一個嬌客。

  嬌客徑自溜入光滑絲被中,在鵝黃被單上滾了一圈,表情挑逗,衣衫輕薄,輕抖一下,衫袍便滑至肩下,露出滑嫩香肩,曖昧地一笑,神情既無辜且調皮。

  玩火的成分極大,聲音靦腆而細不可聞地輕喚一聲,“爺……”

  他悶哼一聲,目光發緊地盯著她,如劍的眉不禁往上一挑,熱唇已經貼近她唇瓣,熱氣呵著她,再不一刻他已覆在她的身上,激情無限。

  一個時辰後,她閉著雙目趴在他腿上,他撩開她汗濕的發,愛戀的模樣不一言而喻。

  “爺。”感覺到他黑細的發梢散落在她的頸間處,她愛嬌地低喚。

  “嗯?”他輕柔地撫著她細緻的臉頰,只見她臉蛋微微泛紅,仍留下激情的痕跡。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喔!”

  “說吧。”

  銀一兩翻過身,直勾勾地看著她,笑得燦爛。“爺,你就要有子嗣了。”

  朱戰楫一愣後,大喜,盯著她半晌才得以出聲,“真的?”

  “無誤,是太醫診斷後說的。”

  他喜極,激動地抱緊她。他是個冷情之人,對於子嗣並無強烈欲望,但孩子是與她共有,卻也教他欣喜若狂。

  捧著她的笑靨,他輕柔地獻上一吻,身體的蠢動又蘇醒,一個翻身,又將她抱個滿懷。

  直至丑時,他喘息地攬著愛妃,姿勢依舊曖昧地抱坐於床緣。

  “爺,你傷勢才好,這麼做好嗎?”她亦嬌喘地仰首。

  “現在擔心不嫌太遲?”他魅力十足地邪笑。

  她火紅著臉埋進他胸窩。“……還是,我為你做宵夜去,你想吃什麼?”他運動過度,得為他補充體力,有道是丈夫的身體,就是妻子的幸福,她當然得好生照料。

  “……吃你煮的面。”

  “面?爺是說當年在面鋪裡,我為你煮的第一碗面?”

  朱戰楫頷首。“今天我想吃。”

  銀一兩輕撫他俊美的側面。這些年在王府她料理過各式的佳肴,就為了伺候他這張挑剔的嘴,但從沒再煮過湯麵這種平民粗食,今天他竟然主動要求,其中含意她是知道的。

  當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就是因為這碗面抓住了他的胃,也抓住了他的心,更改變了她的未來,讓她一路備受恩寵地蛻變成令人不可逼視的宮廷貴婦。

  當年的丫頭,今日的貴婦,這一碗面是媒人啊!爺在得知即將有子嗣的今晚想吃她煮的面,想必也想起了當年的這一段。

  明白她知道他的心思,他伸手撫著她若隱若現的酒窩。“那碗面的滋味像你的酒窩,很甜,很香,很迷人,讓我一吃,不知不覺就上癮……”末了,滿足得再次俯身享用他怎麼也嘗不夠的“佳肴”。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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