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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國師不早朝》第10章
☆、10 破解第十招

  破解第十招:念第古怪的說了一句讓人捉摸不透的話:「呵,唯一的親人?下落不明?」

  想要碰到一個在你重生前只有過一句之緣的陌生人,前提是,你很清楚的記得你們相遇的時間地點,如果你以為這很容易……那湯圓的經歷會告訴你,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好嗎?

  他是說,他已經盡他所能的把遇見那人那日所發生的事情都全部重現了一遍,但怎麼就是遇不到了呢?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本應該在宮裡跟著寶郡王一起准備晚宴的湯圓之所以出宮,是因為西承使團中一個地位比較特殊的人士表示,他對華都百年老店雲來酒樓的四色團子仰慕已久,很想在宴會上吃到這道菜。為了不讓兩國的友好這麼快就毀在一碗元宵上,寶郡王當機立斷表示,宴會上肯定會有四色團子。

  打發走傳話人之後,問題就來了,四色團子怎麼上。

  幸而,寶郡王是個吃貨,他和雲來酒樓一直有著長期的戰略合作伙伴關系。咳,簡單來說就是寶郡王很強盜邏輯的和雲樓的老板有過約定,只要他想,不管時間地點,雲來酒樓都必須把他們的廚子借給寶郡王去做飯。

  而為了皇宮安全,湯圓只得親自帶人出宮,前往了雲來酒樓要廚子,然後送入皇宮。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湯圓遇到了那個問他「你過的快樂嗎」的陌生人。

  說實話,湯圓已經差不多要忘記那人長什麼樣子了,只依稀記得那人穿著一身出塵的白衣,好像是站在這滾滾紅塵中,又仿佛早已超脫物外。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反正就是在那人面前,湯圓會覺得一切皮相不過是紅顏枯骨,只有他,永不褪色。

  這一世湯圓沒有忙活晚宴,但他還是在相同的時間,甚至特意繞道從皇宮出發,到達了雲來酒樓,站在那個寫著「雲來酒樓,專注元宵三十年」的布制迎風旗前,等待相遇。

  結果卻一無所獲。

  站在華都街頭,湯駙馬內牛滿面。他表示,誰能來能告訴他,他到底改變了哪個因,才會如此。就因為他沒在宮裡聽到某個西承來使表示對四色團子的仰慕嗎?!

  但大概是天意難違,湯圓一直等到很晚,都還是沒能等到那人,心不甘情不願的他只好懷揣著一臉的郁悶,帶著小廝事成(小廝的名字就叫事成)騎馬前往了承澤王府。經過幾代承澤親王的共同努力,承澤王府附近的十裡長街都已經被劃入了承澤王府的范圍。

  湯圓覺得,如果不是有皇權壓著,承澤王府最終的發展規模會比皇宮還大,但這也就足夠說明這裡的主人到底有著怎樣昭然若揭的野心。

  曾經湯圓對承澤王府熟悉的就跟他自己家似的,現在……還是熟悉跟自己家似的。

  湯圓無奈發現,有些根深蒂固的記憶,不是你想劃清界限就可以劃清的。鮮衣怒馬,絲鞭破風,從承澤王府的邊上到達承澤王府的大門也是需要一段路程的,好吧,如果湯圓肯讓他的馬走起來,而不是爬的話,說不定他們可以更快的達到。

  湯圓是很認真的在拖延時間,爭取在范圍允許內的最後一刻出現。

  事成上前叫門,沒一會兒,王府的大總管就堆著菊花一般燦爛的笑容親自出來迎接了:「二爺可有日子沒來了,聽說您最近扶搖直上,官運亨通,肯定很忙吧?」

  這位大總管,還有向寵身邊的人對湯圓的稱呼都是二爺,湯家二爺,不是聞氏的駙馬。

  「還好。」湯圓將馬鞭交給了事成,在大總管的引領下慢步進了王府。園內的景致步移景異,千變萬化,三面朱牆碧瓦相圍,西牆下,有一株百年紅豆杉靜默的深深扎根,枝葉婆娑,仿若入畫。

  「咱們王爺一早就在裡面等著您了,快請吧。」大總管態度殷勤,「不過剛剛來了位西承的客人,王府這才沒能出門去迎您,還望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湯圓沒有回答,只是心想著,這位大總管還真是不遺余力的在為自己主子拉皮條。

  咳,裝飾極其誇張唐璜的主廳內,一代名士蘇斐然的親筆畫下,深藍色蟒袍的聞嫣正與一白衣人相視而坐,談笑風生,態度熟稔的就好像是多年未見的童年舊友。

  聽見腳步聲,二人終於停止了談話。

  坐在聞嫣對面的大概就是那個西承客人了,一襲白衣,纖塵不染。那人回身,正與湯圓四目相接,一瞬間,驚艷了時光。那是一種讓湯圓說不上的奪人心魄,而那人身上溫柔的氣息又很好的緩和了這種強烈的心裡情緒,讓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如果一定要找到一個詞來形容,湯圓想,那一定會是恍若神詆,讓情不自禁的注意,膜拜,卻又不會造成任何困擾。

  可如果一定要說那人到底長的是什麼樣子,湯圓卻驚愕的發現他根本無法把那人的容顏映入腦海,就好像是「神明的面容是不會被允許記憶」的這種感覺。

  然後,湯圓想,原來世間真的存在這種讓人怎麼都無法看清容貌的人。湯圓也只是從寶老頭那裡聽過一次,大啟的前國師離境就是一個讓人永遠無法記下容貌的神秘人士,離境在大啟建立了國教坐忘心齋,被神帝封為國師,但在仁帝繼位後,離境卻悄然離開了大啟,就像是他的出現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坐忘心齋因此沒落。

  寶老頭曾說離境的臉上一定被離境施了妖法,他對湯圓這樣形容,如果你不親眼見一次,你就永遠無法理解我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樣子。現在,湯圓想,他終於明白了。

  「離境?」湯圓雖然覺得這個猜測很扯淡,但還是不由自主的這麼問了。

  「真沒想到還有人記得家師,他老人家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白衣人的聲音低沉磁性,讓人如沐春風,不由自主的就想主動陷進這仿佛能溫柔了歲月的情緒裡,「不過,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不是家師離境,而是他的二弟子念第。」

  所以,這位算得上是仙二代?而讓人看不清容貌的本事,是你們師門一脈相承的本領?

  「啊,圓圓來了,讓我為你們介紹,這位是念第仙師,他師父就是咱們以前的國師離境,而他的大師兄現在則是大啟的國師中容。」聞嫣趕緊著給這兩個人介紹,對湯圓說完後,他才對念第說,「我想圓圓就不用我詳細為你介紹了吧,畢竟我們在剛剛的談話裡我就說了他很多,大啟的萬壽駙馬,湯圓。」

  「等等,不對啊,西承國的國教不是往生教嗎?怎麼咱們以前國師的大弟子卻反而當了西承的國師?」湯圓覺得他有些糊塗。

  「是這樣的,離境仙師當年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離開大啟,最後停留在了西承。五年前往生教主姬俊遇襲,據說他因不死的體質而活了下來,但傷勢太過嚴重,讓他不得不返老還童,無法再為皇上分憂,而念第仙師的大師兄中容以前曾經是往生教門人,後機緣巧合拜入坐忘心齋,集兩派之所長,得西承皇上賞識,這才……」很顯然,聞嫣拿到了一份比湯圓更加詳細的西承情報,這種私貨肯定是出自聞嫣培養的死士之手,而不是為國家服務的那種探子。

  聞嫣說了那麼多,讓湯圓來總結也就是一句話,西承皇上為了鞏固皇權,扶植坐忘心齋與往生教相斗,想要削弱往生教的神權,如是而已。

  「那我就先告辭了。」念第施施然起身,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圓圓你先坐,我去送送念第仙師。」聞嫣說道。

  「王爺留步。只是,我觀湯駙馬十分面善,不知駙馬可有興趣送我一程?」這位念第仙師看來是個極有個性的,拒絕聞嫣拒絕的十分理所當然,沒想過聞嫣留絲毫面子。聞嫣也出奇沒有再找理由阻止。

  湯圓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為了大啟西承兩國的友誼答應了下來。

  一行人又從前廳往大門走,就在走出大門後,念第轉身看向湯圓,問了一句:「我有一句話想問湯駙馬,你過的快樂嗎?」

  湯圓怔住,原來,當年的陌生人又在這裡相遇了,夕陽下,記憶重疊。

  當日他給的回答是:「你這人問的話好生奇怪。我是世家出身,現今又是皇親國戚,深受上司賞識,友人、愛人均在身側,我當然是快樂的。」

  今天湯圓的回答卻是一字一頓的說:「不,我過的一點都不快樂。唯一的親人下落不明,唯一的朋友又即將遠行,別人以為好的卻並不是我所之求,我所求的,卻又好像這輩子都無法實現……不過,我會努力讓自己過的快樂起來。」

  念第表情依舊,氣場一下子凌厲了很多,讓湯圓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最後,念第古怪的說了一句讓人捉摸不透的話:「呵,唯一的親人?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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