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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念了幾句,許恩慈關上門,一轉身,入眼所見的慘狀讓他不禁倒退了一步,臉色也隨之刷白。
窗簾緊閉的狀態下,還是能讓些許陽光透進來,半亮著的房間透露了不為人知、且可能跟在於賀身旁已久的詬病。單人床上只有一個看來灰黑的枕頭,凌亂的底被與半掉落在地的涼被,以味道來辨識,這床......看來很久沒見天日了;轉看書桌,更是淒慘,一邊是迭高的原文書,一邊是碗碗層迭的泡麵和好幾雙用過的筷子,那桌子,油膩不堪。
書桌對面,有一座小山,全是用骯髒的衣物所扔積下來的可怕成果,房內不時飛來飛去的蚊蠅有著畫龍點睛的效果,這房間......實在是難以形容的臟、極致的亂!
臭味陣陣散出,許恩慈連忙摀住了鼻口,跑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本想打開門,豈料陽台更是一絕,五顏六色的垃圾袋都把出口給堵住,逃生無門。
緊握著臟兮兮的窗簾,許恩慈顫抖著。
「許恩,我用好了......」帶著清爽的笑容走出浴室,於賀不大習慣光亮的房間,他先閉了眼睛一會兒等適應才張開,一張眼就看到發抖的許恩慈,讓他直覺不對。「你......怎麼了嗎?」
咬牙切齒的許恩慈猛回頭,大喊:「學長,今天我們不出去吃飯了!」
「咦?為什麼不吃飯?」難得他都整理好了。
指著於賀,許恩慈破口大罵:「你還敢問為什麼?這麼髒亂的房間,給誰住的啊?」
「很髒嗎?」不如許恩慈的預料,於賀像個 沒事人的反問。
「不髒嗎?」要是於賀眼尖,應該看得到許恩慈握得快出血的拳頭才是。
頗奈於於賀是個天生的呆子,他從不把心眼放在這上頭,像許恩慈這類很少把話直說的人而言,無疑是遇到強敵。
「我昨天有稍微整理過,怎樣,還不錯吧?」笑得一口燦爛白牙,於賀又在許恩慈頭上插把刀。
顫抖的程度愈演愈烈,最後先投降發怒的人,還是許恩慈。
「不錯你個頭!這樣的房間......是給豬住的啊?這麼臭......這麼臟......我......我根本忍受不了!一分鐘也待不下去!」相較於一般男孩子,許恩慈的潔癖算是高的。
與同性相比,於賀的骯髒度,也屬最高等級的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不能和許恩慈一起吃飯,於賀相當難過。
「不怎麼辦!」說著說著,許恩慈脫下外套。「幸好我課上完了,今天之內,我一定要把這個房間整理乾淨!」
「咦?還需要整理嗎?」於賀大驚。
「不整理,我受不了!」許恩慈一面翻箱倒櫃一面說著。
五分鐘過去,氣喘吁籲的許恩慈又再度大罵:「學長,你的房間里為什麼沒有垃圾袋啊?」
「啊?垃圾袋,啊......好像用完了......還沒買......」
許恩慈挑高了眉,看來該收拾的東西,不光只有房間而已。「那麼,麻煩你現在出去買,越多越好!」
「喔、好......我這就出去。」懼於許恩慈的氣勢,於賀馬上拿著錢包出門。
轉頭看著陽台,許恩慈打定主意。「就從這裡開始吧!」
半個鐘頭過後,於賀提著一大袋的垃圾袋回來,甫入門,他就嚇得停頓住腳步。
該怎麼說呢......
好快啊,而且好亮。
本來掛著的窗簾突然不明原由的消失,一大片的落地窗就大方地迎接著陽光照射,陽台上的垃圾不翼而飛,還乾淨得很,自己的彈簧床還披在那曬太陽。
想不到許恩慈的辦事能力這麼強......
整理著架上書籍,許恩慈注意到於賀。「學長你回來了啊?有垃圾袋吧?」
「有,在這裡!我還買了很多尺寸的垃圾袋。」
不看於賀一眼,許恩慈把書上的灰塵拍掉。「那抽一張最大尺寸的垃圾袋出來。」
「好。」於賀照著許恩慈說的做,一點懷疑也沒有。「下一步呢?」
「床上那堆破布都給我扔了!」
「床上的破布......咦!這不是我的棉被跟枕頭還有一些衣服內褲嗎?」於賀大吃一驚,指著床上一座小山問道。
「丟掉!」
「為什麼啊?」
許恩慈轉頭,無情地說:「發霉的東西......還需要留著嗎?」
「發、發霉?」
「是的,學長真厲害,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把衣服放到發霉,真是不簡單,還臭得讓我想吐!如果學長想積陰德,麻煩先把那堆垃圾給扔了!」只要開始挖苦人,許恩慈就會不留情面。
於賀並沒有堅持,有人肯幫他整理就該偷笑了,所以他馬上動手把這些東西給丟入袋中。
不過......好可惜啊......不能跟許恩慈一塊吃飯......
要是能跟他一起吃,那一定會......
妄想開始。
「慈,你第二次來到我的房間,就開始當起家庭主夫了嗎?」抬起慈的下巴,於賀深情地問。
臉上的詫紅於賀沒看漏,慈在害羞,啊哈,是多麼的可愛啊。
「討、討厭,人家沒有......」
「沒有什麼?」
「我......」慈支吾著,像說不出話來又怕給老師罵的學生。
「我不是敎過你,話要說清楚,你不說白,我怎麼會曉得?」
「對不起......於賀......」
抬起下巴的手往上,於賀輕撫著慈粉紅般的唇。「要跟我道歉......那就乖點......接受我的處罰。」
聽到處罰,慈害怕,又期待。「於賀......你要怎麼處罰我?」
感覺到慈的微顫,於賀壞心地淺笑。「放心,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處罰,我只是要體罰一下罷了。」
「體罰?」耐力不好的慈最怕的就是體罰,但他又不想惹於賀生氣。
「慈,玩過老師學生的遊戲沒?」
「沒有......」
「想玩嗎?」於賀啞著音,在慈的耳邊說著,不時還輕咬著慈的耳珠。
「那是處罰嗎?」嬌喘著氣,慈問著。
「沒錯,那就是我給你的處罰。」
好......好像是個很不錯的處罰。慈忍不住這麼想,頭也點了幾下。
得逞的於賀,馬上拿起領帶,綁住慈的雙手在後。
「於賀......」沒來由的被綁住,慈有些慌了。
「噓......別擔心,你是好學生,好孩子就該乖乖聽話,老師不會對你怎樣的。」以食指止住慈的嘴唇,於賀如此說著。
羞紅著臉,慈點點頭。
「那麼,首先呢,慈,跪下來面對著我。」於賀坐在床上,以君臨天下的姿態對慈命令著。
坐在地上的慈溫馴的跪著,然後,他張大眼睛看著於賀在他眼前解開褲頭,露出尚未醒來的陽物。
伸手碰著慈的臉頰,於賀知道怕羞的他已經滿臉滾燙、熱得可以煎蛋,但是,壞心的他怎麼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慈,只要你做得好,老師就給你獎賞喔。」像哄著孩童,於賀說著。
獎賞這個字眼讓慈有些心動,他......想得到這個獎賞。
「於賀......」
於賀打斷了慈的話,說道:「現在你是學生,我是老師,要乖乖喊我老師。」
「老、老師?」
「真乖,慈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我......我不曉得怎麼完成老師交待的事情......」說完這話,慈的臉又更紅了。
於賀低笑,把雙手放在身後,宛如鬼畜般的說:「你也是男人,不是嗎?怎麼做可以讓男人舒服,你也該清楚啊。」
「可是我的手...... 」轉頭看著被綁在後面的雙手,慈無奈地說。
「手不能用,還有嘴啊......」
「嘴?」第一次聽到這話,慈驚訝,且害怕。
慈並沒有料到,自己愈是露出這樣的神情,愈是能勾出於賀淺在的男性征服欲。「你不想要做的話......也是可以......」
你的表情明明就不是這樣。慈在心中嘀咕著。
正視那個碩大,慈吞了吞口水,他先伸出莓色的舌頭,舔了一口,一股苦澀、彷彿戀愛般的滋味竄燒到咽喉,明知不可為,卻還是想再試試,大膽的慈,這次乾脆張開嘴,慢慢地把於賀給吞入。
口腔內的溫濕感讓於賀身上所有的毛細孔噴張,他厚重地嗯了一聲,夾雜著急促,他對慈說道:「對......就這樣,慢慢地... ...別用牙齒用,好好地用你的舌頭......對......做得很好......」
勉強吞入的男性象徵讓慈起了嘔吐感,於賀扣住他的後腦,不斷地一前一後動著,陰莖前頭一直刺激到口腔深處,他根本沒辦法思考,一昧地聽從於賀的話,不停地讓苦澀感湧入體內。
該是痛苦的,豈料慈的下體也有反應。
好想要撫慰,慈邊流著淚邊想到,雙手被綁在後,他只能抖動著腰身來告訴於賀。
求求你......於賀,褲子把我束縛得好厲害......
「慈,想要解脫嗎?」於賀當然知道慈的反應,他惡質地問。
嘴巴被堵住,慈只能以眼神示意,他確實想要。
那,我就成全你。於賀輕語著,接著卻是加快速度,不斷地在慈的濕熱中得寸進尺。
不消多久,於賀全數洩在 慈的嘴巴里,滿意地離開。
「咳咳......惡......咳咳......」沒有接獲通知,一股腥煽味兒就佈滿口中,慈吃足了苦頭。
下一秒,於賀就把慈的褲頭給解開,那有元氣的小東西早就不耐煩地昭示自己的存在。
「呀啊!」於賀脫下褲子的動作刺激到慈,讓他不自覺地嬌喘。
有這麼敏感呀?於賀在慈的耳邊問,慈的臉瞬間化為熟透了的鮮紅色。
「想要嘴......還是手?」於賀壞心地問,手還不時用著指尖輕刺著。
嘴,慈這麼回答。
「那麼做為獎勵,老師就讓慈同學一次舒爽。」
俯下頭,於賀張開嘴巴,迅速 ,且熱情地征服慈,根本不用一分鐘,慈就癱軟在地了。
「好快啊,而且量很少,你是不是都在家自己做啊?」於賀吞下慈的菁華,故意地用舌頭輕舔著嘴唇。
「我......沒......」
「不可以說謊唷。」扣住慈低了下頭的中心,於賀再度喚起。
真是沒節操,慈這麼罵著自己,卻又抗拒不了惡魔般的誘惑,終究還是點了頭。
「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我......」
「於賀學長,發什麼呆啊?」
一聲大吼,於賀立刻從妄想回到現實,為時太晚,許恩慈早就先以一個枕頭作為攻擊,打得於賀滿臉灰。
「許恩你......」沒料到許恩慈的力道這麼大,於賀疼得蹲下身。
插著腰,許恩慈一臉女王相地說:「你不想想這是誰的房間,我是為誰忙?倘若學長有自覺,就請多幫忙!」
摸著紅透的鼻頭,於賀想:不愧是妄想,一輩子......都不可能實現的妄想......
「學長!」
「有!」
「快去拿洗好的衣服去曬啊!」
「遵命!」震懾於許恩慈的氣勢,於賀收起 心思,先遵從女王命令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