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全神貫注地望著屏幕,於賀開始舞動著手指頭,照以往那般記錄著自己無論白天黑夜只要有個契機就會暴走的妄想。
儲存這些妄想的文件檔案,名字叫做不應該做的事,暗喻性極強的檔名。
雖是不應該,於賀也老實地默默增加不應該做的事的數量,他本身也不是個凡事都會記載的人,尤其是可恥的春夢,本就不該寫下來,初次是因好玩,而後是回味,許恩慈和自己斷絕往來後只是想要藉此回想那張絕倫姿色的臉蛋與身材,走到現在,是習慣。
這次的事件場所,在浴室......
無意間發現情人在自己背後偷情,即便是聖人也難以接受,要說對像還是個比自己還要不起眼的同性,那氣更是難以忍受。
為什麼要這麼做?一入於賀的住所,慈幾乎是用吼的叫出來。
漠然地關上門,於賀冷淡地說:「我不懂你的意思。」
「少裝了!」一轉身,慈揪著於賀的外套吼著。「我都看到了,你竟然答應李志謙的交往請求,可惡......那我們......」
慈的身體顫抖著。
我們到底算什麼......這樣的關係......
平時都會展露的邪氣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踪,於賀神情轉為感傷,他抬起慈滿臉淚珠的臉,就算被眼淚沾濕,這張臉還是美得叫人為之瘋狂。
「既然一開始就在旁邊偷看,為什麼不出來阻止?」
你早就知道了我在旁邊了?慈反問。
於賀給個肯定的吻。「我好想看你吃醋的樣子,那鐵定跟在床上迥然不同,真想看......」
重重地使力捶在情人胸膛上,慈微慍。「就為這個目的......你、你竟然因為這樣答應李志謙的請求!可惡!可惡!我恨死你了!」
吻去慈因激動而落下的淚水,於賀道歉:「對不起. .....慈......我以為你會跳出來對李志謙說清楚,『於賀是我的』這句話我一直很想听你說。」
我怎麼可能..... .
話說到一半,慈哽咽。「可惡......你早就猜到了吧,我比誰都想在你身上做下記號,讓大家知道你是我的,可是、可是我又害怕......怕你會被人恥笑同性戀......會影響你......」
往昔的壞心再度湧起,於賀解開慈的褲頭。
拍掉情人的手,慈嬌嗔:「好好聽我說啊!」
「慈、」於賀吻慈的眼睛。「『我是於賀的,永遠都是』這句話......呵呵......今天絕對要你說上百遍......」
「咦?」
抓住空隙,於賀將手伸進慈的褲頭里,掏出沉睡中的肉柱,加以喚醒。
「於、於賀!」
「把外套和上衣脫掉!」於賀命令著。
「什......什麼?」微抖著身軀,慈的下體逐漸加重重量。
「不脫的話......我可不會做下去的。」話說完,於賀鬆手,惹得慈一陣惋惜的呻吟。
不要討厭我......
慈紅著臉說道,緩慢地拉下拉煉,脫掉外套。
「乖孩子,動作可千萬別停哪。」於賀笑著,蹲下身跪著,以虔誠的姿態含入肉柱,濕潤的口腔馬上讓慈變硬。
「啊......嗯啊......哼......」
心思全放在下半身,慈連脫去T卹都嫌麻煩。
「慈,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嗎?」讓肉柱再度回歸空氣懷抱,於賀惡意地說。
搖頭著,慈脫下上衣,露出硬挺的乳頭,彰顯自己高漲的情慾。「不要停......於賀......不要停......」
「那麼你應該說什麼?」看著高昂的陰莖,於賀並不打算繼續。
「我......」
「上次我說的話......還記得吧?」伸手把玩著渾圓的球體,於賀還是忽視那最需要關懷的部位。
「啊、啊啊......」
於賀笑著,繼續催促。
咬著唇瓣,慈低頭看著於賀,小聲地說出相當丟臉的話。「快點......滿足我......滿足後面的......洞口......」
讚美慈後,於賀立刻站起,解開自己的褲子,連前戲都不做就強行進入。
「嗚!啊啊啊......」
「慈,手、抱住我,還有腳。」
忍著不適應,慈照著做。
維持著進入的姿態,於賀抱著慈進入浴室,這才從慈體內退出。
不明白於賀的用意,慈狐疑地看著愛人。
轉開水龍頭,於賀拿著蓮蓬頭往自己和慈身上沖去。「慈,幫我脫上衣。」
要在這裡做吧?慈猜測著,他可恥地發覺自己正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於賀的上衣才剛脫掉,他便連喘息時間都不給,筆直朝上,深深地佔有慈,在水的輔助下,慈已不像剛才那樣難受。
「哈......嗯啊......哈......」抱著於賀,慈妖冶地用四肢環抱著於賀,腰桿不自覺地扭動著。
那便是自己調教出來的身體。於賀興奮地笑了一下,他分開兩人的距離,下半身維持著結合狀態,一手拿著蓮蓬頭,朝著慈的下體衝去。
刺刺麻麻的感覺是慈從未體驗過的感覺,於賀的嘴在挑逗著自己的乳頭,下體還有蓮蓬頭與粗碩的長體侵犯,欲仙欲死,只能以這樣的詞來形容了。
「嗯......接著於賀就說......」一面打字一面喃喃自語的於賀陷入如趕稿中的作家的情緒那般專注。
叮咚──
停下動作,於賀皺著眉頭,很想忽視這個聲音。
叮咚──
「到底是誰啊?」說是這麼說,於賀還是繼續寫著。
門外人似乎也耐性全沒了的樣子,連按了三次電鈴,外加敲門。
「來真的啊......」感覺此人不達目的不甘心,於賀只得氣著,關掉窗口,走到門前開門。
「於賀,我來囉!」
砰的一聲,於賀關上門,對於損友,他實在沒有什麼想見面的意願。
「欸欸欸,於賀,別這樣嘛,記得我昨天寄信說的事嗎?拜託啦,千萬要教我,不然期末考我會被當的!」劉浩一敲著門,楚楚可憐的說。
要說可憐姿態的比較,許恩慈的可憐一定是很可憐,讓路人都願意為他掏心掏肺,而劉浩一......嗯......省省吧,這又不是肥皂劇或是喜劇。
「回去好好反省自己吧!看看你把朋友害得多慘!」
你還在記恨啊?劉浩一說著。「好啦好啦,我道歉、道歉!」
背靠著門,於賀輕視地笑。「道歉?免了,我於某人沒這福分讓劉大聖人給我道歉,真的收到這份歉意,我看我下回......哼哼,不得好死了吧? 」
純粹是經驗,劉浩一的捉弄程度會隨著他致歉次數增加而上升。
「於賀,你該不會真的想要朋友我在你畢業後還留在學校吧?」劉浩一動之以情。
腦筋一轉,於賀笑著,轉身開門。
「喔,於賀,我最敬愛的朋友啊!」
有條件的,於賀賊笑著。「我不會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要你承認你欠我一次人情,以後只要我有需要,不管怎樣都要給我接受唷!」
那有什麼問題,劉浩一回以燦爛的笑容,與剛才的可憐樣相差甚遠,只能說是此人翻臉比翻書快。
「那麼明天晚上再來吧,我今天有事!」
「好,沒問題。」劉浩一哼著小調,和朋友揮揮手,轉身離去。「明天我再來囉,於老師。」
諂媚的傢伙,於賀念著,關上門。
「那麼,繼續剛才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