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看著夏時昀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唐棣的喉嚨就好似堵了什麼似的,一時說不出話。夏時昀又撲倒在他的懷裡,聲音沙啞地說:「昨晚你說過的……你都忘了嗎?」
唐棣皺眉:「我昨晚說啥了?」
「你昨晚說……」夏時昀嚶嚶嚶地扭了扭身體,說,「你昨晚說『以後跟著妹子,保爺您吃香喝辣』!」
唐棣總覺得這句話聽著有哪裡不對。
夏時昀盯了唐棣一陣子,又斯條慢理地掀開被子,自己慢慢地穿起衣服來,給唐棣一個落寞蕭條的背影。看著如此銷魂的背影,唐棣喉頭一緊,深情呼喚:「時昀……」
夏時昀沒回頭,只是顫動著肩膀,在唐棣看來,猶如是美人啜泣一般,分外惹人憐愛。夏時昀只沉沉說道:「前輩,我都明白的。昨晚那都是醉話,當不得真的。像我這樣的傻子才會相信……相信你對我是真心……所以我才將青瓜交付給你……哈,真是好笑!都是我的錯,大家都忘了吧!」
唐棣喉頭被什麼堵住似的,覺得呼吸困難。
夏時昀沉默一陣,又說:「你就忘了我吧,將我猶如麥樂雞塊紙盒一樣,將已經木有麥樂雞卻沾滿麥樂雞甜醬的我撕掉丟進垃圾桶裡,不要有任何的留戀。你儘管去吃薯條吧,就留我在陰暗骯髒臭氣熏人的垃圾桶裡孤寂的哭泣。我能熬得住的,這就是食物包裝盒的命運,我都懂的。」
「時昀……」
「我不會怪你的。」夏時昀緩緩地轉過身來,墨黑的眼珠子深情無限,「因為我愛你。」
唐棣喉頭發緊,雙眼發酸,此時萬籟俱寂,唯能聽到心跳如擂。夏時昀垂下眼簾,穿著大Tshirt,寬鬆的剪裁讓他香肩半露,看起來十分誘人。唐棣受他美色所惑,完全忘了菊痛的是自己這回事。
夏時昀眨了眨眼睛,然後傷心地離開:「前輩……都忘了吧……」
忘了?怎麼可以忘了?時昀是我的天使啊!
——唐棣忘情地撲向夏時昀,才發現自己腰酸菊痛,不禁呲牙咧嘴。
夏時昀忙抱住他,說:「怎麼了?」
唐棣捉緊夏時昀的手臂:「不要忘掉!不准忘掉!雖然我自己忘了,但你不可以!」
夏時昀露出微妙的笑容:「前輩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
唐棣的臉唰地紅了,支支吾吾地說:「其實我……我呢……對你……對時昀是……是有一點……一點……稍微的……喜歡……」
最後那兩字簡直細如蚊吶。但夏時昀還是高興而且陰險地笑了,將唐棣公主抱起來,放回床上。
唐棣此時卻想:夏時昀力氣這麼大,竟然能將我公主抱起來?那我昨晚是怎麼強迫他的?……唔,沒錯了,一個人發起酒瘋來力氣是特別大的,我想我也是這樣的。
夏時昀將唐棣放回床上後,給他蓋上被子,又說:「那麼我們交往吧?」
唐棣簡直覺得是聖誕老人給他送禮物了,這禮物大到把襪子都塞爆了,哪能不答應:「好啊!我們交往吧!」
夏時昀又笑眯眯地說:「既然我們兩情相悅,那麼趕緊做點什麼慶祝吧。」
唐棣說道:「好啊,我們開香檳吧!」
「不用這麼麻煩,你親親我就好了。」夏時昀笑著說。
唐棣的臉霎時紅了:「這個……這個……」
夏時昀穿著的大V領上衣露出了皮膚光滑、線條優美的肩膀,微一聳動,便可見誘人的鎖骨線條浮現,配上夏時昀那惑人的表情,簡直令唐棣連菊痛都忘了,化身色狼撲倒夏時昀,朝他身上一頓猛啃。夏時昀縱容地讓唐棣狂吻自己,又讓唐棣將自己的衣服扒掉,此時,二人都赤裸裸的,肌膚摩擦產生熱度,唇齒相交盡綻香曇——這廝磨、這擁抱、這纏綿都讓唐棣沉醉在一陣春風之中。當然,他想不到春風化雨也能打落菊花。
「好痛啊!」唐棣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被壓倒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夏時昀的青瓜就進來了,「你是人類嗎!有這麼大的嗎?」
夏時昀笑盈盈地說:「多謝讚賞。」然後夏時昀開始很無恥地拚命頂進去,頂到唐棣整個人眼都黑了。唐棣突然覺得,原來死在床上什麼的真的不是誇大其詞啊!如果再讓夏時昀這麼弄下去,他的小命可真的不保啊!
夏時昀似乎就是抱著要操死他的決心,不斷地將粗大往裡抽送,又快又狠的,但臉上還是天使般的笑容,讓唐棣根本氣不起來,甚至還花痴地盯著夏時昀的臉看。夏時昀的笑容如平常般和煦,但眉頭卻微微地皺著,眼睛綻放出異樣的神采,視線灼熱得讓唐棣十分害羞,卻又始終無法將視線從夏時昀臉上移開。也許是在這一刻,唐棣才真正的確定自己是被這男人迷死了,迷到死也沒關係。
「唔……」在夏時昀的挑逗之下,唐棣漸漸體會到了快感,開始呻吟起來。夏時昀十分滿意,更加賣力地抽送。唐棣手腳並用,猶如八爪魚一樣緊緊纏著夏時昀,開始極為放蕩的呻吟。他以前總說GV裡夏桑菊的呻吟好聽【雖然後來證明是配音】,卻想不到自己的叫聲比那更迷人,讓夏時昀全身都火燙,恨不得就將唐棣揉進身體裡。
夏時昀嘴噙微笑:果然還是清醒的反應比較好。
床事完畢,夏時昀在床頭抽事後煙。唐棣皺著眉頭,說:「我怎麼都不知道你抽煙的?」
夏時昀噴了一口煙,輕輕撫摸著唐棣的腰肌,微笑著說:「不喜歡煙味?」
「還好吧。做藝人的,哪裡會受不得煙味?」唐棣爬到夏時昀身上,說,「我很好奇,煙是什麼味道的?」
夏時昀將煙擰熄,說道:「你不要抽,對身體不好。」
「那你也別抽吧。」唐棣說。
夏時昀微笑:「我已經在戒了。」
唐棣很相信夏時昀,所以便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腰還是很痛,唐棣趴在夏時昀身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驚叫:「我下午還要演戲!」
夏時昀也露出很吃驚的神色:「啊!是嗎?要不要跟導演請假?」
「這可不行,會影響進度啊!」唐棣嘆了一口氣,「不過或許可以要求導演刪戲。本來我就不想演那場。什麼和和尚的親熱戲,很奇怪好不好?跟導演溝通了,他又說姑且演演吧,說不定會剪掉。我擦淚,既然會剪掉我還演來幹什麼?給他私藏啊!」
夏時昀笑笑,說:「那給他打個電話,就說你摔傷了腰,怎樣?」
唐棣說:「好啊,那謝謝了。」
跟嚴畯請假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為嚴畯在拍片的時候脾氣異常暴躁,隨口就罵人。唐棣即使夠大牌可以頂嘴,但也挺麻煩的,彼此對罵實在很沒風度。不過唐棣也有點擔心嚴畯會將夏時昀當出氣筒,但天使夏時昀卻不以為然。
夏時昀拿著手提電話走到隔音不錯的衛生間裡,給嚴畯撥通了電話,說:「唐棣摔傷了,今天不能演那爛親熱戲。」
嚴畯嘆道:「真可惜啊!難道明後兩天的與辯機浪漫溫情的戲也不能演了啊?」
「是的,都不能了。」夏時昀說,「反正他跟辯機的對手戲有多少給我砍多少,不然我就砍你。」
「可是辯機的戲份太少也不好啊……畢竟是高薪請回來的演員……」
「這麼簡單,你就給他加點被刑求、折磨、吐口水、遊街以及腰斬的戲就好了。要是想不到新的折磨花款,我可以給你提供幾個方案。」
嚴畯打了個冷戰,說:「我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