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朝淵一直看著花月離開,等到連腳步聲都聽不清了,他才支撐不住地退了兩步,坐倒在地上。
“朝淵!”雲白驚叫一聲跟著蹲了下去,“你怎麼樣了?身上痛嗎?哪裡不舒服?都說了讓你反抗,你怎麼這麼笨!”
本來還是好好的問話,雲白卻越問越急,到最後甚至都罵出聲來了。
聽到他罵的那一聲“笨”,朝淵忍不住笑了起來,無聲地咧了咧嘴,伸手一攬又將他抱入懷裡,露出了深深的滿足。
雲白也閉上了嘴,靠在那兒,聽著屬於對方的心跳聲一點點地變得清晰,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不安才終於徹底散去。
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
再沒有什麼誤會,再沒有什麼隱瞞。不會有水君的算計,也不會有天庭的趕盡殺絕。
“我喜歡你。”莫名的衝動自心底湧起,雲白脫口而出,等看清朝淵臉上的驚喜,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說的究竟是什麼。
明明不是第一次說出口,也並不是多動人的情話,臉卻還是迅速地燙了起來,名為羞澀的情緒擋都擋不住地爆發開來。
雲白低下了頭,將自己整個人埋在朝淵懷裡。
朝淵卻更滿足地笑出聲來,抱著他好一會,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動了動。
雲白也跟著動了動,做賊心虛似的露出半邊臉來看著他。
朝淵極自然地親了他一下,指了指另一個角落:“到那邊去。”
雲白不明所以地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好一陣才想起來,那角落裡有什麼東西。
一下子就難過了起來,雲白坐起,卻沒想到朝淵接著說:“這裡是吃飯的地方,我們坐到那邊去,那邊才是休息的地方。”
雲白又愣住了,忍不住往四周看了看,偌大的洞穴中,除了地面上那個看起來已經沒有任何特別的圈,實在看不出各個角落有什麼不同。
朝淵卻已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還伸出手來拉他,雲白只能爬起來,扶著他走到他所指的角落。
看出他的小心,朝淵道:“不用這麼小心翼翼,我沒事。”
雲白抿了抿唇:“龍鱗都被拔光了,還說沒事。”
朝淵笑了,一邊拉著他重新坐下,一邊往他手裡塞東西:“還會長的,這個給你留念。”
雲白低頭一看,才發現是三片小巧的龍鱗,墨綠色裡泛著微微的金光,煞是動人。
他忍不住伸手入懷,拿出來的是一樣的鱗片。
“那是給你丟著玩的,沒想到最後關頭居然沒丟出去,說說看誰才是笨蛋?”
雲白張口就要反駁,最後卻還是忍住了,只悶聲道:“那時候本來要丟,可是……最後沒捨得。”
也許在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如何名狀,就已經愛得深了。
朝淵沉默了一會,才笑著說:“以後若再遇到這樣的事,一定要舍得,回頭要多少我都能給你。”
“不。”雲白想都沒想就拒絕,半晌才扭捏地道,“掉光了鱗片,醜死了!”
朝淵摸了摸自己的頭,笑了笑,沒再說話。
倒是雲白自己又開了口:“……反正,有你在,也不會再遇到那種事。”
是啊,怎麼可能再遇到?就算被仙人束縛著褪了龍鱗,元氣大損,只要自己遇到危險,這個人都會奮起保護,那種被山精妖怪追殺的事,怎麼可能再遇到。
朝淵似乎也深以為然,用力的點了點頭:“沒錯。”
明明是聽起來充滿傻氣的話,卻又比任何一句情話都要來得讓人心動,雲白紅著臉別開了眼去,卻一下子就看到了地上刻著的字。
朝淵,雁蒼。雲白。十。
看著看著,雲白就無意識地伸出了手去,輕撫過那一筆一畫:“這是你刻的麼?”
“嗯。”朝淵也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聲音裡有些心虛,“花月跟你說了吧?”
他的話問得有些含糊,可是雲白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多顯而易見的事啊。
“我……我是不是不該叫你朝淵?”
朝淵愣了一下,而後垂下了眼:“我是朝淵。”
“可是……”雲白瞪大了眼。
朝淵卻知道他誤會了,如往常一般安撫地捏了捏他的手:“父親被關起來了,若是連少君都沒了,天淨水域才是真正的無主之地。”
雲白這才恍惚明白花月走前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可是……”就算真的有意接管,恐怕也不是那麼輕易能做到吧?雲白沒有把話說完,只是看著朝淵。
“麻煩很多,慢慢來吧。”朝淵倒是看得開,靠著牆舒了口氣,“其實哥哥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族人,他做不到的事,我想替他做。反正……隱子本來就不存在的嘛。”
這是雲白第一次聽他自己說出兄長和隱子的事。
“你哥哥……”
“我哥哥人很好的。”朝淵的雙眼多了一抹光亮,“很厲害,什麼都懂,什麼都會,人還很溫和,說話時和和氣氣的聲音很好聽,總是笑眯眯的……”
雲白怔怔地看著他,這樣的朝淵,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興高采烈地描述著兄長,眼中閃閃發亮,充滿著崇拜和敬慕,簡直跟小孩子似的。
朝淵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垂下了眼:“哥哥對我很好。他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後來偷入禁地發現了我,還去跟父親吵了起來,被打了一頓,一身是傷地跑回來抱著我哭。
“後來只要有機會,他就會來看我,教我讀書識字,給我講外面的事情。還會跟我說他的好友,說雁蒼……後來他還特地把雁蒼帶來給我看。”
像是想起了美好的往事,朝淵的嘴角微微地揚了起來:“你們長得很像,可是雁蒼跟你完全不一樣。他很正經,什麼都要講規矩,可他會給帶好吃的,會對我笑,也是個很好很溫柔的人。那時……他們真的很相愛,就算我什麼都不懂都能感覺得到。”
雲白沒有說話。他記得自己曾經問過這個人,還愛不愛雁蒼。那時他什麼都不知道,聽到這個人的回答,只覺得難過。可現在回想起來那回答中的堅定,才恍惚明白,這個人是到今日都還堅信著那份愛情永遠都不會變。
“後來雁蒼死了,哥哥很難過。他……來找我的時候,跟我說了很多話,說他愧對好友,愧對族人……最後還跟我說,他有辦法讓我離開這裡。”朝淵的聲音變得很輕,不知道是覺得累了,還是為了掩飾話裡的哽咽。
“我那時什麼都不懂,到後來父親來找我的時候,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朝淵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後面的事,雲白也已經知道。
這個人就這樣答應了父親的要求,離開了這個空無一物,除了他自己根本誰都分不清各個角落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因為那是世上第一個對他好的人,所以他記得哥哥說過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記得哥哥說話的語調,記得哥哥微笑的模樣,天衣無縫地騙過了所有人。
直到遇上了自己。
“我是朝淵。天淨水域從來就只有一個少君,那就是我。”
“可是我……”雲白張了張口,他不知道要怎麼表達此時的心情。他一直叫著這個名字,哪怕知道了真相,也沒有改口,可到了此刻,他卻再也不想叫這個名字了。
簡直就像是在否認這個人的存在一樣。
朝淵聽他沒有說下去,便有些意外地抬起了頭,雙眼還有有點紅,裡面卻只有疑惑和專注。
那種眼中只容一人的專注讓雲白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他低下了頭,半晌才道:“我不喜歡這樣叫你。”
朝淵愣了愣:“那你喜歡叫什麼?天淨?”
“不要!”遠古魔神太強大,也太可怕了,雲白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否決了這個名字。
朝淵有些苦惱地思索了起來:“那你想要叫什麼別的麼?隨便什麼都可以。”
雲白也陷入了一樣的苦惱當中,明明叫“朝淵”也並不是不行,可是……他的目光落在了地面上,那一橫一豎簡直就像是根插在心頭的針。
十。
“要不……”雲白突然直起了身子,朝淵意外地看著他,然後就看到他伸手指著地上,“叫阿十吧!”
“誒?”朝淵一呆,看向地面,等看到那與“雲白”二字並排的“十”字,才反應了過來。
然後他就笑了:“好。”
“阿十。”
“嗯?”
“阿十阿十阿十……”剛開始叫起來還有點彆扭,慢慢地就流暢了,雲白一疊聲地叫著,完全沒有要
停的意思。
朝淵好笑地看著他:“笨蛋。”
“你才笨蛋!”雲白想都不想就撲了上去。
朝淵一個不留神,被他撲倒在地上,扯痛了傷口讓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雲白慌忙跳了起來:“我不是故意的,我碰到你的傷口了麼?你怎麼樣了?痛麼?”
聽他不停歇地問,朝淵只連連搖頭,雲白卻像是看不到似的,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掀他的衣服看下面的傷。
看著那不挺翕合的唇,朝淵終於停了下來,而後閉眼低頭堵了上去。
聲音頃刻便湮滅在這一吻之中,如同有什麼被點燃,在唇齒交融的瞬間迅速就熱烈了起來。
呼吸仿佛要被奪去一般,窒息的感覺在體內蔓延,卻帶著極致的快感,自喉嚨洩露出來的低吟讓整個洞穴裡的氣息都染上了一抹曖昧。
好不容易一吻罷了,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低促,雲白的目光甚至有些散亂,好久才回過神來,一邊摸上朝淵的胸口扯他的衣服:“我看看你的傷……”
朝淵沒有阻止他,只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眼,任雲白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看著那雙眼睛裡流光暗轉,最後染上讓人心動的憐惜。
他情不自禁地湊過去親了一下那雙眼。
雲白無措地眨了眨眼,目光微晃,卻一直看著朝淵胸前沒有挪開,漸漸地,那一抹流光就變得分明了起來。
赤裸的胸膛上是數不清的傷痕,細長短小,仿佛是用小刀一刀一刀地割開。每一條都是代表著那裡曾經有一塊龍鱗被生生刮下來。
雲白顫著手撫上去,只輕觸一下就又縮了回來,如此幾次,才終於小聲問:“痛麼?”
“不痛的。”
雲白沒有再問了,只輕輕地撫過每一條傷痕,而後低下頭,在上面小心翼翼地親了下去。
“阿白……”朝淵叫了一聲,聲音裡居然有一絲顫抖。
“唔?”雲白胡亂地應了,接著印下一吻。
“阿白……”朝淵又叫了一聲,那顫抖就更明顯了。
雲白有些茫然了,他停了手,抬起頭,卻發現朝淵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紅了起來,目光到處亂飄,顯得相當慌亂。
雲白卻覺得很這模樣讓人很心動。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朝淵的臉,而後又不滿足地湊過去,用自己的臉蹭了蹭朝淵的臉。
朝淵看起來就更加手足無措了。他手忙腳亂地想要將雲白推開,卻又像是捨不得似的,手每每觸到雲白的身體就又飛快地收了回去。
這反應實在太有趣了,以至於雲白忍不住,又往前靠了一點,半摟著朝淵的肩膀,又蹭了蹭他的臉。
朝淵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雲白愣了愣,就對上了朝淵的雙眼。
那雙眼睛裡滿滿的欲望讓他的臉也刷地燒了起來,突然就膽怯了。
朝淵卻已經咬住
了他的唇,與之前的輕柔完全不同,這一次的吻充滿了掠奪的意味,舌尖挑開牙齒後便長驅直入,掃蕩著他嘴裡的每一個角落。
體內的渴望仿佛在這一刻都被喚醒了,雲白就這樣緩慢地回應了起來,舌尖交纏,熱情便迅速高漲起來,讓這一吻越發地難離難分。
幾乎是出自本能的,朝淵往前輕推了一下,雲白就往後倒了下去,直到兩人一上一下地倒在地上,那一吻才勉強結束,唇齒輕分,兩人喘息著看著對方,片刻後便又吻到了一起。
這一次就越發地熱烈了起來,衣衫阻隔著身體的溫度讓人覺得如隔靴瘙癢般無法滿足,雲白無意識地拉扯起朝淵的衣衫,那本已脫了一半的衣服就輕易地被扯了個乾淨。
朝淵似乎笑了一下,指尖微轉,雲白只覺得有綠光在眼前掠過,而後就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瞬間碎成了無數片作花飛狀。
“這不對……”他忍不住嘀咕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抱怨什麼。
朝淵根本沒有理會,低頭又一次吻住了他的唇,直吻得雲白掙扎起來,他才放開了他,卻依舊順著咽喉一點點地吻了下去。
輕磨細啃,到最後變成了不輕不重的吮吸,如同享受珍饈一般,那種欲望被挑起卻遲遲無法滿足的感覺讓雲白忍不住呻吟出聲,手也無意識地推拒了起來。
“唔……”不知是觸到了什麼地方,朝淵低哼了一聲。
雲白一下子就從意亂情迷中清醒了過來,張眼就看到朝淵微蹙著眉頭的模樣,他飛快地捉住了朝淵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動作:“你的傷!”
“不用管。”那疼痛雖然阻止了朝淵的動作,卻顯然無法阻止他的欲望,他只隨意地應了一句,便低下頭又要吻下來。
“別動啊笨蛋!”
“你才是笨蛋。”朝淵含糊地回了一句,懲罰般地咬住了他胸前的突起。
雲白難受地嗚咽了一聲,抓著朝淵肩膀的手就減了幾分力度。朝淵的動作也強硬了起來,戲弄般地反復啃啄著相同的位置,那種帶著侵略性的模樣讓雲白下意識地想起了很久以前被急瘋了的朝淵用天雷轟的一幕。
其實這才是這個人的本性麼?
他有些絕望地想著,朝淵已經掙開了他的手,反過來將他的手扣住壓在了頭頂上。
“你乖乖別動,傷口就不會痛。”充滿蠱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停在胸前的吻也隨之一點點地往下移。
雲白覺得整個人連汗毛都豎起來了,卻像是中了咒法一般,完全不敢動。
朝淵滿意地笑了笑,放開了他的雙手,一邊輕吻著,一邊溫柔地撫住了他的腰。
身體似被電觸了一下,雲白無意識地扭了扭身體,密集的吻卻一個接一個地落下,攻了他個措手不及。
“別……”
無意識的阻
止脫口而出,朝淵的吻也就這樣停了下來,雲白怔怔地看著朝淵抬起頭目光爍爍地看著自己,只片刻之後就後悔了。
欲∷望已被燃起,卻又突然停止的感覺比之前要難受百倍,他有些自暴自棄地閉上眼別過了臉:“別……別停下來。”
朝淵就如得了赦令似的,又一次吻了下去,比剛才要狂熱得多的攻擊讓雲白生出了一種自己要被吃掉了的錯覺。
然後他就真的感覺到朝淵張口含住了他的。
“啊!”失聲叫了出來,雲白忍不住就想掙扎,朝淵的那句話卻像是緊箍咒,讓他剛抬起了手便又收了回去。
朝淵卻已經開始吮吸了起來,那種強烈的衝擊讓雲白的意識都被吞噬得一乾二淨,他無數次地想要推開身上的人,手觸到溫度時便又因為殘餘的理智收了回來,最後他只能難受地抓著地面,胡亂地喊著:“別,不要,放、放開……”
朝淵卻像是聽不到似的,吞吐的速度反而快了起來,雲白難受地扭動著身體,直到最後再無法忍耐,他才長長地尖叫一聲,一股熱流噴薄而出。
腦海在那一瞬間變成了空白,等意識重新回爐,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抓上了朝淵的身體,手上甚至已經染到了一絲血跡。
“啊……”他慌忙松了手,有些慌亂地看著那重新滲出血來的傷口,想要掙扎著爬起來看,卻發現渾身發軟,怎麼都使不上力。
“你在我身上施了法麼?”忍不住問出口,連雲白都覺得自己有點蠢。
朝淵卻只是笑了笑,親昵地在他唇上親了親。
溫柔的親吻,帶著情∷欲的味道。雲白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乖乖的不要動。”朝淵卻只是小聲地說著,聲音裡帶著微妙的沙啞,溫熱的雙手撫上了他的腿。
雲白有些驚慌地看著他分開了自己的腿,而後有什麼東西帶著驚人的溫度抵在了自己身下。
“幹、幹什麼!”他不敢掙扎,便只能無助地叫。
“別怕,相信我。”如同帶著力量的話語,每一次聽到都會覺得安心,雲白下意識地放鬆了下來,下一刻卻感覺到一股分明的疼痛傳來,下身就這樣被突然撐開,有東西用力地插了進來。
“啊——”他慘叫一聲,如離水地魚般整個身體往上弓起後又重重地摔了下去,瞪大的雙眼裡滿是驚惶。
安撫的吻隨之落在了唇上,小心翼翼地,帶著討好的意味:“別怕,沒事的,別怕……”
雲白不敢掙扎,也不敢推拒,害怕再一次傷到這個人,可身體傳來的疼痛又讓他無法控制地想要逃脫,他只是死死地抓住朝淵的手臂,想讓他明白。
朝淵卻始終沒有退出去,只不停地吻著他,一邊緩慢地動了起來。
“痛……不要……”
朝淵的動作又停
了,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難受,卻還是拼命地想要安撫住身下的人。
雲白看著他這樣,也有些難受了起來。
“讓我進去,阿白……”
雲白咬著唇,最後閉上了眼,抓著朝淵手臂的手又緊了緊。
朝淵低促地喘息著,好一會才又重新動了起來,動作更加緩慢,手也開始捉住了雲白的分身撫弄了起來。
逐漸被挑起的欲望掩過了疼痛,朝淵也終於徹底地進入了他的身體,兩個人都喘息不已,朝淵獎勵似的親了雲白一下,才開始慢慢地抽∷動了起來。
“唔……”疼痛中開始多出了一絲快感,那種感覺讓人難耐,雲白低吟一聲,忍不住扭了扭腰。
朝淵也似乎到了忍耐的邊緣,又一次重重地插了進來,雲白驚叫出聲,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又感覺到他退了出去。
那種充盈後的空虛竟讓他難受無比,他忍不住抓了抓朝淵的手臂:“快點……”
朝淵很快就滿足了他,加快的抽插和一次比一次深的撞擊讓快感迅速蓋過了痛楚,雲白只覺得自己像被什麼控制了一般,只無意識地搖擺著身體,任絕妙的歡娛將理智一絲絲吞噬,直到抵達愉悅的顛峰。
在欲∷望爆發的瞬間,他聽到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很輕地說:“阿白,我愛你。”
他再忍不住,放棄了所有的顧忌,伸手摟住了那個人。
朝淵也沒有拒絕,甚至在高潮之後也沒有退出他的身體,只維持著兩人相連的姿勢與他緊緊相擁,過了很久才小聲地道:“叫叫我吧。”
“……阿十。”
“再叫。”
“阿十。”
“再叫……”
“阿十,阿十……”雲白只胡亂地叫著,連同滿腔無法宣洩的愛意,直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記不清叫了多少遍。
朝淵滿足地笑了,更緊地摟住了他:“你是我的。”
雲白閉上了嘴,也跟著笑了起來,如同哭泣一般,眼中卻是滿滿的欣喜。
無法說出口的真相,幾千年的守侯和失去,無數的苦難和絕望,始終不變的癡心。
他因執念而生,他以執念相守。
終於,他是他的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