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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第59章
彼時彼時:第五十九章

 下午的時候,是許谷川等燕飛他們,到了晚上,成了燕飛四人等許谷川,還真有那麽點不見不散的味道了。許谷川帶著蕭陽抵達時,偌大的泰麗酒樓裡一個客人都沒有,泰麗的兩位大堂經理親自等在門口,泰麗的老總此刻正在包房裡作陪。

 蕭陽跟在許谷川的身邊惴惴不安。天知道他後悔死了。要不是他因為太緊張忘了跟焦柏舟他們說一聲,也不會引出這麽大的動靜。現在看來,他哥跟許谷川這一架是逃不掉了,蕭陽想哭。他是不喜歡許谷川,但他更不想看到他哥跟許谷川打架啊。以他們的身份互毆,誰知道會不會引來某位大佬的關注。

 到了包房,門一開,房間內原本輕鬆的氣氛瞬間變得緊繃,迎面撲來。蕭陽瑟縮了一下,趕緊走了進去。蕭肖看到弟弟,馬上問:“小陽,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這種情況下他哪敢說許谷川對他怎麽樣了,他可不想看到雙方有誰血濺五步。蕭陽想也不想地就搖頭:“沒。許哥就是有點事問我。”

 蕭陽從表面上看起來還真沒怎麽樣,反倒是許谷川的顴骨上有一片淡淡的瘀青,也難怪許谷川會在電話裡說今晚見了就知道誰動誰的頭髮了。

 不敢看許谷川,蕭陽趕緊在岳淩和他哥中間的空位坐下。在場的不僅有燕飛、岳邵、孫敬池、蕭肖,岳淩、焦柏舟、衛文彬和何開複都來了。焦柏舟很自責,要不是他急著打電話給岳淩,事情也不會到這一步。就在剛剛,焦柏舟還在自我檢討,勸岳邵他們改變主意。奈何雙方的恩怨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就算沒蕭陽這事,以後也會有別的事,這一架是避不開的。

 許谷川沒進去,就站在門口,岳邵站了起來,直奔主題:“許谷川,咱們外頭去?”

 “行啊。”

 許谷川轉身就走,岳邵離開座位跟了出去,其他人哪裡還有心情坐著等,都跟了出去。焦柏舟、衛文彬和蕭陽跟在燕飛的身後,三人急死了。

 “燕飛,怎麽辦啊?真讓他們打啊?”

 燕飛沒急著回答,而是先問蕭陽:“他沒怎麽你吧?”

 “沒沒沒。”蕭陽的頭搖得像波浪鼓。

 燕飛又問:“那許谷川的臉怎麽青了一塊?下午見面的時候還沒有呢。你打的吧?”

 蕭陽噎了一下,趕緊說:“我以為他要綁架我,給了他一拳。他找我問你的事,嗯,我沒細說,不過他肯定了。”

 燕飛了然地點點頭,來了一句:“你沒事就行。”

 蕭陽在心裡吐了口氣,又趕緊說:“你得想辦法阻止他們啊。”

 燕飛無奈地歎道:“能勸得了我早勸了。算了,讓他們打吧。雙方心裡都壓著火呢,發洩發洩說不定是好事。”

 說話間,一圈人已經來到了電梯入口寬敞的休息處。岳邵擼起袖子,許谷川脫了羽絨服丟到沙發上,活動了活動雙肩,也準備好了。

 孫敬池和蕭肖站在一旁,沒有上去的意思。他們是很討厭許谷川,但不會卑鄙的三個對一個。許谷川和岳邵面無表情地互瞪著,緊接著下一刻,兩人同時動了。

 “呵!”衛文彬捂住了嘴。有燕飛這個暴力分子在,衛文彬對打架早已不陌生了。可在岳邵和許谷川動手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兩人家裡都有軍方背景,打架對他們來說就跟吃飯一樣尋常。在他們的成長過程中,打架是一門必修課。兩人可不是街頭小混混那種毫無技術含量的鬥毆,而是真正的拳腳功夫。兩個人都是一副把對方往死裡打的架勢,拳頭劃破空氣帶來股股的風聲,焦柏舟、蕭陽和衛文彬死死咬著嘴,眉頭緊鎖,他們都覺得疼。

 泰麗的老總也在現場,在兩人打起來的時候他緊張壞了,但見其他人都一臉的冷靜,他也就在一旁站著不亂參合了。

 兩人你來我往,這一會兒是岳邵占上風,那一會兒就是許谷川扳回氣勢。彼此的拳腳都招呼在對方的身上,兩人的身手相當,誰也沒占誰便宜。

 “燕飛,別讓他們打了,別打了。”蕭陽第一個看不下去了。

 焦柏舟和衛文彬自責死了,焦柏舟拉住了岳淩:“快去分開他們啊!這麽打下去會死人的!”

 伴隨著焦柏舟的話,碰的一聲,岳邵把許谷川踹倒在沙發上,許谷川接著騰空躍起,一個迴旋踢把撲上來的岳邵掃到了牆上。接著,兩人的身體又重重地撞在一起,許谷川給了岳邵的肚子一拳,岳邵緊接著回敬他肚子一腳。

 燕飛蹙眉看著兩人,不吭聲,蕭肖、孫敬池、何開複和岳淩也嚴肅地看著。在兩人的身體又一次分開之後,燕飛突然動了。

 他身手極快地朝背對著他的岳邵撲了過去,同一時間,岳淩也動了。

 許谷川和岳邵舔舔嘴角,二話不說地又揮拳迎上,就在兩人的拳頭碰到對方前的一秒鐘,岳邵的腰被人從後緊緊地抱住了,許谷川的拳頭被岳淩的手掌握住。

 “夠了!”燕飛沒有多說相勸的話,而是閃到岳邵的身前拉下他的脖子當著所有人的面吻住了岳邵的嘴。岳邵緊繃的身體瞬間更加的緊繃,然後彎腰托住燕飛的臀部把他整個人抱了起來,舌頭闖入燕飛的牙關,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麽愛這個人。

 岳邵的嘴裡有著淡淡的血腥味,燕飛壓下自己的潔癖症任岳邵攪亂他的心房。下午被三人“強吻”的時候他還嫌三人沒有刷牙,左閃右閃,但這一刻,他只希望他的邵邵能消氣,只希望他的邵邵能不再不安。

 兩人吻得忘我,吻得纏綿。許谷川收了拳頭,摸了摸同樣破了的嘴角,他和岳邵的臉上都掛了彩。蕭陽、衛文彬和焦柏舟面紅耳赤地看著激吻在一起的兩人,只覺得落差太大。前一刻還打生打死呢,這一刻就吻起來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焦柏舟和蕭陽低下頭不好意思看了,岳淩的眼裡閃過某種期待,從許谷川的身邊回到了焦柏舟的身邊。許谷川看了幾眼蕭陽純情的模樣,在心裡笑了。只有衛文彬還在盯著看,原來男人和男人之間也能這麽激情啊。

 欲望幾乎要衝破牢籠,岳邵猛地退開,氣喘地把臉埋在了燕飛的頸窩,燕飛也好不到哪裡去,眼裡都是一片水潤朦朧。

 “飛,我愛你。”

 在親朋好友和“情敵”的面前,岳邵正式告白。

 燕飛的手指插在岳邵汗濕的發間,沒有說愛還是不愛,而是問:“好點了嗎?”

 打了一架,又得了一個火辣辣的濕吻,岳邵此刻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他放下燕飛,深深一笑,答案不言而喻。

 這邊岳邵剛放下燕飛,蕭陽和孫敬池就過來了。孫敬池攔腰摟過燕飛,低頭就吻在了燕飛的嘴上。岳邵當著大家的面表態了,他當然不能落下。舌頭直接闖進燕飛的嘴裡,孫敬池一上來就沒半點含蓄。

 唔!他想回去刷牙。燕飛仰著頭沒掙扎,可潔癖症不停地往上冒。他很難習慣同時和不同的人接吻,吃不同人的口水。

 孫敬池吻得投入,吻得迷醉,吻得燕飛都沒聽到自己發出了撩人心弦的呻吟。這回就連衛文彬都不好意思看了,太衝擊了。

 下身漲得生疼,退開時,兩人的嘴唇連著曖昧的銀絲。孫敬池舔去,深情地說:“飛,我愛你。”

 “嗯嗯,該回去吃飯了。”燕飛想走,可哪能如他的願。馬上,他的身體一轉,又到另一人的懷裡了。

 “我愛你。”蕭肖低頭含住燕飛濕漉漉的唇,緩慢地舔吻,把燕飛的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讓他知道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

 哥,楓,飛,我愛你,只有你。比起下午的那一次親吻,這次的吻有一種兩情相悅的味道,因為燕飛沒有躲,儘管他很想馬上沖到衛生間裡去刷牙漱口。屬於蕭肖的,屬於他的小小的,帶著淡淡煙味,又不同於岳邵和孫敬池的味道竄入他的口鼻,燕飛在壓制潔癖症的同時身體又有了別樣的反應。

 原來,吻是這樣的滋味,會讓身體跟著火一樣,又不同於被火燒的灼燙。

 仍然沒有吻太久,這裡不是可以失控的地方。蕭肖放開了燕飛,面癱的臉完美地掩蓋了他的衝動。握住燕飛的手,他像沒事人一樣抬腳就往包房走。燕飛氣喘吁吁地跟著他,不想承認腿根在發軟。

 “吃飯去了。”岳邵一聲令下,嘴角是喜悅的笑容,孫敬池也帶著相同的滿意,好像剛才那一架根本不存在似的。

 “走了走了,吃飯去了。”何開複拍拍三個不敢抬頭的純情少年。岳邵三人當著他們的面表態,特別是泰麗的老總也在跟前,是實打實地告訴所有人他們對燕飛的所有權。等過了今晚,帝都某個圈子裡的人就都會知道燕飛對這三位太子爺的重要性了。岳邵、孫敬池和蕭肖三人愛著同一個人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所以他們才會這麽無所顧忌地這麽做。

 許谷川拿起羽絨服,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沒有跟上。走在前面的蕭陽停下腳步回頭看他,許谷川這才走了過去,蕭陽的臉上閃過明顯的放鬆。

 再次落座,位置發生了些微的變化。燕飛坐在岳邵和孫敬池的中間,蕭肖坐在孫敬池的一側,然後是許谷川,接著是蕭陽,泰麗老總。岳邵的身側是何開複,然後是岳淩、焦柏舟和衛文彬。

 眾人落座後,誰也沒有再提許谷川帶走蕭陽一事,岳邵用濕毛巾擦了擦手,讓人上菜。泰麗的老總親自給幾人倒了酒。燕飛一口氣喝了三杯茶水沖淡嘴裡的味道,然後開口:“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你們又都認識,打了這一架,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來,我先乾為敬。”

 燕飛沒背景,但他身後有三個有背景的男人,何況他的靈魂裡還是鐘楓,誰也不覺得他這個開場白有多不夠資格。

 許谷川拿起了酒杯,其他人都拿起酒杯。燕飛仰頭就乾了。這杯酒喝下去,飯桌上的氣氛明顯的不一樣了。

 許谷川自己給自己倒滿酒,朝燕飛四人舉舉杯,一口乾了。岳邵、孫敬池和蕭肖也不甘示弱,朝許谷川舉舉杯,也一口乾了。今天喝的是白酒。還沒開始吃呢,幾個人就先喝上了。

 燕飛就喝了第一杯,他現在還在調養身體,不能多喝酒。

 菜陸續上來了,喝了酒的爺們兒們也打開了話匣子。泰麗的老闆陪了一會兒就出去了,他雖然想在太子爺們的面前多湊湊,不過還是識趣的離開了。他一走,岳邵就亮起了嗓子:“許谷川,我哥是我們的,燕飛也是我們的,你現在就給我一句實話,你對我哥到底有沒有那種意思!”

 許谷川很不耐煩地說:“我要對他有意思,可能讓你們拿走他的骨灰?我許谷川可沒和別人分享愛人的嗜好。我的人,就只能是我的。鐘楓是我哥們,永遠都是。我看你們不順眼,就是煩你們整天纏著他卻留不住他,他死了你們還找人噁心他。”

 “杜楓的事是我們混蛋。”岳邵喝了杯悶酒,接著說:“你這人男女通吃,又總是一副陰沉沉的樣子,好像我們都欠你錢一樣。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私下裡跟我哥見面。我草,你們有什麽秘密不能讓我們知道?”

 “岳邵?”燕飛冷冷地飄出一句,岳邵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藉著酒勁在他嘴上啃了一口。他離開後,燕飛猛擦嘴。

 “要不是你們不許鐘楓跟我見面,他至於要瞞著你們嗎?你們先找自己的原因。”許谷川沉了臉,“我許谷川交朋友還要看你們的臉色?鐘楓是我哥們,你們憑什麽不許他跟我見面?你們天天說愛他,我草,你們要是早讓他知道你們愛他,他或許就不會死了。人都死了,說愛還有個屁用!”

 “你們真當我死了是吧。”燕飛忍不住了。

 孫敬池開口:“過去的事不說了。許谷川,今晚不醉不歸。”

 “我絕對奉陪。”拼酒量,許谷川還真不怕。

 何開複把桌上的五瓶茅臺都開了,和岳淩一起倒酒。岳淩要開車,不能喝。何開複給何潤江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他,他今晚捨命陪君子。燕飛換了位置,和不喝酒的蕭陽坐在了一起,他明天還考試呢。

 “小陽,照顧好飛。”蕭肖抽空叮囑了一句。

 蕭陽立刻把剝好的大蝦放進了燕飛的碗裡,結果被燕飛嫌棄了。

 “你洗手沒有?”

 “洗了!”蕭陽怒。

 “我自己來。”燕飛把蝦還了回去,他還是相信自己的手。

 許谷川看不過去地吐槽:“也就你們能受得了他那潔癖,他得去看心理醫生。”

 何開複跟許谷川站在了統一戰線上:“他絕對得去看醫生。”

 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異口同聲:“我們喜歡。”

 這三人沒藥救了。

 許谷川和何開複互碰了一杯酒,在對待燕飛潔癖的這件事上,兩人有共同的語言。蕭陽的眼裡是欣喜,他很高興能看到許谷川和哥哥們冰釋前嫌。一人給他倒了一杯酒,蕭陽抬眼,對方什麽都沒說,只是用那雙總顯陰沉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碰了碰他的杯子。

 “我明天考試。”蕭陽還是拿起了酒杯。

 “一杯而已。”

 又碰了碰蕭陽的杯子,許谷川還是一口乾了。

 蕭陽也乾了,然後笑了。看到他的笑容,許谷川微微地勾了勾嘴角。岳淩考慮要不要喝兩杯,以他的酒量,喝兩杯不會有什麽反應。今天的氣氛太難得,他的酒蟲蠢蠢欲動。

 “你胃不好,就別喝了,再說還要開車呢。”

 就在岳淩給自己倒酒時,他身邊輕飄飄地冒出一句,岳淩給自己倒酒的手立刻轉移了陣地,倒在了何開複的酒杯裡。

 許谷川朝兩人看了一眼,眼睛眯了眯,那兩人,有貓膩。埋頭悶吃的燕飛、衛文彬和蕭陽沒發現什麽異常,他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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