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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第20章
彼時彼時:第二十章

 趁著沒人的時候,衛文彬把燕飛抓到一邊問:“你和蕭陽,真沒事吧?”

 燕飛抬手給了他個暴栗:“再懷疑,我要不要試試?”

 衛文彬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狂搖頭。燕飛拽著他往餐廳走,嘴上說:“我和他除了朋友、兄弟,不可能再有別的關係。吃飯去,餓死了。”

 衛文彬見燕飛大大方方的樣子,甩開對方的手,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誰關心你們什麽關係,切。”

 “是是是,你不關心,吃飯去了。”燕飛是真餓了。

 二十五個人,兩張大桌子。燕飛拿過茶壺倒了一杯熱茶,晃著茶杯洗了洗杯子,他又把碗盤和筷子沖洗了一遍。接著又倒了杯熱茶,前後洗了三次。看到他的動作,蕭陽低下頭眨掉眼眶的熱辣。把自己的餐具推到燕飛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你小心別人又以為我們有姦情。”

 燕飛嘴上說著,還是給蕭陽清洗了起來。

 “管他們。”蕭陽不在乎。

 “你們也把餐具燙燙。”燕飛給衛文彬和焦柏舟倒了熱茶,教他們怎麽清洗餐具。和他們一桌的譚素出聲:“這裡的餐具都是消過毒的。”

 燕飛來了一句:“我有潔癖,沒燙過總覺得不乾淨。”鐘楓只要在外頭吃飯,絕對要燙餐具。

 錢圓圓隨口道:“我還是第一次見男生這麽潔癖呢。燕飛,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愛乾淨?”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蕭陽默不作聲地拿過自己被燙好的餐具。燕飛一邊燙洗一遍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人都會變的嘛。老闆,再倒點熱水,沒水了。”

 “來了。”

 燕飛把話題岔開了。沒等多久就開始上菜了,燕飛和同學們一起吃吃喝喝。男生們還要了啤酒。燕飛上輩子酒量很不錯,這輩子還不知道。他喝了兩杯啤酒臉就紅紅的了,蕭陽小聲問:“還好吧?”

 “沒覺得暈。”燕飛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有點饞酒了。

 這次聚會拉近了同學們之間的關係,尤其是燕飛和大家的關係。大家見他一杯一杯的也不推辭,男生們的豪氣一上來頓時放開了喝,就連女生都喝了不少。最後,燕飛臉頰通紅的和蕭陽一起把喝暈的焦柏舟和衛文彬拖回了房間。

 把兩人推到衛生間裡去洗臉刷牙,燕飛倒了四杯熱水,拿出自己的睡衣。胡亂刷了牙洗了臉出來的兩個人看到蕭陽坐在燕飛的床上,憋了一天的焦柏舟開口就問:“你們倆今天,怎麽回事?”

 燕飛很不負責任地說:“問蕭陽。”

 蕭陽當然解釋不了,只能說:“反正不是你們想的那麽回事。你們不是喝多了麽,趕緊睡吧。我去洗澡。”

 蕭陽拿著自己的換洗衣服跑了。焦柏舟怎麽看怎麽覺得他是在心虛。

 “行了,別猜了,我倆真沒事。他確實是想到了一位已故的人,情緒有點激動。”燕飛把水杯遞給他們:“喝點水,睡吧。”

 兩人也確實有點暈,焦柏舟和衛文彬喝了幾口水就上床了。燕飛也要洗澡,他把自己的床鋪鋪好然後坐在凳子上等蕭陽洗完。

 “燕飛,你真的變了很多。”衛文彬睡眼朦朧的冒出一句。

 “你不是一直說我被外星人附身了麽。快睡吧。”

 衛文彬閉上眼睛,沒動靜了。

 焦柏舟看著燕飛,問:“你到底在哪兒打工?”

 燕飛這次沒有再隱瞞,道:“烏鴉酒吧。蕭陽知道那地方。有空可以來捧場,我收小費的。”

 “你個窮鬼。”似乎很滿意燕飛的回答,焦柏舟閉上眼睛也要睡了。

 等蕭陽洗完澡出來,衛文彬和焦柏舟已經睡著了。燕飛去洗澡。蕭陽低聲道:“你用我的洗髮水沐浴乳吧。”

 蕭陽的東西自然是好東西,燕飛不跟他客氣,拿著毛巾什麽的進去了。看著他關上衛生間的門,蕭陽的眼圈又紅了紅。

 等燕飛洗完澡後,蕭陽還沒睡,而且還穿著外出的衣服,明顯是在等他。燕飛套上棉衣,換了外出的褲子,和蕭陽一起出去了。蕭陽根本睡不著,滿腹的話想說,燕飛的酒也醒了大半,同樣有滿腹的話要問。

 兩人下樓走出住宿的農家賓館,吹著11月的寒風,在院子裡慢走。兩人誰也沒開口,最後還是燕飛出聲,他問:“‘那人’的骨灰,埋哪了?”

 蕭陽看他,燕飛低聲說:“我沒找到‘他’的墓。”

 蕭陽的心窩一陣酸楚,低聲回道:“‘他’火化那天,我哥他們把‘他’的骨灰要走了,岳哥甚至還動了槍。”

 燕飛愕然。

 “我哥他們說‘他’生前不自由,死後,要給‘他’找一個自由的地方。”蕭陽的呼吸有些不暢。吸了吸鼻子,他道:“我哥他們在東湖邊上買了塊地,蓋了別墅,骨灰,就埋在別墅旁。”

 燕飛緊了緊身上的棉衣,眼睛有些模糊,他勉強勾起嘴角:“‘他’沒白疼你哥他們。”

 “‘他’喜歡就好。”

 燕飛在提醒自己現在是燕飛,蕭陽也順著他的意思沒有提那個名字。燕飛的情況算是比較“驚悚”的,就是蕭陽也要注意不能再把燕飛和那個已經逝去的人混淆在一起。

 咬了咬嘴,蕭陽很在意地說:“你為什麽,不找我?難道,我就那麽不可信?”尤其是想到燕飛在食堂擦桌子的事,蕭陽就很懊悔很自責。

 燕飛習慣性地想摟蕭陽的肩膀,才發現自己現在做這個動作有點困難,身高差距太大。他只好抬手搭住蕭陽的肩膀,說:“一睜眼五年就過去了,我需要時間適應。也確實顧慮你會接受不了,所以只能暗示。你看,暗示的效果還是不錯的,你不就發現了。”

 燕飛說完,也好奇地問:“不過你第一個發現我‘可疑’的地方是哪裡?你對我的態度好像突然就變了。”

 “你還說,我都難過死了。”蕭陽拉下燕飛的手,摟住他的肩膀,一看到這個人變矮了,蕭陽心裡就更難受了。

 “你貼在牆上的字我都沒注意,那天上床的時候瞟了眼,覺得特別眼熟。後來你疊衣服,動作和‘他’一模一樣,我就注意到你了。然後又發現你有潔癖,桌上的牛奶擺得都和‘他’一樣,再看到你的字跡,我就越來越懷疑了。”

 “呵呵,五年不見,小陽細心了不少嘛。”燕飛揉揉蕭陽的腦袋。蕭陽低頭,方便他揉。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這個人就喜歡揉亂他們的頭髮。摟緊燕飛,蕭陽悶悶地說:“你別去打工了,我給你錢。”

 燕飛笑了幾聲:“幹嘛,還嫌咱倆的姦情不夠多啊。我可不習慣被小孩子養。”

 “我長大了!”蕭陽抬頭挺胸,燕飛笑開,“是是,你長大了,我變年輕了。不過我再年輕骨子裡還是你哥,你養我就免了。”

 “我不想你去打工。”蕭陽不高興。

 燕飛吐了口氣,又揉揉蕭陽的頭髮,說:“我不會一直打工的。就當是生活體驗吧。我在烏鴉酒吧駐唱,何潤江那小子待我還不錯。等生活和學習步入正軌,我就準備重操舊業畫畫了。我想秦寧不會虧待我的。”

 “你去唱歌?”蕭陽的臉更沉了,什麽時候“那個人”得去賣藝討生活?!

 “我現在是燕飛。”燕飛再一次提醒,並說:“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真的很滿意我能換一個身份生活。我不想有些人知道我還活著,你明白嗎?”

 蕭陽自然明白,他點點頭:“除非你願意,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不過你不能不認我哥他們。”

 “廢話不是,你我都認了,何況是他們。”說到這裡,燕飛有點忐忑地問:“你哥他們,怪我嗎?”

 蕭陽想了想,說:“怪,也不怪。他們很難過,到現在也是。邵哥總說,你拋棄他們,不要他們了。”

 燕飛的心情更沉重了,他歎息一聲,沉默了。

 賓館的一間房間裡,一位剛剛起來上廁所的男同學發現窗簾沒拉,他迷迷糊糊地去拉窗簾。剛拉上一半,他愣住了。揉揉眼睛,看清楚院子裡正“依偎”在一起說悄悄話的兩人是誰後,他瞬間醒了。跑到一張床前,他推推那人,喊:“譚素!譚素你醒醒,快來看!”

 他這麽一喊,其他兩個人也醒了。三人納悶地來到窗邊,幾秒鐘後,房間裡響起尖叫:“他們兩個不會真是那種關係吧!”

 譚素看著院子裡舉止親密,有說有笑的兩人,神色嚴肅。又見蕭陽低頭,好像在親燕飛,譚素馬上說:“這件事我會和班主任通氣,你們不要外傳,蕭陽家裡很有勢力,得罪了他咱們都得兜著走。”

 “蕭陽家到底是什麽背景?”有人不服地問。

 譚素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班主任說不要招惹蕭陽,他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他家跺跺腳,帝都都得抖三抖。不要出去說,聽到沒有?”

 三人不怎麽甘願地點點頭,譚素緊盯著那兩個人,眼神深沉。

 和蕭陽在院子裡吹了一個多小時的冷風,直到兩人都受不了了,兩人才回到房間。一進屋,兩人同時打了個寒顫,好冷。

 “很晚了,快睡吧。”

 看著燕飛脫下的那件薄薄的棉衣,蕭陽抿抿嘴。走到自己的床邊,他脫掉衣褲換上睡衣。燕飛給他倒了一杯熱水,蕭陽咧嘴笑了。

 “別喝太多,不然明天早上起來臉會腫。”

 “不怕。”

 喝了半杯熱水,蕭陽鑽進被窩裡,燕飛關了燈,摸到自己的床邊上床。黑暗中,蕭陽出聲:“我明晚要去看你唱歌。”

 “好。睡吧,晚安。”

 “晚安。”

 閉上眼睛,蕭陽仍是一點都不困,他很興奮、很激動、又很難過。

 ※

 第二天的活動是釣魚,天還沒到最冷的時候,湖面還沒結冰,大家拿著農家樂提供的漁具到湖邊找地方釣魚。中午吃燒烤。燕飛對釣魚沒興趣,他拿了蕭陽的手機四處拍照。蕭陽早上起來就聯繫了人,下午開車過來接他和燕飛提前回去。燕飛不釣魚,蕭陽也不釣,跟著燕飛四處轉悠。有人在焦柏舟的耳邊嘀咕了些什麽,焦柏舟先是驚愕,然後眼神複雜地看向走在一起的燕飛和蕭陽,最後他叮囑了那人幾句,和衛文彬一起去找燕飛他們。

 燕飛也沒問兩人怎麽不釣魚了,也沒發現班裡湧動的某種針對他的不滿,他拉著衛文彬和焦柏舟兩人拍照。還拉來譚素給他們一起拍。

 “我和燕飛下午要提前回去,你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我晚上要去酒吧聽燕飛唱歌。”坐下休息的時候,蕭陽問。

 沒想到蕭陽會邀請他們一起,焦柏舟看看表現得一直很自然也很大方的兩人,還沒等他回答,衛文彬就說:“咱們一個宿舍的當然要集體行動,我要去。”

 “我也去。”焦柏舟觀察蕭陽。

 蕭陽道:“那咱們四個就一起走。一會兒吃了中飯我們就回去收拾行李,我已經和譚素打過招呼了。”

 “行。”

 “不用那麽趕,我六點以前到酒吧就行。”燕飛正在看手機裡他剛拍的照片。蕭陽手機的照片很少,他平時不是很喜歡拍照。燕飛有些遺憾沒有蕭肖他們的照片。

 想到剛才聽到的事情,焦柏舟開口:“蕭陽,我有事找你,跟我來一下。”

 “什麽事?”蕭陽起身跟了過去。

 衛文彬看著兩人走開,一臉的納悶,對燕飛說:“他剛才有點不對勁。本來說好釣魚的,他又說來找你們。”

 “小孩子總會有點心事。”燕飛隨口回道。

 衛文彬嗤了他一聲:“好像你有多大似的。”

 燕飛回了下神,笑道:“是是,我和你們一樣大。”

 “本來就是。”

 焦柏舟把蕭陽拉到果園裡告訴蕭陽他剛才聽到的一件事。蕭陽聽後陰沉地說:“我把燕飛當哥,你要信,我們還是一個宿舍的兄弟,你要不信,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焦柏舟道:“我相信你們之間沒什麽,但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麽突然對燕飛的態度就變了,不僅是我,其他人都是,不然他們也不會認為你們兩個是那種關係。更別說昨晚他們看到你們兩個人大晚上的在外頭散步,據說還是你摟著燕飛,還親燕飛了。”

 “草!誰看到我親燕飛了!”蕭陽當即就怒了。

 焦柏舟示意他小聲點,說:“你說不是,燕飛也說不是,我信你們。但這件事肯定會傳到老師耳朵裡。你有靠山,燕飛沒有,到時候吃虧的還是燕飛。看那幾個人的態度,以後燕飛在班裡會有不少麻煩。”

 “他們有膽找燕飛的麻煩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麽叫老虎嘴上拔毛。”蕭陽的氣勢瞬間冷厲了不少,看得焦柏舟都不心肝顫。

 蕭陽道:“你去告訴他們,如果還想在學校裡混,還想畢業後找到工作,就管好嘴巴。你也知道燕飛自殺之後變了很多。他和以前不一樣了,而我看中的是現在的他。別說我沒提醒他們,惹了燕飛,用不著我出手,自有人替燕飛收拾他們。一旦那些人出手,他們全家就等著完蛋吧。”

 焦柏舟擰眉:“燕飛到底怎麽了?”

 “你別問。只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燕飛的身份。不要再問我我和燕飛是不是那種關係,我最後說一遍,他是我哥!”

 焦柏舟注視著蕭陽眼裡的怒火和認真,慎重地點頭道:“我不會再問了。文彬那邊我會跟他說清楚,免得他被人利用。我信你和燕飛是真的兄弟。”

 蕭陽的火氣沒有因為這句話而下去,他道:“你先過去吧,我去找譚素。”

 “好。”

 焦柏舟走了。蕭陽眼神冷怒地去找譚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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