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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第113章
彼時彼時:第一百一十三章

把燕飛扶回宿舍,衛文彬趕緊給燕飛倒水,焦柏舟握著燕飛冰涼的手嚇壞了。

“怎麽了?他們對你做什麽了?”

燕飛一手捂著頭,呻吟:“不是他們對我做什麽了……是對前燕飛……我一看到他們頭就鑽心的疼。有沒有止疼藥?太疼了。”

燕飛的嘴唇都發白了。

“我去給你買!”衛文彬放下水杯就跑出了宿舍。

焦柏舟給燕飛揉腦袋,也不敢詢問那兩個人到底是來做什麽的了。燕飛疼得冷汗一股股的冒。重生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受到燕飛本尊情緒的強烈影響。

燕飛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響了,焦柏舟替他接聽。

“喂?岳哥。”

“柏舟?”

“是我。燕飛不舒服,頭疼得厲害,沒法接電話。”

“我們馬上就到了,你幫我們照顧好他。”

“嗯。文彬去買止疼藥了。”

“……我們馬上到。”

岳邵的聲音聽得焦柏舟心裏怕怕的。掛了電話,見燕飛疼得眼睛也閉上了,呼吸急促,焦柏舟更怕了。他擰了一塊熱毛巾給燕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又拿過杯子喂他喝水。

燕飛疼得恨不得找個錘子把腦袋敲開,不停地用拳頭捶腦袋。焦柏舟拉住他的手,問:“是偏頭疼還是整個腦袋都疼?”

“整個腦袋。”燕飛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了。

焦柏舟兩手按在燕飛的太陽穴上給他揉按,燕飛低喘:“我之前以為,他自殺是因為,被倪翠華甩了……現在看來,沒那麽簡單。”

“你先別說話了。”焦柏舟聽得異常駭然。

“哢”,宿舍門開了,焦柏舟回頭,驚訝:“蕭陽?”然後又問另一人:“這麽快?你去校醫院開藥的?”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3414宿舍的另外兩個人。蕭陽一臉擔憂地走到燕飛身邊解釋說:“我哥剛才給我打電話,我和許哥就趕緊回來了,正好在學校裏遇到老衛。許哥去買藥,我倆先回來。”

接著,蕭陽問:“燕哥,疼得厲害嗎?”

“很厲害。他話都不想說。”焦柏舟代為回答。

燕飛閉著眼睛,任焦柏舟給他揉腦袋,臉色煞白煞白的。看他這副樣子,蕭陽和衛文彬擔心不已。

等了沒多會兒,有人敲門,衛文彬趕緊去開門,門口的人是許谷川。也不說什麽換鞋不換鞋了。許谷川提著一個藥房的塑膠袋走進來,看到燕飛的情況,他擰了眉。

“大飛,你先吃顆止疼藥,我送你去醫院。”

燕飛無力地搖搖頭,說:“我這不是生病……去醫院也沒用。我這屬於後遺症。”

蕭陽取出了止疼藥,燕飛喝了藥。許谷川道:“我跟岳邵聯繫過了,他說那兩個人現在在計程車上,只要他們下了車,馬上抓人。”

燕飛點點頭,又不說話了。他不說話,其他人也保持安靜。過了有約十分鐘,燕飛吐了兩口氣,又喘了幾口氣,捂著腦袋說:“好一點了。”

許谷川馬上問:“怎麽回事?”

燕飛背靠著蕭陽,還是有些虛弱地回道:“具體的還得抓到他們之後細問。不過從他們跟我說的話裏分析,他們應該一直有在勒索‘燕飛’,‘燕飛’的學生證在他們手上,似乎‘燕飛’以前偷過東西。”

“偷東西?”衛文彬驚呼。

許谷川的眉頭擰得更深了,燕飛接著說:“我見到他們就開始頭疼,越來越疼,可見‘燕飛’生前對他們有多麽的恐懼。哪怕是見到倪翠華,我都沒有頭疼過。他們對‘燕飛’的傷害遠超過倪翠華。所以我懷疑‘燕飛’的自殺和那兩個人有關。他們今天跟我勒索十萬塊加我停在學校的那輛車,然後他們把學生證還給我,兩清。他們知道我有開車到學校,估計已經觀察了我幾天了。”

“簡直就是找死!”蕭陽氣憤填膺地問:“他們難道就沒懷疑你怎麽突然有錢了?”

燕飛道:“知道啊。他們知道我跟‘楓遠’的老闆有關係,不然也不會跟我一個窮學生開價十萬外加一輛車。”

衛文彬倒抽一口氣:“他們知道你男朋友是‘楓遠’的老闆還敢勒索你?白癡啊!”

燕飛冷笑:“這個世界上,白癡的人很多。”

許谷川了然地說:“如果前燕飛真有把柄在他們手上,他們自然會認為燕飛不敢讓岳邵他們知道他曾偷過東西的事。他們也應該不止一次勒索過前燕飛,估計以前都得逞了,現在燕飛的身份不一樣,他們肯定認為更沒問題。”

“不知死活的人年年有,今年感覺特別多啊。”焦柏舟搖搖頭,為那兩個人默哀。

“砰砰砰!”

宿舍門發出劇烈的拍擊聲,衛文彬又趕忙把門打開。兩個人從外沖了進來:“飛!”是岳邵和蕭肖。

燕飛臉色仍有些發白地朝兩人笑笑:“我又有麻煩上身了。”

一看燕飛的模樣,岳邵和蕭肖就要殺人了。許谷川道:“你們帶燕飛回家吧,他頭疼得厲害,剛吃了止疼藥。我建議最好讓他睡一覺。那邊我來處理吧。”

“暫時交給你了。黑哥上午去西杭了。我的人跟著那倆人,我讓他們直接跟你聯繫。”岳邵說著,扶起了燕飛。

許谷川道:“你們走吧。”

燕飛的臉色很差,岳邵和蕭肖暫且放心地把這件事交給許谷川處理,他們扶著燕飛走了。本來蕭肖要抱燕飛,燕飛堅決拒絕。

三個人離開了,許谷川對宿舍的另外三人說:“你們先跟我去吃飯。”

蕭陽拽住許谷川的手:“許哥,抓到那兩個人,我也想去看看。”

許谷川親膩地摸摸他的臉,說:“你就別去了。人抓到之後審問的場面不會很好看,會嚇到你。走,先去吃飯。吃完飯你們仨回來休息,我去處理。”

想了想,蕭陽鬆開許谷川的手,同意了。衛文彬看看倆人,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一件天大的秘密。



岳邵開車,燕飛坐在後排橫躺在蕭肖的腿上,蕭肖在給他揉腦袋。止疼藥的藥效上來了,頭沒那麽疼了,可太陽穴那邊還是一跳一跳的難受。蕭肖和岳邵別提多心疼了。上了車,燕飛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兩人。岳邵和蕭肖沒覺得燕飛怎麽這麽容易招惹麻煩,反而更想殺人了。

一路快速地開回東湖,蕭肖把燕飛抱到了樓上的臥室,岳邵煮了碗牛奶,放了顆安眠藥。燕飛換了睡衣,喝了牛奶,在兩人的陪伴下很快睡著了。昨天晚上這人還跟他們纏綿呢,這還不到一天就虛弱地回來了,岳邵和蕭肖在燕飛睡下後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

“二哥,我過去,你在家陪著飛。”

“我讓岳淩過來。”

說罷,岳邵出去給岳淩打電話,讓他過來守著燕飛。那兩個混蛋,他岳邵不親自出手難消他心頭之恨!回來的路上,岳邵和蕭肖已經接到了許谷川的電話。那兩個人打車去了東區的一處老舊的社區。許谷川得到保鏢的消息後就給已經安排好的手下打了電話,現在那兩人被闖入家中的一夥不明之徒蒙上眼睛、捂住嘴巴、銬上手銬帶走了。

岳淩接到兄長的電話馬上開車趕到了東湖,他還順路接上了焦柏舟和蕭陽。本來他只想接焦柏舟的,但蕭陽也想來。衛文彬也想來,可是他們都走了,下午的課就沒人去上了。最終,衛文彬做出“犧牲”。他去聽課,焦柏舟和蕭陽去照顧燕飛。

許谷川在帝都的私人靶場裏,他頗有興致地在室內靶場裏打靶,一名手下匆匆走過來報告說:“許少,岳少和蕭少到了。”

“你帶他們到地下室,我這就過去。”

“是。”

那人快步走了。許谷川摘下護耳、拿下眼鏡,順手又拿起他剛剛打靶的那把手槍走了。

見到許谷川,蕭肖和岳邵第一句就是:“人呢?”

許谷川掏出煙盒遞過去,岳邵和蕭肖各拿了一隻,跟在許谷川身後的人立刻為他們點上煙。許谷川這才回道:“在刑房裏吊著呢。”說到這裏,他嗤笑一聲,“我給他們一人一槍他們就全招了。”抬了下手,跟著許谷川的兩個人進了岳邵身後的一間屋。許谷川稍顯嚴肅地說:“這次的事說嚴重也不嚴重,但也不能說就到此為止了。”

“什麽意思?”蕭肖冷聲。

許谷川蹙眉:“前燕飛以前曾在一家小餐廳裏打工,當時那倆人在小飯館吃飯,把手機落在了桌上。前燕飛收桌子的時候把手機塞到自己兜裏了,結果被返回來的兩人逮了個正著。那倆人就是街頭的混混,不學無術,故意放餌釣魚以此騙錢勒索的。前燕飛被他們一嚇唬,當場給了他們三百塊錢不說,還把自己的學生證給交出去了。那兩人一看他是帝大的學生,更是以此要脅,時不時對前燕飛勒索。前燕飛怕這件事捅到學校去被退學,不敢報警,就由著兩人勒索他。”

“他們每次勒索的數目不等,端看手頭緊不緊。他們前後勒索了前燕飛整整半年,每個月少則三四次,多則七八次。一開始他們都是幾百幾百的要,有一次他們賭博輸了錢,讓前燕飛給他們兩千塊,三天后前燕飛真就給了他們兩千塊。從那之後他們的胃口越來越大,有一次竟然開口要一萬塊。沒兩天前燕飛就自殺了。他們知道他自殺了就跑到外地親戚家躲起來了,怕員警發現他們勒索的事,然後就一直在那邊沒回帝都。這次他們在網上看到關於大飛的帖子,知道大飛不僅還活著而且混得不錯,就惡向膽邊生,又想故伎重演勒索大飛。”

說到這裏,許谷川擔心地說:“大飛說他醒來的時候身上只有七十塊錢。前燕飛是從哪弄的那些錢?那兩人說他們跟前燕飛勒索了幾次之後前燕飛好像就不在餐廳打工了,他們也不知道前燕飛是從哪弄到的錢。我之所以說不能肯定就到此為止,就是出於這一點。那兩個人前前後後跟他勒索的數目超過了五萬塊,他去哪弄的這五萬塊?不弄清楚他的錢是怎麽來的,大飛很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又陷入某種麻煩或危險中。”

岳邵和蕭肖都是一臉的嚴肅。岳邵說:“我馬上派人去查前燕飛生前的動向。”猛抽了口煙,他說:“帶我們去見見那兩個不怕死的傢伙。”

“走吧。”許谷川指指岳邵和蕭肖身後的那個門。

推開門的時候,蕭肖對許谷川說:“給我找幾條餓了兩天以上的狼狗。”

許谷川向房間裏的手下示意,對方立刻打電話聯繫人去找並儘快送過來。房間裏,被吊在刑柱上,腿上各有一個槍眼的傢伙看到進來的三個人,又聽到了蕭肖的那句話,再次嚇得失禁了。



晚上快1點,岳邵和蕭肖才回到東湖,同來的還有許谷川。岳淩在客廳等著。三人一進屋,蕭肖就問:“飛有沒有好一點?”

岳淩臉色凝重地說:“沒有。止疼藥的藥效一過,燕哥又開始頭疼。他晚上就喝了一碗粥,什麽也吃不下。他又吃了一顆止疼藥,柏舟和小陽在樓上陪著他。”

岳邵和蕭肖從外帶進來的血腥氣瞬間彌散。兩人往樓上跑,許谷川沒上去,岳淩問:“那兩個人呢?”

許谷川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冷血地說:“已經變成狗糧了。”

岳淩平靜地點點頭,沒有任何的不良反應,只問:“是單純的勒索還是?”

“目前還說不好。”許谷川把詳細的情況說給岳淩聽。

樓上,岳邵和蕭肖坐在床邊,床中央,燕飛臉色毫無血色的躺在那裏,看上去異常的虛弱。蕭陽擔憂地說:“哥,燕哥一直頭疼,你們想想辦法啊。”

焦柏舟在一旁道:“這是前燕飛留下的後遺症,藥物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岳邵聲音粗啞地開口:“你們也累一天了,今晚就在這兒睡吧。小陽,許谷川在樓下,你去幫我們招呼。柏舟,你和岳淩我就不管你們了。你們自己找房間去休息。”

焦柏舟和蕭陽點點頭,不放心地又看了燕飛一眼,兩人安靜地離開。臥室的門關上,蕭肖傾身,在燕飛耳邊說:“燕飛,那兩個勒索你的人,我們已經把他們喂了狗,為你報了仇。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了。你安心地走吧。我們會替你保護好你的家人和你的聲譽。”

岳邵的大手在燕飛冰涼的額頭上撫摸,道:“不管你的錢是從哪里來的,你現在都只是燕飛。沒有人會知道你以前做過什麽,以後,所有人談起‘燕飛’這個人,都只會有羡慕和尊敬。”

說了這些話,岳邵和蕭肖去浴室洗去身上的血腥,然後上床,把無辜受了“欺負”的人緊緊抱在懷裏。

客房,聽了許谷川解釋那兩人為什麽會勒索燕飛之後,蕭陽窩在許谷川的懷裏問:“那兩個人我哥他們怎麽處置的?是不是送到拳場裏了?”

許谷川撫摸蕭陽只穿了背心和內褲的身體,閉著眼睛似睡非睡地回道:“廢了手腳丟出帝都了。睡吧。不困?”

“困了。”很配合地打了個哈欠,蕭陽閉上眼睛。許谷川撫摸的動作繼續。那些過於黑暗的事情,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另一間客房,焦柏舟歎了口氣,岳淩閉著眼睛問:“怎麽好好歎氣了?燕哥過兩天應該就沒事了。”

焦柏舟道:“如果燕飛沒有被重生,他的人生也許會更加的灰暗。我只是有些感慨。我希望,他在那個世界也好,轉世投胎也好,都能有一個不同於今生的美好人生。”

“會的。”岳淩在焦柏舟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說:“睡吧,你明天還要上課。這個週末我回家。”

焦柏舟的心窩一軟:“好。我燉湯給你喝。”

岳淩抱緊懷裏的人。他由衷的慶倖鐘哥重生到了燕飛的身上,不然,他就要錯過這個人了。

帝都黑暗的角落裏,煙頭的火苗時隱時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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