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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第73章
彼時彼時:第七十三章

燕三牛想把搬家的事情告訴親戚的願望還是落空了。原因很簡單,他不知道怎麽聯絡他們。燕三牛家以前沒有電話,家裏的親戚們有事情通知他要麼是托村子裏的人告知;要麼是回村的時候提前告訴他。他們也沒把自己家的電話號碼留給燕三牛,在他們看來,燕三牛家一輩子都不可能裝電話,告訴他也沒用。特別是燕四牛斷了和家裏的往來,電話什麽的就更不知道了。

燕小豔、燕大牛和燕二牛在縣城裏都有房子,就算平時不住在縣裏,過年的時候肯定也在。他們的房子,燕三牛去過一次,還是他們搬家請客的時候去過一回。哪怕是燕飛在縣裏上高中,都沒在姑姑、伯伯家裏吃過一頓飯,更別說去姑姑、伯伯家住上一晚了。燕飛在縣裏上了三年高中,三家人一次都沒去學校看望過他。

年初一的早上,燕三牛發現自己聯繫不到大姐、大哥和二哥,他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沉思了許久之後,沒有再提通知親戚搬家的事情。一直到初一的晚上,燕家都沒人打個電話過來問問。燕飛離開的時候把手機號碼留給了鄰居,如果燕家人有人回村探望燕三牛,一定會知道他們搬家的事情。到晚上都沒一個電話,燕三牛覺得哪怕是為了家裏的兩個娃娃,他都不能再總是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了。

燕飛豈會不知燕三牛的難過。他沒有安慰燕三牛,而是在吃過晚飯後,把一家子人都喊到院子裏放花炮。燕翔長這麽大最多放過鞭炮,這漂亮的花炮他只在別人家和電視上看過。今晚,他可以自己動手放這些美麗的花炮,別提多興奮了。

燕飛在一旁吆喝,田晚香扶著丈夫,臉上的笑容比禮花還要燦爛。燕翔最忙,忙著點花炮、忙著搬花炮,忙著笑、忙著和哥哥一起鬧。這個新年,是他有史以來過得最高興的新年。燕飛走到燕三牛的身邊,摟住他佝僂的肩膀,說:“爸,你看翔子笑得多開心。咱們一家人就應該這麽開開心心的。別人對咱們如何,都是別人的事情,咱們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你說是不是?”

燕三牛眼裏的淚花在禮花下閃爍。他點了點頭。燕飛又道:“你和媽的身體好好的,就是對我和翔子最大的支持。等以後翔子也考到帝都,他也要留在那裏。到時候,我們兄弟倆在帝都給你們買一套農家小院,你們做帝都的農民,你說多好。”

燕三牛拉下兒子的手,握住,聲音沙啞地說:“你不用操心我跟你娘。爹娘知道你的孝心。我和你娘是農民,啥也不懂,去了帝都反倒害怕,我們就在這兒住著了。你和翔子以後每年回來看看我們倆就行。那羊啊、雞啊,爹都給你養著,養好了就給你送到帝都去,咱自己家養的,吃的放心。”

燕飛順著燕三牛的話說:“好啊。過了年你們就養幾隻雞吧,城裏的雞蛋一點雞蛋的味都沒有。”他當然不會說他在帝都吃的雞蛋都是私家養殖場養的。燕三牛和田晚香什麽都替別人考慮,哪怕是自己的兒子都是這樣。等到燕翔考上大學,他是肯定要把他們接到帝都去的。只不過現在沒必要讓兩位老人家緊張。

“哥,花炮放完了。”

燕翔一副還沒放夠的樣子。

燕飛笑道:“明天再去買。好了,進屋吧。爸媽也冷了。”

“嗯。”

燕翔跑過去扶著母親進屋。棉布簾子放下了,燕家從這個新年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初二早上八點,一輛車準時停在燕家的家門口,來接燕飛去機場。燕飛回來的時候三個大箱子一個雙肩包,走的時候就一個箱子加一個背包。燕翔從早上起來就一直悶悶不樂的,他不想哥走。燕三牛和田晚香也是一臉的捨不得,兒子回來的時間太短了。

“翔子,好好讀書。過了正月初七應該就有人來家裏給你辦轉學的手續了。我不在家,你就是頂樑柱。”

燕翔用力點頭。

“有什麽事你解決不了的就給我電話,別瞞著我。”

“嗯。”

燕翔吸吸鼻子,竟是快哭了。

燕飛笑著揉揉他的腦袋,然後擁抱了燕三牛和田晚香。

“爸媽,我走了,你們照顧好自己。”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燕三牛和田晚香抹眼睛。燕飛這次離家,他們是萬分的捨不得。

時間不等人,燕飛告別了這一世的父母和弟弟,坐上了車。燕三牛、田晚香和燕翔站在門口,一直到車沒影了他們也捨不得回去。

燕飛其實很過意不去,這次回來的確實太倉促了。一想到他這麽倉促的原因,他就又惱又怒又羞,都是那三個小子使出“卑鄙”的手段,不然他可以呆到正月十五。

燕三牛賣羊得了三萬多塊錢,燕飛又給家裏留了兩萬塊,這對燕三牛來說已經算是巨額了。有了這筆錢,又有了新房,燕飛這才可以放心地離開。

燕家的三人依依不捨地送走燕飛,帝都的三人則是對著天空翹首以盼。燕飛是下午六點的飛機,兩個小時到帝都。三個人在得知燕飛上車之後就電話不斷,一直打到燕飛的手機沒電必須用隨身充電器充電他們才勉強作罷。仨人比燕飛上輩子認識的那仨人粘人了五百倍。

飛機晚點半個小時,6點半飛機才起飛,這個時候仨人已經在帝都機場的特別接待室裏等著接人了。三位太子爺同時出現在機場,機場的負責人得知後趕緊來作陪,卻被岳邵趕走了。他現在哪有心情跟旁人囉嗦。

特別接待室的一間單間裏,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坐立難安地等人。岳邵的手機響了,他立刻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他臉上的激動變成了頹喪。

“喂,黑哥。”

“岳邵,大飛的飛機有沒有晚點?”

“晚了,半個小時。”

岳邵氣悶地罵了句髒話。

何開複道:“我今天就不去當電燈泡了。明晚我訂了桌,在‘唐朝’。去了直接報我的名字。潤江明晚也來,你讓蕭肖喊上小陽。”

“好。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呢。你訂了就好。”

“那個,”何開複的口吻帶了幾分惡劣,“秦寧給我打電話了,問我春聯是誰寫的,我說是你們的新馬子,說你們現在對那人死心塌地的。哈哈,我看他估計很快會殺回國了。”

岳邵笑了:“飛還就怕他不回來呢。他有沒有懷疑那幅春聯?”

“怎麽沒懷疑。一直問是不是大飛以前寫的,咱們私藏了沒讓他知道。他說那字有失水準,但字體的寫作手法和大飛一模一樣,他一直問我,我說我不清楚。你不知道,他在電話裏有多激動。說不定他還會給你們打電話。”

岳邵道:“他不會給我打電話的。他肯定會以為我們又找了個替身,一定會氣得殺回來。飛就是想他回來咱們一起過元宵節。”

“大飛這傢伙越來越壞了。”何開複哈哈笑著說,然後道:“大飛到了給我來個信兒。那不說了。”

“好。”

掛了電話,岳邵把何開複的來電內容告訴孫敬池和蕭肖,兩人的眼裏是相同的意思——秦寧如果看不出那幅字的“特別”之處,那就不是秦寧了。燕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來猜拳吧。”蕭肖突然冒出一句。

岳邵和孫敬池一臉的糊塗。蕭肖面無表情地說:“輸的人開車。”

“……我草。”反應過來的岳邵和孫敬池異口同聲。

蕭肖伸出拳頭。岳邵吹吹右拳,孫敬池嚴肅地喊:“石頭,剪子,布!”

四次過後,孫敬池和蕭肖心滿意足地靠在沙發上,哼歌,岳邵的臉陰沉沉的。孫敬池落井下石地說:“你是二哥,本來就應該你開車。”

“我草!長幼有序知道不!老四,你開車!”

“我贏了,第一個贏的。”在某些事情上,蕭肖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草!你倆給我等著!”

岳邵憤怒地指指兩人,孫敬池和蕭肖心安理得地吹口哨。

岳邵很怒很怒,這麽關鍵的時刻他竟然輸了!

“三局兩勝!”

孫敬池輕咳了兩聲,摟住二哥的肩膀,在他耳邊嘀咕:“回到家,你第一個,我們都不和你搶。”

岳邵眯了眯眼睛,蕭肖湊了過來。

“咳咳,”孫敬池更壓低聲音,“我今晚,想試試行不行。”

岳邵和蕭肖的眼睛瞬間亮了,跟狼眼差不多。

“行,我開車就我開車。”岳邵立馬不氣了。

“我第二個。”蕭肖厚臉皮地說。

孫敬池和岳邵立馬噴過去:“長幼有序不知道啊!”

“不知道。”

蕭肖的回答換來的是孫敬池和岳邵把他壓在沙發上敲打了一頓。如果燕飛在場,一定會很欣慰地說:“瞧我這仨弟弟,感情真好。”



“迎接旅客的各位請注意,由甯田飛來本站的XX9878次航班已於20點32分抵達本站……”

當機場廣播響起時,岳邵的手機也響了,機場的負責人告訴他燕飛會從哪個通道出來。岳邵剛接起電話,三人就往VIP出口狂奔而去。

飛機降落的碰撞傳來時,燕飛耐著性子等飛機停靠之後再開機。剛開機,他的手機就響了,他笑著接聽,直接說:“到了到了。你們在哪呢?”

“我們已經在出口處等著了。車會直接把你接過來。”

“好。我拿行李,一會兒見。”

“嗯。”

可算是到了。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焦急難耐地在VIP出口處徘徊。燕飛坐的是頭等艙,有專車接送,行李也會單獨拿出來。燕飛第一個下了飛機,上了已經等候在那裏的小巴車。幾分鐘後,他的行李也被提到了車上。

那三個人著急,燕飛也有一些即將見到三人的激動。上輩子他經常出差,回帝都的時候大部分都是這三人來接他,那時候他也沒這麽激動。現在也不知是身份變了,還是和他們的關係變了,燕飛的心跳隨著小巴車向機場大廳駛去而呈階梯狀加速。

小巴車在自動門前停下,立刻有工作人員迎了上來。

“請問是燕先生嗎?”

“我是。”

那人一聽,馬上幫燕飛拿下行李,然後帶燕飛從另一條通道離開。

燕飛保持沉默地跟在那人的身邊,腳步加快。上了扶梯,燕飛看到了三個人,他深笑地揮手示意。

“飛!”

三人大步跑了過來。這一刻,燕飛發現,他其實也很想他們,很想,很想。

一下了扶梯,燕飛就緊緊抱住了岳邵:“我回來了。”

“我想死你了。”

孫敬池把燕飛拉離岳邵的懷抱,抱住。

“你可算回來了。”

“我也沒走幾天啊。”燕飛拍拍孫敬池的後背。剛拍兩下,他又被人拉開了。

“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抓你了。”蕭肖很不矜持地在燕飛的臉上親了一口。這大庭廣眾的,雖然是VIP通道沒太多的工作人員,但也有人看著啊。

燕飛從蕭肖的懷裏掙扎出來,說:“回家回家。”回家再親。

岳邵從那位看傻了的工作人員手裏接過行李,另一手牽住燕飛的手:“走,回家。”



一上了車,岳邵還沒發動汽車呢,孫敬池就把燕飛摟到懷裏吻上了他的唇。明顯的漱口水的味道飄進,燕飛的身體在本能的緊繃過後很快放鬆了下來。

“三哥!你違規!我是第一個!”

猜拳第一個贏了的蕭肖不幹了,去拉燕飛,被孫敬池一隻手擋開。

“長幼有序!”抽空噴了蕭肖一句,孫敬池立馬又迫不及待地含住了燕飛的唇,汲取他唇中的香甜。真是想死他了。

“我草你們倆!”開車的岳邵在後視鏡裏看得是各種怨念。

孫敬池和蕭肖都放棄了副駕駛的座位,還讓燕飛坐在兩人的中間,為的是什麽?為的就是幹這個!燕飛的嘴唇被孫敬池的胡根刺得熱熱麻麻的,快要缺氧的他用力推開孫敬池,氣喘:“你要憋死我了。唔!”

才喘了兩口氣,他的嘴又被人含住了,是終於逮到機會的蕭肖。蕭肖的嘴裏也有漱口水的味道。自從和燕飛有了嘴唇上的親密接觸後,他們就差把漱口水當水喝了。

燕飛的身體軟綿綿的,好似有一根線把他和正在吻他的蕭肖連在了一起,一陣陣的酥麻湧動全身。蕭肖吻得時而急切、時而輕緩,燕飛情不自禁地一手摸上蕭肖的臉,輕揉。

親吻的權利被奪走的孫敬池也沒有閒著,他把燕飛的襯衫從褲子里拉了出來,手伸進燕飛的衣服裏,摸上他的胸口。

“唔!”

燕飛的身體猛地緊繃,一把推開蕭肖,大喊:“停停停!”這兩個傢伙不會想在車上來吧!

孫敬池輕咬他的脖子,呢喃:“我就摸摸,只摸摸。”

燕飛按住孫敬池在他胸口搗亂的手:“這是在車上!回家再說!”

“我等不及了。”

孫敬池又奪回了燕飛嘴唇的控制權,舌頭強勢地探入。蕭肖在燕飛的脖子上吮出一個硬幣大小的深紫色吻痕,手也伸進了燕飛的衣服裏。

燕飛突然有種落入狼窩的感覺。今晚不會危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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