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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第86章
彼時彼時:第八十六章

帝都,岳淩那套不常住的房子內,焦柏舟靠在廚房的門邊雙眉緊蹙,欲言又止。廚房的灶台前,岳淩系著圍裙,右手拿油壺,左手拿著一個盤子,盤子裏是一條魚。抽油煙機“嗡嗡”地響著,機器的上方用透明膠帶貼著一張紙,紙上寫著“紅燒魚的製作方法”。

“岳淩,還是我來吧,我怕你把廚房燒了。”焦柏舟還是沒忍住。

岳淩格外嚴肅的,猶如對待一場戰鬥地說:“我要給你做飯吃,你去客廳歇著吧。”老婆有傷在身,怎麽還可以讓老婆做飯。

“我不放心,我還是看著吧。”焦柏舟提醒,“可以倒油了。”

岳淩馬上倒油。

“夠了夠了。”

岳淩又手慌腳亂地放下油壺,拿起鍋鏟。焦柏舟撫額,真的沒問題嗎?

客廳裏有手機響了,是岳淩的手機鈴聲,他馬上說:“你幫我接電話,就說我忙著呢,做好飯我再打過去。”

“你,唉,小心點啊,火不要太大。”焦柏舟是徹底放棄了,轉身去客廳接電話。

拿起岳淩的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焦柏舟接聽:“喂?”

“岳淩!出事了!你能不能馬上到西杭來?!”

焦柏舟心裏咯噔一聲,西杭出事了?燕飛可在西杭呢!他馬上說:“岳淩在炒菜,你等下,我把電話給他。”

“你不是岳淩?!”對方驚叫。

“我是他男朋友。”大方地說出自己的身份,焦柏舟快步走進廚房,對正在慌亂地和紅燒魚做鬥爭的人說:“岳淩,你的電話,要緊事,快接。”

“誰啊?”岳淩目不轉睛,對他來說,現在什麽事都比不上他親手給焦柏舟做一頓飯來的重要。

“他說西杭出事了。”

焦柏舟的話一落,岳淩扭過頭,焦柏舟把手機塞給他:“你快聽聽是什麽事,我來吧,不差這一次。”

岳淩的第一反應也是他哥那邊是不是出事了,不再耽誤,馬上接聽電話。不過他沒有離開,而是退到一邊,陪著焦柏舟。接過炒菜勺的焦柏舟馬上控制住了“災情”,那條本來就慘死的魚終於能死得其所。

“喂,我是岳淩。”

一聽是岳淩本人了,對方急吼吼地說:“岳淩!是我,肥膘。出大事了!你能不能馬上來西杭一趟?”

“到底什麽事?你慢慢說。”

岳淩心下一緊,出了廚房。肥膘是西杭基地那邊的人,難道基地出事了?

自稱肥膘的男人在電話裏語速極快地把發生在基地的事情告訴岳淩,岳淩的眉直接擰成了“川”字,在對方說完後,他令對方格外驚訝的憤怒直接開罵:

“莊文靜是不是腦袋進水了?你們是不是腦袋都進水了?!”夾雜著一堆的髒話,岳淩劈頭蓋臉地沖著電話那邊的人怒吼:“我哥帶燕飛去基地,你們就這麽對他?!他是我嫂子,是我嫂子!你們就是這麽把我哥當老闆的?!”

“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沒攔著文靜。”

“少他媽的給我馬後炮。我看你們壓根就沒想攔她!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不管,管不了!誰捅的簍子誰自己堵去!我哥他們把燕飛當寶,你們竟然敢拿槍打他,這我要在現場,我非崩了你們不可!你們愛找誰找誰去!少他媽來煩我!草!你們就是欠人收拾!

“莊文靜他媽的是條瘋狗!你們都他媽的是舔瘋狗屁股的王八蛋!我哥他們惹了燕飛生氣都得去乖乖面壁思過,許谷川見了燕飛都得老老實實敬杯酒,你們他媽的到把自己當人物了,誰給你們的權利那麽對他的?!來找我幹什麽?燕飛哪怕就只是我哥一朋友,你們也不能這麽對他,更何況他是我嫂子!有本事拿槍打燕飛,就他媽有本事別來求人!”

一口氣罵完,岳淩直接掛了電話,關機。焦柏舟從廚房出來了,他問:“是不是燕飛出事了?我怎麽聽到還動了槍了?”

“都他媽的是一群欠抽的傻傻!”

岳淩第一次在焦柏舟的面前罵這麽多髒話,可見他有多氣。他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焦柏舟,焦柏舟一聽,也怒了:“這都是些什麽人啊。都說了燕飛是老闆娘了他們還敢動槍,找刺激是吧。”

“所以我不管。”岳淩的臉要多臭有多臭。焦柏舟也氣到了,說:“他們不就是欺負燕飛沒背景,跟岳哥他們在一起沒多久嗎?就算這樣,燕飛也是岳哥親口承認的老闆娘吧,他們這哪是沒把燕飛放在眼裏,壓根就是沒把岳哥他們放在眼裏。要我爸的員工敢怎麽對你,我非宰了他們不可!”

岳淩怒道:“莊文靜是我師姐,又是張隊的乾妹妹,她哥和張隊是戰友,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所以張隊特別寵她。以前在部隊裏有張隊、他哥,還有那些戰友們罩著,她就很跋扈,後來跟著張隊進了‘楓遠’,她又是女人,大家都讓著她,加上我以前又是張隊的手下,她在西杭那邊也算是沒人敢惹。她以前見過杜楓,對杜楓很不客氣,我哥他們當時都沒表示,她可能是因此更肆無忌憚了,把燕飛也當成杜楓之流了。”

“她沒腦子嗎?岳哥有說過杜楓是老闆娘嗎?有把杜楓帶到過西杭嗎?我看她真是腦子進水了。這件事你不許管,你要管,我就跟你分手!”

焦柏舟是絕對的支持燕飛,誰也不許欺負他的朋友!

岳淩一把摟住焦柏舟,委屈道:“怎麽扯到我頭上了。這件事我絕對不會管。哪怕我哥殺了他們也是他們活該。這件事就算我出面,也壓不下去。不然我哥他們以後的臉往哪放。隨便什麽人都能欺負燕飛了。我就是可惜張隊,他對我哥算是很忠心,這回恐怕他也在劫難逃。”

沉默了片刻,岳淩吐了口悶氣,說:“我去做魚。”這件事,他想管也管不了。因為燕飛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不用了,我已經燉著了。”想了想,焦柏舟還是說:“你現在別給岳哥打電話,他肯定正在氣頭上。有燕飛在,岳哥也不會做出多出格的事。這件事不能輕易算了,不然燕飛以後的地位會很尷尬。”

“我不會插手,我插手也沒用。”岳淩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鐘哥的命得來不易,這五年我看著我哥他們痛苦、自殘,我也不好受,現在他們終於苦盡甘來,我要敢去說情,我第一個倒楣。拿槍指著鐘哥的腦袋就等於是要了我哥他們的命,你說我能管嗎?”

“你想的很明白。”焦柏舟獎勵了岳淩一個面頰吻,岳淩馬上捉住他,又要了一個真正的kiss。親夠了,他放開氣喘的人,說:“剩下的菜還是我做,你休息。”

“好。”這回焦柏舟沒反對。

岳淩去廚房看著魚了,焦柏舟拿起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去了衛生間。關了衛生間的門,他撥通了蕭陽的電話。

“喂?”電話裏傳出一道明顯不是蕭陽的聲音,焦柏舟愣了:“蕭陽?”

對方馬上道:“我是許谷川。”

“哦,許哥啊。蕭陽在嗎?”

對蕭陽和許谷川在一起,焦柏舟沒往他處想,畢竟許谷川要結婚了。許谷川道:“他在衛生間,你等下,應該很快出來了。”

“好。”

許谷川接著就喊:“小陽,焦柏舟的電話。”

“來啦來啦。”

衛生間的門打開,穿著睡衣的蕭陽跑了出來,頭髮亂糟糟的,看起來像剛起床。撲到沙發上,順便踢掉腳上的棉拖鞋,蕭陽從許谷川手上抓過電話,趴在許谷川腿邊對著手機說:“老焦,我來啦。”

焦柏舟壓低聲音,說:“蕭陽,燕飛出事了。”

“啊?!他怎麽了!”

原本還一臉笑容的蕭陽立刻緊張了,看的正在喝茶的許谷川放下了茶杯。

焦柏舟把事情跟蕭陽說了一遍,蕭陽當即也怒了,拍案而起:“他們竟然敢這麽對燕飛?!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我哥他們怎麽會有這麽囂張的手下!連老闆娘都敢打!我馬上打電話告訴我哥,反了他們了!”

焦柏舟道:“有一個姓張的是岳淩以前在特種部隊的隊長。岳淩雖然說不管,但我聽得出來他還是有點著急的。這件事本來也不關那個人的事。蕭陽,岳淩不好求情,燕飛那兒我估計現在也不好接電話,你幫我勸勸岳哥他們,那個姓張的看能不能從輕發落?”

蕭陽道:“行,我勸勸看。先不說了,我給我哥打電話。晚一點我給燕飛打個電話,他出面,那個姓張的肯定沒事,你跟岳淩說也別太擔心。”

“那麻煩你了。”

“咱倆之間還說什麽麻煩。”

蕭陽掛了電話,腮幫子氣鼓鼓的,已經聽到是怎麽回事的許谷川揉揉他的臉,說:“這件事應該告訴你哥。你先打電話,我去收拾一下。”

“收拾什麽?”蕭陽不解。

許谷川整了整他的頭髮,說:“去西杭啊。你之前不是想去嗎?咱們去給大飛充場面,順便帶你去玩玩。”

蕭陽的臉紅了紅,然後深深笑了:“好。”

許谷川也笑了笑,起身去了臥室。蕭陽馬上打電話給他哥告狀,哦,順便還有孫哥。岳哥這會兒肯定沒工夫告訴孫哥,燕飛也不是會告狀的人。哼,敢欺負燕飛(鐘哥),找死!



蕭肖正在和陽春地區的負責人開會,昨天已經開了一天的會了,是有關從俄羅斯走私軍火的事情。很多軍火不能走官方管道,不然會引起國際爭端,一些軍部需要的先進武器都需要走暗中的管道,蕭肖要做的就是從世界軍火大國中拿到更多的先進武器。只不過俄羅斯人最近有點不安穩,蕭肖趕過來就是處理這件事。昨天晚上他和俄羅斯方面的一位軍火頭目親自接洽,經過四個多小時的周旋,終於把事情談妥了。不出意外,明天晚上他怎麽都能回帝都了。一想到後天就能見到燕飛,他就熱血沸騰。

私人手機響了,蕭肖拿出手機一看是小陽的來電,他打了個手勢示意會議暫停,然後接聽。蕭肖是面癱,部下們早就習慣了他那張不苟言笑的面容。可幾分鐘後,所有人都坐立難安,因為蕭肖的眼神太可怕了,襯得他那張面癱臉更加的可怖。

自始至終,蕭肖都沒說一句話,只是聽小陽彙報。等小陽彙報完了,他的聲音堪比俄羅斯西伯利亞深冬的寒風。

“我知道了。你告訴你孫哥沒有?”

“還沒。我先打電話告訴你。”

“我打電話給他。我下午就去西杭。”

“哥,我也想去。許哥說要去西杭給燕哥充場面。”

“隨便你們。”

蕭肖掛了電話,對在場面色都有所變化的部下們說:“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之後我要去西杭。”

眾人不敢有所耽擱,蕭肖的助理馬上去安排專機的事情。接著,蕭肖說了一句無關工作的話:“燕飛是我、二哥和三哥的老婆,對他不敬者,殺無赦。”

眾人一個激靈,齊聲喊:“屬下謹記!”都暗道:肯定是張無畏的乾妹子惹事了。由此可見莊文靜的大名在“楓遠”內部算是眾人皆知。

孫敬池坐在珠寶界的一位非常有名的設計師的辦公室裏正在挑選戒指的式樣。帝都三位大太子爺要訂婚了,這絕對是上層圈內本年度最勁爆的事情。孫敬池倒也不著急,慢工出細活嘛。他一邊喝著研磨的手工咖啡,一邊翻看戒指式樣。他先挑一個大致的範圍,然後讓設計師再細緻設計,他們四個人的婚戒當然要與眾不同。啊,好吧,是訂婚戒指,不過那也算婚戒不是?

手機響了,孫敬池拿起手機一看,是蕭肖的,他笑著接聽:“老四,你那邊事情辦完了?我正在挑戒指。”

不同於孫敬池的開懷,蕭肖的聲音帶出了一股濃重的西伯利亞寒風:“有人拿槍指著飛的腦袋,還開了槍。”

孫敬池騰地站了起來,神色狠厲:“哪個不要命的?”

“莊文靜,西杭基地負責人張無畏的乾妹妹,當時在場的還有其他人,都沒攔著。我一個小時後去西杭。”

“我現在就過去。”

也不挑戒指了,孫敬池掛了電話就走。剛走出沒兩步,他的手機又響了,來電的是何開複。

“敬池,大飛在西杭被人欺負了,你知道了沒?”

“知道了,老四剛給我的電話。我現在去西杭。”

“我也要去。那幫龜孫子們膽子都包了天了。你在哪兒,我去接你,我已經訂好飛機了。”

“我在檀香路銀鼎。”

“好,你等我。”

西杭的風暴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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