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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第77章
彼時彼時:第七十七章

對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哪怕是燕飛來說,焦柏舟的事確實是小事。岳淩雖然是岳家的養子,但他姓嶽。更別說上頭還有個護短的兄長岳邵。雖然這麽說是以權壓人,但事實也是如此。像岳邵他們這種身份的太子党,如果沒教好,那絕對是欺男霸女的惡棍。

到了“唐朝”酒樓,四個人一進包房,就有人喊:“燕哥,老焦的事你知道沒有?”

蕭陽已經在了。不僅他在,許谷川也在。本來許谷川說今晚他做東請大家吃飯,結果何開複先訂好桌了。他也不客氣,何開複打電話給他,他就和蕭陽一起過來了。

蕭肖看了幾眼和蕭陽坐在一起的許谷川,許谷川面色如常地回視他。何開複和何潤江都在了,幾個人落座,何開複就吩咐服務員上菜。來之前,何開複給唐朝的老闆打過招呼,今晚是朋友聚會,閒雜人等就不要過來打招呼了。唐朝的老闆和酒店經理在岳邵他們抵達後過來喝了杯酒,露了個臉,就很識趣地離開了。

菜很快就上齊了。包房的門一關,也不讓服務生留在包房裏,帝都這個很難打入的小圈子的裏的人也放開了話匣子。

“燕哥,老焦的事你知道了吧?”蕭陽重提剛才的話題。

燕飛道:“知道了。明天我和岳邵過去一趟。”

蕭陽一聽,下意識地說:“我也想去。”

他一說完,岳邵就說:“你給我老實呆著,別來給我和飛當電燈泡。”

蕭陽頓時囧了,他居然沒想到這一茬。燕飛給了岳邵一拐子,蕭陽不好意思地說:“岳哥,我錯了,我沒想到。”

燕飛岔開話題:“只要岳淩和焦柏舟兩人堅定,這事就簡單。如果沒意外,我們回來的時候會把焦柏舟也帶回來。”

“好啊好啊。我正存著勁揍他呢。”蕭陽躍躍欲試。

許谷川眼裏含笑地看了蕭陽一眼,和其他人碰了一杯後,他丟出一記重磅炸彈:“過完年,我準備結婚了。”

“什麽?!”驚訝出聲的是蕭陽,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幾分。

燕飛蹙眉:“你之前不是還說沒女朋友嗎?這麽快就定下來了?誰家的?”

許谷川自顧自地喝了杯酒,說:“誰家的也不是。老頭子想抱孫子了,我的年齡也差不多了,給他抱一個算了,省得他和我爺爺天天跟我念。我討厭麻煩,未婚妻不是圈子裏的人。等她的肚子有了消息,我就要到長阪去了。”

“長阪?”

蕭陽放下了筷子,就連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看許谷川的眼神都有了不解。長阪可是西南邊境。孫敬池問:“你是不是要響應軍部的號召,到一線、到邊關去?”

許谷川點頭:“對。我以前就邊境呆過幾年,雖然不是長阪,但也算是回熟悉的地方。最近那邊和印度的摩擦不斷,我正好去鍛煉鍛煉,掙軍功。等我爸退了,我得有足夠的能力頂上去。”

岳邵舉起自己的酒杯,說:“男人就得有野心。我支持你去。過個三五年你回來,我保證讓你進正大軍區,至少是副司令。”

許谷川笑了:“怎麽好好地願意幫我了?”

許谷川現在的軍銜是少將,岳邵開口讓他做正大軍區的副司令那就起碼是個中將。比許谷川自己預期的還要高半個級別。

岳邵不避諱地說:“你都要結婚了我也沒必要再跟你過不去。你是飛的朋友,又是知道他身份的其中一人,我也該幫你。再說,從政治角度來講,你往上走的越高,對我們也越有好處。”

許谷川朝岳邵舉舉酒杯,喝下,然後道:“你們這份情,我領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岳、孫、蕭、許家四家聯盟就在這張酒桌上結成了。

燕飛很高興雙方放下了芥蒂,蕭陽本來也應該高興,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有點悶悶的。蕭肖又瞟了弟弟幾眼,沒吭聲。

孫敬池和許谷川喝了杯酒,說:“西南軍區馮司令的兒子馮凱好像就在長阪。馮司令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很是溺愛,馮凱又有點愣頭青,哪危險就喜歡往哪鑽,是一個好掌控又不好掌控的人,他算得上是長阪的老大。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如果得罪了馮凱,那你在長阪的工作會很難順利進行。馮凱喜歡跟人摔跤,摔得贏他,他就服;摔不贏他,你這種空降過去的就要倒楣了。他可不管你軍銜比他大多少級,照樣搞你。”

許谷川勾起一抹邪笑:“這我還真不知道。謝了。”

“許哥的摔跤應該也很厲害吧。許哥以前不就是在野戰部隊嗎?”蕭陽冒出一句,明顯站在許谷川這一邊。許谷川的邪笑變成了深笑。他輕拍了蕭陽一巴掌,說:“你這麽看得起我,那我更不能輸啊。”

蕭肖的眼睛眯了眯。

孫敬池繼續道:“我和馮凱見過幾面,算是有點交情。我提前給他打個招呼。如果你能把馮凱網羅到揮下,那也算多了一名衝鋒的大將了。”

三人雖然不在軍隊和政界,但掌握的資訊絕對全面。許谷川舉杯,算是答謝。他們這種人口頭的謝意都不算什麽,要的是實質利益上的互往。

燕飛問:“你準備什麽時候去長阪?”

許谷川回道:“申請報告已經交上去了。等孩子有了信,我就走。”

“你不帶你老婆一起去?她可以隨軍的。”

許谷川道:“我結婚是為了孩子,又不是為了上床。”

“草,話能不能不要這麽粗魯。”燕飛不理他了,吃菜。

接著,許谷川說:“今天是為了迎接大飛,我的事先放一邊。來,大飛,我敬你。”

燕飛沒拿酒,而是拿了優酪乳。看得許谷川直挑眉。岳邵笑呵呵地說:“飛不能喝酒,你別敬他酒喝。”

不能喝酒?

許谷川的眼珠子一轉就回過味來了。他哈哈笑道:“大飛,恭喜啊。什麽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滾。”

燕飛在桌下狠踩岳邵的腳。

何開複第二個反應了過來,馬上舉起酒杯:“哈哈,確實應該恭喜。岳邵、敬池、蕭肖,我祝你們和大飛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謝啦。”

三人舉杯,笑得像新郎官。

蕭陽忍不住問:“怎麽了?”

“沒怎麽!”燕飛搶先回道,並威脅地看了三人一眼。

何開複不怕死地對燕飛嘖嘖了兩聲:“大飛,你今天還能起來啊。你早說嘛,我把今晚這頓飯推遲到明天。”

“你想死是不是!”燕飛的臉都紅了。

蕭陽這回聽明白了,驚呼:“燕哥!你被吃了?!”

“找死是吧!”

“哈哈哈……”

何開複和許谷川的笑聲徹底激怒了燕飛,他拿起茶杯就朝兩人潑了過去。被潑了一身茶水的兩人卻笑得更大聲了。

“大飛,我早說過,你心裏的人就是他們,你還不承認。你啊,就認命吧。”

燕飛那個怒,那個惱啊。

許谷川朝三人豎起大拇指:“你們能打敗他的潔癖,沒被折磨死,我佩服你們。”

“你倆是不是真的活膩了!”

什麽叫惱羞成怒?這就叫。



一頓飯就在燕飛的惱羞成怒中過去了。燕飛被三人吃了的勁爆程度遠遠超過焦柏舟和岳淩私奔。岳邵、孫敬池和蕭肖是一杯接著一杯下肚,心情好的不得了。尤其是何開複、何潤江和許谷川一口一個祝福、一口一個喜結良緣,聽得他們飄飄欲仙的。三人這輩子就愛過一個人,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他們的喜悅自然溢於言表。他們是大院裏的異類,不要江山要美人。現在,為了“美人”,他們用自己的方式來鞏固他們的江山,一切,都只是能把“美人”牢牢地護在身後,不再犯相同的錯誤。

飯局結束的時候,除了燕飛和蕭陽,都喝高了。蕭陽也喝了酒,不過還沒到醉的地步。燕飛開車載三人回去,何開複的手下把他和何潤江帶回去。蕭陽是坐許谷川的車來了。和上回一樣,他送許谷川回去。臨走前,喝醉的蕭肖看著蕭陽把許谷川扶到副駕座上,看著蕭陽上了駕駛座,眼神沉了幾分。

車開了,許谷川扭頭看向蕭陽,突然抬手蹭了下他的臉。蕭陽摸摸臉,不明所以地看了許谷川一眼,然後直視前方,認真開車。

“怎麽了?一晚上悶悶不樂的。”許谷川一臉醉態地說,聲音也懶懶的。

蕭陽抿抿嘴:“沒啊,沒有悶悶不樂。”

“呵。”許谷川解開安全帶,脫掉羽絨服,把衣服丟到後座,他打開一點車窗,散去車內的酒氣,然後又看向蕭陽,說:“跟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他這話讓蕭陽的心裏一暖,又有些難過。

“許哥,你真的,要結婚了?”

許谷川的雙眼在不甚明亮的車內格外幽深。

“不喜歡我結婚?”

聲音有點啞,也有點撩人。不過蕭陽似乎沒注意到,而是矛盾地說:“沒有不喜歡……就是,覺得有點突然。你之前不是還說沒有女朋友嗎?”

許谷川笑了幾聲:“是沒有啊。”

蕭陽這下是真的不高興了,抿住了嘴。許谷川左手抬起,放在蕭陽的肩膀上,撥弄他的耳垂。蕭陽甩開他的手。許谷川又笑了兩聲,說:“你覺得我是那種,找個女人正兒八經地談戀愛,然後求婚、結婚,生孩子的人嗎?”

蕭陽不回應,直視前方。

許谷川也不說話了,閉上眼睛,似乎太暈了。他不繼續往下說了,蕭陽的心裏更不舒服了。有女朋友就是有,有必要騙他嗎?還說他們是朋友呢。好像年三十晚上的歡樂都是假的一樣。不知為什麽,蕭陽的鼻子有點酸。許谷川微微睜開了一條眼縫,折射進來的路燈燈光讓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蕭陽的眼眶紅了。許谷川的眉心緊了緊,出聲:“停車,我想吐。”

蕭陽馬上壓下心裏的難過,把車停在了路邊。車停穩了,許谷川卻沒有下車去吐,而是解開了蕭陽的安全帶,在對方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把人摟在了懷裏,很用力地摟住了。

“你幹嘛!”蕭陽的心亂了幾拍,掙扎地要出來。

“聽我說。”輕輕拍了拍蕭陽,許谷川打開天窗,關了車窗。蕭陽不掙扎了。

點了一隻煙,吸了幾口,許谷川聲音低沉地說:“我的孩子要繼承許家的家業,就絕對不能是私生子,所以我必須結婚。”

蕭陽的身子震了下。

“和我結婚的女人只是我孩子的合法母親,又怎麽算得上是我的女朋友?”

“那你……”蕭陽頓時語塞,這種事情他見過不少,卻沒想到會出現在身邊人的身上。

許谷川輕撫蕭陽的頭髮,然後摸上他的耳垂,蕭陽的身體動了動,卻沒有揮開他的手,靜靜地趴在許谷川的懷裏。

“小陽,我是你的許哥,永遠不會變。不會因為我結了婚,去了長阪而有任何的改變。之所以這麽倉促地結婚,是我不想把這件麻煩事再拖下去。孩子一出生,我就離婚。”

蕭陽抬起了頭,目露震驚。

許谷川聳聳肩:“我也是這麽和我家老爺子說的。我結婚,只是為了一個合法出生的孩子。當然,和我結婚的女人也會很清楚這一點。我找人上床是銀貨兩訖,找人結婚也同樣是。我不會讓所謂的家庭束縛我。”

蕭陽的心情複雜。

許谷川把他的腦袋按回懷裏,蕭陽咬住了嘴,他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了。

許谷川的手指在蕭陽的發間撫摸,抽著煙,看著前方說:“其實,我希望你能從軍。我去長阪,至少三年,最多五年。你大三準備出國,也至少得三五年的時間吧?”

蕭陽的心跳猛然加速,被撫摸過的頭皮發麻。

“你哥是不可能有孩子了。他愛大飛愛得跟中毒一樣,我估計他也不會去找人代孕。所以你必須得給蕭家留下後代。小陽,這個問題,你現在可以開始考慮了。”

“……”蕭陽的呼吸不穩。

許谷川撫摸蕭陽頭皮的手緩緩移到他的臉上:“等你從國外回來,我就打算定下來了。”

蕭陽的呼吸頓時停滯,不敢抬頭。

“我等你。”

這三個字一出,蕭陽的眼淚唰的湧了出來。

“你出國也好,我在國內可以一門心思地往上爬。不過……”許谷川捏捏蕭陽的臉,“可別被外國妞給勾引走了。”

“你說什麽啊。”蕭陽臉紅心跳地離開許谷川的懷抱,不敢看許谷川。他們兩個人不是朋友嗎?他,他對這個人根本沒有那種意思!但,但……蕭陽無法否認許谷川說等他的時候,他的感動。睫毛上還掛著水珠呢,騙不了人。

“呵呵,走吧。”

許谷川也不逗蕭陽了,滅了煙。

車再次發動,蕭陽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他心裏很亂,腦袋很亂,可嘴角的笑容卻怎麽也壓制不住。許谷川一直看著蕭陽,看得蕭陽的臉發燒。

沒有讓蕭陽把他送到家裏,許谷川在社區門口就下車了。他喝了酒就想做,如果把蕭陽帶回封閉的房子裏,蕭陽絕對逃不掉。許谷川不想在自己即將結婚的情況下碰蕭陽,而且他和蕭陽之間也還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解決。

蕭陽開著許谷川的車回了家。洗了澡,他就上床了。躺在床上,蕭陽毫無睡意,他第一次嚐到了何為感情的煩惱,何為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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