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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
圖凌急忙扯住了明信的衣袖,“是凌兒不對,您別動氣。”
“是啊,你身子還沒大好,平日練練便是……”
“你怕我不是你的對手?!”
話被明信打斷,看著明信的表情便暗叫不好,這護犢之情顯然氾濫得一發不可收拾。知道再言也是無用,嘆了口氣,只得無奈點頭。
“好吧,那你不要太逞強。”
兩人站定在寢宮外的廣坪上,近侍都退到了十丈以外,只有圖凌一人站在不遠處。
“你的刀呢?”
“刀?”
明信嗤笑了一聲,轉頭看向圖凌,道:“去把我的劍拿來。”
小一會兒,圖凌便捧著把有著通體雪白劍鞘的劍而來,遞到明信的面前,雙手呈上。
“你用劍?”
圖演顯是有些吃驚,死死盯著明信手中的劍,問道:“從來沒見過你用劍,這劍是哪裡來的?”
“沒見過不代表我不用劍。”
明信“嘩”的一下從劍鞘裡拔出劍來,瀟灑流暢,“劍,本就是我慣使的兵器,只是你圖氏從不用劍連鑄劍的師傅也沒有,我只好委屈自己用那幾乎沒有用過的彎刀。”
“這是皇兄臨走前留下的上古七大名劍之一的‘君子’,劍鞘雪白,劍身卻是有青光,初見如君子溫和,我覬覦已久想不到皇兄竟能尋來送與我。”
“夠了!”
“你要是喜歡名劍跟我說一聲便是,管它什麼‘君子’,十把二十把我一樣給你找來!”
“粗魯。”
手腕用力,提劍過肩,直指圖演,“來吧!”
言罷,青衣揚起,身形陡轉已逼到了圖演的近前。手中的“君子”果然是泛著青光,溫和卻不凌烈。
“圖演,拔刀!”
溫和的劍氣卻在最後陡然變質,肅殺而壓迫,圖演急忙用刀鞘擋住,身體卻在退了一丈多才勉強停下。
一手已經架不住狠狠壓迫在刀鞘上的劍身,另一隻手不得不也用力握上,話音帶上了顫抖。
“好…劍法……”
“多謝……”
鬥志一劍一刀中被激發了出來,不知不覺中已催動了內力,內息灌在刀劍上,呲呲作響。
“圖演,我明信不需要你的同情!使出你十成的力來!”說著又是一劍橫劈過去。
明信的劍法多變,並不走尋常套路,多年使刀讓他刀法和劍法融合在一起,常常出人不意。與圖演戰在一次也絲毫不留情面,劍劍都直取要害,驚得圖演一身冷汗。
“我不是手下留情,”一個縱身魚躍,反手將刀伸向背後擋住劍身,“對著你,我怎麼使得出十成力來?!”
“…………”
兩人猛地分開,粗喘著氣,明信也不再攻去,頓了頓,忽的說道:“我有個辦法。”
“圖演,如果你能勝我,我明信今天便任你處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