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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落下,圖演的眼睛陡然放出光芒來,大喝一聲刀便到了眼前。明信險險避閃開,髮髻卻已被挑斷,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長至腰間。
臉上頓時帶上氣惱的神色,卻在長發的映襯下平添出幾分風情,看在禁慾了許久的圖演眼裡,更是別樣的嫵媚妖嬈。
嚥了咽,喉嚨裡發出的聲音清晰地讓圖演自己都嚇了一條,掩飾一樣的清了清喉嚨,更是賣力的攻了過去。
“!”的一聲,兵刃又交在了一處,圖演卻不再想讓,兩手握住刀柄用力,一直將明信逼退到了樹幹。
“你果然一直讓著我。”
言語間有著些許失落,卻沒有絲毫氣餒。幾根長發粘在唇間,眼睛卻直視著圖演,如電如鉅。
“你方才說的可是當真?”
“可是當真?”
圖演關心的卻是那句“任你處置”,連續不斷的問著,滿眼光亮,異常興奮。
“當真當真!!”
白了眼圖演,沒好氣的連應了幾聲。
“當真就好!”
說罷急如閃電一般猛地退後一步,將常年使用的彎刀像廢鐵一樣扔到旁邊,趁著明信愣神之時飛快的點了周身幾處大穴。明信立刻僵立不能動彈,連話也不能說出。
圓睜著兩眼,無論再怎麼怒視也被圖演自動過濾,當著一旁圖凌的面,一把將明信橫抱在懷裡,大步朝自己寢宮而去。
路上遇到近侍宮女無數,圖演卻一改往日氣場,一一微笑著點頭。
“去,立刻把寢宮打掃下,點上熏香,要那種的熏香。”
“速度要快!”
“是!是!”
近侍飛快的領命而去,待圖演抱著明信到時果然已經煥然一新,連床上也鋪上了大紅的綢紗,屋內煙霧繚繞,微甜,卻甘而不膩。
輕輕將明信放在了床上,道:“你也別不服。你說輸了便任我處置,現在我已將你制服,你說算不算輸?”
圓瞪著的眼睛總算鬆動了些,圖演這才把穴道解開,拉著明信的手一同坐到了床上。明信立刻黑了臉,抽了抽手卻被拽得更緊,罵道:“你當我們幾歲,這樣做著像什麼?!”
“夫妻啊。”
“夫妻不就是這樣,這可是你那個皇兄說的。我是夫,你是妻,孩子已有一雙,只差一個立後的大典和花燭之夜。”
“…………”
簡直就想破口大罵,可是舌頭卻好像被什麼繞住,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圖演依舊還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完全的不容置疑,霸氣傲然。可此時看在明信的眼裡,卻多了幾分非他莫屬的縱容和可愛。
“有樣東西要給你。”
圖演從枕下摸索了半天,掏出個小巧的綢緞袋子,遞到了明信的手裡,話語間卻突然生出幾分別扭──
“咳!……你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