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方向五年畢業季

“喂，史帝夫？”庫諾伸出手在史帝夫面前晃了晃，他發呆的機會可不多啊。

　史帝夫回過神，完全沒有威嚴地瞪了眼庫諾，輕咳聲，回歸正題說：“三年前出現的空盜完全是史無前例，不論是尼亞國還是我們的國家它都無差別攻擊，而且他們沒造過人員死亡。”

　庫諾點頭，這點他是清楚的，而且，就在今年，它們的活動更加頻繁，可是，進一步的消息卻被人為遮罩，實在是耐人尋味。

　史帝夫喘了口氣一點即破：“我追蹤過，但是，它們似乎有內應啊，痕跡弄得實在是太過乾淨了，不論是戰艇製造，還是能源核的來源，通通無跡可尋。”

　“無跡可尋，難道他們也知道網眼的分佈？”庫諾大膽地猜測道。

　史帝夫立馬否定：“絕對不可能，這是我們的成果，任何人都不知道，你必須相信我的保密手段。”

　“是你的成果。”庫諾用自己才聽見的聲音說道，同時，他也確定了自己的方向，他不能再消耗下去了，只有上戰場才能進一步瞭解空盜，更何況，還有一個克倫威斯，只是，這得辜負父親的意願成為一名軍人了。

　他抓了抓自己酒紅色的頭髮，認真地說：“無論如何，史帝夫，盯著它們。”

　史帝夫滿口應下，然後手指在鍵位上飛快地滑過，緊接著，把一個很小的磁片丟到庫諾的手裡：“網眼分佈的最終版，你是第一個。”

　“給我的？”庫諾捧著小磁片吃驚地問。

　史帝夫抬手揉了揉庫諾的頭，一眨眼，這孩子就陪了自己五年了，可是，過不了多久，庫諾就要走了。

　哎，史帝夫笑著說：“送給你的畢業禮物，把它移植到自己的戰艇上就行了。”

　“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去先鋒隊？”庫諾挑眉笑著問道。

　“為了克倫威斯你會這麼做的。”何況，你絕對進得去，史帝夫順著自己的大鬍子，笑哈哈地說：“希望你走了，我們還能保持合作關係。”

　庫諾收起小磁條肯定地點頭：“史帝夫，你不僅是我的合作夥伴，更是我的朋友，畢業前，滿足我一個小願望，能不能告訴我，你找中立方是為了什麼？”

　史帝夫一臉的驚訝，大鬍子一抖一抖的，那模樣明顯是在控訴庫諾腫麼會知道他在找中立方，庫諾忍不住笑出聲，要是看不出史帝夫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直指中立方，他可就白活了兩輩子！

　“這是我的秘密，庫諾。”史帝夫懊惱地說完，頓了下，又接著意味深長地說，“或許有一天我們兩個人之間會毫無秘密。”

　“但絕不是現在。”庫諾無奈地笑著接上去，“這話還是我說的。”

　兩人相視一笑，有些秘密，是不能夠分享的，因為它足以致命。

　“那一天是存在的，史帝夫。”庫諾肯定地說，然後站起身說，“我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史帝夫頭也不回繼續在鍵位上敲打著，正當庫諾要踏出這個密室時，史帝夫突然開口喊住了庫諾，“庫諾，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記和你說了。”

　庫諾無奈地轉過身：“你絕對是故意的！”

　史帝夫笑著順著大鬍子：“那聽還是不聽。”

　“聽。”庫諾靠在門邊，側頭做了個請的手勢，擺著一副我是好學生乖乖聽講的模樣。

　史帝夫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你得站穩了，聽著，庫諾，克倫威斯出現了！”

　什麼！庫諾目瞪口呆，還真有些站立不穩，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突然，庫諾完全沒有準備，他一直以為，他只有到了戰場才會有克倫威斯的消息，庫諾手緊了緊，一字一頓地問：“你、確、定？”

　史帝夫肯定地點頭，這五年來，他可從來沒有中斷過追蹤那架戰艇，他放慢語速，重複道：“我確定，就是你一直找的那個克倫威斯。”

　“克倫威斯……”庫諾低聲重複，然後，他捂住口鼻，兩眼彎彎，狂喜不已，找到了，找到了，克倫威斯那混蛋終於出現了。

　庫諾奔到史帝夫身邊：“快告訴我！五年了，史帝夫，我已經等不及了！”

　“那你聽不聽我的專業術語。”史帝夫笑著問。

　庫諾撫額，豎起一根手指，艱難地說：“就這一次。”

　史帝夫得意地笑，手指在鍵位上敲打著，然後螢幕上的影像分成四個部分，每一個影像都有一駕中立方的和平號。

　“不逗你了。”畢竟他等這個消息也等了五年，他也急於對庫諾分享這個消息，史帝夫將那四個影像的一部份進行放大，螢幕上赫然出現和平號的標誌——一雙羽翼。

　史帝夫開始一本正經地解釋：“這個圖示不會陌生吧，我發現這標誌後，就開始分析這架戰艇的頻率，結果，和五年前你讓我追蹤的一模一樣，庫諾，這就是克倫威斯。”

　這就代表中立方！

　克倫威斯，你出現了！

　庫諾緊盯著螢幕上的羽翼，急忙問道：“他現在在哪裡？”

　“按時間順序，第一個影像是它在經過B戰區時捕捉到的，第二個是經過A戰區時捕捉到的，而第三個影像是在尼亞國上空的方位上，而且，它在那裡停留過。”史帝夫頓了頓，興奮地說，“而第四個影像是昨天在我們國家上空的方位上。”

　“也就是說，克倫威斯在我們國家，而且，他很可能會停留？”庫諾問道，為了更加確定這一猜測。

　史帝夫很給面子地點頭：“庫諾，你打算怎麼做？”

　“找到他！”庫諾說得毫不猶豫。

　“祝我們聯手愉快。”史帝夫順著鬍子，大笑道。

　庫諾當然同意，他告別史帝夫回到家裡後，依舊沒有平復心中不斷湧起的激動之情，腦細胞飛速運轉。

　如果中立方的最高領導者到來，就算再怎麼隱秘，國家的中心人物一定會有風聲，可是，能在麥爾肯那裡得到突破嗎？庫諾立即否定，他不能拉任何人下水，所以，找克倫威斯只能庫諾自己著手準備。

　克倫威斯為什麼要出現在兩個戰場上？為什麼要在兩個國家停留？

　庫諾相信，克倫威斯是有目的得，可是，這個目的是什麼呢？會和空盜有關嗎？

　這些問題很重要，只要知道答案，就能猜出克倫威斯會去哪裡，可是，庫諾搜遍了腦中的全部記憶，也沒有答案，他無從下手，需要更多的線索，令他頭疼的是，他的國家與尼亞國本是天敵，這種隱秘的事情查起來十分棘手。

　一夜無眠，庫諾乾脆躲在自己製造的戰艇中搗鼓著史帝夫送的畢業禮，將網眼最終版植入戰艇之中。

　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最容易沉迷其中，時間對於庫諾來說實在是太過寶貴，當太陽如期升起時，庫諾頓覺可惜，卻也只能伸個懶腰，繼續他的學生生涯。

　所幸，馬上就結束了！

　一踏入課室，迎接庫諾的依舊是莫姆熱情的擁抱，以及哈樂德的刀子眼……

　庫諾趕緊將莫姆從身上扒下來，五年來，庫諾依舊無法適應這種熱情。

　其實，五年間，莫姆變化很大，是那種心理上的轉變，通過庫諾在戰艇技術上的指導，莫姆一直都能取得好成績，這使他變得自信，變得有勇氣，變得不再膽怯。

　只是，就算他身體長高了，他還是一張圓圓的包子臉，固執地頂著一個西瓜頭，更加不變得是，他依舊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庫諾，永遠站在庫諾的左右。

　在莫姆心中，庫諾已是神級的存在。

　莫姆見庫諾精神不太高，立馬關心地尋問，可庫諾只是淡淡地應了聲，他沒有看到莫姆眼底的失落，轉移話題問道：“今天擬真訓練有把握嗎？”

　莫姆有些失落，五年了，他們的關係比其它人親密一點，可是，只有莫姆自己知道，庫諾離他很遙遠，莫姆一直試圖接近，得到的結果是更加得遙遠，他不止一次忌妒史帝夫教授，只因為，史帝夫教授與庫諾比莫姆與庫諾更加親密。

　庫諾只是偶像，只是偶像……

　莫姆不斷地這樣告誡自己，他調整好情緒，驕傲地說：“當然有把握，就算是哈樂德，我也能打敗。”

　“比哈樂德厲害的大有人在，眼光要放遠。”庫諾微笑著說，就像是對一個後輩。

　“比如你！”莫姆兩眼放光地望著庫諾。

　庫諾背如芒刺，無論多少次，他都無法適應如此熾熱的注目禮，而正在這時，史帝夫的出現解了圍，讓庫諾松了口氣。

　史帝夫拍拍手，嚴肅地說：“今天是在校的最後一天，老規矩，自己找合適的人進行擬真訓練，讓自己處在最佳的狀態，迎接後天的重點——測試考核，希望你們能取得好成績，不要鬆懈，未來掌握在你們自己手中。”

　同學們的情緒被短短幾句話帶動，庫諾跟著同期的學員一起大聲地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