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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見教主在吃藥》第37章
37、第三十七章

  這一晚丹闕和韓錦都睡得十分香甜,翌日一早,全是神清氣爽,繼續趕路。

  午時,他們在河邊休息,韓錦下車解手,剛把小雀兒塞回褲襠裡,一回頭,就看見紀舒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身後。

  紀舒略有倦容,看起來昨晚休息的不怎麼樣。他看見韓錦轉過身來,臉上浮起一個微笑:“小英俊。”

  韓錦還在生他的氣,不想理睬,哼哼唧唧繞開他往馬車走。紀舒橫跨一步攔住他,歪著頭盯著他看,越看笑意越甚。

  紀舒的臉就在眼前,韓錦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頭一回看到紀舒就覺得驚豔,紀舒和丹闕都是他心裡的“美人”,卻美的不同。丹闕美的更孤傲更涼薄,給人一種不敢接近的敬畏感。而紀舒則美的更溫和,韓錦最喜歡看他似笑非笑的樣子,眼睛彎彎的,有說不出的風情。

  韓錦撇開眼睛,重重地哼了一聲心道:本教主才不會因為你是美人才不跟你計較呢!不過,好像真的沒有那麼生氣了哎……

  紀舒輕聲道:“原來,丹闕讓你圖的,就是這個麼?”

  “嗯?”韓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紀舒湊近他的耳朵,在他耳邊道:“我說過,他能給的,我都能給。”不等韓錦發話,他又道:“翹……翹不翹且不論,你不試試,怎知哪個好用。”說罷輕笑了兩聲。

  韓錦耳根一熱,莫名道:“啊?啊?啊???”

  紀舒退開一步,仿佛怕他不明白似的,又說的更露骨了一些:“你所謂的合歡神功,我也可以陪你練。我可以比他,更討你歡心。”

  韓錦咽了一口唾沫,本能地感覺害羞和驚慌。他慌慌張張要往馬車走去,紀舒卻又逼了上來,重重地在他嘴上啄了一下。韓錦捂著嘴唇愣住了,傻傻地看著他。紀舒的嘴唇上好像塗了一層薄薄的油脂,亮晶晶的,香噴噴的,並不叫人生厭。

  紀舒瞧著他那副小鹿受驚似的模樣,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雖總是面帶微笑,可此時眼中才真正有了些許笑意。他伸手摸了摸韓錦的臉,韓錦傻乎乎地不知道要躲開。紀舒笑道:“你好好想一想,我等你的答案,隨時隨地。”說罷率先轉身走開了。

  紀舒今日穿的斗篷依舊是高領,韓錦看見他領子後頭有一根出頭的紅線,一時好奇伸手揪了一下。紀舒感覺到領子被人動了,猛地出手護住自己的高領,轉身後退三步,警惕地看著韓錦。

  紀舒脖頸中的紅線被韓錦一扯,整個露了出來,上頭綴的竟然是當初他從韓錦身上花了六百兩買下來的玉佩。韓錦被他強烈的反應嚇了一跳,手還懸在半空中。紀舒低頭看了看掉出來的玉佩,臉色稍霽,將玉佩放回衣服裡,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扯起嘴角笑了笑,轉身走了。

  韓錦一頭霧水地走回馬車邊上,卻見丹闕正坐在車前橫木,陰沉著臉看著他。

  韓錦走上前,丹闕冷冷道:“他剛才同你說了什麼?”他出來的時候正瞧見韓錦和紀舒在說話。他並沒有看見紀舒吻韓錦,也沒有看見紀舒脖子上戴的玉佩。

  丹闕逼問了好幾句,韓錦都抿著嘴唇不肯說,丹闕氣得一把把他扯進車廂裡,揪著他的領子道:“快說!”他想威脅他的小傻子,如果不肯說就把小傻子……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可以威脅小傻子的。打他,捨不得;罵他,又不抵用。

  小傻子一頭紮進丹闕懷裡,悶聲道:“錦錦說了,哥哥不生氣。”

  丹闕擰著他的耳朵把他拖了起來:“你說,我不生氣。”

  韓錦癟了癟嘴,小心翼翼地說:“他想跟錦錦練合歡。”

  丹闕一怔。他昨晚已極力壓低了聲音和韓錦說話,就是怕叫車外的人偷聽了去,沒想到,紀舒還是聽見了。更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跟韓錦修煉合歡。

  丹闕氣的腦袋嗡嗡直響,用力揪著韓錦的領子,幾乎咬碎一口銀牙:“你怎麼說的?”

  韓錦可憐巴巴地說:“錦錦要跟哥哥練。”

  丹闕這才稍稍鬆開抓著他的手,韓錦立刻一頭往他胸口撲去,卻被他毫不留情地推開了。韓錦不氣餒地再撲,再被推開,再撲……最後終於成功被美人抱在懷裡。

  丹闕一手擰住韓錦的小雀兒,滿意地看見韓錦僵硬的表情,咬牙威脅道:“你敢跟他練,我就擰斷你的鳥。”

  韓錦扭來扭去:“不練不練,神功錦錦只跟哥哥練。”

  丹闕目光對上韓錦寫滿純真的大眼睛,心情複雜極了。他這一路來一直在想紀舒究竟為什麼要帶他回去,而不是一刀結果了他,突然間,他腦中靈光一現。

  他在雁城遇到的第一批赤霞教的人,那些人出手狠厲,擺明瞭是要取他的性命,他被逼無奈之下不得不出手迎擊,對方和他一交手後竟然立刻就撤走了。雖說那些赤霞教的弟子們的確不是韓錦的對手,但是臨時撤退也不像是赤霞教的行事風格,他們一旦出來執行任務,就有不成功便成仁的覺悟,尤其自己還是赤霞教的重要人物,他們如何會如此輕易就收手?這一點丹闕一直沒有想明白。那之後,他就遇到了紀舒,按照紀舒的說法,這批行刺自己的人是三欒派出的,而他是無眉手下前來迎接自己回教。他說的不用想也是假話,只是丹闕一直不懂為什麼他要把韓錦也一併帶回去,他又怎麼知道給韓錦下藥能夠控制自己?萬一自己丟下韓錦不管呢?

  如今紀舒提出要和韓錦共同修煉合歡,丹闕這才醍醐灌頂:或者從一開始,紀舒的目標就不是自己,而是韓錦!伊始他們的確是想要自己的性命的,但是那一次自己出手,讓他們發現自己的內功已經不是赤霞教一派的路數,而紀舒不知緣何得知了韓錦的身份,因此而起了賊心,或者和自己一樣想從韓錦手裡得到五輪派的秘笈,或者對於五輪派另有陰謀。給韓錦下毒是為了牽制自己,而帶走自己,則是為了牽制韓錦。

  丹闕低頭看了眼抱著自己的腰、嬉笑著在自己懷裡扭來扭去的韓錦,心情複雜極了:他之前以為如果不是小傻子傻傻地吃掉了下了毒的糖葫蘆,自己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境地,而一直有些責怪小傻子。可如果事情是他方才想的那樣,卻是小傻子又救了他一回——如果沒有小傻子,他早就是紀舒的刀下冤魂了。如果他當初拋下韓錦一人離開,也就失去了作用,亦會被紀舒全力剿殺。正因為自己在最終關頭沒有拋棄韓錦,令紀舒對於他們兩人的關係有所顧忌,才會將他們一起擄走。相反,卻是他拖累了韓錦。如若韓錦沒有救過他,應當也不會同赤霞教扯上關係,更不會被紀舒下毒,淪落到悲慘的地步。

  小傻子突然停止了嬉笑,捂著自己的肚子,皺起眉頭:“又痛了。”

  丹闕兩手穿過小傻子腋下,把他提了起來。小傻子看起來很瘦,實則沉甸甸的,抱在懷裡手感很好。丹闕低下頭親了親小傻子的嘴唇,發覺他的嘴唇嘗起來有些甜,好像抹了糖一般。他不僅微微蹙眉:“你又吃紀舒給你的東西了?”

  韓錦茫然地眨眨眼:“沒有呀。”

  丹闕想了想,疑心自己弄錯了,甜滋滋的是小傻子自己的味道,於是又在他唇上啄了兩下,舔了舔嘴唇,果然香香甜甜的。他抱著小傻子翻了個身,壓在小傻子身上,與他耳鬢廝磨,在他耳邊輕輕歎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紀舒又派人送來食物和水。

  韓錦已經習慣了,把食物全部交給丹闕,讓他檢驗。丹闕的戒心一點也沒放下過,尤其他方才想通了這一層,便愈發小心起來——如今韓錦身上的毒尚未解,如果自己再中毒了,豈不是給紀舒他們增加了威脅小傻子的籌碼?

  丹闕小心地檢驗之後,食物和水依舊是無毒的。於是他把食物收了起來,打算等到晚上再吃。

  等赤霞教的人休息夠,一群人又上路了。

  韓錦在車上想著方才紀舒說的話,越想越生氣:他跟小美人素昧平生,小美人都那麼大方地提出要跟他修煉合歡了,為什麼哥哥推三阻四就是不肯?不肯就算了,還要擰斷他的小寶貝!

  韓錦想到此處,頓覺自己虧的夠嗆,再不討點帳回來簡直對不起天尊和三大長老的教導以及左右護法的精心扶持,於是他慢吞吞地靠近丹闕,先是將手搭在他的腰上,然後慢吞吞地往下滑,不知不覺中,“一不小心”就滑進了丹闕的衣服裡。

  丹闕察覺到他的企圖,推了推他:“你做什麼?”

  韓錦索性坐到丹闕身上,叉開雙腿環住他的腰,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身上扭來扭去蹭來蹭去的。

  丹闕著實有些頭疼:小傻子不分白天黑夜的發起情來了!不過他倒也不想想,韓錦雖然時常發情,卻著實沒成功過幾回。

  丹闕想把小傻子從身上推下去,可是小傻子像是樹袋熊一樣扒著他不肯放。他又不敢弄出大的動靜,生怕叫車外的人給聽去了。

  漸漸地,韓錦發現,只要自己不鬆手,丹闕就不會真的把自己推開。

  發現了這一點,韓錦立刻得寸進尺起來,抓著丹闕的手往自己手下摸:“哥哥摸摸,摸摸舒服。”

  丹闕強不過他,又著實覺得小傻子可憐可愛,於是半推半就地握住小傻子那根東西撫慰起來。

  韓錦舒服了,立刻笑顏逐開,眉間的不豫一掃而空,撅著嘴巴在丹闕臉上亂親。他親的不得其法,丹闕被他弄得又熱又癢,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不許他亂動。於是韓錦不亂動了,就盯著丹闕的嘴唇親,先是親親,然後舔舔,再是吸吸。他對於此道一竅不通,全憑直覺摸索,只覺得丹闕的嘴唇軟軟滑滑的十分可口,折騰了一陣以後,小舌頭一不小心就滑進了丹闕嘴裡。

  丹闕受了驚,傻傻地張著嘴,有些不滿韓錦的侵入,又不捨得用牙齒咬他,便想用舌頭將他推出去。小傻子於是和哥哥玩起了遊戲,兩人舌尖互抵,你推過來我推過去,韓錦玩出了興致,舌尖舔了舔丹闕的上顎,丹闕只覺腦袋裡嗡的一聲,一陣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韓錦感覺一根熱熱的東西翹起來頂住了自己,用手一摸,卻是丹闕也有了反應。

  丹闕慌裡慌張地推開韓錦,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嘴唇,說不上心裡膩膩的滋味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和韓錦在這方面實則都是未通人事,在互相摸索的過程中開發著彼此的身體。

  韓錦見狀,當仁不讓地把丹闕的褲子往下一扯,丹闕那物便跳脫出來。他張開手掌將丹闕的那物包裹住,感覺到丹闕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那是很強烈的感覺。

  韓錦低頭凝視丹闕的那物,紅紅的、滑滑的,十分可愛。他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那東西的腦袋,丹闕又顫了一下。於是韓錦抿著嘴吃吃笑了起來。

  丹闕被他笑的又羞又惱,啊嗚一口咬了咬他的嘴唇,瞪著眼道:“不許笑。”

  韓錦賊兮兮地捂住嘴,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錦錦不笑。”

  丹闕簡直受不了他的瘋瘋癲癲的小傻子,懲罰性地捏了捏小小傻子的頭。小傻子突然將自己的小小傻子從他手裡奪回來,將小小傻子和小丹闕靠到一起,張大手掌一起包裹住。

  丹闕呼吸急促了一些,輕聲道:“胡鬧。”卻沒有制止。

  韓錦一手抓著兩人的命根一起□,丹闕十分愜意,索性閉上眼睛享受起來。

  不一會兒,小傻子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嘴唇重重地碾壓上來,舌尖又溜進了他嘴裡。這一回,是一個粗暴和略帶侵略性的吻,源自與男人與生俱來的攻擊性。丹闕不甘示弱地摟住他的脖子回吻,唇齒交纏間,一陣陣的酥麻順著背脊往頭頂心上沖,使他想要放聲尖叫,卻被韓錦的唇舌結結實實堵了回去。

  小傻子被強烈的刺激感激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本能地想要入侵,卻不知該如何入侵,掠奪的吻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需求,因體內無法發洩的衝動,他忍不住咬了丹闕一口。

  這一口著實不輕,一股血腥味瞬間就蔓延了兩人的口腔。韓錦察覺到血腥味,這才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清醒過來,慌慌張張地鬆開丹闕,愧疚的不知所措:“哥哥……”

  丹闕突然呻吟了一聲,用力將他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韓錦衣冠不整地從他身上摔下去,身下那根東西還翹著,體內仿佛有真氣在衝撞般難受。他委屈地癟癟嘴,起身想要安慰丹闕,並把方才的事情繼續下去,沒想到丹闕突然把身子蜷了起來,手指緊緊地扒著自己的褲腿,幾乎要將褲腿撕裂。

  韓錦這才發覺事情不大對勁,慌忙扶住丹闕:“哥哥,你怎麼了?”

  丹闕痛苦地搖了搖頭,只把身體蜷得更緊。

  韓錦急的不知所措,這時丹闕顫顫巍巍鬆開一隻抱著自己的手,伸過去捏住了他的手。丹闕顫聲道:“我好像,中毒了。”

  韓錦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丹闕如此謹小慎微,食物和水他檢查過,他們坐的車廂他也檢查過,紀舒給的東西能不碰就不碰,為什麼還會中毒?

  突然間,韓錦仿佛被雷劈中一樣,抬手摁住了自己的嘴唇。

  他想到了,紀舒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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