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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見教主在吃藥》第48章
48、第四十八章

  韓錦初嘗禁果,歡喜的昏了頭腦,纏著丹闕鬧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們兩個人誰都下不了床了。

  為了能早點去萬艾谷,丹闕還想趕路,雙腳踩到地上,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根本沒氣力站起來。韓錦從背後抱住他的腰,笑嘻嘻地說:“哥哥,再睡會兒吧。”

  丹闕屈起手指在他頭額上敲了敲,黑著臉道:“你五輪派的功夫,當真是這樣練的?還是你徇私?為何我一點也不覺得輕快,卻渾身酸痛呢!”

  韓錦撇了撇嘴,嬉笑道:“明明是哥哥太弱啦。”說著就跳下床,兩腳一著地,立刻雙膝發軟地跪了下去。

  等他心虛地從地上爬起來,就覺得背後一陣陰嗖嗖的,來自丹闕的怒氣。

  韓錦爬回床上,討好地笑道:“哥哥,練完功夫,酸酸痛痛很正常噠!錦錦從前練武功,經常痛痛好幾天的呢!”

  丹闕磨了磨牙:“胡鬧!”卻還是被韓錦拽著又躺回床上去了。他心裡後悔,今天這樣即便是坐馬車也承受不住,恐怕真的走不了了。昨晚竟由著韓錦放縱,使得行程耽擱……其實到了後來,他也雲裡霧裡,無論韓錦要做什麼,他都忘記了要反對,甚至歡喜地去迎合。頭一回享受到雲雨滋味的人,並不只是韓錦一人而已。

  兩人親親熱熱地抱著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做,韓錦心裡喜滋滋的,終於知道爹爹為什麼每晚都要義父陪他睡了。身邊有個暖烘烘的人可以抱,感覺好好哦!

  丹闕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韓錦搭在他腰上的手,心裡依舊存疑:“這功夫當真有效嗎?”

  韓錦仰起頭親吻他的嘴角:“有的有的,打通奇經八脈和十二正經以後就會有效果啦!”

  丹闕疑惑道:“那,我的經脈打通了,你怎麼辦?”

  韓錦一愣,忙胡扯道:“錦錦練的時候也有運功啊!命、命髓流出來的時候全身的經脈‘哇’一下都暢通啦!”

  丹闕被他手舞足蹈的比劃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腦袋:“當真癡兒。”

  他們果真在床上躺了一天,親熱纏綿地說說話,時間轉眼就過去了。丹闕從來沒想過自己能這樣和人過日子,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無聊,等到窗外的天色都黑了,他才驚覺時間過去了那麼久,而他覺得仿佛只過了一炷香的時辰罷了。如果不是急著到萬艾穀找人解毒,或許他會嘗試放慢腳步,不再總是行色匆匆。

  休息一日後,他們駕著馬車再度踏上行程。

  韓錦變傻的速度很快,再過兩三天,他就忘了自己最初遇見丹闕時的目的了。他每次還童時的狀態不盡相同,有時記得多些,有時記得少些,有時連自己是天寧教的小教主都忘了,好在只要他在變傻前連續做著的事情他就不會忘。譬如說,丹闕是他的哥哥,他要跟著丹闕。再譬如說,他喜歡纏著丹闕練功的事。

  這天晚上,馬車在一個荒郊野外停下,丹闕剛把火生上,就瞧見韓錦坐在後面傻兮兮地盯著他的屁股笑。

  丹闕往他身上丟了一根柴火:“癡兒,坐過來烤火。”

  韓錦顛兒顛兒湊過來,摟住丹闕——摟在翹屁股上:“哥哥,我們來練功吧!”

  丹闕屈起手指在他腦門上重重敲了一下,沒好氣道:“練你個頭!再耽誤了行程!我和你說過了,到了萬艾穀,確定身上的毒都解了,再練。”

  韓錦捂著被敲痛的頭,委屈地撅了撅嘴,很快又笑顏逐開,纏了上去:“練吧,哥哥,練嘛。”

  丹闕有時候覺得,韓錦雖然一直傻,卻傻的有變化。有的時候,他賊兮兮的,讓人感覺在裝傻,表面吃了虧反倒真占了便宜;有時候又傻的無可救藥,讓人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些什麼。

  丹闕擰著他臉頰上的軟肉:“閉嘴,沒得商量。”

  韓錦不跟他商量,直接在他身上蹭了起來。

  丹闕說:“放手!”

  丹闕說:“別鬧了!”

  丹闕說:“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丹闕說:“……”

  丹闕說:“只准一次啊!明天要趕路的!”

  第二天,丹闕一腳把韓錦踹到外面去駕車,自己躲進馬車裡休息去了。

  這一路剛開始丹闕十分焦急,畢竟剛剛脫離了紀舒等人的控制,他又擔心無眉給的藥是假的,早一日趕到萬艾穀早一點放心。然而韓錦的心情則十分放鬆,他已經替丹闕解了毒,手裡又還剩一顆解藥沒用,除了每天毒發的時候難受些,也並沒有什麼大礙,中了這朝寒暮暖兩個月內不會傷及性命,而去萬艾穀不緊不慢地走一個半個的時間綽綽有餘了,實在不行,就把剩下那顆藥吃了便就是了。而他傻了之後,沒了這些顧慮,心情就更輕鬆了,到處招蜂引蝶逗花惹草,恨不得每個地方都停上十天半個月。時間久了,丹闕沒看到赤霞教的追兵,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好,完全沒有毒發的現象,他不知韓錦身上的朝寒暮暖未解,又被韓錦的情緒所感染,也漸漸放鬆下來。也因此,他們趕路的速度又放慢了不少。

  而丹闕為了躲避追殺,也特特沒有選擇近路,而是選了一條稍遠的、不尋常的路線。

  這天他們行到了一處山谷。

  這山谷秀麗異常,便是皚皚冬日,穀中氣候溫暖,花草叢生,桃紅柳綠,竟是一派春光燦爛的景象,與穀外的寒冬臘月仿佛兩處世界。

  山谷中的氣候潮濕溫暖,他們將禦寒的大衣也脫進車廂裡,只著一件夾棉袍子便覺足夠。進了谷,丹闕跟韓錦並排坐在車軾上,馬車慢慢地走,他們悠悠地欣賞穀中的風景。

  丹闕奇道:“這山谷裡究竟有什麼玄妙,這嚴寒時節,花不凋,樹不枯,倒像一處世外桃源。”

  韓錦快樂地放聲唱起了歌謠:“美人在哪裡呀~美人在哪裡~美人在錦錦的眼睛裡~”他的聲音遠遠地傳開,在穀中響起回聲。

  不一會兒,韓錦驚呼道:“是泉水呀!”他歡樂地跳下馬車,奔到泉水邊,掬了一捧水了把洗臉,回過頭對著丹闕招手:“哥哥!是熱水呢!”

  丹闕勒停了馬,跳下馬車走過去,發現那裡是一處溫泉。他們在溫泉邊休息了片刻,又回到馬車上繼續趕路,沒多久,又看到了新的溫泉。

  谷中竟有許多溫泉出露,短短一行路,他們就看到了十幾處天然溫泉池,有大有小,水溫水質各不相同。

  丹闕沉思道:“看來這穀中奇異的風景皆因此地地熱充足所至。”

  韓錦興奮地歡呼著:“哥哥,這裡好漂亮,錦錦好喜歡這裡!”

  丹闕托著一邊臉,側過頭看著他笑:“倒是個好地方,將谷口修一修,設幾道屏障,在此地住下,隔絕眾人,專心練功,想必不錯。”

  他握住韓錦的手,道:“癡兒,待我們去過萬艾穀,把病都治好,便回到此地來,在此住下,你看可好。”

  “好啊好啊。”韓錦拍手歡呼道:“好美,好美。”

  丹闕笑著抓起他的手:“你的手怎麼這樣冰?”他用兩隻手掌合住韓錦的手搓了搓,突然韓錦猛地把手抽了回去,全身抖了一抖。

  丹闕凝眉:“你怎麼了?”

  韓錦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有些緊張地搖了搖頭:朝寒暮暖發作了。

  最近朝寒暮暖發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從最初的一天一次變作一天四五次,難受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韓錦雖然傻了,可他還記得,毒發的時候要背著丹闕,這是他的小“秘密”,如果讓丹闕發現了就會有什麼事情變得不好。

  韓錦咬著牙忍了一會兒,漸忍不住,猛地從車上跳了下去,跑了一段路以後紮進了一個溫泉池中。

  丹闕嚇了一跳,連忙跟過去,卻發現韓錦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池水中,連腦袋都不露出來。他焦急地喊道:“癡兒,韓錦,你做什麼?快上來!”

  此時正是韓錦覺得寒的時候,溫暖的溫泉池水正好緩解了他的寒意,每一根頭髮絲都浸在水裡,舒適極了。

  丹闕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他上來,只看他吐出一串串氣泡,不由慌了神,匆匆把夾棉袍子和鞋子脫在岸上,跳進溫泉池中。他剛剛接近韓錦,還沒來得將伸手將他拽出來,韓錦突然自己從池底跳了起來,一陣水花炸開,把丹闕嚇了一跳。

  丹闕抹掉臉上的水,怒道:“你又在玩什麼?”

  然而韓錦沒有理他,慌慌張張爬上岸去,穿著濕透的衣服在岸上跑了起來。

  丹闕訝異,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你到底在玩什麼?快回來?”

  濕衣服迅速冷卻,奔跑時帶起的風讓落湯雞一般的韓錦感到涼爽,緩解了他體內的熾熱。

  丹闕不知他究竟發了什麼瘋,又抓不住他,索性泡在溫泉裡等他瘋夠。這溫泉水泡的人十分愜意,驅走了長期在馬上顛簸帶來的腰酸背痛感,令人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連真氣都走的更為順暢。

  丹闕試著運功,發現自己的丹田較前些時日又豐盈了不少。照這樣下去,再過一個月,說不定就能恢復到受傷前的水準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韓錦終於回來了,整個人灰溜溜的,濕衣服上沾滿了泥土,是他在地上打滾所致。

  丹闕蹙眉:“你怎麼弄成這樣?”

  韓錦低著頭:“錦錦……錦錦……玩……”

  丹闕嘖嘖搖頭,道:“把髒衣服脫了,下來泡泡。在這水裡,真氣走的異常順暢,說不定泡在裡頭練功也能事半功倍。”

  韓錦訥訥地把沾滿泥土的衣服都脫了,跳下水,從後面緊緊抱住丹闕。丹闕試著掰了掰他的手,掰不開,奇道:“你怎麼了?”

  韓錦把臉埋在他的背上,搖了搖頭。他不喜歡痛苦的滋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掩藏起自己的痛苦。如果能告訴哥哥,讓哥哥在他疼痛的時候抱抱他、親親他、說些好聽的話安慰他,也許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可是他不敢說,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頭腦不太好用,先前記下的事,就要按先前記下的做,若不然,他就會辦壞事,很壞很壞的事,或者會害了他自己,或者還會害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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